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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之好孕人生》第4章
4【初次相遇】

    “還有呢還有呢?哥哥從樓梯上摔下去會不會也死了?這不就讓他那個壞蛋弟弟得逞了!”

  小軍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囚服,一張圓臉上帶着緊張,抓着徐辭年的胳膊一定要他繼續講下去。

  徐辭年彎着腰,搬起一塊礦石放在鬥車上,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着說,“還能有什麽後來,被人灌了搖頭丸,警察來了之後人證物證俱在,傭人沒看到,監控也在事先弄壞了,他除了被送進監獄的下場,還能怎麽樣?”

  小軍“啊”了一聲,特别義憤填膺的把錘頭一扔,“怎麽這樣啊!還有沒有王法了,那些警察就不仔細調查調查就随便抓人嗎?還有那個大少爺的未婚妻太惡心了,跟人家同床共枕四五年了,再去勾引人家弟弟,真不要臉!”

  小軍這家夥年紀不大,嗓門不小,一嗓子引得周圍幾個挖礦的囚犯紛紛側目,徐辭年趕快扯扯他的衣角,壓低聲音說,“别胡鬧,咱們幹着活呢,一會兒再把那幾個獄警引過來,今天晚上就别想晚飯了。”

  “可是也怎麽能這樣啊,大少爺他不還有個花心老爸嘛,爲什麽大兒子入獄了也不管管,就任憑小兒子鬧得全家雞飛狗跳?真是和那群不長眼的獄警一樣,都是腦袋裏灌屎了!”

  “行了行了,都告訴你是故事了,這麽認真做什麽?”徐辭年歎了口氣,笑着揉了揉小軍的頭發,他額前的頭發因爲長時間沒有修剪,已經蓋住了大半張臉,沒人能看透他的表情。

  其實也不怪小軍對獄警這麽怨恨,實在是他蹲監獄的罪名有些冤枉。

  小軍本來是個在校大學生,典型的書呆子類型,剛滿十八歲不久,就因爲同寝室的兄弟讓他半夜裏幫忙看着一輛面包車,結果莫名其妙成了盜竊罪的共犯,他那兩個同寝室的兄弟倒是腳底抹油跑了,警察沒逮住人,隻能把小軍抓起來頂罪。

  所以每次聽到有什麽恩将仇報的事情,這小家夥就特别暴躁,徐辭年也忍不住對這個孩子多加關照,畢竟他已經蒙冤入獄五年了,什麽髒事都見慣了,能幫小軍一點是一點。

  看着小軍眼中仍然湧動的青春氣焰,徐辭年在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入獄的時候才二十三歲,如今已經快而立之年了,整整五年的時間,他從不指望董鋒那賤人能惦記着他,但是爲什麽連父親都沒有來看過他一眼?

  從小到大,他是家中唯一的兒子,所以不敢有一丁點松懈,任何事情都處理的面面俱到,在别人眼中他就是完美無缺的徐大公子,可父親對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态度,無論他做的多出色,掌管家業有多龐大,在父親眼裏他一直可有可無。

  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父親不是隻有自己這一個兒子,興許根本不會讓他碰徐氏企業的一分一毫,這份慶幸一直維持到徐新年的出現,父親多了一個更讨他喜歡的兒子,哪怕徐新年心腸歹毒,對經商一竅不通,徐辭年也看得出來父親對他比自己看重。

  所以……這就是他五年都不來看自己一眼的原因嗎?是因爲有了徐新年這個寶貝小兒子的存在就可以舍棄大兒子,還是他真的以爲自己會失手殺了最愛的爺爺?!

  那日血腥的客廳和爺爺最後的樣子突然闖入腦海,徐辭年全身發冷,恨得連指甲掐破皮膚也沒有發現。

  “徐大哥你沒事兒吧?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是不是中暑了,趕快坐下歇會兒。”

  小軍的大嗓門把徐辭年的思緒強硬的拉回來,也一不小心引來了不遠處的獄警。

  “不好好幹活幹什麽呢!要是今天的進度完不成,看我不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一個腦滿腸肥的獄警拿着警棍走過來,那雙被肥肉擠的幾乎看不見的三角眼閃着兇光,簡直比外面的惡霸還不如。

  蒙山監獄二區關着的人都是無權無勢,家裏沒背景也沒人要的犯人,平日裏什麽髒活累活都是由他們來幹,就拿這次挖礦石來說,風吹雨淋風餐露宿,根本不是人幹的活,所以這裏的獄警也壓根不把他們當人看。

  小軍平日裏沒少受這個死胖子虐待,這時候實在忍不住頂了句嘴,“就算是囚犯也是有人權的!我們挖礦上面還得給雙倍工錢減刑分呢,現在人都中暑了,憑什麽不讓他休息?!”

  “放你娘的狗屁!”獄警破口大罵,“就憑你們這群人渣還想跟老子講人權?老子告訴你,在這裏老子說的話就是天!”

  說着他掄起警棍就往小軍腦袋上砸,這胖子沒什麽别的本事,就是打人力氣大,被他打上一次得在床上躺倆禮拜,如果這一棍子下去小軍肯定腦袋開花。

  一隻手穩穩地抓住了獄警的手腕,态度很謙和但是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半分松懈。

  “王警官,是我耽誤了工時,你對旁人發什麽火,要是打死了人您也不好做,是不是?”

  徐辭年站在旁邊,說出的話帶着笑意可是臉上卻沒什麽表情,那雙用力的胳膊看上去偏細,但是竟然讓那獄警一時掙脫不開。

  “操他媽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麽,我收拾完他就整治你,你别給我在這裏裝逼!”

  他使勁往回抽胳膊,徐辭年依舊紋絲不動,“我記得每年八月份蒙山監獄都要評一次優秀獄警吧,您好幾年都沒升職,就靠這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在這關口平白無故的毆打犯人,周圍可是幾百雙眼睛都看着呢,到時候萬一走漏了風聲……。”

  “你敢!”

  “我确實不敢。”徐辭年勾起嘴角,狹長的眼睛透過額前碎發透着冷光,“不過我也是爲您的前途着想,您應該明白的。”

  二區的人被這惡霸似的王獄警早就折磨的苦不堪言,可惜一直敢怒不敢言,這時候看徐辭年這樣公然跟他頂撞,忍不住同仇敵忾,紛紛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那胖獄警被徐辭年的目光盯得發毛,平時看他不多言多語,還以爲是個窩囊的悶瓜,沒想到還有幾分膽色,他們這種人一向吃軟怕硬,徐辭年的那雙眼睛裏隐藏了太多東西,讓他莫名有些懼了。

  心裏雖然已經萎了,不過面上還得硬撐着,“行,我今兒也賣二區一個面子,省得有些雜碎說我不講人權,不過……”

  他故意拖長聲音,徐辭年眯起了眼睛。

  “我聽說你過兩天就要出獄了對吧?那正好,從今晚開始你就去三區睡吧,那裏夥食好,還不用大夏天的來這山裏采礦,呆上幾天中暑這毛病保證就好了。”

  話音剛落,全場死靜。

  小軍第一個忍不住,氣哼哼的跳出來要跟這死胖子理論,卻被徐辭年一把拽住了。

  “那,就多謝王警官‘擡愛’了。”徐辭年笑了笑,壓根沒有什麽激烈反應。

  王獄警本來想出口惡氣,結果看徐辭年壓根沒表示,心裏也有些沒趣,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甩着一身肥肉離開了。

  他剛一走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小軍這時候急的都快哭了,“徐大哥你傻啊!三區那裏哪兒是人呆的地方啊,上次小劉被那死胖子惡整,就是被扔去了三區,結果直接死在裏面了,後屁股都被捅爛了,你馬上就要出獄了,這時候絕對不能去找死啊!”

  周圍人紛紛附和,可是一時也真的沒有别的辦法。大家都是犯人,又都沒錢沒勢的,拿什麽跟獄警抗衡?

  雖然那死胖子打人的時候被徐辭年給攔住了,但是明着打人不行,這群“惡霸”還可以來陰招,這次他根本就是算準了徐辭年快要出獄了,才想把人往死裏整。

  “放心,我心裏有數,大家都趕快幹活吧,别耽誤了晚飯。”徐辭年勾了勾嘴角,勸慰着大家,心裏又何嘗不知道怎麽回事。

  蒙山三區裏面關的全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這些人要不就是背着兇殘的人命官司,要不就是黑道上響當當的人物,總之都是極其兇險的危險分子。

  自己被冤入獄,最終被判了個過失殺人,遠遠達不到去三區的标準,如今眼看着自由已經近在咫尺,難道是老天故意跟他過不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他在徐新年身上跌的太慘,就算隻剩下半縷遊魂,也定要離開這鬼地方找他算賬!

  一個三區罷了,他已經失去了所有,還有什麽可怕的?

  從礦場回來已經是傍晚了,徐辭年下工之後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王胖子押着去了三區。

  三區這邊雖然關的都是重刑犯,但是因爲分爲兩個幫派,上面有兩個黑道頭子壓制着,下面的人輕易不會鬧事,再加上獄警不敢得罪兩邊兇悍的頭領,跟他們處的和兄弟似的,所以三區的管理警戒倒是比二區松懈很多。  

  徐辭年在太陽地裏幹了一天活,這會兒滿身是汗,灰色囚服都快擰出水來了。他從小就受嚴格的貴族教育,還有輕微的潔癖,如今滿身髒兮兮的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隻想一頭紮進涼水裏洗個痛快。

  “你琢磨什麽呢,趕緊走!”

  王胖子拿着警棍在他後背上敲了敲,徐辭年停在原地,根本不理會他說的話,指了指不遠處一棟二層白磚小樓,“那裏是不是三區的澡堂?”

  “這跟你有關系嗎?我看你他媽是不想吃飯了是吧?”王胖子不耐煩的哼了一聲,拿晚飯威脅他。

  沒想到徐辭年直接點了點頭,“平時不就是吃飯和洗澡隻能挑一個嗎,我去洗個澡,晚飯你願意克扣就克扣了吧。”

  王胖子被氣得七竅生煙,你他媽不吃飯老子還得吃飯呢!要不是跨區押犯人必須由負責獄警押送,他也不會等到現在還沒吃上飯!

  可是他偏偏拿徐辭年沒轍,吃飯和洗澡二選一是監獄的規定,而且澡堂隻有在吃飯時間才開,所以徐辭年這時候說要洗澡一丁點錯處都沒有,他想找茬都沒辦法。

  他死死地瞪了徐辭年一眼,心想着反正你已經來了三區,肯定落不下個好,老子就等着看你是怎麽死的!

  心裏這麽一想就痛快了,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五分鍾,多一秒也不行,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徐辭年一挑眉毛,轉身走進了澡堂,末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偏過頭說,“您别在這裏等我,一會兒天全黑下來,人家從澡堂出來别再以爲您是堵牆,一下子撞上去可就骨折了,到時候王警官您的優秀獄警頭銜又得泡湯。”

  說着他慵懶的抻了抻腰,嘴角噙着一抹笑,揮了揮手消失在拐角,那姿态簡直像隻高高在上的貓,正在揮手打發胖成豬的仆人。

  “呵。”

  有人把一切看在眼裏,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給老子滾出來!”王胖子被徐辭年拐彎抹角罵的暴跳如雷,這會兒正有火沒出發,轉身就是一通吼。

  這時候浴室旁的林蔭小路上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半張臉被陰影遮住,隻能看到精壯赤LUO的上身和嘴角冒着煙的一丁點火星。

  王胖子盯着看了半天,随着人慢慢的走出來終于看清了來人的臉,當即瞪大了眼睛,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抹谄媚的笑容,狗腿子似的跑過去說,“這不是城哥嗎,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小弟一時眼拙您别介意,嘿嘿,别介意啊。”

  瞿城居高臨下的撇他一眼,嘴角叼着煙頭,棱角分明的五官掩映在零星火光中,看起來更加的神秘莫測。

  他抄着手,肩膀上挂着條白毛巾,灰色的囚服褲子半挽着,露出一截結實有力的小腿,腳上趿拉着一雙人字拖,怎麽看都一副悠閑模樣,可黑色的眼眸裏卻透着股強大的氣勢。

  點點頭,一張嘴,一個煙圈噴在王胖子臉上,“哦,原來是二區的王警官,你怎麽跑三區來了?”

  “嗨,這不我們區有個傻逼不聽話,我押他來三區接受接受教育,誠哥,您對他不用客氣,兄弟們晚上沒事兒的時候,拿他解悶子就成。”

  “你說剛才進去,皮膚挺白的那個?”煙頭随着瞿城的嘴巴上下翹了幾下,他眯着眼睛盯着徐辭年離開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王胖子一聽這話當即點頭,“對對對,就是他。那小子狂的很,誰都不放在眼裏,也不看看這蒙山監獄是誰的地盤,誠哥您要是有興趣今晚就讓他明白明白,什麽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瞿城盯着他,眸中閃過鄙夷,他像來不喜歡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更讨厭王胖子這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慫樣。

  吐掉煙頭,他轉了轉脖子,“對,我這魔頭的确比不上王警官的正路子,不過你故意說這蒙山監獄是你的地盤,不是點話給我聽吧?”

  王胖子本來是想拍馬屁,結果拍到了馬蹄子上,這會兒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那個……城哥,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以後我床上那些事兒不勞王警官操心,這監獄雖然是您的地盤,但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是替你教訓人的打手,剛才進澡堂那個我罩了,您就别在這裏當牆闆堵着路了。”

  這話分明是聽見了徐辭年剛才說的話才故意擠兌王胖子,一句話裏夾槍帶棒,明褒暗貶數落的對方連個屁也不敢放。

  在三區誰不知道瞿城是響當當的頭号大哥,蒙山監獄的總獄頭都不敢讓他稱上一聲“您”,王胖子哪裏還再敢多說一句。

  哪怕心裏再不明白瞿城爲什麽連徐辭年一個正臉都沒見着,就無緣無故的罩了他,這會兒也隻能夾着豬尾巴滾蛋,一秒鍾也不敢耽擱。

  瞿城嗤笑一聲,慢悠悠的走進澡堂,腦袋裏突然浮現出徐辭年的那個濕漉漉的背影。

  灰色的囚服被汗水濕透,緊緊地粘在身上,勾勒出挺拔結實的脊背線條,擡手伸懶腰的時候,衣角上揚露出一截瑩潤有力的腰線……摟住應該很細很舒服。

  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自己真是不折不扣的流氓。

  趿拉着拖鞋爬上二樓,他随手扯下自己腰間的褲子,拿着塊毛巾就往裏走。

  這裏是他在三區的專屬地盤,其他囚犯都在一層洗,隻有他跟程鵬兩個頭目,跟幾個獄警拉了關系才特許在這地方沖涼,可這時,原本應該一個人都沒有的二層浴室裏卻傳出了嘩啦啦的水聲……

  瞿城不動聲色的走過去,轉過拐角一眼就看到一抹瑩白。

  徐辭年在噴頭地下洗着澡,嘴裏還在哼着不知名的調子,整個身體全部暴露在外面,那段筆直的小腿連接着修長的足弓,此時浸在地面的熱水中泛着淺淺的水紅。

  瞿城陡然間覺得自己的喉嚨也像是被滾燙的水蒸氣烤幹一樣,竟然癢得厲害。

  是他,剛才那個像貓一樣的男人。

  鬼使神差,他就這樣大喇喇的走了過去,等到徐辭年轉過頭的瞬間,赫然發現一個高大的男人近在咫尺,而且,還一絲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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