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壽禮

“要不我不去吧。”米樂穿著淡色格子V領羊絨衫，外套一身米色休閑西服，對這鏡子整理著衣服領子。

“去吧，周家跟別的地方不一樣，跟我們家二十來年的交情，你現在也是曲家人，自然也是要去的。不用想太多，咱們結婚的時候周叔叔還過來呢，你不會忘了吧。”曲凡一邊扣著扣子一邊說，他是一身深色西服，也是休閑的款式，只是今天兩人不好太張揚，兩人看起來並不相同。

元旦過後，是周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周家世代經商，在商界很有名望，國內國外都有他們的產業，當年曲凡的父親困難的時候是周家拉了他一把，從此曲家也走上通順之路，所以曲凡的父親一直很感恩，經常去周家拜訪，曲家的寰宇國際已經成為跨國企業，未嘗沒有周家的幫助。

周老爺子大壽舉辦地在郊區合家物業，這里卻是周家開發的房地產，周家在這里有一處佔地頗廣的莊園。

“曲老哥好久沒見了，我父親剛才還念叨老哥呢。嫂子看起來一點也沒變老，看起來年輕了似地，這個就是你的小兒子曲凡吧？”周冠義負責迎客，一听見曲家人到來，趕緊迎了出來，曲平他認識，兩外兩個年輕人就有些面生，那個高個，膚色略黑，樣貌硬朗的年輕人應該就是曲家二兒子。

曲父哈哈一笑，順手將手上的賀禮遞給旁邊的侍者“老二，你到逍遙跑到美國就不回來了，我想見你也見不到啊。曲平你認識，這個就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兒子曲凡。”又拉過米樂“這是米樂，曲凡的愛人，唉，年輕人的事，我是管不了了。都是不听話的。你們兩個認認，這是周家二叔。咱們都跟親人一樣，都叫二叔。”曲父嘴上好像不滿意兩人的關系，可神色間卻沒有一絲不快，看著米樂卻比自家兒子還要慈祥。

周家二叔心中暗嘆，好一對出色的年輕人，這兩人的事情早就听參加婚禮的大哥說了，雖然心中詫異曲老哥這樣保守的人竟然同意自己兒子與眾不同的性向，但是也不得不說這兩人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不快，他們往哪里一站竟然出奇的和諧。

“呵呵，你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今天我也沒什麼準備，改天有時間，直接到周氏珠寶店選東西。”

“好好，你們兩個一定要多挑些，這種機會可不多啊。”曲父滿臉紅光，周冠義這番話卻是接受了兩人，以後雙方家庭交往就容易的多。

“那就先謝謝二叔了。”兩人並不客氣。

“二叔，眼里不能光有我老弟吧。”曲平跟周家聯系挺多，說起話來自然不客氣。

周冠義用拳頭敲了敲曲平的肩膀，“行啊，等你結婚店里的東西隨便挑。”兩人也就相差十歲，相互之間更隨便。

曲平撇了撇嘴“算了。我現在還沒那個心思。”曲父在旁邊看著生氣，“什麼沒那個心細，明天相親不能躲了。”曲平對父親的說法不怎麼感冒，離婚後的曲平似乎又恢復了本性，心中主意一定卻也不好改變。

曲父想著在別人家里，也沒再說什麼“老二，老爺子在那呢。他身體怎麼樣？可還硬朗。”

“哈哈，硬朗著呢，每頓飯一兩酒，一頓也少，看見不隨心的地方就罵，脾氣火爆著呢。”周冠義一臉無可奈何，他們家老爺子精神茂盛。

“這樣就好，走帶我們看看去。”曲父帶著三個兒子跟著周家老二上樓，曲媽卻被周家女眷帶走說話去了。

幾人走到二樓周老爺子客廳，他們來的早，這邊卻沒有幾人，周家幾個兄弟姐妹都在下邊招呼客人，來拜壽的眾人大多跟他們有商業上政治上的往來，大多數卻是不用上來拜見的，現在廳中就周老爺子跟他的長子。

曲父一進屋看著周老爺子就拱手鞠躬“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呵呵，你可是老長時間沒過來看我了。”壽星老心情十分的好。

曲父趕緊道歉“這是我的不是了，以後一定常來。老爺子您不煩我就行。”

“看你說的，我倒希望你天天過來。這是你的兩個小子吧！過來讓我看看，曲平我見過幾次，曲凡我就看過一次，那時他還穿開襠褲呢。這小子從小就立志當警察，現在可不得了。”他對曲家孩子十分關注，加上上次長子參加了兩人的婚禮，對曲凡的成就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過來。”周老爺子對著米樂擺了擺手，看他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又看了看曲凡，嘆了口氣“本來你們家的事我不該說，不過咱們兩家的關系不一般，你父親是個知道報恩的，當初我也就幫了個小忙，他卻記了一輩子。以前常听你父親說他的二兒子多麼的有出息，我心里也十分安慰，你父親的家業完全是他一手刨出來的，不過這些都比不上你們兄弟出席，唉，你們的事有些不容于世，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了，就走下去，別讓你父母後悔。”

兩人紅了臉，低聲應了。

一家人坐下來，曲父指了指侍者手上將手上的壽禮“老爺子，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哦，拿來我看看。”周老爺子興致勃勃的說。

周家長子周冠仁上前把壽禮拿了過來，放在一邊的桌上，曲父和兩個兒子分別準備了壽禮。

打開一看就是周老爺子和兩個兒子也十分吃驚，曲父的壽禮是一尊長126寬85厚48毫米的老坑玻璃種陽綠壽星老。這尊翡翠擺件八分水，玉質細膩，艷麗潤亮，做工更是鬼斧神工，細致觀察下竟然沒有一絲人工雕琢的痕跡。“這太貴重了。”周老爺子手捧著擺件，不住的感嘆，他做了一輩子的珠寶生意，什麼樣的材料沒見過，這尊壽星老卻實在難得。

曲父笑了笑“這也是晚輩的一番心意，這材料卻是他們兩個去緬甸時賭來的，雖然外面的價錢較高，可也實在不算什麼。您老這一輩子什麼沒有見過，這也不值什麼。”

“曲老哥真是，這尊翡翠壽星就算放在我們店里都是鎮店一級的。”周家長子看著父親手上的壽禮心中也是滿目驚艷。

“哈哈，好，這東西我就留下了。你們也喜歡賭石？呵呵，老二改天有時間帶他們去趟庫里，讓他們直接挑幾塊毛料，看看他們眼力。”

“是，我原本也想讓他們到店里選一下結婚禮物，這下就看他們的眼力了。”

“行了別推辭，我們周氏經營金飾珠寶，翡翠只佔一點，那些毛料都是十幾年前囤地，放在庫里都長毛了。”周老爺子紅光滿面的擺擺手，將壽星老放在楠木盒子里，又打開曲平的壽禮，同樣楠木盒子，卻更大了些，一打開盒子周老爺子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平小子了解我。呵呵知道我好這一口。”盒子里放置著兩瓶58年的茅台，喜好杯中之物的周老爺子心情更加舒暢了。一個勁的樂。看的他兩個兒子有些無奈，老爺子就愛這一口，每頓必喝，好在量不多，身體倒也以。

“我來看看你們兩個給我帶什麼來了。”周老爺子心情極好下拿過最後的邊方盒，打開一看卻是一串紫檀的珠串。老爺子一輩子在珠寶行當，除了對珠寶研究，對梨花木紫檀這些紅木也是有所了解的，從氣味色澤上一下子就能判斷出這是一串紫檀，雖說紫檀難得，但是只要有心還是能買到的，所以並不覺的有什麼新奇，不過當他用手拿起珠串的時候發現珠串上竟然雕刻了東西，“拿個放大鏡來。”周老爺子眼睛有些花，看不出什麼。

侍者很快拿來放大鏡，周老爺子仔細看去，震驚之色顯露，“好手藝，真是鬼斧神工。”最終不禁嘖嘖出聲，細致的看了每一顆珠子，二十四顆珠子上刻畫了陳少梅先生的二十四孝圖，珠子每顆直徑也就一點五厘米，畫作也只佔珠子的八分之一面，面積比米粒也大不了多少，那上面不但刻了二十四孝圖，每幅圖還有詳解，周老先生看過原版的二十四孝圖，此時看起來竟然分毫不差，如同拓下來一樣，只是這個是微雕作品，更是難得。

之前選那壽禮的時候，因為曲父準備了翡翠制品曲凡和米樂就不好再拿翡翠物件，一時之間也難倒兩人，米樂平日就喜歡雕刻，現在利用神識雕刻，技藝也是宗師級的了，不過這微雕技藝卻是曲凡最先嘗試的，他沒事的時候在空間中琢磨煉器，他現在已經能自由控制炫疾天火，完全能掌控心煉之法，他發現自己用心練之法煉制的東西完全按照他的心意，只需神識控制就好，這一點上跟米樂雕刻物件基本相同，兩人商量過後，米樂發現使用這種方法，雕刻之時完全可以不使用刻刀，神識和精神力配合下雕刻任何物件都得心應手。他的雕刻手段又提升一大步，已經可以拋棄刻刀達到心到眼到物成，那件壽星老就是他的第一件作品，曲父看見之後干脆放棄一開始的準備。這件紫檀珠串卻是他嘗試的微雕成品，其實這種微雕產品使用翡翠寶石一類效果更好，只是那樣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大師之作。”周老爺子不住感嘆，抬頭看了看曲凡“這物件是哪個大師的作品？”

曲凡看著周老爺子笑了笑“這東西是幾年前我跟樂樂在潘家園踫到的，制作者卻不知道是誰了。”雖然是新作的，但是他們已經按照古法做舊了，年代是鑒別不出來的，雖然他們兩人做東西比較容易，但傳出去畢竟麻煩，所以一開始就準備隱瞞。

周老爺子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真是神作，以前覺得咱們店里的師傅在業界就已經是頂級的了，現在看來，還差的遠呢。”說著心中竟有些惋惜。

周家長子知道父親心中所想“爸爸，這作品恐怕是先人制作，我看這也是古物，如果是現代師傅的作品肯定會有其他作品流傳，咱們早就發現了。”父親一輩子都經營珠寶生意如果有這樣的師傅一定會結交一番。

周老爺子摸了摸手中的珠串，心情又好了起來“算了現在能見識這樣的東西已經是我們的幸運了。”說完，看了看曲凡和米樂，“你們兩個也是運氣好的，這樣的寶貝都能踫到，我卻不好收了。”

曲凡聞言道“周爺爺不用顧慮這麼多，這樣東西放在您手里才不會明珠暗投，我們兩個也不知道這物件價值，只是覺得上面的寓意不錯，送給周爺爺卻是我們的心意，您就不要推辭了。”在他們心中這確實不是什麼好的物件。

周老爺子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大女兒走了進來“父親，秦家秦老爺子到了。”

周家父子三人神色一正，“快請進來，不，我親自去。”周老爺子往起一站，看了看曲父說“小曲跟我一起下去，你們三個年輕人就隨意吧。”

曲家三個年輕人知道，來人肯定是貴客，他們不好待在這里，就隨著周老爺子後面走了出去，他們來的早，來到樓下卻是來了不少人，見到周老爺子都站起來，老爺子帶著兒子走向了門口，曲平跟周家人很熟帶著兩個兄弟就奔著周家長孫周雲霄走去，米樂好奇的看了看門口的來人，竟然有些面熟，不過一時間也想不出到底是誰。搖了搖頭跟著曲凡一起見過周家這一輩了，卻沒看見門口老人微變的神色。

72、進化妖

周府的壽宴過的很愉快，與周家同一輩人的相處感覺很輕松，人是社會性生物，與人交流是最基礎的，雖然兩人已經確定了以後要走的修行之路，但是他們也不可能放棄一切躲到深山，修行者確實有不少避世不出，但是他們卻不想這樣。畢竟孩子們成長還需要一些日子。所以與人交往是必須的，周家與曲家關系不錯，雙方都希望這種關系延續下去，這就要看年青一代之間的交往了。周家長子比曲父就小了差不多十歲，所以周家這一代孩子年紀都不大，十幾歲二十來歲，還上學的年紀，性情不錯，顯示了較好的家教，倒是贏得兩人的好感，這層親近的關系可以延續下去。

只是唯一讓米樂疑惑的是哪位秦氏老人，不知道從哪里見過他。

離開周家的時候，周家二叔熱情的邀請改天到周家庫房挑選毛料，兩人不好推辭，只答應周末過去。

元旦過後，米樂沒去醫院，基地里的植物園完全投入使用，但是每個月的月初他還是會到植物園轉悠兩圈。

因為要送幾個孩子去上學，米樂走的很早，來到植物園的時候還沒到正式上班的時間，不過這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經到了，還有一部分根本就住在植物園中，在辦公室里處理一些文件，植物研究進度挺快，比較有效的藥物非常多，不過他看到報告就知道，這里的研究還局限于一個範圍，有些藥物並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現今制藥基本上都是西藥制作的過程，所有的學者專家都致力于還原藥物分子結構。這與上古丹術是不同的，當然這種丹術與古時道士所用的煉丹術也是不一樣的，他們更注重植物的靈氣屬性，以及煉丹時屬性平衡。現今的藥物制作卻是完全不考慮這一點的，這樣一來很多藥物都浪費了。

唉，米樂深嘆了口氣，這個事情他完全沒有辦法，盡管他已經教給他們新的植物體系，甚至特意的交代了每種植物屬性，可是實驗室的研究員都是普通人他們並不能真正理解這一點，或許當世界接受一種文明肯定會拋棄另一種，盡管人們在潛意識中希望打破束縛尋找人類進化的路徑，只是兩種不同的體系想要重合卻有些困難。說起來，他倒覺得最有希望將這兩種體系結合一體的可能就是笑笑了，只是這孩子太過理性，他的境界進展會很慢。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換上無菌衣，往幾處單獨的溫室走去。這幾個獨立的溫室，里面種植的全都是攻擊性的植物，這些植物都是經過二代培育的，所有帶有特殊作用的植物都被他種在第二空間中，這里的土壤還有靈泉都非常適合這些特殊植物的生長，經過一段時間的吸收，第二空間的面積已經很大了，完全夠他種植植物，收獲頗豐，他今天過來觀察這幾種特殊植物也是因為第二空間中的植物發生了一些變化。

第二空間中的植物基本上都是從基地這里尋到的，這些植物在空間中生長的十分快速，米樂將這些植物分成三類，一類是藥物用植物，是煉制丹藥的主藥或者附藥。一類是器物類植物，這類植物沒有藥物作用，但是卻可以制作一些器物，或者像龍須草一樣編織草墊，或者像紫金紅葫蘆一樣作為盛裝液體，有些植物甚至可以成為兵器，因為植物的特性這些植物對修行非常有幫助。最後一類就是一批具有特殊能力的植物，這批植物都有這樣那樣的特性，但是它們共同一點就是擁有靈性。這一點以前米樂並沒有察覺，還是最近發現的，第二空間環境好土壤好靈氣多，但是並不適合家人的進入，就算曲凡時間長了也會有一種被靈氣充爆的感覺，所以他就將這空間當做培育植物的地方，並不長進入，前幾天第二空間中的蟬吐絲了，米樂進入空間處理，結果發現幾株攻擊類的植物身上發現一絲念識，他靠近後竟然感覺到那絲念識就跟嬰孩一樣，帶有一絲依賴，仔細檢查後終于確定了，那幾株植物確實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

雖然腦海中的資料里有妖修這一說，但是米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能種出‘妖’來。檢查一遍第二空間中的植物，他發現只有幾株具有攻擊能力的植物有了意識，其他的植物還沒有那種反應。查過資料他才知道植物產生意識需要靈氣灌溉很久才能生成。而一些具有攻擊能力的植物產生能力比其他植物更容易一些。這主要由一株植物吸收靈氣的快慢來和多少來決定的，這些攻擊類的植物在相同的條件下能儲存更多的靈氣用來攻擊，所以他們在安全情況下產生意識要容易的多，花卉也是容易產生意識，不過它們相對來說能力要弱的多，而長生種的樹木意識產生的慢，但是能成功產生意識的樹木實力往往要超過花草，這些植物更能突破界限。

事實上第二空間中的環境太好了，里面生長的植物已經不算是凡界的植物，就功效來說是第一空間中植物的十倍百倍，年頭越久功效越強。這樣一來產生意識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說實話米樂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幾株產生意識的植物，好在這幾株植物意識成長很慢，現在還處于嬰兒的狀態，對他也有些依賴，甚至對曲凡這個經常來空間的人也產生親切感，曲凡也能跟他們進行簡單的交流。就這樣先放著吧，真的將幾株植物砍掉，他心里會有罪惡感，殘害小孩子的感覺。

從發現那幾株特殊植物後，米樂每天都要檢查空間中是不是產生新的‘妖’，不過再也沒有發現。

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到植物園，米樂最想確定的就是植物園里是不是有‘妖’的存在。

幾個特殊溫室是不允許隨便進的，就算是研究員也需要申請通過後才能進入。不過米樂不在這個範圍，他的身份卡在植物園里暢通無阻，左右都要看過，米樂也沒挑，直接進入最近的溫室，這里只有一株植物，金刺薔薇。薔薇是落葉灌木，也是蔓藤植物，有各種色澤的花，味香，枝上密生小刺，小葉倒卵形。這種植物是大家很喜歡的一種植物，很多人喜歡將薔薇種在籬笆里，花開時爬滿籬笆，微風吹過，香氣習習。

不過這里的金刺薔薇跟普通的薔薇不同，這是上古時期的薔薇種，一株藤九枝蔓，長圓形的葉片密密麻麻遮蓋住藤枝上的尖刺，尖刺帶有金黃的金屬光澤，細密鋒利，開白色花卉，顆顆碗口大，當人或動物來到植物藤蔓所能接觸的地方，就會被藤蔓掠奪，並且花卉會產生一種催眠氣味，生物就會一直沉睡下去，最終葬身花下，成為花肥。

溫室外圍用特殊玻璃隔離，研究員在外面觀察，里面的金刺薔薇九個枝蔓已經長成，條條八米多長，此時靜靜的趴在溫室中心，白色的薔薇花美麗而又安靜。

這時正好研究員做記錄的時候，一個研究員將一只鴿子放飛在溫室里，鴿子剛剛飛起，只見一支藤蔓如同鞭子一樣快速的產生一道黑影，準確的將鴿子纏上。另一支藤蔓將地挖了個洞，鴿子的身影很快消失，一切恢復平靜。這一切也就眨眼的時間。

“速度又增快了。”一名研究員將時間記錄下來。另一名工作人員抽取溫室里的氣體放好。這些資料每天都在更新，一般會觀察它們的成長速度，還有能力變化，其他的還會檢測這些植物的各種指標。

米樂在外面觀察一會，並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妥，不過還是再確認一下才好。來到門邊“等一等，你是誰，為什在這里？”一個新來的研究員趕緊阻止他的進入。

愣了一下，笑了笑“我也是研究員，吶，通行卡。”拿著卡對著門鎖刷了一下。門開了。

那研究疑惑之意消去，不過還是關心道“你等一下，還沒有穿防護服呢。里面催眠氣體密度過重。而且不能進入植物八米之內。”

米樂看著旁邊大大的防護服，皺了皺眉頭，“謝謝，不過還是算了。”那麼笨重，也用不到。

在研究員的目視下關上外面的玻璃門，然後刷卡打開里面的門，走了進去。身體自動將外面的氣體排開，里面的金刺薔薇動了動，不過動作不怎麼大，當他走進八米範圍內，九條枝蔓圍了上來，在他身體四周盤旋。

眯了眯眼，看起來這株藤蔓沒有產生意識，不過—米樂繼續往前走，直到植物的主枝干處，抬起手扶住主干，整株植物只有這里沒有金刺。感受著它那勃勃生機，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米樂嘴角有些抽搐，這算不算是進化？

“他們都喂了些什麼啊？”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里的植物都曾經在他的空間培育，生命力都很強，植物園里的土壤都是第二空間中的息壤，這處溫室條件更好些，這株金刺薔薇之所以種在這里主要是因為這株植物年份久遠，它的種子是在琥珀中發現，如果不是他空間擁有神奇的功能，根本無法培育，這株植物不光有藥物價值，其他方面也有研究價值。

只是，這種植物有非常強的適應能力，它會根據環境進化自己，米樂空間中的那株金刺薔薇就進化的異常艷麗，空間中沒有敵人，靈氣充足，它將身體的能力收斂了起來，九支枝蔓花色不同，盤旋在一處山丘看起來更有欣賞價值。不過米樂知道那株金刺薔薇能力絕對比這株強，如果將那株金刺薔薇挪出來，將會比這株危險的多。並且有了意識的金刺薔薇在狩獵時一定會讓獵物無法躲藏。只是生長在空間中的植物會殺生嗎？

妖修最忌諱的就是殺生，不光是道德上過不去，更多的是殺生過後身體會不自覺的吸收獵物死去時的戾氣，這對修行不利。

相比于空間中的金刺薔薇，這株卻讓他哭笑不得，因為每天研究員為了研究金刺薔薇的捕食能力，每天都會扔些雞鴨鴿子什麼的，漸漸的，它吸收地下的靈氣變少，改吃肉了。可惜了，明明可以成人，卻給養成食肉動物了，進化成現在的樣子已經是極限了，雖然它現在能輕微的感受外界的氣，可是也只能這樣了。

算了，不能產生意識就更好了，省著他操心。拍了拍金刺薔薇的身體。米樂轉身走了處去。玻璃牆外的幾名研究員看著他毫發無傷的看著米樂，滿臉崇拜。

沒去管這些研究員，米樂又連著轉了三個溫室，雖然都沒有產生意識，但是這些植物的進化方向都有些不一樣，看來自己還是有些放手太早了，這植物養的有些詭異了。

走了四個溫室就到中午了，轉回辦公室就听見敲門聲“老師。”

“小南你出關了！恩-進入第三層了。”沒想到她的悟性那麼強。

“恩，老師我已經進入第三層了。請老師收我為徒。”小南說著跪在地上，經過這一年多的修煉，她已經進入第三層，現在的她已經能感覺到世界的不同。

米樂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小南會提到這個“你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