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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第205章
205青海迷域

  倆人在青海龍口腔內跌跌撞撞地摸索著前進,由於青海龍身體扭動太過激烈,他們也跟坐過山車一樣,不停地起落,甚至無法完整地走上三步路。還好成天壁元素化有效的範圍足夠遠,否則青海龍稍稍抬頭,他們就會憑空飛高幾十米甚至上百米的距離。他們在那柔軟腥臭的口腔內連滾帶爬地走了二十多米,終於走到了傀儡玉附近。

  就在他們在青海龍嘴裡歷險的時候,外面的戰況也越來越激烈。青海龍的尾巴如一條巨大的鞭子,當它飛快揮舞過來的時候,這個青海湖都跟著瘋狂了起來,幾個自然力進化人既要在青海龍掀起的鋪天蓋地的水浪中保持平衡,又要防止隨時可能從水裡竄出來,將它們一口吞掉的大魚,同時還要躲避青海龍的攻擊,可謂狼狽不堪。

  容瀾、姚潛江和吳悠均耗力過度,此時叢夏卻在青海龍嘴裡生死未卜,沒人能給他們補充能量,他們只能盡量躲避,靠注射能量液維持,但是能量液比較有限,他們很快就沒有能量液可以補充,只好停止了攻擊,和青海龍慢慢周旋,以期望能量快點恢復;沈長澤雖然是他們之中能量保持最多的,但是水火相剋,他的攻擊在漫天水浪中大打折扣;小舟和那林雕異種人羽毛全浸了水,飛行速度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連帶著姚潛江和吳悠的處境也變得危險了起來;宋祁那粘性和彈性都極大的蛛絲在青海龍面前就跟頭髮絲一樣脆弱,它只要輕輕扭身體就能把蛛絲硬生生掙斷,宋祁很是沮喪,他在水上缺少飛行支撐點,兩度摔進水裡,又逃了出來,情況也是岌岌可危、艾爾帶領的其他人是攻擊大型水怪、掩護其他自然力進化人的主要戰力,他們和那些大魚直接碰撞,險象環生,這時候已經損失了第二個高等級變異人。

  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險中。

  容瀾和沈長澤想聯合起來,給青海龍致命一擊,但是容瀾能量不足,不敢輕易冒險,只能一邊和青海龍周旋,一邊尋找最佳時機。

  四個自然力進化人對付這條超級海蛇已經非常吃力,他們無法想像如果沒有容瀾在這裡,戰況會有多麼慘烈,這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也許他們在外面已經稱王稱霸,可是在青海卻還遠遠不夠強大。這次的青海之行,儘管危險重重,對他們來說卻也是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如果他們能活著從這裡出去,實力至少會增強兩倍,這簡直就像是為他們準備的歷練之旅,困境和誘惑並存,促使每個人拼了命的戰鬥,只為了成為那個豐收凱旋的人。

  沈長澤大喊道:「堅持住,再給他們拖延點時間。」

  與此同時,成天壁和叢夏也在青海龍嘴裡痛苦掙扎,他們身上沾滿了血水和胃液,衣服被胃液消化得破破爛爛的,若不是有能量防具保護身體,皮膚可能也保不住。叢夏跪在口腔壁上摸索著,「就在這裡,就在皮膚下面。」

  「皮膚下面多少厘米?」

  「我說不上來,好像不淺。」

  成天壁趴了下去,皺眉看著那嫩紅的口腔壁,他的腳還留在岸上,身體的下半部分完全風化,造型有點像阿拉丁燈神,可惜此時倆人沒任何心情開玩笑,他們每拖延一點時間,對外面的同伴都是巨大的壓力。

  「切開吧。」叢夏咬牙道。

  「只能切開了。」成天壁緊緊握住叢夏的手道:「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要慌。」

  叢夏點點頭,也用力地回握。倆人對於青海龍來說太小,青海龍嘴裡一堆未消化完的食物殘渣,根本感覺不到他們,但是一旦在它口腔內造成創口可就不一樣了,青海龍肯定會劇烈掙扎起來,好點的情況是他們拿到傀儡玉,青海龍把他們吐出去,壞的情況太多了,還不如不想。

  成天壁沉住氣,手掌化成了尖銳的利刃,快速地朝著那口腔壁切了下去。叢夏毫不猶豫地把手插-進了破口裡,在那又軟又熱的血肉之間翻找。他已經感覺到傀儡玉就在這裡,只是那玉太小,而這裡漆黑一片,靠眼睛是沒用的,他只能用手去摸。不管青海龍有多大,有個東西不但切開它的口腔壁還在傷口裡胡亂翻攪,它都不會好受,它開始用力地扭動著身體,張開大嘴,本能地想用信子去頂受傷的位置,但是由於角度的問題,它夠不到。

  外面的人看出了青海龍的不對勁兒,知道成天壁和叢夏快要得手了,全都精神一振,姚潛江大喊道:「好機會,攻擊它的眼睛。」

  青海龍深知自己的眼睛是弱點,一直把它們保護得很好,它的眼皮進化出了比身上還厚還堅硬的皮,只要一閉上,既能抵抗容瀾的強光攻擊,也能抵禦利刃傷害,他們一直沒找到好機會攻擊,現在青海龍的注意力被口腔內的疼痛吸引了,他們終於得來了機會。

  容瀾飛抵到沈長澤旁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巨大的能量在倆人之間瘋狂湧現,倆人都感覺到體內熱血沸騰,身體裡彷彿充滿了無窮無盡地力量,容瀾咬牙道:「我能量不夠了,現在要靠你控制這股力,如果你控制不好,我們兩個都可能力竭,然後掉進魚肚子裡。」

  沈長澤沉聲道:「攻擊吧。」

  倆人的身體被裹進了強光裡,頓時消失了蹤影,他們如一道閃電般朝著青海龍的眼睛射去,那「閃電」還拖著長長的火焰尾巴,把整個天空都照成了白色金,那「閃電」越來越大,越來越亮,最後在碧波洶湧的青海湖上空形成了長達百米的橢圓形光焰,光焰的外圍是橘紅色的,越往中心顏色越淡,在光焰最中心燃燒著藍色的火焰,那是火焰中溫度最高的藍焰,哪怕僅僅是靠近其百米內都會被燒成灰燼,也是沈長澤未來進化的終極方向,只是那藍焰還非常非常小,但那巨大的橢圓形光焰已經讓人震撼,一時之間天地變色,眾人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就連青海龍也感覺到了這光焰的可怕之處,快速地向後退去。

  沈長澤和容瀾只能做這一次攻擊,只有他們倆人知道,一旦這次攻擊失敗,青海龍有機會報仇,他們倆躲不了逃不動,就徹底完蛋了。身體內的能量洩洪一般飛速消耗,倆人用力拋出了光焰,那光焰融合了火焰的溫度和光的速度,讓青海龍根本來不及躲閃,只是光焰拋出的瞬間已經失去了準頭,沒能瞄準青海龍的眼睛,反而打向了它兩眼中間的位置。

  倆人心叫糟糕,若是劈進了嘴裡,那成天壁和叢夏也凶多吉少了。

  青海龍無法躲閃,只能奮力偏過頭迴避,這倒火焰利刃最終劈在了它後腦勺和側頸上,青海龍發出淒厲地叫聲,這一擊對它造成了嚴重的打擊,長達六十多米的燒焦的創口從它的後腦一直綿延到身上,在它身上開了一道長長地口子,深可見骨,皮肉焦黑發臭,烏血噴湧而出,灑在湖面上甚至還冒著煙,足以見溫度有多高。青海龍出生沒多久就在青海湖裡稱王稱霸,從未受過這樣的傷,它瘋狂擺尾、劇烈扭動,生出了滔天水浪,很多人被那巨大的水浪打得暈頭轉向,眼睛都睜不開,差點兒就被捲進湖底。

  青海龍驚怒交加,它突然將尾巴高高伸出了水面,猛地朝沈長澤他們拍來,對於它來說,只是揮動尾巴,但是對於沈長澤和容瀾來說,那就是一個寬二十米、佈滿硬鱗的肉牆隔空向他們飛來。躲?向哪兒躲?

  倆人此時都已經幾近力竭,沈長澤狂喊一聲,聚起了最後的能量,抱住容瀾往上空飛去。他的速度比起容瀾慢了太多,根本無法躲避,最好還是被青海龍的尾巴尖兒蹭了一下,儘管只是「輕輕」蹭了一下,他們卻感覺像是硬生生裝上了行駛的列車,那重擊撞得倆人內臟都移位了,他們被狠狠拍飛了出去!沈長澤身上的能量防具為他擋下了這最後一擊,然後徹底碎裂了。

  兩隻林雕飛昇而起,快速朝他們衝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他們從一百多米的高空掉進了厚厚地雪地裡,生死未卜。

  眾人也跟著衝了過去,終於在一米多深的積雪裡發現了他們,容瀾還有意識,只是吐了兩大口血,雪地裡一片猩紅,看來他在最後關頭用能量為他們做了一次緩衝,沈長澤則從一米九的成年男人變回了不足週歲的嬰兒,容瀾正滿臉驚訝地看著沈長澤。

  單鳴一個箭步衝上去,把沈長澤從雪地裡抱了出來,拉開拉鏈將他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陳少驚訝地說:「這是……」

  「我兒子,力竭了就會這樣。」單鳴摟著沈長澤冰涼的身體,讓他緊緊貼著自己熱乎的胸膛,並輕輕撫摸著那小小的腦袋。

  同時,青海龍受傷過重,尾巴無力地抽了回去,龐大的身體直直倒進了湖裡。

  眾人緊張地看著上空,他們始終沒見到成天壁和叢夏,自倆人消失在青海龍嘴裡後,他們之間就徹底斷了聯繫,也不知道倆人現在究竟如何,就算沒有拿到傀儡玉,也應該馬上離開,否則等青海龍返回湖底,那就來不及走了。

  陳少派出好幾隻林雕,將在湖上戰鬥得精疲力竭的人接了回來,幾個自然力進化人能量幾乎都枯竭了,如果這時候青海龍還能動,想殺他們輕而易舉,而一開始參與戰鬥的人,有三個已經徹底消失在了青海湖裡。

  青海龍龐大的身體完全淹沒進了水裡。唐雁丘因為飛行速度不夠,只在岸上射擊大水怪,沒有參與水上戰鬥,此時他呆不住了,急道:「他們還沒出來,我們下去救人吧!」說著煽動翅膀就想飛過去。

  莊堯握緊了拳頭,「再等等。」

  鄧逍也大叫道:「還等什麼,再等淹死了。」

  柳豐羽咬牙道:「不能等了,去救人。」

  唐雁丘飛身而起,鄧逍一躍抓住了他的腳,倆人朝著湖面衝去。

  就在這時,洶湧的湖面突然彈出一道黑影,眾人定睛一看,是叢夏!叢夏被風力包裹其中,快速地捲向岸邊。

  眾人終於鬆了口氣,朝著他們跑去。

  成天壁和叢夏一同滾落在地,倆人皆渾身□,身上沾滿了噁心的胃液和血水,衣服被消化得乾乾淨淨,身上的毛髮徹底沒了,成片成片的皮膚被胃液腐蝕,血肉模糊,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人類,倒像是從青海龍胃裡吐出來的那些未消化乾淨的魚屍。

  「天壁!叢夏!」柳豐羽緊張地看這倆人,「你們怎麼樣,能量防具呢?」

  成天壁落地之後就暈了過去,叢夏痛苦地說:「壞了……」這次實在失策,他的蓄能玉符全都放在衣服裡,衣服消化沒後,玉符全都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他也沒時間去找,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找到傀儡玉,等他找到青海龍的那枚傀儡玉後,成天壁不讓他吸收裡面的能量,越是危急關頭,他急速吸收傀儡玉的能量就越危險,危險性可能比他們逃不出去還大,他沒能量可以吸收,泡在青海龍的胃液裡,防具瘋狂地吸收他們體內的能量來保護他們的身體,結果能量消耗越來越快,最後支撐不住,防具徹底被破壞了,叢夏只來得及抓住傀儡玉和自己的古玉,倆人忍受著胃液灼燒的痛苦,成天壁聚起最後的能量,帶著他沒命地從青海龍嘴裡逃了出來。

  整個過程險象環生,儘管他們都被重度燒傷了,但能留著一條命回來,已經是萬幸。

  孫先生歎道:「你們辛苦了。」

  叢夏無力動彈,他張開嘴,用舌尖頂著一枚小小的黑色玉片,就是這枚小東西,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

  莊堯道:「趕緊恢復能量。」

  倆人被抬上了擔架,吳悠把雪覆蓋到他們的皮膚上,減輕他們的痛苦,叢夏努力靜下心來,緩慢地吸收傀儡玉的能量,然後把能量先注入了成天壁體內,修復著他的皮膚。

  眾人開始善後,他們不知道青海龍死了沒有,任何生物受了那麼重的傷,恐怕都活不了多久了,他們對青海龍是死是活並不關心,只要傀儡玉到手,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青海龍再厲害,畢竟是水生生物,不會跑到陸地上追殺他們,只要他們在岸上就是安全的。

  叢夏將成天壁的傷治好後,又為自己療傷,他皮膚疼得厲害,好像被放在火上翻烤一般,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受傷,多少有心理準備了,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了下來。等到他把自己的傷治好,隊伍也已經快要回到西寧了,他疲累不堪,昏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他睜開眼睛巡視四周,發現他在自己的房間裡,這個臨時酒店比起他們在北京的住所差遠了,但是在零下四十多度的低溫環境裡有個保暖的住所,實在是件幸運的事。

  「叢夏,你醒了。」

  叢夏扭過頭,見成天壁端著水杯出現在門口,他頭髮全被胃液燒光了,儘管頂著個大光頭,卻依然很帥,整個人看上去特別挺拔精神。叢夏突然臉色一變,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果然,他原來還算挺軟的頭髮,現在只能摸到短短的頭髮茬子。

  成天壁淡淡一笑,「別摸了,禿了。」

  叢夏欲哭無淚,「我光頭肯定很傻吧。」

  「有點兒。」成天壁坐到床沿,放下水杯,靜靜地看著他。

  叢夏撐起身體,看著他的眼睛笑道:「怎麼了?真有那麼傻嗎?」說著又想伸手去摸。

  成天壁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按住了他的後腦勺,用力堵住了他的唇。

  叢夏瞪大眼睛,被成天壁壓倒在床上,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呢,成天壁就開始扒他的睡衣。

  叢夏在接吻的間隙喘著氣問:「天壁,天壁,你怎麼了?」

  成天壁沉聲道:「我想抱抱你。」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過的顫抖。

  叢夏突然就明白了什麼,他用力抱住了成天壁的脖子,輕聲安慰道:「我好好的,咱倆都好好兒活著呢。」

  「我知道,我知道。」但他想更加用力地感受到。

  成天壁幾下就把叢夏脫光了,分開他的腿,熟門熟路地擴充過後,將自己怒張的性-器頂了進去。

  叢夏悶哼一聲,深深皺起了眉,成天壁的動作有些粗暴,但他卻一聲沒有吭,反而用腿夾住成天壁的腰,用行動催促更猛烈的動作。成天壁內心的恐慌和焦慮,他能體會的分毫不差,因為他跟成天壁一樣,對失去對方恐懼到了極點,如果身體的結合能讓彼此不至於擔憂得睡不著覺,那麼他願意沒日沒夜地跟成天壁做-愛,直到他們能消除那種可怕的不安。

  成天壁用力地親吻著叢夏,用彷彿要把叢夏吞進肚子裡的力度,用力地、粗魯地親吻著,他的舌頭掃蕩著叢夏的口腔,他輕咬著那柔軟的唇瓣,他的吻落在叢夏臉上、胸口,他用不受控制的動作,宣告著自己對這個人的渴望。

  「天壁……天壁……」叢夏用力喘息著,他的身體隨著成天壁狂烈的動作搖晃,快-感成倍疊加,他從睜開眼睛不到二十分鐘,又被成天壁弄得意亂情迷、在清醒和沉迷之間浮浮沉沉,徹底淪陷在了原始的欲-望中。

  一番雲-雨過後,成天壁從背後摟著叢夏的腰,鼻尖蹭著他的背脊,輕聲道:「還難受嗎?」

  「沒事了,傷好了就不疼了,就是這頭可夠鬱悶的,哈哈。」

  成天壁摸了摸他的腦袋,輕笑道:「沒事,挺好的。」

  「你光頭都好看,我就不行,我鼻子不夠挺,這個頭型顯得太傻了,算了,你不嫌棄就行。」叢夏轉過身來,笑著摸著成天壁的頭,眼裡滿是溫柔。

  成天壁摟緊了他,「挺好的,很快就長出來了。」

  叢夏親了親他的鼻尖,笑道:「我睡了一天了吧,本來想起來活動活動,結果剛睜開眼睛你就扒我褲子,你說你……」

  成天壁撫摸著他的背,「我想你了。」

  叢夏嘿嘿直笑,「那咱們今天不幹別的了?」

  「我一會兒把飯給你拿進來,今天不幹別的了……」成天壁輕輕掐了掐他的腰,啞聲道:「只干你。」

  叢夏哈哈笑道:「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正經了。」他翻身趴到成天壁身上,低笑道:「好久沒這麼放鬆了,真希望今天長一點兒。」

  成天壁摸著他的臉,「總有一天,咱們可以十天半個月就這麼無所事事地過。」

  叢夏含笑道:「一定的。」

  倆人這一天就呆在房間裡,寸步不出,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窗外下著漫天的雪,屋子裡燒著火爐,在這個密閉的溫暖的空間裡,彷彿天地間只有彼此,他們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天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膩歪了一天的倆人,第二天一早先去給受傷的一些人治療,然後才下樓吃飯。眾人見到他們都露出曖昧地笑容。倆人倒也習慣了,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坐下吃飯。

  柳豐羽眨巴著眼睛笑道:「逍遙了一天,身體是緩過來了,還是更累了呀?」

  叢夏笑道:「反正比前天從蛇嘴裡裡吐出來的時候好。」

  鄧逍一拍桌子,「叢哥,你們倆當時真跟死人差不都啊,嚇死我了都。」

  「我們哪兒那麼容易死的。」

  成天壁問道:「那枚傀儡玉打算放哪裡?」

  傀儡玉彼此之間會有感應,那種感應也會作用在攜帶傀儡玉的人身上,因此兩枚傀儡玉不能離得太近。

  莊堯道:「我暫時交給孫先生保管了,放他那裡放心一些。」

  成天壁點點頭,「可以。」

  莊堯道:「這次我們這邊損失了兩個人,都是吳悠的人,容瀾那邊也損失了一個人和一隻飛禽,我們派人了在青海湖附近偵查,沒發現青海龍再有什麼動靜,但是水底的陰影還在,青海龍可能沒死。」

  姚潛江心有餘悸地說:「不管死不死我都不會再去招惹它了。」

  吳悠也點頭道:「我們也差點兒跟著它沉入湖底,這種龐然大物太難對付了。」

  唐汀之說:「放心吧,只要拿到了傀儡玉,我們就沒有必要跟青海龍為敵,這次的戰鬥雖然損失了三名高級變異人,但是也為我們積累了一些和大型水怪作戰的經驗。」他頓了頓,歎道:「各位都辛苦了。」

  吳悠垂下了眼簾,為自己失去的兩名變異人而遺憾。

  莊堯道:「總之這趟所有的犧牲都值得,因為我們得到了傀儡玉,這是我們在青海勝利的第一步,雖然後面的傀儡玉難度會非常大,但是我們開了個好頭。」

  叢夏道:「接下來怎麼打算呢?剩下的傀儡玉就在格爾木了。」

  莊堯道:「大家休整幾天,我們再和孫先生商量,如果要去格爾木,最好是能聯合玄冥城的人,否則我們在裡面拚命,解除青海結界後他們坐享其成,可沒有這麼美的事兒。」

  「但是容瀾和那個玄主看上去水火不容啊。」

  「這件事情就要交給孫先生去解決了,其實我們也應該去西面看看,如果東西兩面不合作,我想我們永遠也出不去,畢竟剩下的兩枚傀儡玉,難度肯定會超出我們的想像。」

  成天壁道:「如果他們就是不合作呢。」

  莊堯想了想,「那麼就換一種形式,為了共同的利益,分兵作戰,打擊共同的敵人,格爾木不是還有兩枚傀儡玉嗎,東西兩面各弄來一枚,這樣顯得公平一些,估計也能讓這兩個城主有個台階下。」

  「這個提議聽上去不錯。」

  成天壁道:「我相信為了讓東西兩面放棄敵對,孫先生肯定已經做出過很多努力了,說實話,我對這些提議都不太樂觀。」

  「以前是時機不到,現在我們從青海湖裡拿出了一枚傀儡玉,就等於打開了局面,不能後退,只能往前走了,他們都不是笨蛋,知道這是解開青海結界的最後機會,既然時機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的態度肯定也會發生變化的。」

  「希望如此。」

  莊堯說:「這兩天沒什麼事,你們就該休息休息,該修煉修煉吧,外面越來越冷了,沒事兒少出去。」

  姚潛江摸了摸他的腦袋,瞇起狹長的眼睛笑道:「你這個小大人,比莊瑜可愛多了。」

  莊堯推開他的手,「別摸我腦袋。」他低聲嘟囔道:「會長不高。」

  鄧逍邪笑道:「摸不摸都長不高了。」

  莊堯白了他一眼,「我相信基因科學。」

  「要長高,就要運動和睡覺。」鄧逍跳了起來,秀了秀自己的肌肉,「運動,懂嗎?別成天憋在屋子裡搗鼓你那些瓶瓶罐罐,有些還有輻射吧,更長不高了。」

  莊堯哼道:「我是在工作,用不著你管,運動又不長腦子,對我來說沒用。」

  鄧逍鬱悶地撅起嘴,「我陪阿布玩兒去了。」

  「阿布不在。」

  「啊?大清早的它去哪兒了?」

  陳少道:「它去明府了,不知道為什麼它特別喜歡容瀾的那匹馬,今天一大早就去找那馬玩兒了,放心吧,我派了人跟著它。」

  「可那馬都不搭理它啊。」

  莊堯也奇怪道:「是啊,那馬都七歲了,穩重得很,人畜都不愛搭理,阿布就是喜歡,真是奇怪。」

  「那馬很聰明,可能腦域方面進化得比較好,所以能吸引阿布?誰知道呢。」

  「它喜歡就讓它去玩兒吧,正好我可以跟孫先生討論討論阿布的問題。」

  眾人正說著話,大門就被敲響了,「哈羅我回來啦。」

  叢夏聽著聲音有點兒耳熟,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他朝窗外看去,猛然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色彩斑斕地金剛鸚鵡頭,就在窗外歪著脖子看他們。叢夏一下子想了起來,這聲音是宋祁的,這麼有特色的聲調,他居然給忘了。

  有人給他打開了門,宋祁旋風一般衝進了屋子,「唉呀媽呀凍死我了,要命啊。」

  叢夏驚訝地看向唐汀之,唐汀之道:「他暫時住在這裡。」

  「可是容瀾不是……」

  宋祁哈哈笑道:「哦,是啊,他不讓我進城,他太小氣了,我不就去了趟西面嗎,所以你們別告訴他啊,讓我在這兒住幾天。」

  叢夏微囧,光明牆內的面積這麼小,有什麼是瞞得住容瀾的,容瀾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那隻金剛鸚鵡竟然也硬擠了進來,嘴裡連珠炮一樣吵吵著:「冷冷冷冷冷死老子了。」

  宋祁踹了它一腳,「誰讓你進來的,快出去,你毛跟熊那麼厚,冷什麼冷。」

  「冷冷冷。」小五硬是擠進了屋裡,挨著暖爐趴了下來,怎麼都不肯走了,還歪著脖子朝宋祁示威,那賤兮兮地模樣很是好笑。

  「這只破鳥,真是沒治了。」宋祁不好意思地說:「你們要是嫌它佔地方,就窩它翅膀下面睡,暖和得要命……哎呀,吃飯呢,給我來碗麵條,多放點湯啊。」說著毫不客氣地坐了下,端起一碗麵條就吃了起來。

  眾人對他的自來熟都挺無語的,不過他一點也不惹人討厭,一邊說一邊眉飛色舞地說著青海的各種見聞,也不知道有多少吹噓的成分,反正當故事聽特別帶勁兒,一屋子人就這麼熱熱鬧鬧地度過了一個早上。

  休息了幾天,孫先生帶了一些青海不容易弄到的吃的來看他們,吃的東西永遠是最實在的。他回來的時候,順便把阿布也領了回來,並且跟莊堯交流了一會兒阿布的腦域結構,探討刺激阿布腦域進化的可能。

  倆人聊完之後,孫先生才說了這趟來的正事兒,果然跟西面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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