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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第37章
☆、37發表

    崔琰從二哥腿上爬起來,利落地給自己梳了個馬尾巴,“我去瞧瞧搗鼓的那些小菜能吃了沒有。再吩咐廚房弄幾樣下酒菜,咱倆小酌一下?”說著,拔掉了二哥簪子,替他拆了髮髻,“就咱們兩個,你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崔珩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頭髮綁了一整天,揪得這塊兒的頭皮疼得狠。”

  崔琰果然替她二哥按摩了會兒,才出門親自置辦夜宵去了。

  話說,崔琰的點心無論賣相還是味道都挺不錯,但也僅止於不錯而已;在廚藝範疇內,她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地方乃是醃得一手好鹹菜……

  崔琰的鹹菜不僅種類豐富而且味道極其別緻:其實選材和前期處理都是由僕人們完成,但調味卻是她親力親為。前兩世,她是皇后,更為她的鹹菜添了層純金光環。偶爾她會拿些鹹菜送人,皇后的賞賜誰也不肯轉賣,最後的結果便是京裡無人不以吃到皇后手制的鹹菜為榮。

  憶起前兩世這段過往,崔琰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既然手藝在身,絕對要讓親親二哥好好享受一下。

  這天晴空萬里,月色皎潔,清風徐來,在臨水亭台之內擺了桌椅菜肴,兄妹倆相鄰坐下。

  崔琰先給二哥斟了一杯,指著她最得意的兩樣,“二哥,嘗嘗看。”

  崔珩各自夾了一筷子,細細嚼了又仔細回味了下,由衷贊道:“下酒極品!”

  看著自己手制的小菜第一時間被二哥一掃而光,崔琰十分滿足,自己也吃下了碗養胃湯麵,這才發覺自己手腕處被連著咬了兩個包。她捶了二哥一下,“太討厭了,跟你在一塊兒總是我挨咬。”

  崔珩幸災樂禍道:“誒?今天有蚊子嗎?”說完,自然又迎來妹妹一頓拳頭。

  弄琴憋著笑,點起熏香,並撂下亭邊的竹簾。

  崔琰忽然想念起喬湞:國師四周有奇妙的氣流環繞,待在他身邊始終蚊蟲無蹤。想到就做,她叫來莊老闆,讓他第二天專程送兩小壇鹹菜到國師府。

  二哥酒足飯飽就想聊天,一邊揉著胃口說起了件閒事兒,“你猜得到唐歆唐大小姐看中誰了嗎?”

  “門當戶對嗎?”

  “算是吧。”

  崔琰斬釘截鐵道:“徐昭。”

  崔珩衝著妹妹伸了個大拇指,“唐韻還特地請我拜託你,讓他妹妹出嫁前多見見徐昭,好歹了個心願。”

  “唐家的人情,”崔琰卷著二哥的頭髮,笑道,“還是值得咱們出力的。”

  兩天后,京城公子小姐們再次聚會,崔琰專為徐昭和唐歆牽了線,奈何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不過唐家的姑娘幾乎各個都是真漢子:勇往直前,從不退縮,徐昭的婉拒顯然不夠冷卻人家姑娘那顆火熱的心。

  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唐家兄妹還是誠摯地表達了謝意。

  幾天后,在瓜分雲地廷議上,喬湞先拉走了皇帝以及幾個世家家主,美其名曰:別讓人家小輩背後嘀咕咱們倚老賣老。重量級的長輩們一起撤離之後,會議由太子接手,唐家立即顯示出了他們的誠意:在礦產分配上他們甚至願意配合崔家忽悠喬家一把。

  其實皇帝與太子在雲地琳琅滿目的出產中,只看重鐵礦。

  一番繪聲繪色地哭窮、扮可憐以及討價還價後,太子把礦產與商路按照價值平均分成了三部分,寫在紙上做成紙團,三家用“抓鬮兒”這種看似無比“公平”方式確定了雲地資源的歸屬:皇家拿到了雲地最大的鐵礦,唐家得到了第二大的礦場和部分商路,崔家則分得了剩餘的雜七雜八礦山以及最大份額的商路,而且商稅還是要照繳的。

  得知結果,崔珩臉色便一直不太好看。

  唐韻心生惻隱,當著太子說道:“崔二公子不如把商路轉賣給我家,我勻些鐵礦石給你。”

  崔琰所言非虛,比較起來唐家確實最想開拓商路——因為定地有大晉最大也是最繁華的海港,礦石若有不足他家完全可以依靠進口……

  崔珩面露感激之色,抓著唐韻的手,“好兄弟,大恩不言謝!”

  太子聞言,也道:“西北鐵礦~軍~需這塊兒,孤也會有所補償。”心裡卻想:想要足夠的鐵礦?拿你家的新式手弩來換吧!

  瓜分完畢,太子留飯,在宮裡的這段時間,崔珩看起來還算平和,但在不經意間會露出副鬱郁寡歡的神情。

  等回到秦國公府,崔琰剛把二哥迎進書房,崔珩甚至等不及換衣裳,就將今日收穫向妹妹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個清楚,然後他為了進一步表功,一手輓著妹妹的小腰,另一手從懷裡摸出了太子親筆的那個紙團。

  崔琰最想要的鎳礦赫然在列!她挺直身子,狠狠地啃了口二哥,“我最喜歡二哥啦!”

  崔珩毫不謙虛,“二哥可是頭回裝傻裝得這麼傳神喲!”

  崔琰咳了下,壓低嗓音道:“環境改變人啊。珩兒,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切忌……”話沒說完,就聽見門外莊老闆比她咳得更猛聲音也更大。

  原來是喬睿到了。

  這位密探大統領恭恭敬敬地遞上了信箋,乾巴巴地像在背書一樣,“九爺說小菜很好吃,能不能再送點給他,他願意拿這信上的東西換。”說完,就開始殺雞抹脖子似地拼命朝莊老闆遞眼色。

  連崔珩都看樂了,崔琰也笑道:“莊莊,帶喬大人逛逛咱家的園子。”

  喬睿得了赦免懿旨,輕鬆了不少,行了禮便跟著莊老闆出門散心去了。

  信上正是喬湞得自雲地的收成:雲地下轄三省,喬湞得了一個布政使,一個都司,以及大型鐵礦、煤礦、銀礦、銅礦各一。

  崔家兄妹看完,默契道:“不愧是國師,果然豪富!”

  崔珩頓了頓,又意味深長道:“這些東西換妹妹你的鹹菜?我怎麼覺得這像聘禮……的一部分呢。”

  崔琰笑道:“聘禮再多也只是一錘子買賣,仗著這個發家致富不靠譜吧?徐家我總覺得不怎麼妥當,唐歆又傾慕徐昭……”

  崔珩應道:“徐家不出事天理難容啊,留下徐昭,其餘支脈取代嫡支……依附徐家的世家和官員們能不動搖嗎?所以你得去國師那兒問個明白。”

  三十多年前,徐家正是吃了沒有武勛世家做盟友的虧:戰亂一起,全家顛沛流離,直到逃到局勢較為穩定的中原,在唐家與崔家的~部~隊交互守衛下,才過了段平靜的日子,並靠著族人們出眾的才學再次起家。

  徐昭覺得,如今唐家有皇后和皇子已是無欲無求,那麼好生結交了崔家,至少在皇帝或者太子拿大世家開刀的時候能留條後路——已然姓了崔的西北軍可不是擺設。

  可惜如今的徐昭無法代表徐家,因為偏向國師一脈,導致生父對他頗有不滿;他短視的後娘和弟弟妹妹們聽信太子的蠱惑,得罪了崔家兄妹不止一次,而且還有愈演愈烈之勢:他的二弟居然想敗壞崔家兄妹的名聲——類似於去了的太子妃,順便犧牲掉他這個大哥或者再加上一個傻妹妹而已。

  徐二公子卻不知道,前太子妃曾向唐皇后進獻過衝撞之物,因此早被判了死刑,這個時候服毒也是為了給及笄的蘇四小姐讓路而已。

  崔琰攤手道:“太子肯定疏忽了,咱們崔家不需要和徐家聯合,咱們有國師嘛。”

  崔珩很是贊同,“國師雖然沒法當傀儡也不能被控制,但卻是個無比靠得住的盟友。”妹妹與喬湞親近讓二哥頗感礙眼,但這卻不能影響他做出公正且明智的判斷。

  喬湞毫無疑問是個神一樣的隊友,崔琰感嘆道:“這幾天喬湞都沒來找我,可見他也忙得不可開交。今兒喬睿能來,分明是個隱晦的邀請嘛。”

  “正好明天無事。”

  兄妹倆相視一笑,心有靈犀達成一致。

  第二天,崔琰與她的鹹菜一起到訪國師府。

  喬湞正在擺弄那套可更換鏡頭的千里鏡,崔琰進門時,他很是得意地笑了笑,“用這個望遠鏡隔著老遠就瞧見你到了。”

  望遠鏡!

  崔琰大驚,這個名字她從沒跟二哥以外的人提起過。她眨了眨眼,試探著問,“黃桑,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喬湞一愣,沉默片刻,忽然道:“紫薇,別鬧了。”

  崔琰直接衝了上去,死死抱住喬湞肌肉緊實的腰身,“同志!你為什麼不早說?”

  喬湞被心上人這忽如其來的熱情震住了,雖然有些戀戀不捨,但他還是不打算欺騙她,“我並非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

  崔琰又驚訝了,“怎麼不是?”旋即又反應過來,“您知道我……嗯,我的魂魄來自其他世界嗎?”

  喬湞坦誠道:“對。我能答出你剛才的問題純粹是機緣巧合,至於具體事項,等咱們成了親,舉行個小儀式之後,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崔琰輕捶了他一下,“不帶這麼賣關子的,還害我浪費感情。”抱了國師有一會兒,她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兒了,“您的身體好燙!都病了還不躺下休息?您這樣又害得我有負罪感了。”

  喬湞顯然十分享受愛人的關心,嘴角微微挑起,“你再摸摸看。”說著,雙肩一抖,外袍散落在地,只剩件隱隱透出身形與皮膚上紋身的輕薄中衣,又伸展開雙臂,擺出副“任君施為”的柔順模樣。

  崔琰果然在第三次觸摸時就發現了端倪,“是您的紋身好燙。難道您的功法出岔子了?”說完,付之一笑,“您現在還不能說,對嗎?”

  喬湞拉著崔琰的手,搖了搖頭,“不是什麼岔子,你可以當做每過一段時間我就會犯下病,老毛病。”

  崔琰裝出副懵懂的樣子,“您……比二皇子病得還厲害?”

  雖然理解上有微妙的不同,但喬湞也認定他侄子仲樞屬於瘋癲那類,聽了這話,他又辯解不成,只好捏住崔琰的肩膀又穩又快地吻了下去。一回生二回熟,喬湞趕在崔琰受不了之前鬆開了她。

  誰料崔琰勻過氣來便不滿道:“還敢惱羞成怒了你?”話雖如此,國師畢竟是病人,崔琰還是輓著他,半哄半命令地把他弄回了床上。

  喬睿在側間一直留心著九爺和主母的動向,見到九爺終於肯臥床休息,心中不由大贊:主母聖明,主母威武。

  喬湞靠在引枕上,而崔琰就坐在床邊。

  喬湞大手一伸,崔琰又無可抗拒地枕到了國師胸前:她只好默默地取下二人的發簪,用帕子包起來放在床角。

  喬湞摟著心上人,緩緩道:“你來是想問我徐家舊事的吧。”

  “我想打聽您打算怎麼辦,畢竟是陛下和您的母族。”

  喬湞這一回沉默得尤其久,就在崔琰以為等不到答案時,他才開口,而且聲音還有微微的顫抖,“當年,金台汗國與那幾個部落的~聯~軍兵臨城下時,父皇以為滅國在即,難得剛烈了一把,提著劍在大內追殺自己的兒女,免得他們在城破後受辱。師尊得到消息領著我,帶著暗部的兄弟衝進宮裡救人,你知道我撞見了什麼?我的舅舅和舅母以及徐昭的外祖父居然勾結在一處,聯手打暈了我母后,想把她偷運出宮——因為母后乃是大晉第一美人,金台汗國的大汗一直痴迷她想得到她……”喬湞此時抓著被子的手都在顫抖。

  崔琰無語凝噎:上代徐家家主你們辦出這種事兒死有餘辜,還給後人留下這個要命的禍患。

  她估計如今的徐家家主肯定不知情,不然絕不可能這麼坦然地出現在皇帝和國師的眼皮子底下,以及還有膽量活躍在京城這個~政~治中心。

  另外,徐昭的生母和繼母是姐妹,而她們的父親,也就是徐昭的外祖父當然是皇族……這筆爛帳喲!

  崔琰起身,抱住喬湞——萬幸國師情緒中的憤怒遠遠勝過了悲傷。她還沒開口勸慰,喬湞忽然又道:“自從我進階天機,便看得清他人魂魄的顏色。只有你的魂魄,整整三世都是唯一一個……經久不衰且擁有讓人無法忘懷的澄淨和瑰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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