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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13章
十三

  若說這江城,地形奇特,依山環繞,整座城池被一河流包圍,只有過江才能進去,這也便是爲何叫江城了。其實江城的特別不是地形,是這城未有一絲朝廷勢力。此城不受朝廷管,是前朝皇帝贈與顔家。據說顔家祖先爲開國皇帝貢獻汗馬功勞,先皇本想加官進爵,奈何顔家祖先厭弃做官,辭了回去。先皇爲表心意,把顔家祖先的老家江城贈與顔家聊表心意。

  這江城不受朝廷干涉,于是便成了各路英雄豪杰,五湖四海的江湖之人雲集的地方,每届武林大會也在江城舉行。江城城主顏伯仁的藍田山莊也便因此特意建造。城主顏伯仁總會請一些高手來山莊住,商討一些武林之事或者切磋武藝,很是熱鬧。這藍田山莊在武林大會前夕便成了江湖名望高的高手聚集地。

  而這一年,正好是武林大會之年,距離武林大會還有兩個月。武林盟主早早廣發英雄帖,各路人馬已向江城聚集。

  顔玉白也趕著回去。他們日行千里,趕了三天的路程,終于到了江城較爲鄰近的小鎮——落霞鎮。青叔找了一處客棧停了下來,對馬車裏的兩位主子道:「少主、少夫人,我們到落霞鎮了,明日過江便可到江城了。」

  此時是半夜三更,苗寶貝早就以顔玉白的大腿爲枕頭,抱著他的要甜滋滋地睡了去。顏玉白一直未動,乾坐著小瞇一會兒。他幽幽地睜開眼,撩起簾子看了看外面。

  青叔果然是信得過老字號,又是悅來客棧的連鎖分店,悅來客棧。-_-

  顔玉白輕輕推了推苗寶貝,苗寶貝彆扭地「嗯」了一聲扭身,繼續死躺著不動。顏玉白無奈,對青叔道:「你先敲門問問吧。」

  青叔點頭。哎,他家少主對少夫人真是疼愛有加,好脾氣。要是其他人,直接被嫌惡地扔向垃圾桶,理都不理會。

  青叔敲了敲悅來客棧的大門,先未人答應,青叔不死心的繼續敲,終于裏面閃起燭光,一位睡眼惺忪地店小二開了門,「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小二,我們住店。」青叔回答。

  小二一邊揉了揉眼睛,一邊含糊地回答:「客官,您不知道武林大會在即,各大客棧都注滿了嗎?我們店早就沒房了。」

  青叔這才緩過神來,但如此天色,總不能露宿街頭吧?青叔爲難地蹙了蹙眉,「那小二,你知道哪兒可以借住一宿嗎?」

  「有啊,青樓!」

  「……」青叔老臉一紅,夾著尾巴回到馬車那兒了。

  顔玉白見青叔這紅通通的老臉,甚是奇怪,「怎麽了?」

  青叔尷尬地闡述,「武林大會在即,這落霞鎮已無空房了,恐怕今兒要露宿街頭。」

  顏玉白當即蹙眉,「這怎麼行。落霞鎮附近草寇衆多,如今人流量增多,他們肯定會大大撈上一筆,要是我們露宿街頭,被他們盯上,可是有麻煩。而且爹不允許我們動這些草寇。」

  幾年前,草寇在江城氾濫,使得江城百姓民不聊生。顔伯仁本想圍剿,偏偏人數懸殊,實在是圍剿不盡,賠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討好。顔玉白便向顔伯仁施計,與草寇達成協議,只要不犯江城境內,他們便不趕盡殺絕。若要再犯,必定聯合朝廷,一舉殲滅。

  其實這便是潜移默化給這些草寇指明一條路,江城附近的其他城鎮隨便怎樣,此處離朝廷中心較遠,管不了那麽多。所以草寇便轉移到這江城附近的城鎮,大刺刺搶劫犯法。

  這些都不關江城的事。顔伯仁一向是那種只要不危害他的利益,一切隨意。而顔玉白像極了他父親,這也便是顔伯仁三子中獨愛顔玉白的原因。

  青叔見顔玉白較爲糾結的樣子,腦海忽而閃現出小二剛才指明的一條「明路」,但礙于老臉薄,不好意思講,只能拐著彎說:「剛進落霞鎮的時候,見西街停了許多馬車,要不我們去那兒看看?」

  西街!熟悉落霞鎮的顏玉白自然知道那兒是條花街,聰明如他,自然懂得青叔的意思,要不去青樓將就一晚?這不失一個好主意。要是以前,顏玉白會同意,可如今……

  他望瞭望枕著自己大腿睡著的苗寶貝,有一絲猶豫。

  青叔見自家少主凝望少夫人,以爲擔憂少夫人不能進,便自作聰明地道:「讓少夫人扮男裝進去不就得了?」

  顏玉白扶額,甚是為難。苗寶貝肯定要與他睡在一起,那豈不是……

  他咬了咬牙,「你先閃邊,我給寶寶換衣服。」

  青叔的老臉又紅了,輕輕咳嗽兩聲,低下頭下了馬車,背對馬車。只聽見馬車上,苗寶貝迷迷糊糊一臉笑意地問:「相公,今兒哪一式?寶貝有點累,你上我下好了,我想繼續睡覺。」

  「……」青叔聽得一臉黑綫不止,莫不是肌膚之親之時,還能上頭賣力的運動,下面能泰然處之的呼呼大睡?青叔哀歎,少主啊,你不行啊。

  「最好再我準備插針的時候,自動醒來,要不有你受的。」

  插針……青叔錯愕,老臉又紅個透,他家少主果然是猛得很!

  苗寶貝立即清醒過來,嚎啕大叫,「不要不要,雖然你快進快出,但是還是很痛。」

  天啊~青叔死死摀住耳朵,不想讓自己再聽下去,色即是空,不能再意淫。

  苗寶貝穿完男裝出來,感覺很滑稽。她著顏玉白的衣裳,大許多,袖子都快成水袖,衣裳耷拉下來,很不得體。她與顔玉白的身形差太多了。

  顔玉白蹙了蹙眉,幫她把袖子挽上去,衣服折叠壓在一起綁起來。青叔看在眼裡,嘖著嘴想笑。他家少主真是變了許多,以前瑣事從來不自個碰,都由下人來做,自個一副清高少爺命。如今這般模樣要是被城主見著,一定氣血上心,招架不住。

  男人成親有娘子果然不一般。

  「相公,為何我要著男裝?」

  顏玉白道:「若你今晚還想與我睡,你今晚最好一句話也不要說,不要牽著我的手,或者挽著我的手,只許跟在我身後。」

  苗寶貝眨巴兩下眼,似懂非懂地望著自家相公,「爲什麽呀。」

  「不要問爲什麽,再說一句話,今晚分床睡。」

  苗寶貝不高興了,她不抱著自家相公睡不著啊!她只好委屈地點點頭。

  他們去了西街,即使三更半夜,依舊是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挂。顏玉白隨意走進一間青樓,接客的老鴇立即迎上來,「哎呀,三位官人請進。」

  青叔立即擋在前面,制止老鴇的過分親密。他道:「給我們準備上好的房間……我們要好好享受。」他的臉憋得很紅。

  老鴇甩著小手拍,一臉魅惑的樣子,「哎呀,這位官人真直接,知道啦,三位官人請。」

  苗寶貝古裏古怪地看著這位老鴇,她覺得這家客棧的掌櫃子好會放電,用他老爹地話,騷蹄子!但隨之而來的,更讓苗寶貝莫名其妙了,一位衣著暴露的女子嬌媚地把手放在苗寶貝的肩膀上,嬌滴滴地道:「這位小官人皮膚真是好,小花真是羨慕。」

  青叔連忙拍掉叫小花的女子的手,佯裝生氣地道:「我們少……少爺也是你碰的?」

  小花頓時淚光點點,一臉受到天大委屈的樣子看著苗寶貝。苗寶貝竪起八字眉,扁了扁嘴,一副無奈的樣子。她很想說話,但是礙於顏玉白的威脅,她閉嘴。

  老鴇領他們來到一處豪華居室,裏面裝潢鮮艷,讓人有種高調的欲望。待老鴇出去請小姐關上門以後,青叔連忙道:「少主、少夫人,今晚你們分床睡吧,待會兒我們一人留下一位姑娘,算是包夜,然後晚上再揣出門。」

  苗寶貝蹙眉,似乎懂了自己來了什麽地方,明白自己爲何穿男裝。這便是她曾經去鎮上趕集,路過想進去,被喬美男拽出來,說是只有男人進去的青樓?

  苗寶貝當即站起來拍桌說道:「我可以和別的女人睡,相公不能跟別的女人睡,相公會死的。」

  顏玉白鎮住激動的苗寶貝,壓住她暴躁的身子,「沒聽到青叔說嗎?晚上再把女人揣出去。」

  「相公,要是那女人把你壓住怎麼辦?」每次她一壓她相公,她相公便乖乖仍由她騎著,還體貼地為她寬衣解帶。

  顔玉白微笑,「他們上不了床。」

  苗寶貝坐下來,略有安慰,但心頭有個疑惑,「為何要來青樓睡覺?」

  「總不能露宿街頭吧?」青叔解釋,「其實這裏跟客棧差不多,只是身邊多了個女人而已,隨便打發便是。」

  苗寶貝點頭。好吧,她理解。

  似乎他們計劃如下,收一女子,包夜,晚上揣女子出門,呼呼大睡。一個一間房。苗寶貝糾結,她沒相公睡不著啊!

  老鴇來了,領了三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各個胭脂塗抹,俏麗妖嬈。三位姑娘如蛇一般纏了過來,甩著小手拍。苗寶貝心裡下結論,還是老爹那三個字,騷蹄子。

  顏玉白看也不看,便說:「就這三個,包夜,多少?」

  「三兩!」老鴇眼睛一亮,竪起三隻手指,笑臉盈盈,顔玉白掏出三兩銀子,給老鴇,然後道:「準備另外兩間。」

  「好勒,兩位官人請。」

  顔玉白便戰起來,睨了苗寶貝一眼,好似叫她留下。苗寶貝哭喪著臉,連忙問老鴇,「那個有沒有大間房?」

  「?」老鴇一絲不解。

  「我一個人睡,我怕不行。我想看他們睡,我才可以。」苗寶貝聲音越來越小,很不好意思。老鴇在這行業久經沙場,思想早把「睡」領會成另一層意思。他心裡歎息,想必這位小官人是第一次。

  老鴇甩著小手帕,「無妨,小紅經驗豐富,一定讓你睡得很香。要是實在不行,他們就在隔壁。」

  苗寶貝巴望著顔玉白,希望他能說句話,沒想到他含笑點頭,出去了,頓時屋裏只剩下她與那位有豐富經驗的小紅。

  「小官人。」小紅甩小手拍正要撲過來,苗寶貝一閃身道:「趟床上去。睡裏面。」

  小紅嬌羞上床,又甩起小手拍,召喚著苗寶貝。苗寶貝下命令,「乖乖躺好,四肢平躺。」

  小紅做出羞臉狀,平躺躺好,臉上一臉的期待。苗寶貝打量著她,從自己腰間摸出一隻短管,朝那小紅臉上吹了下。那小紅的笑容僵了,身子一軟,死癱一般。

  苗寶貝眨巴兩下眼,笑道:「嘿嘿,采花賊這招迷昏藥果然有效。幸虧上次偷酒的時候順便拿了喬美男的迷昏藥粉。」苗寶貝便大刺刺地躺在外側,試圖睡覺。

  她躺在床上有兩個愛好,一個靜態一個動態,靜態是睡覺,動態是翻身。如今她只有一個動態,那便是不停地翻身,她翻身好幾回,折騰好一陣子,也睡不著。她騰地站起來,氣的牙牙癢,沒有相公的氣味,她睡不著。她起床,出了門。走到隔壁,瞧瞧打開門,這一進去,便把苗寶貝嚇住了。

  只見一位姑娘,如雕塑一般站在門口,一臉悲壯地看著她,苗寶貝一楞,被點穴了?她很想幫忙,但是她只會解自己的穴。說起來,她很丟臉,她總是背不熟人體穴位,所以不敢貿然出手,怕點錯,點了死穴就不好了。所以她只跟她老爹學了用內氣解自己身上的穴。

  她于是無視了那悲愴的雕塑女,瞧瞧走進床頭,見是自己相公,便鑽進被窩了,蹭在他懷裏,扒他衣服。顔玉白沒睜開眼,一聞栀子花的香氣,便知是誰進自己的房了。

  他說:「還沒睡?」

  「睡不著。我們做吧。」

  「嗯,好。」

  ……

  門前的一雕塑女,悲愴地在夜空下,冷風習習地聽了纏綿一夜的呻吟……

  一位少年在風高月黑的夜裏,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在青樓OOXX一夜,叫這北風那個吹的雕塑女,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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