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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20章
二十

  顏伯仁為他獨愛的第三子顔玉白補辦了一場喜宴。可想而知這場喜宴是多麼天時地利人和。此時正逢武林群雄聚集一堂,又恰巧被邀請於藍田山莊。

  顔玉白早早完成挑戰便帶苗寶貝回了藍田山莊別院,只見冬梅正忐忑地來回在門前踱步,一臉擔憂。見少主與少夫人同在,心都跳在嗓子眼裏了,她辦事不利,不知少主會怎樣懲罰她?若是以前,以顏玉白的狠勁,是把她賣進窯子。如此一想,她嚇地腿脚發軟,一下子跪下來向顔玉白求饒:「少主,奴婢知錯,奴婢一時疏忽,下次再也不敢了。」

  顔玉白蹙了蹙眉,甚是不喜,他揮了揮手,「以後不用你伺候了。」

  「不……少主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不再犯錯了。」冬梅嚇得開始梨花帶雨地哭,渾身開始發抖。苗寶貝感覺莫名其妙,莫可名狀地抬頭望向顔玉白,似是想問,這冬梅是怎麽了?

  顏玉白不耐煩,「你到廚房做事吧。」

  冬梅一楞,一時不知如何反應。苗寶貝再道:「冬梅姐,不好意思,我喚相公撤了你,讓你去厨房了,嘿嘿。」苗寶貝乾笑兩下,委實有些羞赧。

  然而冬梅的理解是苗寶貝爲她求了情,立即磕了兩個頭,「多謝少夫人求情。」

  「額。」苗寶貝心想,她什麼也未做啊?顏玉白不耐煩,扯著苗寶貝進屋。到屋裡之後,苗寶貝總覺得屋裡有什麽不一樣,環視一周,驀然發現無論茶杯還是床單甚至窗帷皆煥然一新。

  顏玉白察覺到苗寶貝的訝然,他道:「我有些潔癖,用過的東西不喜用第二次。」

  「以前怎麼未發覺?」

  顔玉白笑,「這潔癖在苗疆那幾個月裏不知不覺沒了,只是這些下人還不知,按照我以前的習慣弄罷了。」他有些無奈,他變了許多,連他自己都訝然不已。也不知是隱忍成了習慣,還是自己以前只是刻意地那麽在意,如今淡漠而已。

  苗寶貝笑嘻嘻地抱緊顔玉白,在他身上好一陣猛嗅,「難怪相公身上這麽香,是天天洗澡出來的體香?」

  顏玉白撲哧一笑,爲她順了順發,「是魅惑你的迷香。」

  苗寶貝楞了一楞,「相公想做了?」

  「……」顏玉白不再說話,搖搖頭,「晚上吧,現在有要緊之事。你先換一套衣服,這種衣裳不適合你,你可是有夫之婦,不能穿少女裝。」

  「可是我喜歡這衣裳,從小到大就喜歡。」

  「不想換?」

  苗寶貝猛點頭。

  「那你以後別碰我了。」

  苗寶貝哭喪著臉,扯著他的衣袖,委屈地道:「好啦,隨相公。」

  顔玉白便叫了人來,吩咐準備一套少婦裝來,那人應著便下去了。苗寶貝不是很高興地問:「為何不讓我穿少女裝?穿什麼衣服不是一樣嗎?」顯然她還在垂死掙扎中。

  然,顔玉白這般解釋,「少女裝是未出閣女子所穿,你已嫁人,穿少女裝招搖撞騙騙男人?」

  苗寶貝覺得委屈,她哪有騙男人的意思,她純屬喜歡而已。苗寶貝不懂顔玉白的心思,礙于顔玉白的威脅,只好換了裝。

  苗寶貝歡喜紅色,越紅她越歡喜。今兒她便穿著輕盈端莊的紅杉出席這喜宴,顔玉白依舊一襲白衣,不染風塵。只不過彼時他髮髻梳理的較爲整齊,與以往的柔美不同,這番倒有翩翩公子的倜儻樣。

  眾武林豪傑均聚首於藍田山莊大廳,約有二十餘桌子人,一桌大約容十人,如此看來真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幾乎武林正派有名望之人皆于此了。

  苗寶貝窩在顏玉白身側,用一雙好奇的目光打量這個大廳,「相公,人好多,而且有好多美男啊。」

  「……」顔玉白頓了頓,含笑問:「可看上幾個?」

  「沒有,美則美,但不喜歡。」苗寶貝很認真地點評,然後一臉幸福地對顔玉白道:「相公看上哪位美男了?」

  「美則美,但不在性取向範圍內。」顏玉白淡淡地道。

  他不喜男人,可不代表別的男人不喜他啊!苗寶貝還尤記那時賓客那火燎火燎的目光,灼熱地注視著顔玉白,無論男女。顏玉白長得太美,氣質若神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目光淡如水墨,讓人總有種想染指的衝動。何姐姐有此于她私聊,道她相公男女通吃,若是去那伶館,肯定是頭牌。

  那時她不信,她相公怎會有如此能耐,遂她抓一百花寨寨民問問,「你覺得我相公美嗎?」

  「美,要是我娘子有他三分,我此生足矣。」

  哎!果然,男人也覬覦。苗寶貝從小看過許多斷袖之癖的禁書,男男在她眼裏,很是平常,她以客觀的態度面對,她幷不反對。

  遂,她很坦然地面對在座那些閃著火焰般熱情的人士,沒關係,儘管看吧。殊不知這些人看的並不是她相公,而是望著她。

  苗寶貝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配上山清水秀的環境滋潤,那皮膚更是少見的好,以前著少女裝之時,略顯稚嫩,如今一身端莊得體的少婦裝,嬌媚中帶著一絲可愛,委實讓人有種想腎虛的衝動。

  顔玉白不悅地掃了了圈,那些來賓紛紛收了眼,莫不敢再痴望一眼。這其中有曾經被苗老頭選中的美男,今兒一見苗寶貝,心裏那個嚎啕大哭啊,當初爲何那般抵死的反抗,悲觀那麽多年?釀就那淒淒的童年,如今還有童年陰影啊!

  顔玉白嘆息,「寶寶,我覺得老太太裝更適合你。」

  「……」苗寶貝一臉難過,「那我豈不是領著孫子而不是相公?」

  「……」顏玉白決定還是閉嘴的實惠。

  此時顔伯仁站起來,「各路英雄,今兒是三兒玉白的補辦喜宴,大家皆知,我兒有幸被苗老前輩選爲女婿,得此俏美人做娘子,實爲高興,今兒便大擺筵席,謝謝衆位英雄賞光。」

  「城主哪裏的話,在我們心中你的地位與盟主的地位齊平,邀請大家來,也是給大家面子,你們說是不是?」 其他人皆舉杯,「是。」

  「哈哈……」顔伯仁高舉一杯,一口飲盡,其他人也紛紛拿起酒杯,飲盡。接著便是吃吃小菜,聊聊天。苗寶貝與洛龍洛鱗坐一桌,洛鱗似乎還在生在後捨裏的氣,苗寶貝過意不去,喚了一聲,「傻大哥。」

  洛鱗眉毛一抖,不動。當做沒聽見。

  苗寶貝一臉委屈,「我給你賠罪,我待會去廚房給你熬補腎……」

  「我已經不慎得慌了。不用再喝不慎得慌藥了。」洛鱗繞口令一樣繞出這一句相當彆扭的話,他真想掐死苗寶貝,動不動就拿「補腎」來壓他,他發誓,他要禁欲,他要修生養息,做個不再腎虧的强壯男人。

  苗寶貝腦海閃出四個字,補腎的慌!於是洛鱗剛才的話便是:我已經補腎的慌了,不用再喝補腎的慌藥了。原來傻大哥這麽急于補腎,這麽知道進取,想必喝了許多藥了。

  苗寶貝暗嘆,這男人其實很介意自己那方面不行。哎!

  遂,當苗寶貝用那種很同情的目光打量洛鱗的時候,洛鱗頓時渾身發毛。顔玉白注意到苗寶貝這眼神,不禁低聲問:「寶寶為何如此看洛兄。」

  一桌子的人皆望向苗寶貝。洛鱗忽而冒出一身虛汗,心裏發毛已經開始發癢了。

  「他一定有很愛之人。有些感動。」

  「……」一陣寂靜。

  就連顏玉白也忽而臉色發白,眼神中忽閃一絲慌亂。洛鱗原本忐忑的心頓時變的五味俱全,說不出的鬱結。他裝了這麽多年的風流樣,倒被苗寶貝看出他其實是個死專一的男人。

  他不過是用自己的風流來掩飾自己內心那悲傷的專一而已。

  洛龍倒有一絲好奇,「寶貝你怎麽看出來的?」

  「那麼賣力的讓自己強壯精力充沛,實在難得。」她家相公都不會如此。

  她這話在座的都未聽懂,唯獨只有洛鱗與顔玉白聽懂了。顔玉白自然知道苗寶貝的理念中,魚水之歡是愛的體現,洛鱗那般努力補腎,自然便是……

  顔玉白不禁笑了起來,然而洛鱗原本鬱結的心情一下子又被苗寶貝這一遭,給弄的想暴躁想抓狂。他極力忍住自己那百爪撓心的心情,傻呵呵地笑,誰知他心裏已經開始張牙舞爪想撞墻了?

  此生遇見苗寶貝,是他洛鱗人生第二道大劫矣。

  這喜宴本是喜慶得很,各路豪傑有說有笑,其樂融融,萬萬料不到,忽而一個個渾身抽搐,死死掐住自己喉嚨好似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很是難受。

  「不好,飯菜有毒。」洛龍立即運功逼毒,不料內力上不來,渾身癱軟。

  顔玉白一楞,他幷未吃菜,只是喝了點小酒,自然他無事。苗寶貝雖是百毒不侵,但她一接觸毒,必定神志迷糊,她軟軟地倒在顔玉白懷裏,迷迷瞪瞪地道:「相公,頭暈。」

  「該死,上菜錢不是都用銀針試驗過了嗎?」顏伯仁同樣無法用上內力,一副憤恨的樣子。

  「江城城主大擺筵席請人似乎忘了誰?于是只好不請自來,送上這份大禮了。」先聞其聲後見其人,從門檻外跨入一隻腳,繡金絲鹿皮靴,花紋似飛龍在天。接著人影閃現,一身玄色長衫,拉長他修長的身形,他臉上帶著一副銀色面具,看不出臉,但光從他渾身氣質散發出的邪氣,可辨出他不是善類。

  他身後跟著兩位容色絕佳的女子,一紫一青。這兩位女子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左右護法——雲紫、雲青。那麼這位男子便是魔教的大祭司玄墨。

  這無疑讓人吃驚,魔教大祭司從未拋頭露臉,甚至有人曾經以爲是個女子,萬萬料不到,今兒在此見到大祭司的廬山真面,雖然僅僅知道是個男人。

  洛龍蹙眉,「我們武林正派向來與你們魔教敵對,怎可能請你們?今兒來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著紫衣的雲紫冷笑,「盟主這話說的,我們魔教也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為何要敵對?」

  其他桌的一男子囔道,「別假惺惺,當年多起滅門慘案不都是你們所為嗎?以暴力奪取別人的傳家之寶,歸爲己有,禍害武林,這還不是傷天害理?」

  雲青眉頭一皺,一片綠葉橫飛過去,直插他的喉嚨。那人瞪著一雙死魚眼,死不瞑目地倒下了。顔玉白微微蹙了蹙眉。以綠葉為暗器,功力造詣不淺。

  「哎呀,青姐姐,你別這麽凶嘛,瞧那叔叔死的多難看,好噁心。」雲紫翹著蘭花指一臉嫌棄地望著那慘死的男子。

  雲青只冷冷地道:「多嘴就得死。」

  玄墨不以為然,對身邊的左右護法不以理會,側目對洛龍道:「洛盟主,我便開門見山了,我知曉這次武林大會召開是想找位優秀的領袖去圍剿我們魔教。但你可知我們魔教具體位置?」

  洛龍靜觀其變,不吭聲。其他人也受到方纔那魯莽之人的教訓,皆靜默不言。

  玄墨微微側頭,那雲青便丟來一物砸到桌上,洛龍打開一看,竟然是魔教具體方位地圖?玄墨笑道:「歡迎光臨。」

  洛龍冷漠回應,「真假難辨。你送這麼大禮,想必另有其他目的吧?」

  「洛盟主果然是聰明人,不愧是洛盟主。我聽聞洛盟主家裏有一朵千年奇花,花開百年未謝。」

  洛龍大怒,「休想打老夫石花的主意。」

  「是嗎?」玄墨輕笑。不消片刻,雲青縱身離去,不到一會兒綁來一人,那人便是洛龍的女兒洛薇,她整個身子被捆綁起來,扭身掙扎。她大怒,「死男人,放開我。」

  玄墨輕掃一眼,雲青便扇了她一巴掌。洛薇驚叫,「我的臉。你竟敢打我的臉。」

  雲青又毫不留情扇了一巴掌。洛薇氣煞了眼,死死瞪她。雲紫一臉可惜地看著洛薇,「少說話,我們青姐姐最討厭吵了。」

  雲青又瞪了眼雲紫。雲紫裏面摀住嘴,一臉歉意。

  玄墨對洛龍道:「要花還是女兒?請自便。」

  「你要那花有何用?不過是奇特罷了。」洛龍還在做垂死掙扎。

  玄墨笑,「我要便是有用,洛盟主問多了。」

  洛龍道:「為朵花如此興師動眾何必?」

  「哦,當然有必要。我只是珍惜這些英雄的生命,告誡他們切莫靠近我們魔教,要不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玄墨此次目的不過是想一箭雙雕罷了。借此人多機會,一來警告,二來在衆人面前爲難盟主,要是洛龍選了花,不爲女兒,那便落下不慈之名。若是爲了女兒弃了花,這失花是小,志氣是大。在衆人面前,他表現的如此無可奈何,還怎麽服衆?那麼接下來的武林大會便沒有再開的必要了。

  洛龍不禁狠的牙牙癢,魔教太能玩陰的了。

  玄墨噙著笑意,「盟主是要石花呢還是要你女兒與眾人的命呢?」

  洛龍冷笑,「魔教真是陰險,向你這種魔教,不鏟除,將是武林一大禍害。」他丟出一把鑰匙,「石花便在我書房一密室中。」

  洛龍的府邸在荊州,離這裡起碼有七天的路程,這要是待他們走後,洛龍飛鴿傳書把那石花送走怎麼辦?玄墨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早就料好了一切,他坦然接過那把鑰匙,使個眼色,雲青便點了洛薇的穴道,把洛薇放了。

  「解藥已經投進井裏,麻煩顔三公子了。」玄墨邪魅一笑,望著坐在前方不遠的顏玉白身上。顔玉白目光灼灼地注視著他,竟然在衆人之中知道只有他沒中毒,這個男人不簡單。

  玄墨便準備離去。

  也在此時,顔玉白的腿上昏迷的苗寶貝蠕動了一下,她扭動身子坐直,搞不清狀况地委屈說:「相公,我剛才做了個夢。我夢見喬美男死了。嗚嗚……」

  玄墨微微頓了頓,輕輕側頭看向苗寶貝,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閃光,而後他不動聲色的離開。

  在離開藍田山莊的路上,雲紫笑道:「玄哥哥,剛才那位小美女可是上次去我不小心撞見你在書房偷偷看畫像上的女人?嘖嘖,我們大祭司也有夢中情人。」

  「啪。」雲青一個巴掌掃了過去,面無表情地道:「太吵了。」

  雲紫憤怒看著雲青,正準備揚起手扇回來,被玄墨制止,「正事在身,莫不是想嘗試斷腸蠱的滋味?」雲紫憤恨地甩手,怏怏不快。

  玄墨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那是誰也看不到的前方,那麽渺茫。

  ***

  顔玉白與苗寶貝幫衆人解了藥,果真如洛龍所料,軍心動搖了。不再是向以前一樣那麽滿腔熱情,有些恍惚。洛龍遣散他日再議後,拿著玄墨留下來的地圖也跟著準備回屋。

  回到屋裏,完全不知情的苗寶貝問:「相公,為什麼我一覺醒來,他們都精神不好?而且每人都這麼渴,都要喝水?」

  顔玉白回來一直想一件事,苗寶貝在宴席上吃了菜,按理她會跟著中毒,可她沒有。難道如書上所說,蠱師真有百毒不侵的能力?

  「寶寶,你是不是能百毒不侵。」

  「是的呀。」苗寶貝老實回答,「厲害的蠱師都有的。我是老爹從小培養的,不過也不知道哪裏出了錯,我一吃毒藥,總跟吃迷藥一樣,昏昏欲睡。」

  顏玉白瞭然,百毒不侵也算是苗寶貝一個保護傘,免去無妄之災。

  「寶寶許久未與你老爹聯繫了,寫封家書讓他老人家安心吧。」

  苗寶貝點頭,「好啊。」苗寶貝立即掏出一張紙,簡言意賅寫上:相公最近不給力,孩子還在醞釀中,老爹莫急。

  顔玉白見苗寶貝這家書,挑了挑眉,「我最近怎麽不給力了?」

  苗寶貝抬起頭,眼巴巴地說:「沒寫你稍有腎虛,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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