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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第79章
☆、79發表

    崔琰進了產房,抬手就把丈夫轟出門去。

  大晉的確還沒有剖腹產,但宮廷中的老道太醫們卻懂得側切。這個場面最好還是別讓丈夫看見,萬一造成心理陰影,十分影響“後日”生活。

  要生孩子的老婆真心惹不起,喬湞只能站在外間,身側伺候的內侍和僕從如流水般進進出出,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正視國師的臉色,更別提開口請他讓路了。

  沒人上前分散注意力,喬湞止不住地胡思亂想:把那小丫頭送給太子,莫非真是我自作主張了?不然怎麼解釋媳婦一聽說族妹入了東宮的聖旨,就要生了?他仔細回憶自從媳婦懷孕他的所言所行,夫妻倆一直恩恩愛愛,莫說吵嘴,連紅臉都沒用過,貌似只有這一件事辦得有些草率。

  崔琰若是知道喬湞此刻的想法,肯定哭笑不得:天要下雨,娃要出來,我控制得了麼。

  不過此時國師夫人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放在控制自己的下半身上了。已經生產過,這一胎顯然要比生大寶那會兒順利太多,總共也不到兩盞茶的功夫,第一個孩子已經降生。

  小傢伙不比小貓大上多少,又全身紅撲撲,萬幸哭聲有力,小手小腳還一個勁兒的晃悠,看起來相當健康。崔琰放心的同時,也看見了小傢伙的性別,頓時萬分興奮地衝著門口表功,“小湞湞,閨女!咱們有閨女啦!”

  喬湞一聽,熱血直頂腦門,大喜道:“媳婦,太好啦!你真棒!”

  崔琰正再接再厲的當口兒,也不忘回應道:“小湞湞,你更棒!”

  喬湞心說我只播種,哪敢居功,“媳婦……你的謙虛害得我好生心虛。”聽著媳婦的聲音,就知道這回應該生產比較順暢,他也跟著放下了心。

  剛剛趕來的大寶走到在房門之外就聽見父母充滿了真情卻十分缺心眼兒的對話,他只想找堵墻扶上一扶。

  夫妻倆隔門又喊過幾句諸如“你好嗎”,“我挺好”之類,崔琰便再也無暇分神,一鼓作氣,生下了她和喬湞的第二個兒子。

  無需擺在一起比較,這兒子的體型比閨女大上了整整一圈兒,崔琰心說難怪懷他的時候自己愛吃橘子,害得她一直嘀咕肚裡的是一對兒男娃,為這個她還跟稍微嫌棄了下自家老公,撅了好幾天嘴呢。

  崔琰正神遊,周圍伺候的丫頭們幫她收拾了一番,迅速打掃過房間,通了風又點上祛味安神的香料才把在外面等得心焦的父子兩個請了進來——托開國國師的福,大晉的生活水平還是挺高的,坐月子也沒那麼多“瞎講究”。

  崔琰一見這父子倆就樂開了:兩人都換了乾淨衣裳,露在外面的臉和手一看就是剛剛清洗過的模樣。

  喬湞先衝了上來,問過崔琰的身體狀況,便捧著她的臉蛋親了又親,直到崔琰不耐煩一掌拍了過去,“玩孩子去,乖。”

  喬湞欣然領命,從丫頭手裡接過一雙兒女,一會兒瞧瞧媳婦,一會兒顛顛孩子,這回笑出來的褶子終於能讓人看出他是個中年男人……

  而大寶裡子再成熟,他那蘿蔔頭兒的殼子也沒人肯把一雙弟弟妹妹交給他抱著,無奈之下,他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母親的手邊,特地把床頭的位置留給他那個正在撒歡兒轉圈兒的老爹。

  崔琰揉揉大寶的腦袋,懂事的兒子十分貼心,打算轉身換個姿勢替母親按摩,結果這一回頭髮覺母親身下的鮮血已經浸濕薄薄的衣被。

  大寶當即大叫,“見紅了!來人!”

  確切的說,崔琰是見大紅了。

  老供奉帶著幾位太醫和他們的徒弟切脈熬藥上藥忙活了整整一晚,終於讓崔琰沉沉睡去——而非因大出血暈厥過去,老供奉這才有膽量、有底氣出來面對面色蒼白的國師父子。

  享受到國師父子齊刷刷地懾人視線,老供奉哪還有半分刻意賣關子的高人氣度,直接伸了三根手指出來,“性命無礙,元氣虧損,之後……恐不易有孕。”不出老供奉的意料,眼前的國師父子先後松了口氣,再看向自己的目光也不似之前,轉而帶上了幾分感激。

  老供奉又交代了若干注意事項,便跟著前來領路的內侍到隔壁的院子休息——在崔琰康復之前,老供奉這個專職大夫肯定要在國師府常駐了。

  晨光熹微時分,崔琰睜開了眼,根本無需側頭便知道喬湞就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邊。她吸了吸氣,創口覆蓋著厚厚藥膏與鮮血的混合物,讓自己身邊都縈繞著一股令人不悅的腥苦之氣,難為她丈夫毫無芥蒂地守了自己一夜,還一副生怕動作大了碰傷自己的模樣。

  崔琰還沒醞釀好如何表達感動和感謝之意,喬湞也醒了過來,看著丈夫那燦若星辰的眸子以及相映成趣的黑眼圈,崔琰笑了,雖然這笑容看起來蒼白又憔悴。她劃拉了下丈夫的臉,“我准許你嫌棄我一會兒。”

  這畫外音也太容易聽懂了:我現在身上太味兒,你別跟我擠著了。喬湞斬釘截鐵一聲吼,“我不!”

  崔琰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床邊大寶蹭地站起來,扒拉開床帳就往她身邊擠。

  兒子一頭扎進自己懷裡,崔琰捧著他的小臉,發現兒子眼睛又紅又腫。

  ——想想也是,上上輩子在二哥去世之後,根本不許喬三近身,她就是在大寶懷裡咽下的最後一口氣……這刺激肯定讓大寶畢生難忘。這輩子剛生完孩子她就昏了過去,所以這一夜兒子在床邊打了地鋪寸步不離……外加膽戰心驚、默默淚流吧。

  兒子也是個隱忍又報喜不報憂的主兒,心裡的苦處從來不說。想到這裡,崔琰真是心疼又內疚,便牢牢抱住大寶,不時撫弄他的腦袋和後背,讓他慢慢平靜下來。

  大寶在母親懷裡,沒辦法不靠在母親的胸前,他有點不好意思可又覺得十分滿足——反正現在外表才兩歲多,倚小賣小也沒人說啥。

  母子相依相偎,被甩在一邊的喬湞可就喜憂參半了。國師垂下頭,琢磨怎麼開口勸慰,冷不防被媳婦一胳膊也攬到身側,“小湞湞,我好愛你。”說完,他媳婦還奮力探著身子親了他一口,然後又低下頭在大寶額頭上印了一記,“大寶,娘還沒看見你的大寶呢,怎麼也得努力活著呀。”

  大寶紅著眼眶小聲撒嬌道:“娘,再親一下,我就信你。”剛說完,腦門就挨了他爹一指頭。

  崔琰呵呵直笑。前兩任丈夫都是皇帝,兒子們或多或少都缺乏父愛,盡力彌補的結果就是兒子們完全倒向了她這個母親,不僅不太親近父親,也不太會與父親相處。這一世嘛,喬湞顯然是個好丈夫,也很想做個好父親……雖然他與大寶在一起時,還是更像“玩兒子”而非“教兒子”,但這父子倆肯親近就是十足好兆頭啦。

  一家三口正膩乎著,喬湞又想說些什麼,崔琰卻忽然“唉喲”了一聲,“出血了好像……”

  府裡一陣雞飛狗跳,崔琰滲血的傷口又被敷上了厚厚一層藥膏——這新藥的氣味……越發糟糕了。誰讓老供奉這回拿出了壓箱底的好東西,只為短時間內封住她的傷口,不然方便就成了大問題。

  崔琰感覺傷處涼絲絲地很是舒坦,之後無奈地苦著臉被丈夫兒子哄著喝下止痛、補氣血的湯藥,才終於吃上了合口的早飯。

  等她吃飽了,收拾妥當的一對兒龍鳳胎也被乳母抱了出來。因為不足月的緣故,兩個孩子都是皺巴巴的。好在老供奉打了包票:小公子和小小姐也只是略弱一些,小心養育即可。

  夫妻倆逗弄了會兒孩子,崔琰睡意來襲直接倒下,喬湞守著老婆,坐在窗邊給老婆娘家寫信,在斟酌許久之後,他決定實話實說,最後還邀請舅哥們進京探望並住上一陣。

  西北崔家收到喬湞來信,書房裡一片靜默。

  有個靠譜又不貪婪的女婿,就改變對皇家慣有的印象和態度,崔家人還沒這麼幼稚:按照喬家一貫的尿性,若是事態有十分嚴重,信裡能寫出六分就算厚道了!

  連一向能言善辯的心腹軍師溫先生都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崔老爹撫額良久,才看著眼前兩個兒子,凝重道:“你們兩個收拾收拾,進京去看看你們妹妹。奏摺我來寫。”崔珩與崔玨都有官職在身,若無皇帝批准哪能擅離?

  這回皇帝批覆得極快:弟妹產後大出血,於情於理都得讓人家娘家人來探望照顧,萬一這裡面再有點兒“內涵”,哪怕他是皇帝也不想沾上這種麻煩。

  收到皇帝的旨意,崔家兄弟順著官道一路快馬加鞭。到了京城,在探望妹妹之前得先進宮面君謝恩。

  皇帝也沒讓這哥倆候著,接見時問了幾句,便一揮手讓哥倆告退了。出宮時,崔珩與崔玨又遇見了太子。好在太子也沒打算為難,打個招呼就放人了。老實說,太子跟崔琰是挺不對付,但他也不會刻意把崔家的兩位公子往兩個嫡出弟弟那邊兒推就是。事實上,在權勢利益面前,個人好惡算個屁!

  崔珩與崔玨趕到國師府終於和正臥床休養的妹妹見了面。

  這才多久,又見著家裡人了?回想前兩輩子,有多少日子都是捏著家信想念二哥中度過的?崔琰感激的小眼神情不自禁地飄向身邊的丈夫,要不是哥哥們都在,她定要奮起好好啃一會兒喬湞。

  喬湞察覺到妻子的情緒,得意一笑,卻沒說什麼。

  崔琰轉過頭來繼續看哥哥,越看笑容就越燦爛。

  不過這明媚的笑容配上沒啥血色的小臉兒,在兩個偏心的哥哥看來,這就有幾分強顏歡笑的意思了。若非這哥倆確信妹妹與妹夫乃是感情與利益雙贏的天作之合,絕對會懷疑妹妹此次早產又大出血別有“內~幕”。

  大哥看起來還算正常,而二哥眼神略顯深邃,崔琰便倚住喬湞,一手拉著一個哥哥,笑眯眯地問起家裡人,又叫大寶帶著弟弟妹妹過來拜見舅舅。

  大寶長得跟崔珩小時候一個模樣,二哥見著這個外甥不由自主地陰轉晴。如今那兩個小傢伙也圓潤了起來,小女兒顯而易見長得極像她老子,而小兒子的相貌,就是喬湞跟崔珩無對無的綜合啦。

  兩個舅舅對外甥和外甥女很感興趣,而這對兒龍鳳胎偏偏既不怕生也不愛哭,被抱啊顛啊擺弄啊,都是隻樂不鬧……

  崔珩依舊靠在丈夫身上,忽然撲哧笑出聲來。大寶十分好奇,湊到母親嘴邊,聽清了她的低語,“你看你弟弟,像不像你爹和你二舅生的?”

  喬湞與大寶父子聞言,頓時無語凝噎。

  大哥崔玨在京城待了半月便回了西北,二哥崔珩打算多陪陪崔琰,至少要到冬天才會啟程回返。當然,哪怕身在國師府,秦國公的繼承人也有份內公事要處理,閒暇時也會出門應酬一二,自然少不了打探到有趣的情報。

  這日,二侄子、安王還有二哥迎著夏末依舊熾烈的陽光聯袂登場,給養病中的崔琰帶來個勁爆的消息。

  金台和伊夏要議和,派出的使節團正好分別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起回京,結果兩支隊伍全部遇襲……萬幸兩位皇子以及使節團裡的正使副使全都安然無恙。

  崔琰聽完撫掌大笑,“這可熱鬧了。”要知道金台和伊夏國內各有主張議和以及戰鬥到底的兩派人爭吵不休,而大晉內部就更複雜了,至少有不少人並不願意看見撈取足夠軍功的兩位皇子平安返京……這些人都有嫌疑,當然更不能排除為了給敵人扣盆髒水上演苦肉計的可能性。

  四個人多少都有多點幸災樂禍,正討論得熱火朝天時,議事完畢的喬湞和大寶悄然到來。崔琰便問:“三皇子、四皇子兩人身邊有咱暗部的高手吧?”

  喬湞直接拿了老婆的茶盞,潤了潤喉,才答道:“當然。”

  崔琰輕推了丈夫一把,“少賣關子。”

  “我只管吩咐保衛他倆,其餘的……一概不想摻合。”

  “追查真凶你也不管?”

  喬湞毫不猶豫,“不管。”

  與此同時京中驛館,那位早先火爆衝動的金台王子如今已經沉靜不少,他甚至在聽到生父的心腹上前稟報過結果後,還能思考一下並提出建議,“父親,大晉的國師可不容小覷。”

  譚燕輕呼口氣,吹皺了眼前茶盞中一泓清水,“他不喜歡太子。所以咱們若是算計太子,他興許睜一眼閉一眼,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

  “父親也說是‘興許’……”

  譚燕笑得意味深長,“所以還得再試探試探呀。”

  “若是能藉著太子,挑起皇帝與國師……”

  譚燕搖了搖頭,“先帝那麼喪心病狂,都沒敢違拗國師,你可知道為什麼?大晉的國師必然是當世第一高手,他又有廢立之權,逼急了弄死皇帝另立新君,咱們可就白費力氣了。”言畢,又嘆道,“我報不報仇無所謂,為父只想你早些登上汗位。事到如今,東平那步棋也該動用了。”

  王子猛地上前,牢牢環住他父親的腰身,父子四目相對,當真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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