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殺豬飯 ...

　　曲凡在醫院觀察了三天，有潭水喝著，恢復的特別好，只是腿骨長成也需要挺長時間，單位給放了大假，正好可以從家老實的過年。

　　米樂的氣消了，對著曲凡也沒有好臉，不過照顧的周周道道沒讓他感覺到一絲不舒服，曲凡倒像是乖寶寶的對米樂言聽計從小心討好。

　　因為姑姑的鬆動，曲凡回家後又住回了後院。

　　二十一那天曲家全家都到京了，原本年跟前來的，結果聽說曲凡腿折了，乾脆早早的過來了，一到京看到曲凡除了行動有點不方便，其他地方都好，整個人也活蹦亂跳的。心都放了下來，而且曲凡這腿一折，班也不用去了，倒也因禍得福。

　　曲凡雖然是自己造成的，米樂姑姑還是有些內疚的，所以對曲爸曲媽也挺客氣的，對兩人的事也就不再管了，這樣一看曲凡也是挺不錯的孩子，跟米樂在一起也是挺配的，對他到也跟米樂一樣喜愛了。

　　曲爸看兒子沒事了，就來了興致，直嚷嚷大家一起好好過個年，對於年貨其他的東西米樂那邊都挺齊全，就是豬肉需要再去採買。因為養豬場的豬養殖的時候都用了大量的飼料，還有的會添加抗生素。以前倒也沒什麼，現在吃了不少空間裏的食物，大家嘴也挑了起來。曲爸一想乾脆自己去農村去收，米父也樂和的同意，還準備自己在家裏殺了，也體驗一把農村的殺豬飯。

　　二十二號早上五點多鐘，兩位老爸，加上曲家大哥，表哥范希平跟著曾建五個人一起開著車往市郊的農村趕去，昨天晚上曲凡就給曾建大了電話，曾建在郊區開了一家會館，對燕京挺熟悉的，由他帶著也不怕找不著。更何況這樣的事，也不能拉了他兄弟。

　　曲凡拖著個石膏腿，坐在院子裏，看著林叔在院子裏搭鍋，坐起來也挺簡單，用石頭壘砌個簡易的灶台，大鍋一架就好，當然下面是不能燒木頭的，用鐵爐子裝上煤炭。

　　米樂坐在曲凡旁邊，看著，也幫不上什麼忙，似乎媽媽姑姑過來他就閑了下來了，母親曲媽和姑姑帶著兩位嫂嫂把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乾淨，吳嬸在廚房切著酸菜，林嬸就在旁邊帶著孩子，果果也不去幼兒園了，帶著嘉嘉安安在院子裏瘋玩。

　　一早得到消息的胖子就先過來了，方志銘崔勇也緊跟著，高強因為工作恐怕中午才能到。

　　九點多中，幾個人就回來了，胖子幾個趕緊出去幫忙，費了半天勁才弄進來，主要這肥豬太大了。

　　因為要殺豬，林嬸把幾個小孩子帶到前院，中院石板地上放著大大的油氈紙，上面放著一個木制的長桌，為了防止豬叫的聲音太大，林叔早早的把豬嘴堵上，大鍋裏的水也燒開了，動手的是林叔，雖然曲父摩拳擦掌的想要動手，不過還是被阻止了。

　　米樂沒有湊到跟前，說起來，米樂對殺生還真是一點也不感興趣，不管是雞鴨還是什麼他總是下不去手的。

　　曲凡看看米樂皺著眉轉過頭頭樂了，拉了拉他的手“我看你上解剖課也沒還過怕，怎麼還不敢看殺豬。那一會敢不敢吃肉。”

　　米樂瞥了一眼，“那有什麼可怕，都是死物，也不是害怕，只是不喜歡有生到死的這種轉變。”

　　“要我說，在四合院裏殺豬可能還是頭一份呢。尤其是裝飾的這樣雅致的院子。”說完四處看了看，因為過年米樂把回廊上都放了不少花卉，紅紗燈也掛好了，也是一片喜慶。跟院子中到有些違和。也糟蹋了這番美景。

　　笑了笑“什麼雅致清幽，倒也不用那麼講究，就算這院子的裝飾也是因為我喜歡，至於那意境什麼的，卻沒什麼意思。再說你沒看見老一輩小一輩的都挺高興嗎？過年就過個氣氛。”

　　“我小時候經常聽父親說東北過年怎麼怎麼樣，父親很懷念，只是那邊沒有什麼可惦念的人，不好回去。自從開礦掙了錢，過年的時候迎來送往，也沒什麼意思。今年倒是可以好好樂樂。”

　　切了血脖，大骨棒放在滾燙的水裏煮，差不多的時候放酸菜，更做了血腸放在裏面煮了十多分鐘，沒多久就滿院飄香。小孩子流著口水蹲在不遠處，直到曲媽從鍋子裏盛出幾塊大骨棒，放在大大的碗裏讓他們到一邊啃去。

　　中午就是一頓殺豬飯，除了酸菜肉，還做了一桌子的菜，鮮嫩的血腸，護心肉，拆骨肉沾著蒜泥，大片的回鍋肉。正吃著飯聽見門口林叔的狗在叫，林叔趕緊走出去，門口肯定是來人了，不然也能叫。

　　沒一會林叔回來了，還帶來兩個高個子的外國人，讓院子裏的人挺詫異。

　　外國人說著不流利的中國話，磕磕絆絆的倒也讓他們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這兩位外國友人是從美國過來旅遊的，一個叫約翰，一個叫索倫斯，今年剛從學校畢業，兩人相約出來旅遊，半年多已經去過七八個國家了。因為對中國新年感興趣，所以來到中國，剛到三天，原本今天來個胡同游，正好走到這門口，聞到香味，走了進來。

　　這兩個美國人還真的挺有趣，中國話說的還算好，經常能說出一兩句諺語雖然不是很合適。逗得大家笑的不行。因為是中午，四合院裏也沒有風，大家把桌子擺在中院裏，靠著大鍋也不覺得冷。更合況胖子來的時候帶來了北京二鍋頭，這酒一喝上，渾身熱熱的。

　　約翰和索倫斯對這樣的吃飯方法很是好奇，二鍋頭一進口沒一會就有些醉了。嘴裏中文英文的直往出冒。讓人發笑，沒多久就跟年輕人打成一片。飯還沒吃完，就醉倒在桌子底下。

　　約翰和索羅斯住在了四合院，兩位幽默的外國人受到了全家的歡迎，兩人本來對四合院就感興趣，更合況這個完整的四合院，到處都是驚奇。

　　曲家人被安排在後院東廂房，約翰和索羅斯就住在三間廳耳房的炕上，四合院裏的屋子挺多，這麼多人也住的下來，只是位置有些亂了。

　　約翰索羅斯早上起來，只感覺十分的新奇，還是第一次住這種火炕，雖然有些硬，但是熱熱的睡的特別的好。感覺中國真是很神奇。

　　二十三這天，家裏沒有灶王爺的畫像也不用祭灶，米樂還是準備了不少的麥芽糖做糖瓜粘兒。麥芽糖是米樂沒事的時候在空間裏製作的，做糖瓜粘兒那是曲媽的長項，幾個小孩連著兩個老外圍著曲媽轉悠，間或偷兩塊麥芽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