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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第143章
143 末世之謎

  由於所有人都在這一戰中損耗嚴重,接下去的兩天時間都在休息。

  成天壁和叢夏抱在一起睡了一天一夜,體能雖然恢復得差不多了,精神狀態卻依然低靡,在大雁塔裡的幾個小時,把每個人的神經都徹底折磨了一遍。

  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成天壁把叢夏叫醒了,「叢夏,起來吃飯吧。」

  叢夏費勁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幾點了?」

  「下午四點多,我們睡了一天了。」成天壁不愧是軍人,清醒之後,就睡態全無,利落地跳下床,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整個人依舊英姿颯爽,跟從爆炸中走出來的那個他一比,宛若重生。

  叢夏點點頭,儘管睡了這麼久,卻並不覺得解乏,反而越睡越難受,他摸了摸肚子,確實餓了,喉嚨也幹得難受。

  成天壁遞給他一套新的迷彩服,「來,換上。」

  叢夏接過衣服,愣愣地看著,大腦反應有點遲緩。

  成天壁彎下腰,雙手按在他身體兩側,平視著他的眼睛,「要我幫你穿嗎?」

  叢夏回過神來,尷尬地笑道:「不用。」

  他快速穿上衣服和鞋,「走吧,咱們去吃飯吧,睡著了感覺不到,醒過來真餓啊。」

  倆人循著走廊裡的香味兒走到了這個醫院的二樓,二樓大廳裡擺著幾張桌子,萬連長正在招呼大家吃飯。

  倆人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他們。

  單鳴正背對著他們啃一塊比他的臉還大的肉骨頭,聽到動靜後,他扭過頭,衝著叢夏調侃道:「喲,醒了,你都不用起來拉-屎嗎?」

  叢夏笑道:「可能睡暈了,什麼都感覺不到。」他左右看了看,「沈長澤呢?還沒醒嗎?」

  單鳴這回轉過了身,「這裡」。只見一個金光閃閃的嬰兒坐在單鳴腿上,尾巴纏著單鳴的一隻手,正抱著奶瓶喝奶。

  叢夏有點兒想笑,他走過去問沈長澤,「身體沒感覺有什麼不適吧?」

  沈長澤瞪著大眼睛看著他,搖了搖頭。

  單鳴道:「這回好像變成不到一歲了,基本說不出話來。」他敲了下沈長澤的腦袋,「趕緊喝,喝完吃點肉。」

  艾爾道:「他吃不了肉。」

  「嘖,真難養活。」

  倆人走到他們那桌坐下,鄧逍正在拚命往嘴裡塞東西,看到叢夏過來,抬頭跟他比了個剪刀手,連話都顧不上跟他說,跟鄧逍一比,其他人的碗碟都乾淨很多。

  唐雁丘道:「醒了,睡飽了嗎?」

  叢夏點點頭,「你們呢?也剛醒嗎?」

  柳豐羽抱怨道:「基本都睡了很久,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莊堯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到叢夏身上,「吃完飯之後,你還需要給幾個人療傷。」

  叢夏點點頭。

  柳豐羽道:「急什麼,讓小夏休息會兒吧。」

  「都休息兩天了,足夠了,吃完飯就去。」叢夏看著莊堯,多少有些不自在,他想跟莊堯說點兒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柳豐羽挑了挑眉,笑道:「說起來,我還真沒見小夏那麼生氣過,莊堯,你當時就不怕他揍你嗎,把你揍成更矮小的挫子。」

   莊堯哼笑道:「他要是下得去手揍,也是大進步。」

  叢夏道:「別以為我幹不出來,把我惹急了真會揍你。」他說這話一點氣勢都沒有,說完之後自己都有些沮喪,其實當時莊堯下令引爆炸藥,他豈止想揍莊堯,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柳豐羽哈哈笑道:「真期待你削他一頓。」

  成天壁淡道:「一分鐘後引爆的決定是我做的,莊堯做得很好,但是我不要求你能像莊堯那樣,你們本來就是兩個人,團隊需要分工合作,各司其職就夠了。」

  叢夏輕歎口氣,心情很複雜。他明白,莊堯說有道理,從大局出發是對所有人的犧牲和努力負責,可是要選擇讓同伴置身於死亡的危險中,他恐怕還是做不出來,如果真要讓他和莊堯面對同樣的選擇,他會是壞事的那個,這就是他和莊堯的差距。如果他只是一個單純的戰鬥員,沒有決策能力也許並不影響什麼,但是他是整個團隊的大後勤,負責支撐所有人的能量供應和療傷,作用在戰鬥的關鍵點上,下次,也許需要作出殘酷選擇的就是他,到時候,他能比現在有進步嗎?

  他不知道,他甚至有些害怕去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更強,也許當他強大到能夠幫助團隊順利完成所有任務的時候,他就不需要面對這樣那樣讓他力不從心的選擇了。

  成天壁拍了拍他的背,輕聲道:「別想了,吃飯吧。」

  叢夏勉強朝他笑了笑,開始吃飯。

  萬連長給他們準備的都是簡單的煮肉或者烤肉,還有點珍貴的白菜,那肉味道不錯,但是沒人吃得出來是什麼,當然,也沒人問。叢夏以前吃飯比較挑嘴,貓狗肉不吃,野生動物不吃,太腥的肉不吃,現在只要不是人肉,他什麼都吃,沒嘗過飢餓的滋味兒,根本不明白吃東西的最高意義不是享受,是讓自己活下去。

  有小鄧在,六人把一桌飯菜一掃而空,並分了一瓶珍貴的啤酒。

  吃完飯後,莊堯道:「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叢夏回來之後再給那些人療傷也不遲,都是輕傷,只是有點發炎。」   

 幾人明白他是有話想說,怕這裡人多耳雜。

  他們跟萬連長打了一聲招呼,就走出了醫院。

  這裡在市中心,離鐘鼓樓比較近,遠遠地就能看到,只不過鐘鼓樓再也沒有了耀眼地燈光和附近川流不息的車輛,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地野草和荒涼的街道。

  六人慢悠悠地走出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雜草淺的地方,席地而坐。

  莊堯開口道:「我想知道你們在大雁塔裡究竟經歷了什麼,要鉅細無遺地告訴我。」

  進入大雁塔的四人互相看了看,叢夏道:「我來說吧。」

  叢夏深吸了一口氣,把兩天前在大雁塔裡經歷的一切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至於唐雁丘那一小隊經歷的事,艾爾已經告訴了莊堯。

  聽完他們描述後,莊堯道:「只可惜那段指骨被埋進土裡了,以現在的人力和技術,那麼小的東西是不可能挖出來的。」

  「雖然指骨沒了,但是也不是全沒收穫。」叢夏從衣服裡掏出一個袋子。

  「這是什麼?」

  叢夏打開布袋子,從裡面拿出九根筷子一般細長的東西,「這是大佛前那個香爐上插著的九根香柱,這麼長時間不朽,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因為不重,當時我就給帶出來了。」

  莊堯拿過了那九根香柱,仔細地看著,「確實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應該不是合成材料。」

  成天壁摸了摸那香柱,「會不會是羊筋、牛筋之類的東西?」

  「確實有點像動物身上的東西,拿回北京鑒定一下就知道了,也許能發現一些秘密。」

  叢夏小心翼翼地把那九根香柱收了起來,畢竟是從地宮裡帶出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總感覺是好東西,希望能派上一些用場。

  成天壁道:「除了這個,我也留下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成天壁從懷裡掏出一個橢圓形的黑色木盒子。

  「這是!」叢夏驚道:「指骨?」

  成天壁搖頭,打開了盒子,「指骨確實已經扔進了地基,否則那些蟲子不會衝進地基深處,我只是留下了裝指骨的盒子。」

  眾人一看,確實,盒子是空的。

  成天壁道:「之所以留下它,是因為它的形狀讓我覺得很眼熟。」

  「眼熟?」叢夏皺眉看著那盒子。

  莊堯興奮地聲音有些顫抖,「沒錯,這個形狀……」

  叢夏瞪大眼睛,「古玉?」

  成天壁點點頭,「從大小上來看,用它來裝指骨太空了,而且盒子內沒有任何固定裝置,既然是佛家聖物,這樣的保存方法有些太簡陋了,但是,如果這盒子本來就是不用來裝指骨的,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叢夏哆嗦著從綁縛的腰帶裡拿出古玉,因為太激動,差點把古玉掉地上,他抓著古玉,慢慢地往那盒子裡放去。

  吧嗒一聲,掌心大小的古玉穩穩地嵌進了盒子的內絨布裡,分毫不差,幾乎沒有間隙,看上去簡直就是為它量身定做的!

  叢夏屏住呼吸,驚訝地看著和盒子完美鑲嵌的古玉,那漆黑古樸的盒身配上溫潤光滑的古玉,簡直就是天造地設之和,儘管這很有可能只是個巧合,可是叢夏卻有種強烈的感覺,他覺得木盒裡盛著古玉這幅畫面曾經在哪裡出現過,就印刻在他記憶深處,讓他覺得這兩樣東西本來就是一起的。

  唐雁丘感歎道:「這是巧合……還是?」

  莊堯道:「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從我們來到西安,對大雁塔裡的傀儡玉產生興趣,到第一次擅闖大雁塔,再到成天壁獨身進塔拿走攝像機,最後到我們和龍血族人一起破塔,整件事看上去都是形勢所迫,但是,如果我們以叢夏拿到這個盒子為終極目標,進行反推,你們不覺得這一切就好像是安排好的嗎。」   

 眾人心裡一驚,不禁都有些頭皮發麻。

  「如果這個盒子真是用來裝古玉的,那麼我們得到它就不是一個意外,我們說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其實人世間的一切所謂的『安排』,都是外力和內力共同造成的結果,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因果論嗎,一切都是既定的命運,他們每做一個決定,都在影響著別人、影響著世界,同樣,世界也反作用於我們,得到這個盒子,就是某種名為『命運』的力量做出的安排。」

  叢夏看著那盒子,「那麼,這個盒子有什麼作用呢?」他翻看了一遍,看上去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盒子,這麼薄,也不像有機關的樣子。   柳豐羽道:「看看絨布下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叢夏拽了拽絨布,發現絨布拽不動,可能是製造的時候就黏在了盒身上,越是拽不動,叢夏越是好奇,也許絨布下真有什麼,比如字條?刻字?

  莊堯道:「別亂動,一切等回北京再說。」

  叢夏只好作罷,把古玉連同盒子一起裹緊了腹帶裡。

  唐雁丘歎道:「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

  莊堯陷入了沉思,一動不動地抱膝坐著。

  鄧逍噗通一聲躺倒在地,摸著肚皮嘟囔著:「你們聊完再叫我啊。」

  柳豐羽也躺下了,不過是躺在了鄧逍的肚子上。

  鄧逍抓了抓柳豐羽柔軟的頭髮,道:「柳哥,幹嘛?」

  「地上髒,我剛洗過頭髮。」柳豐羽說得理所當然,「啊,這晚風吹得真舒服啊,天上星星真亮。」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微微蹙眉。

  叢夏深吸了口氣,感受了一下微風拂面的涼爽,他笑道:「確實很舒服,空氣也很好,我們再也吸不到二氧化碳過量的空氣了。」

  柳豐羽感歎道:「但我還是懷念以前的生活。」

  叢夏抓著成天壁,「來,天壁,躺會兒。」

  倆人學著仰躺下來,及踝的深草把他們全身都包裹了起來,開始扎得有些難受,還好他們穿著布料較厚的迷彩服,剛經歷一場惡戰,能在酒足飯飽之後躺在草地上聊聊天、看看星星,無疑是一種享受。

  叢夏悄悄握住了成天壁的手,指甲搔-弄著他的掌心,把玩著他修長的手指。

  成天壁一言不發地回握住他的手,那手溫暖寬厚,觸碰著就讓人安心。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周圍只有昆蟲的鳴叫聲,安靜得彷彿能聽到身旁人的心跳聲。

  叢夏慢慢挪了過去,最後把頭挪到了成天壁旁邊,側過臉,朝成天壁的臉吹了口氣。

  成天壁睜開眼睛,叢夏笑嘻嘻地看著他,成天壁微微向前,吻住了他的嘴唇。

  叢夏溫柔地含住成天壁的下唇,輕輕吸允著,倆人隱藏在草叢中,兩手交握,靜悄悄地親吻著對方,世界安靜得好像只剩下他們兩人,那種珍惜和喜悅讓他們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充實。

  在外面呆了兩個小時,夜深之後風大了,他們才走回了醫院。

  回到醫院後,他們發現那些僱傭兵和龍血人居然把藥用酒精兌上水當酒喝,正在開慶功宴,各個喝得面紅耳赤,聲音大得能掀房蓋兒,沈長澤小嬰兒被放在一旁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

  看到他們回來,喬伯大喊道:「來啊,來喝酒啊。」

  柳豐羽饞酒,擼起袖子喊道:「看爺今晚把你們一個個干趴下。」

  鄧逍愛湊熱鬧,也跟著跑了過去。

  莊堯撇了撇嘴,一臉無趣的表情,唐雁丘更是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成天壁和叢夏也準備上樓,卻被那群人拉了回去,硬是要他們喝酒,叢夏本就不太擅長拒絕人,想著熱鬧熱鬧也好,就留了下來,成天壁知道他酒量差,只好也留了下來。

  叢夏第一次喝用醫用酒精兌出來的「酒」,有多難喝就別提了,但是哪怕是柳豐羽這種從前只喝

好酒的貴公子,也沒有抱怨,他們要的是氣氛,喝的是什麼反而不重要了。

  科思奇喝到興頭上,跳上桌子,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講述他們大戰蟲子的光輝片段,眾人幾乎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照樣笑得前仰後翻。

  他們就這樣邊喝邊鬧,折騰到了後半夜。

  叢夏和鄧逍酒量都很差,走路都一直晃悠,成天壁沒喝多少,柳豐羽酒量雖好,但是喝了太多,已經暈乎了。

  龍血族那幫人更是東倒西歪,早就不省人事了。

  成天壁架著叢夏和鄧逍,還要抓著柳豐羽,把三個人拖上了樓。

  柳豐羽亢奮地哈哈大笑,「開心啊,開心,老子又活過來了,就是這酒啊……太他媽難、難喝了。」

   成天壁拎著三個人醉醺醺的人有些吃力,路過唐雁丘門口,他踹了一下門,「雁丘,出來幫下忙。」

  唐雁丘很快打開了門,儘管已經是半夜三點,看上去他還沒睡,也許是被他們吵得睡不著覺。

  成天壁道:「接下他,小鄧房間是哪個?」

  唐雁丘把柳豐羽抓了過來,並指了指對面。

  成天壁踹開鄧逍的房門,把他扔到了床上,然後抱著叢夏出來了。一出門,就看到柳豐羽掛在唐雁丘身上,手在唐雁丘臉上亂摸,酒氣熏熏地說:「誰啊,誰讓你靠我這麼近。」

  唐雁丘皺眉道:「別亂動,回去睡覺!」

  「嗯……皮膚挺滑,讓我摸摸。」柳豐羽摟住唐雁丘的脖子,酒氣全都噴在了他臉上。

  唐雁丘黑著臉,抱著他的腰,把他拖進了房間裡。

  第二天,叢夏又是在頭疼中醒來,他在床上緩了半天,喝了口水,才清醒了些。他發現成天壁不在房間,想起昨晚應該給那些受傷的人療傷,結果全都喝高了,包括那幾個受傷的僱傭兵,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叢夏洗了把臉,走下了樓,大廳裡還有人東倒西歪地睡在地上,但大部分人都已經起來吃飯、收拾行裝。

  艾爾把幾個傷口發炎的人領了過來,讓叢夏給他們修復傷口,除了沈長澤外,其他龍血人受傷不重,都已經自愈了,用不到叢夏,反倒是這些僱傭兵,如果傷口一直不處理,還是有生命危險。

  叢夏很快就修復了這些小傷,他問道:「是今天回去嗎?這邊的事不再處理一下,大雁塔的蟲子清理乾淨沒有,我不太放心。」

  「今天回去吧,北京那邊派了專業隊伍來清理和滅菌,他們帶了防護服和器材,清理那些零散蟲子比我們合適,萬連長也會配合他們,我們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裡了。」

   叢夏點點頭,「對了,壯壯呢?」

  「那隻狗嗎?自從到了西安就不吃不喝,北京來的人把他女主人順便帶來了,弟弟的屍體已經不可能找得到了,但應該能把狗領回去。」

  叢夏歎了口氣,想到那個天真無辜的小男孩兒,心裡有些難受,他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卻被蟲子給害死了。

  叢夏吃完飯後,成天壁和莊堯從外面回來了。

  「咦?你們兩個去哪兒了?」

  莊堯道:「我去大雁塔看了看。」

  「發現什麼特別的嗎?」

  成天壁把兩個玻璃罐子放在桌上,罐裡是滿滿一堆蟲子,另一罐似乎是香灰。

  果然,莊堯道:「我帶了些香灰回來,裡面有好多蟲卵,還沒死,如果能把蟲子這種異種方式,並且能夠用蟲子不斷地進行自我修復的能力研究出來,將能大大提升人類的戰鬥力。」

   叢夏點點頭,「小鄧呢?」

  「睡覺呢。」

  「小唐和柳哥呢?小唐從來不睡懶覺。」

  「不知道。」莊堯完全不感興趣,仔細觀察著那兩罐蟲子,眼睛發亮。

  叢夏道:「我去叫他們吧,得收拾東西準備走了。」

  叢夏上了樓,先去把鄧逍叫醒了,孩子光著屁股,睡得四仰八叉,相當沒形象,叢夏把他從床上拽起來,讓他喝了杯水,他才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把鄧逍弄起來後,叢夏就去敲唐雁丘和柳豐羽那個房間門,「柳哥,小唐,起床了,收拾收拾東西咱們下午該回北京了。」

  屋裡傳來一陣聲響,接著,唐雁丘低啞的聲音從裡面響起,「好,知道了。」

  叢夏想了想,「柳哥昨天喝多了吧,要幫忙嗎?」

  唐雁丘語調聽上去不太尋常,「不用,我、我們一會兒下去。」

  叢夏拖著鄧逍下樓了。

  等了會兒,唐雁丘和柳豐羽果然下來了,只是倆人神情都不太自在,柳豐羽宿醉未醒,眼睛有些腫,臉色更是難看。

  「啊,你們下來了。」叢夏遞上兩杯他剛做的醋飲料,他苦笑道:「來,醒醒酒,喝那個酒精兌水就是圖個痛快,腦袋真疼啊。」

  鄧逍下巴墊在桌子上,修長的四肢垂在桌子下,整個人跟癱瘓了似的,哀叫道:「叢哥,我頭疼。」

  「讓你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

  「叢哥,快給我治治吧。」

  叢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酒喝多了頭疼怎麼給你治啊,我不會,忍忍吧,下午就好了。」

  鄧逍把抱住了他的腰,哭嚎道:「我的腦袋好像要裂開了。」

  成天壁揪著他的脖領子把他提了起來,「趕緊收拾東西,回去了。」

  鄧逍哭喪著臉去打包行李了。

  他們也沒帶多少東西,很快就整理完了。

  萬連長接上他們,把他們送回了氣球艇降落的地方。

  莊堯對萬連長囑咐了一些後續事宜,眾人才陸續上了氣球艇。

  叢夏坐到他來時的老位置,環視四周,感歎道:「前後不過四天,還挺快嘛,能一個不少地回去真是萬幸。」

  單鳴笑道:「小子,你這回立功了,能一個不死地回去,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叢夏不好意思地說:「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單鳴嗤笑道:「還不好意思。」他舉起沈長澤,把金燦燦的光屁股娃娃在空中悠了兩下,「兒子,我們回家了,我發現你說不出話來也挺好玩兒的,不如就這個樣子陪我一段時間吧?」

  沈長澤發出咿咿呀呀地聲音,急得小拳頭都握緊了,尾巴啪啪地打著單鳴的手腕。

  單鳴哈哈大笑起來。

  氣球艇緩緩升起,載著他們往北方飛去。

  他們在凌晨五點多到達了北京上空,那個時候天剛濛濛亮,腳下的城市看上去灰濛濛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他們現在只想趕緊回到科學院溫暖的房間,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番。

  唐雁丘和柳豐羽路上都沒說話,也不看對方,柳豐羽躺在氣球艇裡做面膜,唐雁丘則好幾個小時維持著一個姿勢,就是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

  突然,他動了一下,驚訝道:「那是阿布嗎?」

  莊堯正在打盹,聽到阿布兩個字猛地驚醒了,鄧逍也醒了過來,幾人一起透過氣球艇窗戶往下看,他們現在正在三百多米的高空,城市街道清晰可見,就連人也看得見,只是會非常小,地面上,一隻白色的大貓正快速移動著。   

 鄧逍興奮地說:「是阿布,真的是阿布,阿布來接我們了!」

  鄧逍趴在窗戶上,有些著急地問駕駛員,「還有多久能到地方?」

  「預計二十分鐘。」

  他們在天上飛,阿布就在地下追著氣球艇跑,它是跳躍力極佳的貓,在高樓大廈之間如履平地,無視一切障礙物,執著地跟著氣球艇,他們甚至聽到了阿布焦急的叫聲。

  十多分鐘後,氣球艇開始下降,阿布的身影越來越清楚、越來越大,直到氣球艇落在了科學院後院的草坪上,阿布一下子撲了上來,不知道它是太想念他們,還是對圓形氣球艇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又或者都有,總之,阿布的撲擊讓他們在氣球艇裡摔了個東倒西歪。

  莊堯打開門,大叫道:「阿布,別晃了!」

  阿布把腦袋伸到了門口,莊堯一下子抱住了它的鼻子,哈哈笑道:「阿布,阿布,回來了!」

  鄧逍第二個跳出氣球艇,猛地撲到了阿布身上,「阿布,想死你了!」

  眾人陸續從氣球艇下來,阿布在草地上打起了滾,用爪子摸著他們每個人,把肚皮翻了出來,撒嬌地「喵喵」叫。

  叢夏一下子倒在了阿布身上,使勁給它揉著肚子,大笑道:「阿布,想我們了吧。」

  柳豐羽也躺在了阿布身上,享受地說:「什麼床都沒有阿布睡著舒服。」

  阿布興奮地不能自已,滾動的時候地面都在顫。

  叢震中和唐汀之帶著一堆人跑了過來。

  「二叔!」叢夏站了起來,高興地看著他。

  叢震中看到他之後,鬆了口氣,欣慰道:「太好了,你們平安回來了。」

  艾爾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唐汀之面前,一把摟住了他的腰,毫不顧忌地當眾親著他,唐汀之的表情很淡然,好像也早已習以為常,還安撫性地摸了摸艾爾的腦袋。

  鄧逍大叫道:「我們回來了,回來了——」

  叢夏深吸了口氣,含笑看著成天壁,眼中充滿了喜悅和感激。

  他們回來了,平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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