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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襲之好孕人生》第66章
66

  原本徐氏集團風光無限的試吃活動,突然引發大規模的集體中毒事件,一百多号人被送去醫院,嚴重的甚至直接拉脫水,需要住院治療。

  扯上公共利益的事情,像來都不是小事,不僅直接驚動了警方,甚至直接鬧到了當天晚上的社會版頭條。

  作爲一家十幾年曆史的老店,徐氏一直号稱是全國餐飲的領軍人物,如今搞個試吃活動卻捅出這麽大的簍子,等于是一下子砸了自己的招牌,當天晚上徐氏的股票就跌到了谷底,七八家銀行和供應商直接宣布跟徐氏斷絕商業往來,要求其提前償還貸款和賒下的貨款。

  徐氏本身就資金周轉不靈,舉辦這次試吃活動更是投了上百萬,如今一夜之間賠的血本無歸,根本沒有多餘的錢還賬,更不用說賠償受害者的損失。

  徐建國爲此氣的直接腦溢血,當晚就送進了手術室,徐新年作爲活動負責人,被警察帶走,什麽時候能放出來還是個未知數,整個徐氏集團群龍無首,公司仿若一盤散沙,已經到了崩盤的邊緣。

  以往徐氏三天兩頭上頭條,對于那些狗血豪門恩怨,所有人不過就是當成樂子,看過笑過之後,誰都不會放在心上,但這次的事情性質已經完全變了,作爲一個餐飲企業,連起碼的食品安全都保證不了,直接戳到了民衆最痛恨的那根神經,徐家父子更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周之後,調查結果出來了,徐氏涉嫌生産銷售不符合衛生标準食品罪,定性爲刑事案件,被警方起訴到法院。

  徐氏的分店被關的關,砸的砸,偌大的家業短短幾天之間被敗的所剩無幾,徹底變成了商界所有人的笑柄。

  當然,這些都跟徐辭年沒有關系,此時他關掉手機上鋪天蓋地的徐氏醜聞,擡頭接過一份文件,沖對面的老師笑了笑,“老師謝謝您了,這個手續辦完之後,是不是隻要等着開學就可以了?”

  對面的女老師是個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小姑娘,此時看到一身西裝筆挺的帥哥沖自己笑,忍不住有點不好意思,耳垂發紅的點了點頭,“戶口和身份已經沒問題了,你再去街道辦事處開個介紹信,證明是我們幼兒園這個轄區的就可以了。”

  “哦對了,還有這個。”女老師又拿出一張卡片遞過來說,“市人民醫院是我們幼兒園的指定的體檢處,您帶着孩子拿着這個卡片去這裏做個體檢,隻要身體沒問題,過幾天就能直接來上課了。”

  徐辭年聽了這個有點頭大,他從來沒上過幼兒園,小時候都是爺爺親自教育,到了七歲的上學年齡又直接去了私立貴族學校,壓根不知道一個三歲的小孩上個幼兒園還有這麽多講究。

  不僅要提前幾個月報名搶名額,還要帶着戶口本确定孩子是不是歸本轄區,就算不是本轄區難不成孩子就不能上幼兒園了?還有這個街道辦事處的介紹信又是什麽鬼東西?

  這時候他突然後悔沒聽瞿城的話,把窩窩送去私立幼兒園,那樣至少給錢就能上,也省得現在這麽麻煩。

  徐辭年拿着一大堆表格,一頭霧水,掰着手指頭算着哪些是要去街道辦事處蓋章的,哪些是自己需要存根的,神色嚴肅認真,簡直比他處理豪庭的事情還盡心盡力。

  自從瞿城把豪庭轉到了他名下,這家夥就徹底做了甩手掌,什麽都不管不問,有人來找他的時候,他就大喇喇的來一句,“去找你們徐老闆,我一個黑社會懂什麽?”

  這麽恬不知恥的話他也說得出口,搞得豪庭一衆員工都很無語,隻能硬着頭皮去找徐辭年。

  徐辭年被趕鴨子上架,按自己的想法出了些注意,沒想到直接給豪庭搞定了好幾個上億資産的大客戶,誤打誤撞的收服了一衆豪庭股東的心,如今已經徹底坐穩了董事長的位置。

  就在愣神的時候,門口突然跑出來一個圓嘟嘟的身影,穿着奶黃色的衛衣,遠遠地沖他撲上來,“爸爸,剛才的滑梯可好玩了,你跟我一起去。”

  窩窩臉蛋紅撲撲的,黑的頭發軟軟的趴在腦袋上,身上還挂着沙子,興高采烈的樣子,顯然是對幼兒園的一切都非常的新鮮。

  徐辭年笑着揉了揉他的腦袋,“等你上了幼兒園以後就能每天都玩了,今天我們要回家了。”

  窩窩一聽這個扁了扁嘴,仰着頭往身後指了指,“可是二黑子還在等我,他唔……他說要跟我比誰坐滑梯的速度快,輸了要親親的,可不可以一會兒再走?”

  “二黑子”又是誰?

  徐辭年一頭黑線,就看着遠處跟着跑過來一個穿着黑上衣的小男孩,皮膚黝黑,比窩窩整個高一個頭,他也笑着跑過來,遠遠地對窩窩揮手,“窩窩,你耍賴,輸了就逃跑。”

  “我才米有輸!”窩窩不服氣的回嘴,粉嫩嫩的腮幫子鼓着,還着急的揮了揮小爪子。

  眼前這個黑瘦眼神明亮的小男孩哈哈一笑,用小髒手捏窩窩的臉蛋,“你就輸了!輸了就要親親,快親我一下!”

  窩窩鼓着臉,看了徐辭年一眼,覺得自己有爸爸當靠山,比二黑子厲害,所以哼了一聲,揚着下巴說,“不管,我表親,你比我高就欺負我,我不跟你玩了,爸爸我們肥家。”

  徐辭年看着窩窩腆着肚子,臉都快撅上天的樣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旁邊一衆幼兒園的阿姨都跟着圍觀,一臉趣味的盯着兩個小娃娃打嘴仗。

  二黑子已經上了一年幼兒園了,比窩窩大一歲,看着這個粉嫩嫩的小弟弟真的生氣了,一時還有點手足無措,抓了抓腦袋說,“唔……你别走啊,大不了這一局……嗯,算你赢,我們再比一次。”

  窩窩看他明顯服軟了,頓時下巴揚的更高了,臉上鼓出兩個酒窩,繼續耍賴,“才表,算我赢也米有獎勵。”

  “那……我輸了,我親你一下好不好?”

  窩窩瞬間咧嘴一笑,覺得自己占了非常大的便宜,大眼睛都彎起來了,還裝作勉勉強強的樣子點了點頭,“那要多親幾下哦。”

  身後一衆老師再也憋不住笑了起來,恨不得上去捏這團子的臉蛋,徐辭年更是哭笑不得,簡直不知道說窩窩這小兔崽子什麽好。

  這遊戲不管誰親誰,貌似都是自家兒子比較吃虧吧?

  二黑子親完,窩窩馬上喜笑顔開,兩個小家夥手牽着手又跑去玩滑梯,這時徐辭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屏幕是個完全陌生的号碼。

  接起來聽到一個女聲,“您好,請問您是徐辭年徐先生嗎?這裏是市人民醫院。”

  徐辭年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對,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先生,我們醫院每半年都會做一次患者重大傷情回訪的回訪,請問您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麽樣?”

  徐辭年反應了半天才想起她說的是什麽,“哦,你說的是半年前的那次車禍吧,我的傷并不重啊,爲什麽成了重大傷患?”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頁的聲音,片刻之後她回複道,“根據我們的病例記載,您當時受傷的部位是頭部,這個位置神經豐富且病症潛伏期高,所以被列入了我們重大傷情回訪的對象。”

  “哦,是這樣。”徐辭年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醫院還挺貼心,“我的頭現在已經沒問題了,多謝你們了。”

  “不客氣的先生。”那頭的護士傳來禮貌的笑聲,翻了翻醫生的醫囑之後問道,“我們醫院對每一位重大傷情患者都建議每半年來複查一次,當然這隻是我們的建議,您可以自由選擇,不過根據半年前的病例來看,您若是出現了渾身乏力、頭暈目眩、惡心反胃的症狀,請一定盡快來複查。”

  徐辭年愣了一下,當即有點反應不過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這些症狀如果出現說明了什麽?”

  小護士溫柔一笑,“腦部的神經豐富,一旦病變或者傷口惡化,就會引起乏力頭暈的症狀,同時腦部充血還會壓迫眼球,導緻眼壓過大,引起食欲不振,惡心反胃的情況,這些都是病變的前兆,所以請一定要引起重視。”

  電話挂點,徐辭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發慌。

  渾身乏力、頭暈目眩、惡心反胃……哪一樣反應現在都出現在了他身上,沒有一個落下。

  他一直以爲自己這一段時間的不适隻是因爲缺覺,再加上一點腸胃上的小毛病,甚至連懷孕都懷疑過了,卻沒想過其他更嚴重的可能。

  如果真的是上次車禍留下的後遺症怎麽辦?

  而且上次車禍受傷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還有窩窩……

  他擡起頭,看着遠處跟二黑子玩的正起勁的窩窩,心裏一下子揪了起來,當時窩窩傷的可比他嚴重,如果自己現在都出現了這麽嚴重的後遺症,那小家夥豈不是更厲害?

  徐辭年的心裏不可抑制的敲起了鼓,下意識的把手放進口袋裏,卻一下子摸到一張卡片,拿出來一看是剛才老師給他的體檢卡,地址恰巧是市人民醫院。

  望着遠處小家夥紅撲撲的臉蛋,徐辭年的臉色變了變,要不……就一起去查一下?

  *****

  自從窩窩在重症監護室裏躺過一個多星期之後,他就對醫院有了嚴重的恐懼心理,看見穿着白大褂的護士都會吓得不敢擡頭,聽說要打針會馬上哭給你看,瞿城心疼兒子,連小家夥掉個金豆子都能大發雷霆,搞得醫生們對這位黑社會老大也很懼怕,小家夥就更加理直氣壯的讨厭醫院,别人一問起,他就說城城會保護我,才表去醫院,特别特别的恃寵而驕。

  若是個感冒發燒小病小災的不去醫院也就算了,可是體檢這種事情總不能在家裏解決吧?瞿城從哪兒弄來那些醫學上的儀器?

  徐辭年長歎一口氣,揉了揉額角,把玩的正歡的窩窩叫回來,哄騙道,“窩窩,我們該走了,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

  窩窩一張臉花的像個小貓,仰着脖子歪着頭,有點可憐的扁了扁嘴,“可是我還沒有玩夠……”

  “可是再不去醫院就要關門了。”

  聽到醫院兩個字,窩窩瞬間睜大了眼睛,使勁搖了搖頭,“表去表去表去,我要跟二黑子一起。”

  說着他轉身就跑,被徐辭年抓住領子拎回來,看着遠處蹲在地上還盼着窩窩回去的的二黑子,突然想到一個壞主意,“你不去醫院,以後可就永遠見不到二黑子小朋友了。”

  “我可以來找他的。”窩窩扁嘴。

  “老師說了,你要是不跟爸爸去醫院做檢查,幼兒園是不會讓你進門的。你瞧瞧你這小臉,花裏胡哨的,髒死了,幼兒園才不要你這麽髒兮兮的小朋友,二黑子也不會跟你玩了。”

  窩窩認真了,兩隻眼睛眨了眨,瞬間委屈的鼓起了腮幫子,“窩窩不髒,也米有病,窩窩香香。”

  說着他還把小爪子背到身後,不讓爸爸看到,徐辭年忍笑,繃住臉說,“身上這麽髒就會容易生病,生病就進不了幼兒園,進不了幼兒園就沒有小朋友跟你玩,你自己看着辦吧。”

  窩窩垂下腦袋,穿着小黃雞帆布鞋的小腳丫在地上磨來磨去,眼巴巴的看着遠處的二黑子,再擡頭的時候委屈的都快掉眼淚了,“是不是不去醫院就米有二黑子了?”

  徐辭年點頭。

  窩窩更加傷心了,沖遠處的二黑子招了招手,黑瘦勁道的小男孩迅速跑過來,一看窩窩快哭了,馬上擡頭問徐辭年,“叔叔,他怎麽了?”

  徐辭年覺得自己就跟坑害小朋友似的,輕咳幾聲說,“窩窩要去參加體檢,可是他撒嬌不去。”

  二黑子一聽這個,自告奮勇的牽起窩窩的小手,小大人似的說,“窩窩不哭,我也去體檢過的,一點也不疼,你要快點去,我等着你呀。”

  “……真的嗎?你也去過的?”窩窩小聲問道,一臉崇拜的看着二黑子,覺得去醫院還不怕疼的都是大英雄。

  “嗯”二黑子重重點頭,從口袋裏掏出兩顆大白兔,“這個給你吃,然後你也會像我一樣長得這麽高,就不怕去醫院啦。”

  窩窩當即就不哭了,小臉蛋通紅,把大白兔塞進嘴巴裏,沖二黑子傻笑幾聲,主動撲到了徐辭年懷裏,意思是願意去醫院了。

  徐辭年失笑,牽着窩窩往外走,小家夥還一步三回頭的沖二黑子揮手,小黑孩兒隔着鐵欄杆沖他笑,露出一口奶牙。

  有時候小孩子的感情,升溫的就是這麽快,一起玩了幾個小時,面子就比老爸都大了,徐辭年在心裏默默地有一點小吃醋。

  父子倆坐着車去了市人民醫院,因爲是工作日又臨近下班時間,此時醫院裏并沒有多少人,徐辭年很快就挂上了号帶着窩窩去查體。

  幼兒園入園前的查體項目并不複雜,主要就是身高,體重,智力發育這一類,檢查這些的時候窩窩一直很乖,不哭不鬧的,強撐着見到白大褂的恐懼,見到醫生還會主動問好,嘴巴甜的要命,引得好幾個科室的大夫都很喜歡他。

  因爲是下午來檢查,血常規這類需要空腹的項目不能做,隻能等到第二天,所以窩窩的體檢很快就結束了,小家夥一看既沒打針也沒吃藥,不疼不癢的,還有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給他塞小零嘴兒,很快就忘掉了醫院的陰影,隻顧着坐在爸爸懷裏吃吃吃。

  哄好了兒子,徐辭年就不得不面對自己的問題,此時想到剛才醫院給他打的那通電話,心裏仍然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倒不是說他有多怕死,而是腦袋上這種事情實在說不準,之前沒人說的時候不感覺什麽,等到一走進醫院,聞到濃郁的消毒水味,胃裏就又開始翻江倒海,全身的力氣也像是被抽空了似的,坐在長椅上,連動一下都覺得費力。

  拖着沉重的腳步,他挂了神經外科專家門診,診室裏是個上了歲數的大太太,帶着個老花鏡,問了幾句症狀之後,拿起個小錘子就往徐辭年的腦袋上敲。

  “這裏疼嗎?”老太太敲了敲徐辭年的後腦勺。

  “呃……還行。”

  “這裏呢?”老太太又敲了敲他的前腦門。

  “呃……大概……吧。”徐辭年很想說,這個位置誰敲其實都會覺得疼吧?

  老太太的眉頭越皺越緊,拿着手電筒掀開徐辭年的眼皮往裏照,又拿了塊懷表在他面前晃蕩,“盯着它,對,就這樣,不要挪開視線,頭暈嗎?”

  徐辭年本來就頭暈目眩,看着眼前不斷晃動的懷表,眼睛都花了,下意識的用手托住額頭,擺了擺手,“大夫你别晃了,我盯着看一會兒就要吐了。”

  老太太神情凝重,看了看徐辭年病曆上的年齡,又看了看乖乖坐在一旁睜着大眼睛東看西看的窩窩,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唉……才三十一,太年輕了。”

  這話配上這表情讓徐辭年的心都涼了半截,磕磕巴巴的開口,“大夫……您實話實說就行。”

  老太太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扶了扶鼻梁上跟瓶子底差不多厚的眼鏡片,“小夥子,我說了你别害怕,這後遺症雖然嚴重,但是現在科學技術這麽發達,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看你兒子都有了,雖然遺憾了一點,但是也算是有後了。”

  徐辭年一口血差點噴出來,暈眩反胃的感覺更嚴重了,“真的……确定是車禍後遺症了?可是這都過了半年了,怎麽才有症狀?”

  “後遺症就是這樣,潛伏期非常長,你這還算是短的呢,有的三四歲被人撞過腦袋,到了三十歲洞房花燭夜當天咔嚓一聲就挂在了新娘身上,這些都不足爲奇嘛。”

  “……”徐辭年一張臉都綠了,扶着桌子情不自禁幹嘔一聲,差一點沒吐出來。

  老太太一看哎呀驚叫一聲,拍着他的肩膀說,“你看你看,你這症狀多明顯啊,大腦的神經性損傷就會引起強烈的嘔吐感,而且剛才敲你腦袋,都是似疼非疼,這說明神經的敏感度已經不行了,症狀已經在惡化了,知不知道?我給你開個腦CT單子,趁着下班之前趕緊做出來,你這個樣子已經不能再拖了啊小夥子!”

  “……會不會搞錯了?我覺得……我還挺健康的,要不我先去樓下看看腸胃科?”

  老太太這時候有些生氣了,覺得徐辭年在懷疑她的醫術,義正言辭的問,“你拉肚子嗎?食欲不振嗎?”

  “這個到沒有……”相反吃的越來越多了……

  “吃過胃藥嗎?有效果嗎?”

  “吃過了,不過沒什麽效果。”徐辭年實話實說。

  “所以喽,這壓根不是腸胃科的毛病,你要是個大姑娘家家的我還建議你去看看婦科,吐成你這樣八成是懷孕了,可你個大老爺們,還有車禍史,不是腦袋有毛病是什麽?”

  “……”徐辭年的臉更綠了,覺得自己的腦袋是真有毛病才會來看病。

  拿着老太太給開的腦CT檢查單,徐辭年渾渾噩噩的走出診室,心裏已經亂成了一個疙瘩,這麽多年,哪怕深陷監獄的時候他都沒有糾結成這個樣子。

  到底是車禍後遺症,還是腸胃炎,還是……真懷了?

  最後一種可能讓徐辭年毛骨悚然,看着手裏牽着的半大點的團子,才剛剛到自己膝蓋這麽高,離着長大成人還有十萬八千裏,要是這時候再添一個奶娃娃,他覺得自己肯定要瘋。

  更何況,第一次的滋味已經夠他受得,這輩子他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現在徐家倒台,豪庭發家,自己的館子和養殖場正處在上升階段,他一個大男人,用什麽樣的借口才能甩掉這些責任,一躲就是十個月?!

  心亂如麻,旁邊的窩窩咔嚓一聲撕開一袋鮮蝦薯片,小胖爪子拿着好幾片,邀功似的遞到徐辭年鼻子跟前,甜甜一笑,“窩窩要先給爸爸吃。”

  小家夥是好意,可是刺激的腥味鑽進鼻腔,讓本來就惡心反胃的徐辭年感覺胃裏的東西一下子湧到了喉嚨口,他倏地站起來,一手緊緊地捂住嘴巴,一手夾住一臉狀況外的窩窩,沖着不遠處的男廁所就跑了進去。

  “嘔……咳……咳咳……”

  徐辭年撐着水池子邊,吐得昏天黑地,旁邊的窩窩吓到了,一張小臉都白了,坐在水池邊的台子上,用小肉爪拍着徐辭年的後背,一臉害怕的開口,“爸爸你腫莫了?爸爸……”

  徐辭年擺了擺手,擡手擦了擦嘴角,“……我沒事兒,你别害怕。”

  “可是爸爸吐的好厲害,是不是偷吃了太多窩窩的零食?”

  窩窩一臉正經的問,卻差點把徐辭年氣的上不來氣,這小兔崽子就知道吃,你的小零嘴兒不都是我給你買的,就算偷吃掉也不許心疼!

  “你乖一點……答應爸爸,這件事不許告訴别人,特别是瞿城。”

  窩窩歪着腦袋,一臉不解,“爲什麽啊?城城揉揉就不吐了。”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沒有什麽爲什麽。”徐辭年揉小家夥的臉,臉色仍然黃凄凄的,一看就很虛弱。

  他也不是傻子,這種情況他已經八成猜到自己大概是真的……中招了。

  喉嚨裏又湧上一股腥甜,胃裏一攪合,他低下頭又是一陣幹嘔。

  這時有一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徐辭年下意識的擺了擺手,“我真沒事兒窩窩,你玩你自己的就行,爸爸一會兒就好了。”

  “原來小家夥叫窩窩。”

  清潤溫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徐辭年愣了一下,接着一下子回過頭,眼前猛地撞入一個瘦高的身影,穿着白大褂,帶着個銀絲邊眼睛,眼熟的不能再眼熟。

  他長大的嘴巴,半天沒發出一個音,“趙……趙醫生?”

  “多虧你還記得,我以爲當時你那個樣子,恨不得把那段記憶徹底挖掉,裝作不認識我了呢。”趙睿扶了扶眼睛,嘴角勾起,顯得非常平易近人。

  “不……不會,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麽會忘記,我隻是驚訝你竟然會在這裏。”

  窩窩一臉好奇的盯着趙睿看,歪着腦袋問,“爸爸,這個叔叔是誰啊?”

  徐辭年苦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趙睿伸手揉小家夥的腦袋,“喲呵,你都長這麽大了,剛出生的時候你才那麽一丁點大。”

  他比了個礦泉水瓶大小,引得徐辭年有些尴尬,胃裏一酸,又有點想吐。

  趙睿看他一眼,啧啧兩聲,玩味的開口,“三年了,你這是……又有了吧?要不要我給你做個檢查?”

  徐辭年沒法推拒,因爲這世上除了最親近的幾個人以外,隻有趙睿這個大夫知道他的秘密了,如今他自己這樣的身體,不管在哪個醫院做檢查都得引起轟動,沒準連檢查都沒做完就要被扭送到研究所,當外星人來解剖,如今能再次碰上以前的貴人,早就該謝天謝地了,他還怎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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