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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難為》第7章


  青山的深林一向是苗族人所忌諱的地方。曾經有些寨民去過,但往往總是有去無回,死得人多了,從而深林被設爲禁地。只有一些探索的蠱師爲了得到化石蠱而慕名而來,但大多數是無功而返。

  苗寶貝一向是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這些傳聞自然傳不到她耳裏,要是江湖人得知是爲了一株再過普通的芝蘭去深林,肯定齊體倒地不起。

  苗寶貝本來是想騎著她的小驢子進深林,偏偏美男配驢子實爲不協調,不得不換了一匹五花璁馬。苗寶貝從來沒騎過馬,這倒無妨,反正是窩在自個的相公懷裡。她仰起頭,依靠在顏玉白的身上,隨著馬匹踱步看著過路風景。深山茂木叢生,陽光只能從樹葉間隙偶爾見縫插針,砸進陰暗的森林之中。

  「相公,這裡怎麼一個動物都沒有?都是些昆蟲什麽的。」苗寶貝一路看過來,只看見一些小蟲子,幷沒有見到一些大型動物,不過途中倒有許多珍貴藥材,倒是讓苗寶貝想折了去送給喬美男。

  說起喬美男,苗寶貝就一肚子的火,自新婚以來,許久未見到喬美男了,平時的話,他都會隔三岔五來一趟家裏,送點新配置的藥,還順帶讓她試試還不確定的藥,不忘她這試藥工具。如今倒好,別說藥不送來,就她這爲御用試藥工具,他都不用了,實爲奇怪。

  顔玉白環繞四周,施施然地道:「這裏瘴氣比較重,動物大概都遷徙走了。」

  苗寶貝點頭,東張西望,看看能不能摘到一棵芝蘭。他們現在已經在深山林中,樹木茂盛的見不著一絲陽光,一股陰森氣息撲面而來,苗寶貝不禁哆嗦起來。她縮進顔玉白的懷裏,扯了扯顔玉白胸口上的對襟領口,「相公,爲什麽我感覺陰森森的。」

  「濕氣的原因吧。」顏玉白收好身子,把苗寶貝攏進懷裡,甚是體貼。

  正在此時,一隻穿山甲從一灌木叢中竄了出來,停在馬前,竪著身子正用一雙綠豆小眼看著苗寶貝。由于突然攔阻,顔玉白不得不扯下繮繩,讓馬停了下來。

  苗寶貝低頭一看那穿山甲,楞了一楞,也不顧顔玉白,直接便下馬來,蹲下身子對穿山甲道:「路人甲,你怎麼在這?喬美男呢?」

  這只穿山甲便是喬美男養的寵物,其實準確來說,是苗寶貝贈給喬美男的寵物。這話得追逐三年前喬美男及弱冠禮之時。百花寨的未婚苗女皆鍾情這位喬美男,送了許許多多禮物。喬美男不勝其煩,一怒之下,牽扯到苗寶貝。他非逼著苗寶貝送他一個禮物,苗寶貝哪有心思準備禮物啊,剛好那時打醬油的穿山甲從身邊走過,她便抓了過來送給喬美男。喬美男一臉嫌弃地看著這只打醬油的穿山甲,很是不情願地收下了。

  後來,喬美男給這只穿山甲取名爲「路人甲」,對他寵愛有加。寨子裏的姑娘見著偷偷抹了把泪,見著苗寶貝總是拍拍苗寶貝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寶貝,你要好好珍惜我們的神醫啊!」

  「啊?」苗寶貝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胡亂點頭。

  這喬美男的寵物怎麽會在這深林中出現呢?苗寶貝蹙了蹙眉,心想:那個不要命的傢夥,該不會是爲了這裏的珍惜草藥,跑到這陰森森的地方來采藥吧?

  一般路人甲不會離開喬美男,如今獨自一隻出現,莫不是有什麽不測?苗寶貝立即抱住路人甲,跑到馬身邊,仰著頭看向坐在馬上的顔玉白。

  她不會騎這麼高的大馬,從小到大都是騎驢子,連小馬也沒騎過。她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自家的相公,希望他能懂她巴望地眼神。

  顔玉白嘆息一聲,伸出手來,示意拉她。苗寶貝嘿嘿一笑,把手交給他。顔玉白一用力,苗寶貝便躍上馬來,坐在顔玉白前面。

  「相公,你帶我去找喬美男,他在這裡。」

  「喬美男?」顔玉白挑了挑眉,目光凝神,倒有一副不是滋味的樣子。

  苗寶貝眨巴兩下眼,「他長得沒你好,真的。」

  顔玉白睨了一眼,語氣平緩,「你跟他什麽關係?」

  「他是我老爹的徒弟。」

  「哦?我怎麼沒見過?」

  「老爹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可能天雷勾地火,結果某一天,真的發生了,老爹便把喬美男踢出家,自立門戶了。」

  顔玉白一聽「真的發生了」,面色一斂,嘴角扯出一絲微笑,「他也進這深林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會不會出什麽意外。」苗寶貝一臉擔憂地看著懷裏的路人甲,只見這只穿山甲甚是乖順地窩在她懷裡。

  「嗯,是該找一找。」顏玉白風輕雲淡地扯著馬韁,在深林中踱步。

  很是奇怪,深林中一般荒無人烟,甚至大型的動物也甚少出沒,偏偏這一路走來,都會有一條道,好似是爲他們準備好似的。

  突然,苗寶貝懷裡的穿山甲躁動起來,掙脫苗寶貝往左側一草木橫生的草叢中跑去。苗寶貝連忙扯著顏玉白的衣袖,「快點,跟過去。」

  還還未等苗寶貝稍加反應,只覺自身頓時輕盈,騰空而起,自己窩在顔玉白懷裏,被他打橫抱起飛過那一小片叢林,在另一空地上著落。

  顔玉白脚一著地,便把苗寶貝放下,他回望那片看起來茂密的草叢,好看的眉擰成一團,他道:「你難道不認得那草嗎?」

  苗寶貝回望,稍加仔細一看,舌頭頓時打了結。她竟然沒注意那片草叢是被什麽草覆蓋而成。這種草名爲蟲草,顧名思義,是蟲與草的結合體,這種草多半在沼澤裏生長,做出假像,使人誤入其中纏繞,從而沉陷,以腐生爲食。要是當時她跟著跑進去,豈不是再也爬不起來了?

  「哎呀,路人甲剛剛……」苗寶貝剛想哀嘆路人甲夭折之事,忽然從那片草叢出來了。

  「這只穿山甲已經穿了戰甲了。」顔玉白捋了捋自己的寬袖,笑道:「他的外皮塗抹了一種藥,不吸引蟲草,加上穿山甲身輕箭步,不易陷進去。」

  「相公,你懂得真多。」苗寶貝從小跟著老爹和喬美男,懂點蠱蟲方面和醫藥方面的實屬正常,可這從中原來的相公,貌似比她懂得更多?

  顔玉白輕笑,注意到穿山甲又開始跑了起來,便牽起她的手,「以後你也會懂得更多。」

  苗寶貝被顏玉白拉著走,忽而覺得很有安全感,與從小被她老爹拉著去收集蠱蟲一樣感到自心底的安然。苗寶貝忍不住說:「相公,你好像我老爹。」

  「……」顔玉白頓了一頓,眉心揉在一起,隨即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臉,「我能對你做的比你老爹多。」

  苗寶貝蹭到他身邊,「這個我知道,你能與我困覺。」

  顔玉白一臉鬱結地凝望著苗寶貝,打算不說話了,之于苗寶貝的早熟,他以後會慢慢習慣的。

  兩人走了沒幾步,四周忽然陸續出現大大小小的蟲子,各式各樣,讓人應接不暇。似乎是受到什麼吸引而來。顔玉白深深蹙了眉,因爲他看到許多傳說中的蟲引子,可做藥可下蠱。

  「啊!冰蠱蟲。老爹一直找的蠱蟲呢。」苗寶貝掙脫顔玉白的手,正準備俯身下蹲,把那蟲子收進竹筒子裏,忽然一抹飛快的人影橫在自己面前。苗寶貝抬頭一看,望天翻個白眼,「喬美男。」

  喬美男輕輕巧巧地把竹筒子收回,本來想自個蹲下來收這只蟲子,萬萬沒想到,竹筒子又被一人搶了去,正是顔玉白,他露出標準式的微笑,「我家娘子的事,由我做即可,不用麻煩你了。」

  喬美男聳聳肩,「我手上擦了禦寒膏,不會被凍傷,你不怕嗎?」

  「不怕。」顔玉白用竹夾子夾起那只蠕動前進的冰蠱蟲,當夾住的那剎那,右手一陣酥麻,差不點夾子都夾不穩了。他輕輕閉上眼,自掌間化出一股內力,愈散了突然而襲的寒氣。把竹筒子蓋好,遞給苗寶貝。苗寶貝一臉歡喜,「老爹等這個引子很久了,今天竟然自己蹦出來了。」

  喬美男笑而不答,顔玉白別有深意地看著喬美男,在這個時候出現,實在難以用巧合來說事。

  果然,苗寶貝也後知後覺想起什麽,把竹筒子收好,望向喬美男地問:「喬美男,你怎麼在這裡?」

  這才注意,喬美男背上背著一個竹簍口,裏面有放一些草藥,便是苗寶貝一路上看到的珍貴草藥。苗寶貝一下子陰鬱起來,「這裡這麼危險,老爹都不讓人進入的,你不怕死啊?」

  聽苗寶貝的口氣,喬美男不會武功,但從剛才的身手看來,喬美男其實有兩把刷子,而且功力不菲。喬美男依舊保持著自己溫和的微笑,「最近在嘗試解江湖上魔教教主鐵楚暗器上的毒藥。缺引子,只好來此了。」

  「哦。」苗寶貝懂得的點了點頭。

  只有顔玉白才注意到那竹摟裏有一小撮龍炎草。剛才那些蟲子齊體出來朝一個方向,顯然是被什麽吸引過去了,而龍炎草燒了以後散發出的味道特別吸引各種蟲子。加上不遠處那團漆黑的地方,應該是燒過的痕跡,想必他猜測的沒錯。

  喬美男也用同樣的目光注視著他,似笑而笑地道:「聽聞顔家三公子舉世無雙,如今一見,却有著一番看頭。」

  顔玉白莞爾,「玉白這一路走來,倒是看到一條平平整整的路,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莫不是本來沒有路,走得多了便成了路?」

  喬美男臉色一斂,扯開話題,對苗寶貝說:「你們來此做什麼?」

  「找芝蘭。」

  「芝蘭?」喬美男哭笑不得,「其他深林中都有芝蘭,幹什麼來這危險的地方找?」

  「因為寶寶喜歡。」

  苗寶貝一聽「寶寶」便覺得臉紅,一般人都會叫她寶貝,獨獨只有顔玉白喚她「寶寶」,每次歡愛的時候,他總會輕輕的在她耳邊,一變舔著她的耳垂,一邊呢喃「寶寶」。

  然後苗寶貝就會情不自禁地顫抖,洶湧滂湃地要得更多……

  苗寶貝拉著顏玉白的手,對喬美男道:「喬美男,你可見到否?」

  喬美男抿進嘴唇,不甚作答。想了好一陣,「跟我來吧。」

  苗寶貝與顔玉白麵面相覷。自然,兩人想的不一樣。苗寶貝只是奇怪,一向她所欲所求,喬美男別說一個否字,就連稍有遲疑也未有過。

  而顔玉白想的,不過是,只是一株芝蘭,何必這般艱難?而且,喬美男的樣子,極其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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