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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設》第50章
第 50 章

  一場春夢耽擱了起床時間,鄭鈺銘起床後,簡單梳洗了一下,穿上專為參見蔚山君而做的深衣。這朦朧的暗朱紅色深衣,讓鄭鈺銘又想起昨晚的夢境,想到那似真似幻的淫亂場面,鄭鈺銘臉上不由發燙,眼睛不由自主看向楚朝輝。

  「鈺銘,紅色和你很配!」楚朝輝站在鄭鈺銘身旁,眼睛裡有毫不掩飾的欣賞,甚至有驚艷。

  「我們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鄭鈺銘低頭,急步往外走去,他原來為了過節喜慶,選了朱紅色做深衣,如果選用楚朝輝身上的深青色,也許昨天晚上就不會做夢成親,不做成親的夢,就不會有那場印像逼真的春夢。

  「不吃早飯也得帶點點心走。」楚朝輝把桌上熱騰騰的饅頭抓了放到一個小竹簍裡,又拎上了一壇豆漿,這些帶到馬車上給鄭鈺銘當早飯。

  去達城的交通工具是輛馬車,這輛馬車是山谷鐵匠和木匠共同研發出來的,馬車樣式參照了西方中世紀的四輪馬車樣子。車輪是鐵製,鐵輪胎外包裹著一層樹脂,這種樹脂經過熬製後,類似橡膠,有彈性,有減震作用。不過沒有橡膠耐磨,樹脂輪胎使用一段時間就會磨損,得重新更換新輪胎。產出這種類似橡膠樹脂的大樹,是鄭鈺銘從沒見過的樹種,只有深山老林上百年的大樹才會分泌。

  山谷砍伐大樹時,鄭鈺銘和楚朝輝發現大樹斷口分泌出的樹脂後,連忙把這些百年大樹保留下來,在沒有橡膠時,這種樹脂是很好的替代物。不過因為技術不行,輪胎只能做成實心的。

  跟二十一世紀的天朝歷史一樣,大秦大陸很久以前就有了兩輪馬車,在二十一世紀的時空,秦始皇駕馬車東征西戰的時候,中國的馬車已經相當發達,秦始皇統一了全國後,馬車的輪距以及道路的寬度也統一了,以便馬車可以快速通行,可見當時馬車的重要和普及程度。去秦陵看過的人們便能明白一點,為什麼中國人領先世界幾千年,那些細節以及工藝簡直難以想像是幾千年前製作出來的。

  這時空的馬車製造水平同樣很高,只不過沒發明轉向器,有鄭鈺銘提供的轉向器資料,一輛靈活便捷的四輪馬車就生產出來了。使用樹脂輪胎和在車廂和輪子間加了銅製的彈簧避震器,即使道路不平,坐在四輪馬車上,舒適感還是比兩輪馬車和騾車舒服。

  鄭楚兩人去達城拜年穿的是禮服,年底前下的一場雪正在消融,地上泥濘,騎馬去達城會弄髒衣服。所以這次去達城兩人便使用上了新的交通工具。馬車由山谷中的奴隸馬伕駕駛,衛青和霍思中騎馬跟在馬車旁。霍思華被留在南埠吳大家跟吳妻學做女紅,鄭楚兩人不需要霍思華成為女紅能手,不過女孩子學點女紅總是好的,畢竟這個社會不是工業化社會,什麼東西都可以花錢買到。

  式樣獨特的四輪馬車到了達城蔚山君府後,引起先到的達城貴族圍觀,和鄭楚兩人關係密切的陳氏族長陳蒙,更是爬上馬車,讓四輪馬車的奴隸車伕載著他在蔚山君府周圍兜了一圈。

  「這種車不錯,可不可以幫老夫造一輛?」陳蒙一臉留戀地從車上下來後,趁著沒人注意,拉著鄭鈺銘要求。

  「這個,陳族長,南埠匠人少啊,開春後得打造農具,這車」鄭鈺銘盯著陳蒙的小眼睛一臉為難,心底卻對陳蒙自稱老夫翻白眼,陳蒙年紀四十歲都不到,這算哪門子的老夫。

  「那老夫再送一家鐵匠給南埠,怎麼樣?」陳蒙小眼珠一轉,連忙提出交換,和鄭楚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這兩位知事最喜歡別人送他們匠人。

  「陳族長,我想建個車廠。」鄭鈺銘把楚朝輝朝身邊拉了一下,示意楚朝輝用高大魁梧的身子幫他和陳蒙擋一下。不讓別的貴族看到他們在密談。

  「什麼是廠?」陳蒙的聲音受鄭鈺銘舉動影響,連忙也低了下來。

  「就跟作坊差不多,專門製造馬車。」鄭鈺銘咬著陳蒙耳朵說話。「我們兄弟想和陳理事合作,南埠出技術,陳家出匠人和地方。」

  「合作?」陳蒙覺得這詞新鮮。

  「咱們專門造這樣的車賣給別人,除去花費,賺到的錢幣一家一半,如何?」

  在這個時空,有手藝的匠人都被貴族霸佔,鄭鈺銘和楚朝輝從奴隸市場根本就買不到什麼有手藝的奴隸,流放到達城的罪匠被鄭鈺銘收羅一空後,大牢裡的流民都是些沒有技術的普通人,到南埠討生活的難民也基本都是農民,南埠生產缺技術工缺得要命,可手頭要開發的產品太多,匠人實在不夠用,自己培養怎麼也得三年後才有一批出師的學徒。面對這種狀況,鄭鈺銘和楚朝輝商量著在達城地區找同盟,南埠的發展,以後早晚惹人眼紅,在惹貴族眼紅前,不如主動把貴族們拖下海,跟他們合作,大家同乘上一條船。

  「好啊!要怎麼樣進行合作?」陳蒙的小眼睛冒著精光。

  「等給公子拜過年,我們找個地方細說。」鄭鈺銘看著院子裡來拜年的貴族越來越多,楚朝輝的身體已經擋不住四面八方的視線了。

  「晚宴後就留宿老夫家裡,咱們徹夜長談。」陳蒙連忙安排詳談地址。

  公子光在接見達城貴族時,氣色不錯,吳國和楚國聯姻失敗、漪姬氣壞躺床上的消息讓這位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心情愉快。蔚山君府還沒接到漪姬已經滿狀態復活的消息。因此,公子光的愉快心情一直保持著。

  公子光接受了貴族們的拜年禮後,在蔚山君府大擺酒宴,君府中的藝人紛紛上來獻藝,這一次,藝人昕表演的箜篌依然拔得頭籌,贏得在場貴族們的豐厚打賞。

  「昕藝人!這次賞賜真是豐厚!」蔚山君府一位和藝人昕關係不錯的侍者,端著一盤貴族們打賞的金銀錢帛,一臉羨慕。

  藝人昕微微一笑,不錯,這一次的打賞比往年豐厚,不過藝人昕心裡並不開心。他拿眼看向宴會大廳,身著黑色深衣的公子光正側頭注目南埠知事鄭鈺銘,臉上笑意款款。目光處的鄭鈺銘正對大廳眾人說著什麼,一身朱紅深衣映得臉上膚色如皎玉。

  「昕藝人,要在下叫馬車否?」公子光沒有吩咐藝人昕留下,藝人昕表演完節目就得離開君府。

  「麻煩侍者!」藝人昕回過神,從打賞中撿了塊金塞給這位討好他的侍者。藝人昕和蔚山君府的幾個侍者關係不錯,對這些侍者從不吝惜,經常會有錢帛奉送。

  坐在騾車回住處的藝人昕,從賞賜中挑出一塊玉石,這是公子光對他的獎賞,看著這塊皎潔的玉石,藝人昕把它緊緊握在掌心,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公子光今天把南埠送來的葡萄酒拿了出來,葡萄酒不多,只有魏慎、公子光的兩個舅舅和陳、郭族長,這幾位有限的顯貴被公子光賞賜了一碗。這種很甜微酸的葡萄酒很得他們青眼,喝完紛紛向鄭鈺銘和楚朝輝打聽如何能釀出這種美酒。

  別墅院子裡只有兩棵葡萄,巨峰葡萄為扦插苗,扦插苗生長為一年,等苗可以結果要三年以後,因此要能暢飲葡萄酒,怎麼也得三、四年之後才能實現。

  「可惜了,這麼美麗的酒要等幾年時間才能暢飲。」公子光看著自己面前用玉杯盛著的葡萄酒惋惜。在白玉襯托下,微紅色的葡萄酒顯得分外艷麗,就如身穿朱衣的鄭鈺銘。

  「南埠粳米可以釀米酒。」陳蒙最關心南埠物產,對粳米可以釀酒也從鄭鈺銘嘴裡打聽來了。

  「用糧食釀酒不可取。」魏慎聞言,不由眉頭一皺,達城地區糧食都很緊張,他不贊成用糧食去制酒。

  「以後糧多了吃不掉就可以釀酒。」鄭鈺銘見陳蒙縮住嘴巴不說話,氣氛有點僵,連忙出聲打圓場。

  「鄭知事,再說說一畝可產多少粳稻。」魏慎眉頭舒展,粳稻的畝產讓他歡喜。

  「額」自鄭鈺銘跟貴族提議明年種植粳稻,魏慎只要見到鄭鈺銘就要他介紹粳稻的產量。很多次後,鄭鈺銘都要懷疑魏慎得了老年癡呆。

  「鄭卿,楚卿,跟光說說百慕國過年的事。」公子光見魏慎又叫鄭鈺銘老生常談,便微笑著把話題岔開。

  「百慕國一到年底,在外遊子都會想盡辦法回家團聚。」鄭鈺銘想了一下,開始組織語言描述天朝的春運。

  「百慕國的人為什麼要到遠方謀生呢?為什麼不呆在父母身邊?如果都呆在父母身邊,就不會有騾車堵路了。」公子光不理解百慕國的人們為什麼要遠離家鄉。鄭鈺銘跟他描述的是春運高速上的塞車情況,當然,汽車改成了騾車。

  「不是喜歡,是沒辦法。」鄭鈺銘都要抓狂了,要把一個現代化社會描繪成跟奴隸社會相似,是多麼不容易。看著鄭鈺銘煩惱的模樣,楚朝輝不由拉了拉嘴角,當鄭鈺銘描述一群騾車擠在高速公路上塞車,他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沒辦法。」公子光臉上忽然落寞起來。「是啊,誰會喜歡離開家呢。」

  「公子!」魏慎滿臉擔心。

  「魏舍人,我沒事。」公子光朝魏慎一笑,十年前離開吳王都,公子光再沒能去看一眼幼時生活的地方。

  楚朝輝朝這對城主臣子看了一眼,心裡對這個年輕人有種憐憫,公子光失去母愛的同時,也失去了父愛,在吳王都的吳王顯然不怎麼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公子光所有的父愛都只能從魏慎身上得到,難怪公子光私下要稱呼魏慎為父。公子光僅有一次在楚朝輝面前失態稱呼,讓楚朝輝牢記住了。

  楚朝輝的新年假很短,到了大年初五,他便帶著訓練了半年的五十個奴隸兵外出實戰了。實戰地點在有山匪出沒的地方。這些地方很偏僻,人煙不多,山匪都是小股人馬,楚朝輝收集到的資料裡,最大一股山匪不過二、三十人。

  「當心點!」鄭鈺銘看著整理行囊的楚朝輝,心裡非常不安。

  「沒事,幾個小毛賊,清理他們很輕鬆,用他們練手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增強訓練效果。」楚朝輝抬頭朝鄭鈺銘呲牙一笑,很高興鄭鈺銘臉上的擔憂表情。

  「還是當心點好。」鄭鈺銘跟楚朝輝打過無數次獵,見識過楚朝輝的身手。

  「嗯,我會當心。」楚朝輝放下行囊,走到鄭鈺銘面前。「倒是你,我不在的時候要多加注意,如果有什麼危險,啥也別管,先找個地方躲著,等我回來再說。」

  「我在山谷和南埠有什麼危險?」鄭鈺銘白了楚朝輝一眼,山谷奴隸對主人的忠心,在范津日夜洗腦教育下是很明顯的。南埠村民過著從來沒有這樣富裕的日子,對主家的維護也是顯而易見。

  「達城少去兩次,和公子光還是保持距離為好,省得魏慎老審視你。」楚朝輝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擔心,公子光對鄭鈺銘舉止越來越親密,這讓楚朝輝心煩,也使魏慎對鄭鈺銘越加關注。

  「我不是那種人!」鄭鈺銘臉上有點發熱,斷袖的事情已經在達城老百姓之間流傳開來。

  「什麼那種人?」楚朝輝嘴角一歪,鄭鈺銘剛聽說這事後,氣得把別墅二樓小客廳的煙灰缸給摔了,害得楚朝輝抽煙只能托著一個瓷碗放煙灰。

  「就是那種」鄭鈺銘忽然想到正月初一晚上的那場春夢,臉上騰地一下,開始發熱。

  「鈺銘,和公子光保持距離,我們和他不是一類人。」

  「我明白。」鄭鈺銘微微歎口氣,公子光從小養尊處優,身為諸侯國主之子,養成他從上向下俯視的習性,對鄭鈺銘再喜歡,相處過程也不是平等對待。給鄭鈺銘的感覺就如二十一世紀的人們寵愛寵物。這種不平等的相處方式,鄭鈺銘即使對公子光再有好感,也生不出做知己的感覺。

  「我走了!不要多想我!」楚朝輝趁著鄭鈺銘走神,猛地抱了他一下,抱完便迅速放開,拎上行囊便走出別墅。

  楚朝輝的舉動讓鄭鈺銘恍惚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楚朝輝已經走到別墅院門外。別墅院門外的空地上,筆直排列著五十名奴隸士兵,衛青正牽著兩匹戰馬站在隊伍前列等著楚朝輝。

  奴隸士兵這次出谷沒有穿籐甲,上身穿著對襟短衣,下身是長褲,腰際繫著腰帶,腳上是布鞋,膝蓋以下打著綁腿,個個背上背著麻布背包,背包中是乾糧和必用品。這次外出訓練,初步計劃為時一個月。

  奴隸士兵手上的武器五花八門,有弓箭,有弩,有大刀,有長槍,有木棍。

  經過半年的訓練,這群奴隸士兵們整個精神面貌脫胎換骨,光站在那裡,就隱隱透著股威勢。

  山谷中的其他年輕男奴隸,用一種羨慕的目光注視著這排奴隸兵。兵本來在人們心中就是身份高貴的象徵,大秦普通平民想成為一個虎賁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這個世界的人們對士兵很尊崇。山谷中奴隸雖然不能稱呼為兵,但奴隸們感覺他們就是虎賁,只有虎賁才會有這樣的氣勢。何況士兵每月有軍餉,衝著那豐厚軍餉,年輕奴隸們心裡都生出嚮往。

  范津在年前結婚,大壯在年前訂婚的事情更加激勵著山谷奴隸,因為這兩人是有房子的。奴隸們覺得,就是因為這兩人有一套漂亮磚瓦房,他們才娶到山谷中最美麗的兩位女子。山谷中未婚女子不多,人人都想先擁有一套房子好搶先定下婚姻。

  山谷中務農和在工廠工作的奴隸,按照目前收入,要兩年後才能存夠磚瓦房的首付,而當兵的話,只要一年就可以存夠,也就是說,當兵的奴隸一年後都可以有自己的房子,到那時,山谷中的未婚女子父母,只會挑選奴隸兵做自家女婿。粥少僧多,沒有當兵的年輕奴隸們怎麼會不心急。

  楚朝輝領著衛青帶著奴隸兵們出了山谷,往南埠東面,達城南方進發,往那邊行走一天,有座山脈,山脈四周人煙稀少,山匪們就落腳那裡,山匪搶劫對象是從旁路過經商的商人。達城去吳王都要從山脈旁經過,去東海販鹽的商販也要從這裡通過。

  這座山脈靠近達城,但不歸達城管轄,搶劫的是到達城經商的商人,按道理經濟受損失的是達城地區,這裡屬於三不管地帶,達城完全可以派士兵掃蕩一下。但是,由於大秦的貴族們都很看輕商人,認為商人不事生產,創造不出財富,對他們的領地起不到什麼積極作用,也就不願保護商人利益。

  魏慎正是持這種觀點的貴族,他覺得這些不到達城搶劫的匪人不具危險,不像西邊楚國境內的匪人會越境搶奪貴族莊園的東西,魏慎全部的武裝戒備只衝著楚國境內的匪人。這也造成從陸路到達城經商的商人人數逐年減少,一些本來走陸路的商人改道水路,繞路乘船從南埠上岸去達城。

  楚朝輝清理這些匪人,一為訓練,二為達城跟外界的流通,達城商路通暢,對南埠只有好處。剿匪有一舉兩得之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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