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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之好孕人生》第34章
34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

  徐辭年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瞿城還在辦公桌前看着文件,窩窩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身上蓋着瞿城的一件毛料外套,這會兒正睡得香甜,鼻子裏還冒着大大的鼻涕泡泡。

  辦公室裏寂靜無聲,隻有瞿城刷刷動筆寫字的聲音,桌上放着一盞台燈,白瑩瑩的光打在他堅硬筆挺的臉上,勾勒出粗線條的五官和半垂的眸子。

  因爲被淋了番茄醬的關系,他隻穿了一件襯衫,袖口挽起,露出精壯有力的一截小臂,肌肉随着寫字的動作微微收緊,顯得格外專注。

  都說認真時候的男人最英俊,這話一點不假,徐辭年盯着他看了很久,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不由得輕咳幾聲走出來。

  “洗完了?”瞿城聽見動靜擡起頭來,嘴角帶笑,“衣服還穿的慣嗎?”

  “呃……挺好的,幸虧你的辦公室裏有多餘的衣服。”徐辭年抓了抓濕漉漉的腦袋,低頭看身上寬大的襯衫。

  之前兩個人都被淋上了番茄醬,狼狽的也沒臉再在餐廳裏呆下去,隻好先來瞿城辦公室裏自帶的浴室沖個澡,湊合着換上他的舊衣服。

  誰想到兩人個頭差不多,身形卻千差萬别,他穿着瞿城的衣服就像套了個桶,一走路就往裏灌風,涼飕飕的特沒有安全感。

  瞿城壞笑,“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大?要不要我讓阿四去買幾件你的尺碼的衣服送過來?”

  “不用,這樣就挺好,我還覺得有點短呢。”徐辭年擡頭斜他一眼,挺直了脊背把襯衫撐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得帶窩窩回家了,你換下來的衣服給我,我給你洗幹淨了再送回來。”

  “你着什麽急,頭發都沒幹就出去,是想感冒還是怎麽着?”瞿城拿着一塊幹毛巾走到他背後,輕柔的擦他的頭發,胸膛貼着他的後頸,遠遠看去像是把徐辭年抱在懷裏。

  “我自己來吧。”

  徐辭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伸手就要拿過毛巾,瞿城一閃,抓住他的手掌,十指鑽進指縫,兩人的手合十在一起。

  “孔雀,咱倆不是在一起了嗎,我給你擦頭發有什麽不可以。”

  “……”徐辭年愣了一下,沒再說話,這次卻沒有把手指抽回來。

  瞿城低笑,拿起一縷縷頭發一點點用毛巾壓出水分,低頭對着他的腦門親了一口,徐辭年放松身體,閉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頭發差不多快幹的時候,徐辭年突然開了口,“小時候,我媽媽就喜歡這樣給我擦頭發,不過後來我爸出軌有了徐新年之後,她的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也再沒有精力管我。”

  瞿城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聽徐辭年說自己的身世,哪怕已經知道他是徐家的大少爺,也從沒聽他親口承認過。

  他看着徐辭年平靜的臉,心裏很不舒服,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但是始終一言不發。

  “你難道就不想問我,爲什麽同樣是徐家的兒子,我成了階下囚他成了大少爺嗎?”徐辭年帶着笑回頭問他。

  “我知道你不想說,所以也沒必要問,真相是什麽很重要嗎?隻要我知道是他們對不起你就行了。”

  瞿城偏袒的态度讓徐辭年忍不住笑出了聲,“萬一我才是壞人怎麽辦?你也打算偏袒到底?”

  “對。”瞿城毫不容猶豫的點頭,“你殺了人我也不在乎。”

  因爲對付仇人,我隻會比你更狠,你忍不下心做的事情我都會替你通通做到,哪怕是殺人防火,所以真正壞的是我,我不偏袒你還能偏袒誰?

  這些話在心裏繞了一圈最終沒有說出口,徐辭年倒是被他認真的樣子逗樂了,伸手扯他的臉,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

  “這件事兒可能你不信,但是它确實發生了,所以你要是願意相信就當這是真相,如果不相信就當是聽了個樂子。”

  瞿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隻要你說我都信。”

  徐辭年微微一笑,深吸一口氣,像是陷入回憶一般緩緩開口,“這事兒還得從我跟董鋒在一起時說起,那時候徐新年還沒有死,現在這副殼子裏的靈魂也還沒有出現……”

  他慢慢的說着,想到哪裏就說到哪裏,根本沒有任何的邏輯,甚至說到七年前徐新年和董鋒聯手害死他爺爺的時候,每個詞都串聯不成一句話,但是瞿城還是聽懂了,他緊緊地繃着臉,眼睛鋒利的像是随時随地出擊的猛獸,拳頭握得死勁,就連指尖紮進肉裏淌出了鮮血都沒有發覺……

  徐辭年說完之後,長舒一口氣,像是從噩夢中解脫了一般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看着瞿城陰森的臉,忍不住伸手去掐,“喂,我故事都講完了,你這個聽衆怎麽連點掌聲也不給?太小氣了吧。”

  “别這麽笑,我他媽看着難受。”瞿城好半天才克制住情緒,伸手把徐辭年扯進懷裏,“你這隻家雀簡直就是個傻逼!我要是你就直接開槍弄死他們!”

  徐辭年勾起嘴角,“如果當時我有槍也一定跟他同歸于盡,不過現在我後悔了。”

  “好不容易從監獄裏出來,我爲什麽要拿自己的命去換那倆個賤人的命?這買賣不劃算,一點一點的把他們捏在手心裏,讓他們生不如死才最有趣,省得爺爺在地府碰上這兩個人還誤了老爺子的清修。”

  說完這話他瞥瞿城一眼,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你現在也明白我不是什麽單純嬌弱小白花了,後悔跟我在一起還來得及,否則你招惹了我,就必須奉陪到底,哪怕一條路走到黑,瞿老闆你敢嗎?”

  回答他的是瞿城激烈的熱吻,帶着嚣張和痞笑,擲地有聲的說,“床都上過了,沒後悔藥吃了。”

  徐辭年笑了出聲,伸腳踹他,瞿城摟着他的脖子壓在沙發上,嘴唇追上來,徐辭年借着巧勁兒一個翻身,伸手推倒他騎上去,雙腿攀着他的腰,雙手扳過他的腦袋主動迎了上來。

  洗澡過後的水汽在兩人之間彌漫,旁邊的窩窩還睡的一臉香甜,兩個人壓低聲音,像小孩一樣在沙發上交纏,一邊笑一邊接吻,像是把兩顆心攪成泥湯子,和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你我。

  這時房門突然被撞開,阿四急匆匆的跑進來,一看到屋裏的情形當即尖叫了一聲。

  這一聲直接把窩窩吵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被徐辭年壓在沙發上的城城,當即也傻了。

  阿四一臉震驚的盯着被壓在下面的老大,臉都綠了。

  我去……原來嫂子不是嫂子,是哥夫!我好想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怎麽辦,會不會被城哥封殺!?

  徐辭年尴尬的脖子都紅了,劇烈的咳嗽幾聲爬了起來,瞿城的臉徹底黑了,盯着破壞好事的阿四,恨不得把他直接從樓上扔下去,“出什麽事兒了?不知道先敲門嗎!”

  阿四被盯得頭皮發麻,心裏欲哭無淚,我要是知道你倆在屋裏都滾一塊兒,就算是着火了也不敢進來啊老大!

  “城哥……您最好還是下去看看,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徐辭年,心裏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現在說清楚。

  徐辭年一看這架勢就明白自己礙事了,抱起還迷糊着的窩窩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先忙正事吧。”

  “等等,我送你。”

  瞿城明白阿四雖然人二百五了一點,但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闖進他的辦公室,不過現在天大的事也不如孔雀重要,其他的事一會兒再說。

  說着他不顧徐辭年的反對,給窩窩裹上一件厚外套把人送到了樓下,身後的阿四颠颠的跟着,急的滿頭是汗也不敢多說話。

  當兩人走到樓下舞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身後的阿四打了個激靈,趕忙沖出來擋住徐辭年的視線,瞿城往樓下瞧了一眼,臉色當即難看到了極緻,伸手摟住徐辭年往旁邊走,“這邊太吵了,我們換個樓梯。”

  徐辭年不明所以,皺起眉頭,“你倆神神秘秘到底搞什麽?”

  話應剛落,就聽樓下突然傳出一聲巨響,緊接着就聽一人喊道,“你們别他媽攔着!不就是兩杯酒錢嗎,還真當我董鋒付不起?!叫天天和樂樂出來,說我想他們了!”

  聽到這個名字,徐辭年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摟着窩窩的胳膊收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來是董鋒,醜聞一身還有功夫來喝酒,倒真是有閑情逸緻。”

  瞿城的臉色不比他好到哪裏,回頭問阿四,“你說的是這件事嗎?”

  阿四硬着頭皮點頭,“他都已經鬧了兩個多小時了,之前喝了六杯酒了到現在也沒付錢,還嚷嚷着要咱們的MB出來陪他,大堂經理看不過去就出來阻攔,結果他就開始這樣又打又罵耍酒瘋。”

  徐辭年低頭看着樓下耍酒瘋的董鋒,心裏厭惡到了極點,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經跟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了四年,甚至被這樣一個人渣給劈腿了!

  大學的時候,董鋒是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尖子生,長得英俊斯文,心地也耿直善良,除了自卑自己的苦寒出身以外,簡直是人人誇獎的對象,結果就因爲朝三暮四,貪慕虛榮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樣子,根本是無藥可救了。

  他收回視線,不想再看董鋒一眼,對他現在這副狼狽的樣子也沒有一丁點心軟,這些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伸手拽了抓瞿城的袖口,他包好窩窩身上的外套,“我們走吧,沒什麽可看的。”

  瞿城挑了挑眉毛,“如果我是你就去落井下石。”

  徐辭年笑着搖了搖頭,“他的事情跟我沒關系,保安自會轟他走,我幹嘛要跟這種人攙和髒了自己的手。”

  說着他抱着窩窩轉身就走,背影決絕沒有絲毫猶豫,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果斷幹脆,髒了的東西就扔掉,不會可惜也不會再回頭去撿。

  瞿城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低頭在阿四耳邊吩咐了幾句之後,急匆匆的跟了上去。

  董鋒穿了一件體面的黑色西裝,身上還噴着名牌香水,腳上踩着幾萬塊的皮鞋,一副上流人士的做派,可錢包裏卻沒有一分錢。

  他喝空一杯威士忌,狠狠地打了個酒嗝,伸手就去摟旁邊那個叫天天的MB,“再給我滿上一杯,哥哥給你小費。”

  叫天天的男孩厭惡的瞪他一眼,往旁邊挪了挪,“董先生您有完沒完,都一晚上了,您一分錢也沒給,光嘴巴上說說有什麽用?”

  “你個小賤人再說一次試試,我哪次來了少給過你?上次我C你一回都沒爽到,就給了你五萬,現在我他媽沒讓你退貨就不錯了!”

  天天本來就是豪庭的高級公關,平時幾萬塊錢砸下來都請不動他,以前董鋒有錢的時候陪陪他也就算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被徐氏踢出去,連房租都交不起了,還得瑟個屁啊。

  “喲,董先生這話說的,你女票我給錢是天經地義,這次你要是先把酒錢和小費付了,我當然還得把您當大爺,可是你現在還拿得出女票我的錢嗎?”

  他冷笑着譏諷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董鋒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你算什麽東西?也有臉說三道四!”

  董鋒本來就喝的醉醺醺的,這會兒被個MB指着鼻子罵心裏的火氣當即就憋不住了。

  原來他受徐辭年的氣,憋屈的不像個男人,如今又被徐新年坑了一把,搞得身敗名裂一無所有,這一段時間他天天像狗似的到處求人,面子裏子都丢光了,可還是被人家當成垃圾踢來踢去,甚至連以前他看不上眼的小公司經理都敢對他指指點點。

  今天汽車被徐家收走了,房東又來催租,他好不容易想來豪庭喝點酒找點樂子,憑什麽還要被個萬人騎的女表子唾棄!?

  他越想越窩火,仗着酒氣,把這麽多天的火氣全都撒在天天身上,端着酒杯往他嘴裏硬灌,“你還敢罵我?别他媽給臉不要臉!連你們經理剛才都好言好語的把我給勸進來了,還免了我的酒單叫你進來陪我,你還敢跟我甩臉子!?”

  天天嗆的不停地咳嗽,董鋒不僅沒有收手還笑了起來,好像自己終于揚眉吐氣了一把,不用再在别人面前裝孫子。

  “城哥,這種人渣你幹什麽要給他免單還讓天天去陪他!?”

  透過監控攝像頭,幾個大堂經理紛紛氣的咬牙切齒,“就該讓這種人渣沒錢付款被送進警察局!”

  瞿城沉着臉,一雙陰厲的眼睛盯着屏幕裏的董鋒,嘴角勾着一抹冷笑,“你們急什麽,樂極生悲,讓他先嚣張一會兒,以後有的是他哭的時候。”

  這時候阿四敲門進來,瞿城對身後幾個經理揮了揮手,等辦公室的大門鎖上之後,才挑眉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阿四把手裏的一袋白色粉末拿出來,臉色異常複雜,“城哥,整死他的手段多的是,爲了這種人何必呢?這東西您以前也從來沒沾過,爲什麽非得搭上自己呢?如果警察真的來查,咱們整個豪庭都要完蛋。”

  瞿城看他一眼,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爲我會用這麽蠢的栽贓手段吧?放心吧,我心裏有數,按我說的去辦。”

  “可是這是毒……”

  最後一個字阿四沒有說出口,就被瞿城打斷了,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阿四,你記着,犯法的事情這輩子我瞿城都不會去做,我既然讓你這麽幹了,就說明已經想好了退路。”

  阿四緊緊地皺着眉頭,看着瞿城的臉,最終選擇了相信。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大門,深吸一口氣撥通了一個号碼,“樂樂,現在可以端着紅酒進去了。”

  瞿城掂着手裏泛着珠光的白色粉末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監控錄像,當親眼看到董鋒喝下樂樂端進去的紅酒之後,他伸手關掉了顯示器。

  辭年可以對董鋒視而不見,但是他不行。

  董鋒傷了那隻孔雀七年,他就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落井下石雖然陰險,但是他瞿城也從來都不是好人!

  ***

  滿地的鮮血,從走廊一直蔓延到卧室,花瓶碎了一地,整間屋子都飄着濃重的血腥味……

  “喂!有人嗎!有沒有人!”

  他使勁的撞着防盜門,可是整棟别墅就像是一間碩大的囚籠把他死死地困住,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赤着腳,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他把屋裏所有的燈都打開,客廳的水晶燈不停地閃爍,晃動了幾下轟一聲砸下來,濺起地上的大灘血迹,噴在他臉上。

  他瘋了似的尖叫,吓得瑟瑟發抖,使勁摟住自己的肩膀,咬着牙在屋裏亂跑,可是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鮮血,好像那些血滴永遠不會凝固,滴滴答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捂住耳朵,爬上就近的一扇窗戶,用力的敲,“有沒有人!放我出去!救救我……!”

  “被困住的滋味怎麽樣?”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從背後陡然響起,他吓得大叫一聲,猛然回頭卻看到了徐老爺子慘白的臉和滿身的血迹,他花白的頭發裏還不斷地往外淌着血,佝偻着身子一點點向他走來,伸出蒼老的手低聲的笑,“你早該來陪我了,辭年和新年都來了,就差你一個了。”

  他崩潰的大哭起來,把手邊所有東西都砸過去,可是徐老爺子還是愈來愈近,冰涼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他的脖子,他掄起一個相框瘋狂的亂砸,看着老頭摔倒在地之後,慌亂的跑上樓梯推開卧室的大門把自己反鎖在裏面,頭抵着大門吓得全身痙攣。

  突然。

  肩膀上搭上一隻冰涼的手,有什麽粘膩溫熱的東西順着肩膀淌下來,他回過頭,瞬間看到了滿臉是血的徐辭年……

  “大哥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大哥!”

  徐新年痛苦的求饒,接着陡然坐起來,屋裏一片漆黑,他全身已經被冷汗濕透,吓得手腳冰涼。

  是夢……

  幸好是夢。

  他靠在床頭不停地喘着粗氣,死死地抓着被子仍然驚魂未定,自從那日在餐館中無意看到徐辭年的臉,他就開始做惡夢,日複一日簡直要把他折磨瘋了。

  掀開被子,起身喝了一杯熱水,他終于穩住了情緒,盯着鏡子裏的自己,他死死地咬住嘴唇,安慰自己不要害怕。

  他自己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今能夠重生本來就是得到了老天庇佑,命不該絕,就算做了虧心事也不過是爲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根本就問心無愧!就算是徐辭年和老頭子真的變成冤魂來索命,他也不介意在殺他們第二次!

  喝空一杯水,他攥緊拳頭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鑽進被子裏剛要重新閉上眼睛,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吓得哆嗦了一下,倏地坐起來,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号碼,當即眼淚都掉下來了。

  “城大哥……”他攥緊手機,剛才的委屈一下子湧上來,一張嘴聲音都啞了。

  瞿城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溫柔的問他,“怎麽了?聲音怎麽啞了?”

  “我……剛才做了噩夢。”徐新年張了張嘴,剛要說實話結果轉念一想又哭哭啼啼的開口,“這幾天你都不理我,我心裏難受……”  

  “抱歉啊,這幾天太忙了,剛把工作處理完就立刻給你打電話了。”

  徐新年吸了吸鼻子“嗯”了一聲,心也因爲瞿城的話狠狠地跳了幾下,“……我還以爲你這輩子也不打算見我了,生日那天的事情,我,我可以解釋的……”

  說着說着他又開始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瞿城輕笑一聲安撫道,“好了别哭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怎麽跟小孩似的。”

  徐新年“嗯”了一聲,握緊拳頭問道,“城大哥,我好想你,明天我們……可不可以見一面?如果打擾到你工作就當我沒說,以前太對不起了。”

  這麽多天他一直到處籌錢,可所有人都牆倒衆人推,沒人願意幫他,之前也聯系不到瞿城,如今竟然破天荒的等到瞿城主動打電話,他當然不會錯過機會。

  電話那頭的瞿城勾起一抹無聲的冷笑,眼睛陰厲的眯起來,“好啊,明天我正好休息,時間地點你定,我們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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