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交代 ...

　　“你明天不去上班？怎麼了？”米樂動了動腦袋看著曲凡。

　　“三月份不是有考核嗎，我們單位給我放假了。”曲凡摟著米樂閉上了眼睛。

　　“哦，那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一年到頭也沒多少假期。”他到沒有在意。

　　“方志明他們幾個約咱倆明天到外面聚會，我想著怎麼也得讓他們看看咱們家奇奇，要不明天把他們叫家裏來？”

　　米樂有點犯困，“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要不就說我在外邊養的孩子。奇奇長的太想我了，跟他們說你養的，他們肯定不信。”

　　“奇奇也像我好不好，你看他的嘴，還有臉型耳朵，都像我。也就眼睛和鼻子像你，像我更多。”

　　“得了吧，誰看孩子第一眼看耳朵呀，再說那臉型還沒張開呢，怎麼就像你了。”

　　米樂支起胳膊，“怎麼不像我，他是我身上割下來的肉，等他長大肯定更想我。”

　　“好好好，就算是像你行了吧。快躺下別涼著。”曲凡伸手把人摟在懷裏。

　　米樂黑暗中瞪了兩眼“什麼叫就算是，你等著看他長大了像誰。”

　　暗中笑了笑，“那你說怎麼說，總不能跟他們說是你生的吧。”

　　尋思了一下也沒好的辦法，“也只能這樣了。”心中微微有些不甘，怎麼不是我生的。

　　胖子高強五人看著米樂懷裏抱著的嬰兒有些目瞪口呆，這才幾天沒見呐，怎麼就出來個小包子了，而且這個事挺詭異的，這孩子？幾人相互交換了下臉色，再看看米樂的神情，這事可不好說，那鼻子眼跟曲凡一個模子出來的。

　　幾個人心照不宣的都沒怎麼提這孩子是誰的這樣的問題。怕他們兩個尷尬。米樂和曲凡倒是省了事，曲凡過後被詢問是少不了的。

　　母親跟父親去參加聚會了，米樂跟吳嬸兩人準備了火鍋擺在三間廳裏，奇奇醒了一會就睡在耳房的炕上，這孩子現在每天大多睡上十八九個小時。

　　“我說凡子啊，人家米樂可是夠意思，你可不能對不起他。現在這社會，真情難找啊。”崔勇拍了拍曲凡的肩膀說。

　　胖子把酒杯放下“大勇說的對，現在找一個心心相映的太難，真的，哥們我就羡慕你這，得知道珍惜。”

　　高強跟他碰了碰杯什麼都沒說，眉宇間有解不開的褶皺。

　　曲凡倒是笑了笑，有些灑脫。

　　米樂從耳放那邊過來，看見這哥幾個都喝的挺多了，臉都紅了。曲凡的臉也紅起來了，只不過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溫柔，有點膩人。

　　“米樂，來，咱倆乾一杯。”胖子端起一杯酒放在米樂跟前。

　　“行啊，咱倆喝一個。”他也不矯情，這都是好哥們沒什麼假的。

　　“好，痛快。”一杯啤酒就喝進去了，曲凡趕緊的給他加了不少菜。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等哥幾個走了，米樂就倒在炕上睡著了。曲凡側躺在他身邊，看著他和孩子，心裏說不出的柔軟。

　　輕輕的用手指描繪他的輪廓，這張臉怎麼也看不夠，剛剛二十歲的年紀，正是一生中最美的年紀，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劃過眉頭，不希望這裏凝結憂愁，希望永遠舒展。紅潤的唇，讓他多少次流連，那裏的香甜只有他知道。這個人屬於他，屬於他曲凡，這樣想著，滿足的好像溢出來。是不是要因為太幸福所以才會遭受挫折。那些如果他連想都不敢想像。

　　奇奇晃了晃頭，身體動了動，曲凡小心的抱過他，輕輕的拍哄，小傢伙又睡了過去，小小的身體跟他小手臂一樣長，沒有辦法形容第一眼看到小傢伙時心中的感動，到現在還有些不真實，這是他和米樂的孩子，是上天賜給他的奇跡。其實他希望孩子像米樂的，至少如果有那麼一天，不會讓他看到孩子就想起他，慢慢忘記就好。

　　把寶貝放到米樂的旁邊，小心的下地，走了出去，果果住在南屋，曲凡過去的時候，小孩正坐在桌邊些東西。

　　“在寫什麼？”

　　“寒假作業。老師讓我們寫十篇日記。”

　　“哦，你們一年級就寫日記了嗎？”現在的小孩課業好重啊。

　　“恩，老師說可以用拼音或者畫出來，老爸你看，我把它畫下來了。”果果把自己的本子打開，裏面有圖案，有字還有拼音。

　　果果的畫畫的挺好，一看就知道裏邊畫的是什麼。本子裏已經畫了五篇了。

　　曲凡摸了摸果果的頭，“恩，果果畫的很好，弟弟畫的很像，不過為什麼我的下巴那麼黑？”

　　果果抿著嘴笑了，“誰讓老爸你的鬍子那麼硬，會紮人。小心弟弟不讓你抱。咯咯。”小孩大笑著。

　　曲凡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是有點硬啊，“好吧，老爸我去刮鬍子，你把這篇日記改了好不好？”

　　搖了搖頭“老師讓我們體現真實，最多下一篇不畫你大鬍子。”

　　一臉哀怨的看著果果，嘆了口氣“好吧，只能這樣了。”

　　離開屋子，太陽快要落山了，四合院裏一片寧靜，曲凡站在回廊上看著正房門口的石榴樹，已經開始發芽了，使用潭水澆灌的石榴樹生命力更加旺盛，代表多子多孫的石榴樹長的這樣好，是不是預示著他以後會有很多的子孫，曲凡搖了搖頭，至少他不想米樂再體會那種痛苦，這個就要靠果果和奇奇了，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看見。

　　拿起手機，考慮了一會撥了出去，嘟嘟——“喂”

　　“強子，是我。這事不要跟別人說了，他們知道也是擔心，如果我有什麼事的話，幫我照顧米樂和孩子。”

　　“你可以不用去的。”

　　“不用勸我了，我有必須去的理由。”不管怎麼樣他不能讓米樂和孩子受到一點傷害。

　　高強沉默了一下，“那你這段時間好好的準備一下。資料上的東西雖然會有變動，至少是個參考。”

　　“恩，我會的，如果我有什麼事，果果的監護權可能會改變，你想點辦法，樂樂離不開他，他跟孩子感情挺深跟親生父子沒什麼兩樣，要是出了岔子，他會受不住的。奇奇你不用擔心，這孩子有兩家長輩在虧不著，只是樂樂--算了，能勸就勸吧。”只是想著心裏就那麼疼，設身處地的想想，他怎麼又會忘記。活著的遠比死了的痛苦，他卻沒有把握回來。

　　高強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如果不想讓他那麼痛苦，活著回來。”

　　“好。”

　　看了高強下午給他帶來的資料，曲凡不能不作出這樣的安排，資料是高強的一個朋友那弄出來的，關於特勤組的，雖然不多卻能讓他知道考核時的危險，百取一。每年考核時因為意外死亡的也佔有一定的比例，這裏有幾個人的資料，身體素質各方面比他都要強，他沒有勝算。

　　將資料拿到爐子那邊銷毀，曲凡又拿起了電話“李子那件事怎麼樣了？嗯，不用在撒網了，動手吧，我等不及。嗯，交給你了。”在走之前要把障礙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