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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第69章
☆、69發表

    崔珩是誰?他是崔琰連續三世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為了他,崔琰可以毫不猶豫地和前面兩任丈夫決裂。也正是因為出色的外戚與英明的君主之間無可調和的矛盾,崔琰這輩子乾脆選了個能和娘家真心聯手的丈夫。

  可當她聽到丈夫親自帶來的消息,崔琰的心簡直就像被鈍刀子割過一樣:千防萬防都敵不過一個“意外”嗎?自家與伊夏作戰幾十年,都沒能讓對方尋到刺殺的良機,怎麼四皇子帶著幾位年輕將官去往西北之後就出了事?

  而且丈夫的話也極有“內涵”:“二哥並無性命之虞”,可若是傷了根本,肢體殘疾呢?“大哥可就不好說了”就更讓人揪心了,聽喬湞的意思,最壞的結果恐怕是再難醒得來吧……

  結果崔琰憂慮得一夜沒睡。身畔妻子輾轉反側,喬湞也跟著失眠了一整宿。

  第二天清早,一家三口再加上喬睿、喬仲樞啟程前往西北首府長安城。

  國師奢華的馬車裡,崔琰靠在引枕上閉目養神,看著她眼底下那兩塊無法視而不見的灰色眼圈,喬湞在大寶耳邊柔聲道:“兒子,看你了。”說完,便把兒子輕輕放到了妻子的腿上。

  大寶昨晚也沒睡好。雖然前世接觸並不多,但他對二舅印象很好——沒有二舅的保駕護航,還有之後饋贈的若干勢力,他未必能坐穩太子之位,並把親爹順利趕下台。

  深知母親與二舅親密無間,大寶很能體諒娘親現下心亂如麻,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十分平靜。只是大寶忍不住腹誹:老爹,我知道你不擅長安慰人,可你把這麼艱巨的任務交給還不會說話的兒子我——真的靠譜嗎?

  腹誹歸腹誹,大寶還是“四蹄”著地爬到母親身前,努力用他短小的胳膊摟住母親。

  崔琰勉強笑了笑,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還把一直在默默評估局勢且難掩憂色的丈夫拉到身邊,皺著眉頭問道:“你想當枕頭、褥子還是被子?”

  喬湞立即表示,“你看著使喚。”

  崔琰笑了,“謝謝你。”等她枕在喬湞大腿上,又道,“嫁給你很幸福。”

  喬湞也由衷道:“我也是。”作為旁觀者,他再清楚不過崔珩正是妻子的逆鱗。聽妻子這麼一說,喬湞感動之外,心頭沒來由地涌起股不安。

  崔琰若是知道此刻丈夫的心思,定會啞然失笑:二哥又不是你殺的,你擔心個什麼勁兒?

  就在夫妻倆各懷心事之際,喬睿忽然出現,雙手遞上封信函。

  喬湞接過,檢查了下蠟封完好,才撕開信封,潔白的信紙上只有寥寥數語,他掃了一眼便將這封暗部密信交給了妻子。

  崔琰看信只花了幾秒鐘,但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來平復情緒。信紙上只有一條情報:崔家的兩位公子已從前線大營回到長安城秦國公府。

  以之前兩個哥哥傷重的情況來看,被移回長安城裡的家只有兩種可能,他倆徹底不行了,或者他倆已經差不多行了……對崔家不夠知根知底的人看來,前一種可能性更高;崔琰卻覺得八成是家裡人知道她要回娘家而故意為之,她也不避諱車裡的丈夫兒子還有喬睿,直白道:“終於可以放心睡一覺了。”

  見到崔琰這個反應,老喬家在場的三個男人也瞬間回過味兒來,心頭的巨石同時落地。

  崔琰再睜眼,迷迷糊糊地問過丈夫,才知道自己正躺在驛館的床上,而喬湞就坐在她身邊,一手摟著大寶,另一隻手則把玩著一張巴掌大的小銅片。

  只是那銅片上的電路圖崔琰越看越眼熟,也沒多想便直接問出了口,“能給我看看嗎?”

  喬湞笑問:“你知道這是什麼?”

  “差不多吧。”崔琰揉了揉眼睛,“據我所知,它跟你的紋身其實是一樣東西——開國國師也叫它電路板嗎?”

  喬湞點了點頭,“就是這個名字。等大寶三歲,他就該斷斷續續在身上刺上這些花樣了。”

  崔琰還是盡力掙扎了一下,“能不刺嗎?或者等他再大些?”雖然她大學專業不是物理,但第一次看到喬湞身上的紋身,就知道那絕不是什麼花架子,而是有不小的實際作用。再聯繫到喬湞每次犯病,也正是這些刺青在發熱灼燒,越發說明這些東西內有隱秘。

  喬湞認真解釋道:“越早弄痛苦越小。經不住刺青的過程,也沒有資格繼任國師。”頓了頓,才又道,“由我親手施針,你盡可放心。”

  畢竟是親父子,確實不必擔心遭受虐待或者額外的苦頭。崔琰在心疼之餘還有些慶幸之時,喬湞把小銅片遞到妻子眼前,“摸摸看,疼痛若能在你忍受範圍之內,等大寶周歲我就帶你到國師府中的密地一探究竟。”

  崔琰深吸口氣,以拇指和食指輕觸銅片,果然指尖微有類似觸電般的刺痛感產生,不過這痛感確如喬湞所說,還真的就在她能忍受的範圍之內。

  看到意料之中的結果,喬湞顯得十分興奮,抱著崔琰親了一口,“真好。其實,”他忽然有些惆悵,“一個人保守秘密當真痛苦。”

  崔琰福至心靈,“天機是不是要承擔得更多?”

  喬湞沉默片刻,才感慨道:“老祖留下一句至理名言,無知最幸福。”

  崔琰嘴角抽了一下,“說起這個,我倒想問,國師不是不能輕易離京的嗎?”

  “國師的確不能,但天機沒有這個限制。”

  經過喬湞的解釋,崔琰才知道每代國師都是超級高手,久居京城並住在皇宮隔壁只為保護皇帝不會被輕易暗殺——這也是國師重要的職責之一。

  到了喬湞這一代,還出了個身手和戰力都不遜色於喬湞太多的成王,有他坐鎮京城,喬湞才敢當機立斷拖妻帶子地回娘家探望兩位舅哥……

  崔琰又問,“前世皇帝遭遇伊夏刺客那會兒,你不在京城嗎?”

  喬湞答得痛快,“對。我當時正帶人去殺徐家家主。”

  崔琰瞪大眼睛,“我說徐家家主怎麼會不明不白地猝死!”聯想起喬湞和徐家的恩怨,“報仇之後一身輕鬆了嗎?”

  “嗯,還行。反正沒比第一次吻你更讓人快活。”

  崔琰心裡一暖,靠在丈夫胸前,醞釀著回到娘家定要好好“感謝”他一回。

  數日後,風塵僕僕的國師一行人順利抵達長安秦國公府。

  崔琰把睡得正香的大寶丟給二侄子,自己則拉住丈夫直奔內院。得了消息的老爹崔逸自然命令層層守衛的心腹和死士把女兒女婿放進門來。

  在兩位哥哥秘密靜修的臥房裡,崔琰剛殺進門眼淚就淌了下來——大哥胸前和肩頭都裹著厚厚的綁帶,而二哥則是吊著左臂,兩個人都衝著她笑得露了白牙,卻無法掩蓋二人都臉色蒼白且瘦了一圈的事實。

  原來伊夏刺客得了密信,繞過守衛摸進營帳時,兄弟倆正研究下一步大軍動向。崔玨和崔珩兄弟雖然不是一個娘生的,但相貌頗有幾分相似,殺來的伊夏首席刺客第一時間沒能分清哪個才是秦國公的嫡子,便把心一橫,就近捅到一個再說……

  這一匕首插~下~去正中崔玨心窩——可惜這只是精英刺客的理想狀態。事實上,崔玨常年內甲不離身,這一刀下去位置夠準,但被金屬內甲阻隔,傷到了肋骨也戳破了皮肉,但絕對不是什麼致命傷。

  一擊得手,卻發覺崔玨並沒咽氣,刺客也知道大事不妙,此時崔珩已經衝到近前,一手燭台一手椅子地砸了下來,刺客擋了一下,又一刀下去直接把二哥的左邊大臂豁開了一道從肩頭到手肘的口子。

  眼見弟弟飛身救己也跟著鮮血飛濺,崔玨雖然胸前劇痛腦袋陣陣昏沉,卻仍能抄起長劍狠狠刺向敵人後身。

  此時守在大帳角落親衛們齊齊殺至與陸續出現的伊夏刺客纏鬥正酣,帳內打得熱鬧,帳外雖有不少伊夏刺客牽制,但如何抵得過聽見動靜又人多勢眾的西北軍?親衛們齊心協力,沒費什麼功夫便把來襲的刺客變成了滋潤大地的一團……肉餡。

  只是親衛隊長在看清兩位公子的狀況時,險些眼前一黑,只想準備遺言了。

  萬幸,崔玨和崔珩兄弟只是失血頗多,但都沒危及性命。兄弟倆在接受救治時便迅速定下了後續計劃:若沒內應,西北大營能隨便摸進來嗎?不如將計就計,裝作兄弟倆性命垂危,看看究竟有哪些別有用心之人跳出來作祟。

  當然,幕後黑手很快便有了眉目,但母親唐夫人因此暈倒,而且妹妹在得到消息後不顧一切地奔回西北,就在兄弟倆的預料之外了。

  崔琰聽完二哥的解釋,就是一陣疾風驟雨般地亂捶亂拍……崔珩十分自覺地亮出後背和胸膛,能動彈的右手更是嫻熟地捂住了自己英俊的面龐。

  崔玨捂著胸口,幸災樂禍道:“二弟你這模樣,一看便是常年挨打練出來的呀。”

  話音未落,一個軟枕已然精準地拍到自己臉上,還聽到他弟弟清朗又愉悅的嗓音,“妹妹打得好!咱們得有難同當,大哥。”

  卻說內間裡三兄妹感情聯絡得火熱又順暢,老爹崔逸十分欣慰,與女婿閒聊過幾句,喬湞便把大寶弄醒,抱到老泰山面前。見到外孫相貌,饒是久經風雨見多識廣的崔老爹也愣了一下,隨即暢快大笑——這哪裡是自己外孫,說是親孫都無人不信。

  大寶還是第一次見到外公,上一世他出生之後沒多久崔逸已經去世根本無緣得見。他其實也不太有把握討好外公,但知道表示親近總是沒錯,便揮動著小肉手勾住了崔逸的脖子——確切地說,是掛在了他外公脖子與肩膀的連接處。

  崔逸牢牢抱住外孫,直接跟女婿道:“看在你給我生了個好外孫的份上,上回我閨女中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喬湞一噎,隨即陪笑道:“大寶先借給您了。”說著,快步奔進內室。

  崔琰見到丈夫到來,登時大喜:她揪著丈夫的袖口,摸出手帕擦了把臉。剛才那一臉淚水和鼻涕實在不能抹在兩個哥哥身上——人家可有傷口萬萬不能因此感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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