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發表
馬車駛入國師府,喬湞先下了車,然後把崔琰從車廂裡橫抱了出來。
崔琰本想說“等我懷上你再這麼伺候也不遲”,仔細一琢磨又覺得這般說了我行我素的國師也不會採納——他們之間的擁抱、撫摸乃至於更深層次的親吻與~歡~愛始終都是喬湞在掌握主動。
坦白來說,無論體力還是技巧,喬湞都不是崔琰所能抗衡的,而且崔琰也承認,在兩情相悅的前提下,跟喬家男人睡覺還真是絕對不虧,更別提喬湞這位個中翹楚了,所以她便心悅誠服地順從於喬湞的安排了。
踏進書房,喬湞與崔琰坐在羅漢床的兩端,內侍奉茶後一齊退下,而喬睿與成王一同進門,行了禮便輕車熟路地坐到國師的下手。
當初,在崔琰嫁給喬三的那一世,皇帝與太子父子跟國師喬湞鬥得慘烈、兩敗俱傷。喬湞被迫早早隱退,交出了手中權柄。
到了崔琰與喬四成婚的那一世,喬湞身為重生人士吸取了前世的教訓,成功拼掉皇帝與太子之後,依然保有一定實力,但之後爆出了身世存疑的醜聞,加上別有用心之人煽風點火,害得半隱居的喬湞不得不徹底淡出人們的視線……
如今這一世,崔琰終於有幸見到了國師這一脈的冰山一角,她無比確信前兩世能讓喬湞讓出權力必然是多個大勢力齊心協力的結果。偽造喬湞身世的始作俑者,此人身份崔琰心裡也有點兒眉目。
喬湞這會兒召集兩位大統領前來,正為布置人手監視侄子府邸裡的動向,然後順藤摸瓜揪出幕後黑手。
涉及到國師暗部的具體事務,崔琰當然再坐不住,便起身打算以逛逛園子的藉口暫離。結果喬湞眼疾手快,牢牢地攥住崔琰的手,“聽聽看。”
崔琰只得重新坐下,眼見下手的喬睿與成王也是副理所應當的神情,便想著兩人獨處的時候再問個明白。
公事辦妥,兩位大統領先後離開,崔琰望著喬湞眨了眨眼睛,就等著他主動開口解釋了。
喬湞先從書架上取下來了個精緻無比的金色小盒子,打開蓋子,從裡面拿出個同樣金燦燦的布卷,遞到了崔琰手裡。
崔琰展開布卷一瞧:正是喬湞跟她的指婚聖旨,難怪兩位大統領如此自然地承認了她的地位。崔琰笑著問道:“什麼時候拿到的?”
“我要你的前一個晚上。”
拿到上崗證書才正式開口~求~歡,這顯然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崔琰心中感動,嘴上又調侃道:“花了多少銀子?”
喬湞搖頭道:“一個承諾,大晉與北面開戰,軍費一家一半。”
皇帝當然懂得不可涸澤而漁的道理,所以他也不過是期望能和弟弟這邊分擔一下費用,而並沒有肖想太多。三十餘年前,正是國師拿出歷代國師積攢的帑銀,在皇帝這一脈山窮水盡之時送上了一根粗壯的救命浮木。
崔琰卻免不了替喬湞擔心一二,“皇帝知道國師這邊的底蘊嗎?”
“他不太清楚。”喬湞坦誠道,“定地到京城的海上航線還在我手裡呢,家裡其實一直都不缺銀子。何況,”他攬住崔琰的肩膀,“我有你啊,咱們大晉的第一財神。”古往今來,軍~火~總是穩穩占據暴利買賣的第一位。
崔琰被誇得十分開心,卻嬌嗔道:“還沒成親就算計媳婦的嫁妝,國師大人你的出息哪兒去了?”
喬湞朗聲大笑,“咱們不如商量下何時成親吧。”
崔琰默然,之後才嚴肅道:“我想咱們先不要急。”若是訂下婚事,崔琰要在京城備嫁,也輕易回不得西北了,可她想親眼看見自己親手設計監制的武器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喬湞略略沉吟,一語道破天機,“你想上戰場看看吧?”
崔琰認真地點了點頭,“希望你能成全我這個心願。”
喬湞的目光瞬間變得十分溫柔,“當然。我不願意看你被拘在這小小的京城裡,不得自由。你該有盡情施展才華的廣闊天地,別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誰敢為難你我自會替你出氣。”
他的意思其實就是我支持你的事業,我更願意當你的後盾。這樣胸襟的男人哪怕在二十一世紀的天朝也不多見。崔琰狠狠在喬湞臉上親了一下,勾著他的脖子柔聲說道:“謝謝。”
雖然既看得見也摸得著,但喬湞直覺兩人之間隔著個透明的屏障,他也知道崔琰對他有相當的好感,偏偏就是極難觸到愛人的內心。而就在剛才,這個隔閡好似瞬間消融,崔琰肯跟他交心,喬湞覺得自己也跟著圓滿了……
按照男人的思維,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感慨上,還不如做點讓彼此都爽快的事情……所以喬湞挑著嘴角,湊在愛人耳邊低聲問道:“你想怎麼謝我?”
崔琰當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無奈道:“大戰三百回合嗎?”
喬湞抱著崔琰直奔淨房——浴池也是個極佳的~調~情場地。
有溫水提供的潤滑和浮力,這場~親~熱帶給了兩人別樣的感受,因為新鮮,兩人索性來了個梅開二度。
終於洗好,喬湞替崔琰穿好浴袍,還拿了大大的浴巾把她包裹起來,橫抱著回了臥房。
水珠從濕漉漉的長髮上不時滾落,滴在崔琰白皙如玉的皮膚上,更襯得她整個人晶瑩剔透。
喬湞一言不發地為愛人梳著頭髮,就這麼瞧了崔琰一小會兒,他便又燥熱起來,當即丟開犀角梳,低下頭舔去了崔琰胸前的水珠,又一路緩緩下行……
崔琰笑了笑,順勢仰面躺倒,心中卻在腹誹:小湞湞連續兩輩子無妻無子,沒準還真是如二哥所說,憋壞了呢。
很快崔琰就笑不出來了。
喬湞依舊放了根手指進入她的身體,還是那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就讓她波瀾起伏,並層層匯聚,終成巨浪洶涌。
崔琰早已為喬湞的技巧折服,甘拜下風,所以她也再不必違心地克制身體的各種反應,完全地順其自然了。
在閉上眼睛,享受~快~感與極樂的同時,自己的牙關偏偏再次失守,被吻了個酣暢淋漓之後,喬湞又繼續回頭舔吮她的身體去了。身體、嘴、身體、嘴……如此往復還樂此不疲,崔琰無語凝噎:面對一個接吻魔和~口~交~魔的綜合體,也只剩下兩個選擇——換掉這個男人或者習慣這個愛好。
崔琰還真的認真權衡了一下,實在舍不得喬湞這寬容又體貼的性情,她把心一橫,忍了!同時,她也再次確信,不要和男人比拼下限,哪怕你臉皮厚比城墻。
再一次宣泄之後,崔琰只想睡覺!
溫~存~過後,喬湞比平時更好說話,“累了?”
崔琰咬了他一口,“困死了!”
喬湞笑著把她攬進懷裡,護體清風盤旋纏繞——足夠愛人睡個好覺了。
自己天賦異稟,喬湞對此心知肚明,這回他之所以相對“~放~縱”一些,也是存了探探愛人承受底限的意思。崔琰雖然體力不值得一提,但她的~呻~吟卻是一絕,還恰到好處地配合他的節奏收緊或者舒展身體……喬湞眯了眯眼,靈與肉都如此融洽,無論是誰來挑戰,他都絕不可能放手。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崔琰醒來,感受了□體的狀況,她抄起身邊軟枕就往喬湞胸膛上一陣亂拍。“討厭死你了!自從跟你有了肌膚之親,我下面就沒幹過。”
喬湞故意委屈道:“你說的,大戰三百回合。”
“一天三百回合你還活得了嗎?”
“分著來還不行?”
“今兒都三次了!”崔琰怒道,“我遲早得死於力竭脫水!”說完,抬腳踹在喬湞的大腿上。因為有刺青在,為方便“犯病”時敷藥,喬湞腿上一根體毛都不剩,皮膚十分光滑,於是崔琰這一腳又不慎碰到了“禁區”。
喬湞趕忙扶住正發著脾氣的崔琰,嘆息道:“又硬了……”
崔琰頓感悲憤,“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再次雲收雨歇,崔琰惡狠狠威脅道:“明兒不來了。”
喬湞笑道:“我不能去找你嗎?”
崔琰淚流滿面:二哥,我要補腎……
與此同時,在京城著名酒樓的頂極包間裡,崔珩忽覺腰間一酸,害得他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遼王世子見狀,笑得曖昧,卻什麼也沒說,只在散席時特地給崔珩包了些東北特產捎走——虎骨、人蔘和鹿茸。
國師府裡,喬湞與崔琰依舊緊緊相擁。
喬湞吻了吻崔琰的額頭,說道:“國師一脈地位尊崇,實力雄厚,唯一的缺點便是沒有保證父死子繼的規矩。”
“即便如此,依舊引得宗室子弟趨之若鶩吧。說起這個,”崔琰疑問道,“我怎麼記得壓根沒有幾個國師能擁有嫡子呢?”
“因為能和國師門當戶對又情投意合的女子太罕見了。”
崔琰指指自己的鼻尖,“我呢?”
喬湞笑道:“因為我有你,足以傲世諸多前輩了。”說完,他迅速收斂了其餘神情,正色道,“國師修煉有成,自有不同於尋常人之處。想獲得國師之位需要十分特別的條件,而國師的嫡子確定無疑可以繼承父親衣缽,而庶子卻絕無可能擁有這份天賦。”
要知道,大晉立國八百多年來,國師這一脈父死子繼的情況也只有兩例。
崔琰已經聽懂了喬湞的意思,她前兩輩子與喬三、喬四都育有兩個兒子,所以她保證自己可以生育,就是生得不多而已。
喬湞繼續道:“你已經猜到了。我知道你身體沒問題,但咱們兩個想要孩子大約頗為艱難。”言畢,他牢牢盯住崔琰的面容,只想通過神情變化來猜測她的內心想法。其實喬湞的身體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可他獨獨在子嗣問題上,面對崔琰就是莫名地惴惴不安。
崔琰沉思片刻,問道:“你前兩輩子也曾經像這些日子這麼努力嗎?”
喬湞斟酌了下措辭,答道:“沒有。前兩世被迫隱居後,我便專心修煉了,何況本來我對女色也不是很感興趣。當年,先帝和他的臣子妃嬪召開~無~遮大會時,我年紀還很小,不小心撞見過一次,回到寢宮就吐了。之後對男女之事便不太熱衷。”他一旦認定了誰,就會非常坦誠,毫無隱瞞之處,“我曾以為我不行了……你還記得那個長得挺像你的清倌兒嗎?通過她,我才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也才有底氣追求你。”
不知為何,崔琰就是覺得喬湞這回純粹是杞人之憂,她篤定道:“咱們肯定會有孩子的。話說,”她指指屋外的房檐,“你的暗衛在咱們說話親近時,知道要堵住耳朵嗎?”
喬湞一怔,旋即討好道:“需要加上這一條規矩嗎?”
崔琰忽然衝著窗外底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暗部的兄弟們,你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