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故人來訪
婆子一聽,雙眼一亮,臉上露出喜色。
而其他幾名太醫,臉色大變,互相望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眉頭緊鎖。
一向面不改色的顧瑞辰,如今臉色也沉了又沉,如果燕離歌要參與此事,此事就很棘手了,只不過,一個大宅門裡的事情,他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怎麼能管得到,還是說,顧府中有什麼人,故意為之?
想到這裡顧瑞辰探究的眼神掃向顧婉婷和五房李姨娘,只見顧婉婷一臉心疼地看著老太君,李姨娘則是若有所思。
四周安靜了,眾人都各懷心思,但是誰也不敢率先挑開這層紙,舒安夏眨眨眼,緩步走到顧瑞辰身邊,握住他的手,“讓太醫新開個方子吧,太君無大礙就好。”
顧瑞辰蹙眉望著舒安夏的盈盈水眸,半響,轉頭看向小廝和太醫們,“還不按照王妃說的去辦?”
眾人一聽王妃,紛紛怔忡了一下,皇帝還未下旨冊封一事,不但在府內議論著,府外也是茶餘飯後的話題,所以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茬兒,而顧瑞辰這麼一說,具有豐富想像力的丫鬟婆子們,就開始想像著,他們家王爺要如何反抗皇帝還是——
扯著顧瑞辰手的舒安夏捏了捏他的手指,顧瑞辰仿佛沒感覺到一般,轉頭看向顧婉婷,“婉婷,祖母的病就有勞你費心了,府內上下誰不知道數你最細心,你可別讓三哥失望!”顧瑞辰說著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原本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顧婉婷,一聽自己被點名,本身就愣了一下,等顧瑞辰話音落下,顧婉婷的嘴角狠狠地抽搐,身後的舒安夏盯著顧婉婷的表情,嘴角忽然勾起。
顧瑞辰不愧是顧瑞辰,竟然能在這麼短的瞬間就發現了異樣,從顧婉婷進來開始,那個婆子眼底閃過的驚喜和依靠之色,就說明此事定然與李姨娘和顧婉婷之間的一人有關。
而李姨娘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而顧婉婷卻是十分心疼和關心老太君的樣子,之前老太君醒來對於大夫人和顧婉婷顧娉婷母女三人,沒少懲治,雖然說大夫人現在改過自新,但是顧婉婷卻不像是那個主,尤其是一直以來,生活在大夫人和顧娉婷的打壓下的嫡女,能爆發出的反射力,也許更變態,所以,她更傾向于顧婉婷就是那個指使婆子的幕後黑手。
原本不確定,但是當她跟顧瑞辰眼神交流之後,舒安夏就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顧瑞辰是習武之人,而且對於察言觀色更勝她一籌,所以兩人在眼神的交匯中,不約而同地都指向了顧婉婷。
顧婉婷在聽到顧瑞辰的話之時,先是愣了一下,眼底快速地閃過一抹慌亂,但是瞬間之後,她的眼中又恢復了清明,“三哥交代的事兒婉婷一定全力完成,正巧婉婷還懊惱沒有理由留在園子裡照顧老太君呢,這下婉婷可以名正言順地留下了!”顧婉婷說著,掩嘴嗤嗤笑了起來。
顧瑞辰沒有搭話,而是探究地看了她半響,顧婉婷始終低著頭,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仿佛像是隱藏什麼一般,半響,顧瑞辰的唇瓣也是拉開一個舒適的弧度,“婉婷辦事,不但三哥放心,相信全府上下都會放心!”顧瑞辰說完,就轉過身上前一步,“那就勞煩各位太醫開出一個有益於祖母身心健康的方子,並且從今日起,勞煩各位三日來一趟顧府替老太君請脈,直到老太君痊癒為止。”
顧瑞辰雖然語氣很輕很輕,但是話語中那種不容置疑的凜然之氣,卻讓所有的太醫們不禁訝然,原本就期望著巴結顧府的太醫,更是十分滿意,連忙點頭,“當然,當然,老夫們會輪流來府內,請王爺放心!”
“不是輪流,而是沒三天要一起來,如果祖母要再出什麼事兒,可不會像是今天這般容易就過了,所有有責任之人,都要受到懲罰,你們可聽明白了?”
太醫們面面相覷,他們是宮中的太醫,先別說這裡是顧府,就算再宮內給皇上娘娘看病,也不用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會診,而且還是每次都來?雖然他們倒是十分想巴結顧府,但是一起來,誰還能巴結上?更何況,太醫院的主幹都在這裡呢,假如每三日來一趟顧府,那麼假如宮內有什麼急事,他們豈不是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怎麼?有問題?”顧瑞辰揚了揚眉,明眼人都聽得出來,顧瑞辰這個要求著實有些過分,但是一想到顧瑞辰的威名,誰又不敢多說一句,站在一旁的顧婉婷臉色更難看了,這個三哥表面上說的冠冕堂皇有多麼的信任她,而如今這個作法,就是明擺著讓她難堪呢嗎?
顧瑞辰咬著牙,求救似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大夫人始終沉著臉,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靜靜地觀察著,直到後來顧瑞辰的直接點了顧婉婷的名字,大夫人這才注意到這個一直被她忽略的女兒,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不經意間已經長成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前陣子她還是一身傲骨的時候,已經有很多達官顯貴前來求親,然而她是一個都沒看上,現如今,娉婷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婉婷再次走入她的視線中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她的這個大女兒,似乎心機更沉呢。
看了半響,見大夫人沒看她,顧婉婷咬著下唇的牙齒更加用力,她就知道,這個母親的眼中從來都沒有她的存在,假如此時是顧娉婷,情況肯定不一樣了吧。想到這裡,顧婉婷覺得有些委屈,憋著憋住,兩滴清淚就不爭氣地滾出眼眶。
大夫人蹙起眉,別開眼,這時沉寂半響的舒安夏快步走上前,挽住顧瑞辰的胳膊,“王爺,妾身以為您這個提議不妥,今日前來的都是太醫院的主幹太醫,他們不但支撐著太醫院的運作,還肩負整個皇宮內所有人的健康,假如讓他們沒三日共同來一次,那樣會給朝廷帶來很大的負擔,如今新帝登基,百廢待興,咱們作為北國的一份子,朝廷的好臣子,更應該為皇上分憂解勞,所以臣妾以為,就固定兩名太醫,讓他們每三日共同來一次便可。”
太醫們一聽舒安夏的提議,趕忙跟著點頭,只有單獨來的時候,才能體現出他們的水準,再加上老太君這個病,雖然是疑難雜症,但是要是用心去治,也不是問題。
舒安夏揚了揚眉,看到在場的所有太醫幾乎都贊成她的提議,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再則,所謂責任,當然也是同樣成正比的,人越多分攤在每個人頭上的責任也就越輕,自然不能讓人盡心盡力,而只是固定了兩個人,那麼,功和過都有這兩個人共同承擔,自然責任也重些,老太君的病好起來就是指日可待了。“
舒安夏的話音一落,太醫們的臉紛紛變色,為首的太醫悶哼哼地看了一眼舒安夏,心裡腹誹:你敢不敢再狠一點?敢情你這兩夫妻一唱一和地編排我們呢!
顧瑞辰輕笑一聲,長臂一撈,攬住舒安夏柔軟的腰肢,不愧他的妻,任何時候跟他配合都是天衣無縫,輕輕地揚揚眉,”這個辦法好,就按照王妃說得辦!你,你——以後專門負責老太君的病,等老太君康復的那日起,本王定然好好賞你們!“顧瑞辰隨手一指,就指中了為首的那個太醫,和身後名聲不是很響,但是手法比其他太醫都要成熟的齊太醫。
舒安夏水眸閃閃,兩人相擁著,就往門口走,剛剛走到門口,顧瑞辰忽然站住腳步,”哦對了,婉婷,聽說新任的兵部尚書要來顧府提親了,你要是把老太君照顧好,可是又得了一個賢名呢!“說完顧瑞辰大笑著留下了愕然的眾人和滿臉憤恨的顧婉婷。
剛剛踏出房門,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鼻而來,雖然已是陽春三月,但是北國今年的天氣極其反常,天氣轉暖之後,連續下了幾場大雨之後,又開始下了雪,舒安夏蹙著眉,剛要感歎幾句,便看見管家遠遠地沖著他們跑過來。
”三少夫人,您有家人來找您!“管家氣喘吁吁。
舒安夏怔了一下,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家人?“
管家點頭如搗蒜。
話語間,舒安夏遠遠看見兩個人影從管家剛剛走來的方向快步地走過來,顧瑞辰仰起頭,面色清冷地掃了一眼,舒安夏定睛看著那兩個越來越近的身影,不由得,她微微蹙起了眉。
舒——天——香!
舒天香風塵僕僕夾著小跑到了舒安夏跟前,她的身後跟著那個一直沒有言語,卻始終不離不棄地追風。
”六姐姐——“舒天香看見舒安夏,笑意盈盈地拉起舒安夏的手,叫了一聲。
舒安夏的手臂顫了一下,還未等反應,顧瑞辰就手臂一伸,將她拽回了自己懷中,跟舒天香拉開些距離。
舒天香明顯感覺到了顧瑞辰的敵意,原本滿是笑容的臉,忽然繃了起來。
145 所謂老鄉
對於舒安夏而言,本身是不待見舒天香的,但是上門是客,假如她把舒天香轟出去,絕對會遭來非議,況且顧家幾個愛生事兒的人都在裡邊呢,被她們知道了,不好好大作文章一番,那才是便宜了她。退挍鴀郠曉
想到這裡舒安夏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八妹妹,難得你醒來,這些日子可真是想壞了舒府的人呢,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老太太呢,父親呢?”
看到舒安夏的“親切”的問候,舒天香的嘴角狠狠抽搐,犀利的神情掃過舒安夏,半響,她緩緩開口,“老太太病重多日,想念六姐姐您,父親因為丟了官職,整天鬱鬱寡歡,整個舒府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隨時香消玉殞一般,六姐姐,您有時間就回府看看吧!”舒天香說著,眼圈紅了半分。
舒安夏蹙起眉,探究地看著舒天香,今日的舒天香,似乎與往日不同了呢,往日的舒天香,每次看到她,就像是一個整裝待發隨時準備戰鬥的豹子,不但不把她放在眼裡,還有著無盡的仇恨,而今日的舒天香似乎不一樣了,氣質沉著了,眼神清明了,就連一直對她的敵意,也是消了幾分,最最最主要的是,舒天香的眼中,沒有了對顧瑞辰的愛慕,一個人,就算經歷了生死,也不會改變那麼多,起碼本質的某些神情會不經意的流露,而舒安夏完全不是這個樣子,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之前她記得有人說過,舒天香經過那次意外之後,九死一生,之後也性情大變了,會不會——
一個恐怖的想法襲上了舒安夏的腦中,舒安夏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whoareyou?”
舒安夏話音一落,身後的顧瑞辰身體一怔,舒安夏跟他成親以後,教了他幾種怪異的語言,其中這種語言他知道,也是學的最熟悉的,只不過,舒安夏如今對著舒天香說,難道舒安夏懷疑舒天香是——跟她身份和來歷之人?
想到這幾個字,顧瑞辰忽然覺得身子冷了半分,假如那夜在軍營,舒安夏酒醉之後所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眼前這個舒天香,就真的有可能是這樣的人,因為他也曾經問過他師父,只有經過大災大難、九死一生,才能獲得重生,雖然他實在想不通此“重生”一詞為何意,但是如今心裡卻有了些許眉目。
舒安夏始終盯著舒天香的臉,自然就沒注意到顧瑞辰的表情,而舒天香聽到舒安夏這句話的時候,身子沒有動,臉上還是剛剛那副淡定的表情。
舒安夏觀察半響,輕歎了一口氣,剛要說句“算了”然而,接下來舒天香的話,讓她極其震驚。
“我向來憎恨英語,我是舒天香,六姐姐,您好。”舒天香說著,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聲笑著說道。
舒安夏身子一顫,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她,終於臉色變了又變,心底的雀躍和激動一時間無以言表。
舒天香笑著,剛往前走一步,顧瑞辰忽然長臂一撈,將舒安夏護在懷中,自己則是擋在舒天香和舒安夏的中間,眯起眼看著舒天香,“whereareyoufrom?”。
舒天香怔忡了一下,“難道你也是——”
舒安夏在顧瑞辰身後趕忙沖著舒天香搖了搖頭,舒天香雙眼撐大,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她又走上前幾步,定睛看著顧瑞辰,朱唇輕啟,“北國舒府!”
顧瑞辰聽到這個答案,眉頭顯然皺得更緊了。舒安夏從身後扯了扯她的袖子,讓顧瑞辰不用再試探了,舒天香的反應和答案,都已經明確地告訴他,舒天香也是個懂英語之人,顧瑞辰雖然問出的答案並不滿意,但是卻也證明了這一點。
“相公,八妹妹既然難得來一次,就趕快請八妹妹和追風進園子吧。”舒安夏說著,就熱絡的拉著舒天香的手往屋裡去,此時的舒天香可是跟之前的舒天香大相徑庭,看樣子,之前的舒天香已經在上次的意外中死去了,才會換了一個“老鄉”。
“不是要進宮嗎?”顧瑞辰嘟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舒安夏,竟然為了別人忽視他——
舒安夏掀掀眉,給了他一記安心的眼神,“現在沒有比跟八妹妹敘舊更重要的事兒了,相公,就勞駕你去一趟皇宮吧!”舒安夏眨眨眼,滿眼的期待之色。
顧瑞辰嘴角狠狠抽搐,之前的舒天香可是劣跡斑斑,再加上她身後還跟著這麼一個武功不弱氣息很沉,並且有較強殺氣之人,讓他如何放心得下?假如他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安心地進宮去跟皇帝談判,那他才是沒心沒肺呢!
想著想著,顧瑞辰移了一下步子,索性大方地牽起舒安夏的手宣告所有權,然而繞過舒天香的時候,他刻意隔開追風的距離,“既然娘子在家,為夫也懶得再往朝堂走動,今日索性就陪著娘子一起來招待八妹妹吧!”顧瑞辰說著,一改剛剛冷然的臉,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顧瑞辰本身長得就十分俊美,雖然不如燕離歌那般妖孽,但是也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就他剛剛那麼一笑,更是增添了他的魅力,讓舒安夏的心都不由得微微一動。
按照顧瑞辰的想法,舒安夏悄悄地瞄了一眼舒天香,舒天香的臉上依舊如常,絲毫沒有一點一滴的迷戀或者怔忡。
舒安夏眨眨眼,轉頭就在顧瑞辰的懷中率先領了路,身後的追風緊緊地跟著,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懾人的威懾力,讓所有的人都不得不重視他。
轉眼間到了“睿園”,在舒安夏的好說歹說下,顧瑞辰終於同意跟追風一起品茶,留下舒天香和舒安夏這對姐妹好好敘舊。
舒安夏安靜地看著舒天香,盈盈的茶水散發出陣陣清香,迷了兩人的眼。舒天香始終抿著唇,安靜地盯著她,兩人對視的數十秒,舒天香的氣勢沒有分毫的差池。
忽地,舒安夏一聲輕笑,“你從哪兒來?”
“中國上海!”舒天香言簡意賅,沒有多餘的廢話。
舒安夏微微頷首,“為什麼討厭英語?”
一說到這裡,舒天香忽地起身,雙眸忽然像是噴火般,“***,美國佬慫恿日本那群鬼子,竟然敢跟咱們國家搶釣魚島,你說氣不氣,老娘我不服氣,率先帶著幾個人沖上了釣魚島插上了中國國旗,哪知道——***!”說到這裡,剛剛還是一副淑女形象的舒天香忽然滿嘴的髒字和義憤填膺。
看著舒天香的表情和她剛剛說的話,舒安夏微微蹙眉,“釣魚島自古以來就是中國的領土,他日本算是哪根蔥,憑什麼來插一腳?”舒安夏的氣憤也跟著被勾了起來,滿腔怒氣瞬間積聚了起來。
“就是,昨日我還在想,要不咱們找皇上要幾艘船艦,咱們現在就去南海,在釣魚島上刻上中國的名字,做好標誌性的建築!”舒天香趕忙提議,看到舒安夏跟自己一條戰線,舒天香的勇氣更是增添了幾倍。
舒安夏一聽,輕歎了口氣“不妥!”
“為何?”舒天香眼神一厲,滿眼不解。
“先不說咱們穿越的朝代在歷史上根本沒有記載,就連北國和南國的地理位置,我們也是估摸著算的,如果去南海,就先要穿越南國邊境,假如得不到北國新帝的支持,咱們拿通關檔,都是難如登天之事。”舒安夏輕聲解釋。
“顧將軍的本事,難道拿個通關檔還不行嗎?”舒天香詫異地問道。
“以前行,現在不行!新帝登基,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原本朝廷的皇后一派和長公主一派已經分裂,在朝堂中大約形成四股勢力,四股勢力相互制約相互排擠,才能保障到皇權的集中性,如今,四股勢力中,除了原本長公主處新帝親自培植的勢力最弱的一批人以外,三股勢力都是聽顧瑞辰的,假如此時他去要通關檔,定然會被有些人借題發揮!”舒安夏儘量細緻地解釋著,但是當舒天香的眼底閃過茫然之色的時候,舒安夏輕輕地歎了口氣,還是說重了啊。
“對了,你還沒說,你登上了釣魚島,但是又如何會穿越呢?”舒安夏看著左思右想的舒天香,就岔開了這個話題。
“哎呀,可別提了!”一說到這個,舒天香可是來了精神頭,雙眼瞪得炯炯有神。“原本我是第一個在軍事演習之後登上釣魚島之人,我帶著祖國的國旗,就感身兼重任一般,爬過層層巨石,終於在舉起國旗,準備插下去的那一瞬間,意外發生了!”說到這裡,舒天香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舒安夏眨眨眼,“被日本人發現了,對你動了手?”如果不是很嚴重的意外,怎麼能穿越呢。
“不是!”舒天香的表情有些凝重,但還是搖搖頭。
“對你開槍?”
“不是!”
“總不會找個老男人來非禮你吧!”舒安夏有些不耐煩!
“當然不是,你想到哪兒了,老娘在義務小商品城,買了雙外貿高仿高跟鞋,哪知道在這緊要關頭跟兒折了,我一個不穩從岩石上摔下來,起來之後,就在這裡了——”
舒安夏瞠目結舌,忍了半天裝正經的她,終於在這一刻無法再忍了,她捂著肚子。忽地捧腹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