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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混世記》第166章
 第十章

  頭毛被扯,傳山以為這是愛人不滿他磨蹭的信號,解開褲子,拉開愛人的雙腿,就把自己緩緩埋了進去。

  哦哦哦——!山上的生靈們顫抖了。總算進去了!

  庚二瞬間繃直身體,又在他家嫩草的安撫下慢慢放鬆下來。嗚嗚,就知道你還會再來!

  傳山抱起庚二,讓他雙腿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庚二抱著傳山的脖頸,身體隨著身下人的搗弄起伏,嘴裡呻吟聲不斷。

  傳山撫摸著他的背部,盡量延長雙方的歡愉。

  之前的那次太激烈了點,現在他已經可以放緩自己讓他家小龜也好好享受一下。

  庚二不知道是不是被頂到了妙處,前面翹起,蹭著傳山的腹部,舒服得直哆嗦,嘴裡的呻吟聲也變大了點。

  傳山放倒庚二,自己也去掉所有衣褲壓了上去,他想看他家小龜迷醉的表情。

  “輕點,那裡……不要老戳那裡……嗚……”

  “喜歡嗎?”

  “嗚嗯……我也要這樣……戳你……唔啊……”

  傳山腰上逐漸使力,“行啊,你想怎樣都行。寶貝,心肝,二胖,傻龜,你喜歡我這樣幹你嗎?喜歡嗎?要不要再重一點?要不要再快一點?”

  庚二猛地抬起上半身,張大嘴巴,過快過重的撞擊把他弄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傳山……傳山……”

  “小龜,我的寶貝龜龜,哥哥讓你快活啊,哥哥讓你美得連神仙都不願意做,只願意天天撅著屁股讓哥哥乾。”

  “呀!”庚二顫抖地哭,嘴裡不住聲地喊:“傳山,傳山……”

  “龜龜啊,二胖,哥真喜歡你,喜歡得魂都沒了……你早就把我的魂勾走了,我現在只要一想到你將來有可能會離開我……”

  傳山臉上浮起痛苦且扭曲的瘋狂表情,“我就想吃了你,一塊一塊把你吃下肚。誰都能厭惡我、誰都能拋棄我,你不能!你不能——!”

  “啊啊啊——!”庚二仰頭慘叫。

  傳山也瘋狂大吼,連連重重地撞擊了幾十下,才放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精華。

  大冬天裡,山上的枯草重新長出了綠葉,冬眠的動物重新睜開了眼睛。

  樹木努力向上生長,有知覺的動物悄悄向二人靠近再靠近……

  在兩人情動時,傳山和庚二的身體之間就形成了一道道看不見的橋梁,泄出的靈氣在各自體內流轉,相輔相成。

  他們現在已經不需要刻意雙修,每當情動時,各自的精神體就會自然交融。

  傳山直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到,他的修煉方法其實和庚二極為相似,兩人都沒有修出元嬰,可精神體卻是一開始就隨著身體一起修煉,現在更可以讓自己的精神體在彼此識海進行交流。

  傳山沒有意識到,庚二也不認為這事有多重要,直到後來傳山發現自己的修煉進度確實要比別的修者慢得多,修為卻可以越級挑戰時,才知道原來人家是煉出了金丹再煉元嬰,而他一開始就連肉體和精神體一起修煉了,這精神體其實就是修者的元嬰。

  傳山和庚二在外面待了整整十天。

  期間,庚二回去了幾次幫助羅家四位老人調理身體,不過沒讓羅家以外的人看見。

  同期,傳山跑到縣衙,花了大筆賄賂買下了以東山為中心、方圓二十里的土地。

  這片土地因為過於貧瘠,連人煙都沒有,當地官員並不看重,聽傳山說是為了安置逃荒的族人,而傳山給的賄賂又足夠多,便大筆一揮,把那塊土地賣給了傳山。

  傳山還借此弄了一個裡正的名頭,製作了五百個空頭戶籍,答應每年按人頭上稅,並每年把新增人口報知官府。這樣他就有權安置沒有路引、也就是沒有合法身份的難民,到時只要弄個親戚投奔的名頭就行。

  當地官府看不但賴地賣出了好價錢,以後還能收到人頭稅,便欣然許諾,說可以免除他們難民屯三年稅收,且承諾如果他們開墾了新田,只要交足田銀,就可以上報官府把該田地買下,然後按時交稅即可。

  傳山很高興管理這片土地的官員是如此貪婪、懶惰、又胡塗的一個人,雖然有這樣的官老爺,他的轄下子民會苦一點,但對於需要暗中發展的傳海他們來說,這樣的官真是再“好”也不過。

  胡予大概也沒想到羅家傳山還活著,他光記得讓手下發海捕公文抓捕羅家其它人,卻忘了把傳山的名字加上去。

  所以傳山就鑽了這個空子,成為了羲朝一塊方圓二十里土地的合法大地主。

  就在傳山忙碌新地盤的時候,那名想要買鐵石的商人來了又走了,走時又偷偷和羅癩子見了一面。

  那商人走的第二天,羅傳詠和丈夫王松林帶著小叔子王夏秋也回來了。

  回來時一行人因為比估計稍高的價格賣掉了所有布匹正高興著,還沒到屯口,傳詠就聽到自己大哥回來又走了的消息,結果情緒大起大伏下,一下就病倒了。

  屯裡的草藥郎中過來看了傳詠,得出傳詠已經懷孕一個月的好消息。

  羅家人和王松林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郎中說傳詠因為之前一直忙碌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這個孩子不一定能保得住。

  可憐王松林被這起起落落的消息激得還沒笑出來,就要哭出來了。

  比起王松林兄弟倆的擔心和煩惱,羅家人的態度異樣的輕鬆。如果不是王松林了解羅家,還以為妻子被娘家厭了呢。

  後來王松林才從羅奶奶口中得知,羅家大郎不但自己回來了,他還帶回來一位小神醫,羅爺爺的中風和公孫姥姥的斷腿就都是他治好的。

  王松林是知道羅家老人病情的,聽說那位小神醫竟然連等死的羅爺爺都能救回來,不禁也起了幾分希望。這是他和妻子的第一個孩子,如果能保住,自然是最好。

  後來庚二來了,果然就看好了羅小妹,保住了他未來的小外甥,另外還送給她和王家兄弟一人一個護身玉符。

  王松林為此把庚二當成了此生最大恩人。

  除了上面的事,在這十天中,麻山屯還發生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羅家大郎帶回來的那些物資如何處置的問題。

  原羅家村人臉皮厚,不少人都已經把傳山帶回來的物資當自己的,這段日子天天鬧騰,逼著傳海,讓傳海把東西分了。

  傳海怎麼可能答應這種近乎無賴的要求?便都拒絕了。

  好啊,你不答應是吧?你不答應我就自己拿。羅家村人自從離開故里,就沒跟羅家客氣過,白天被拒絕,晚上就來偷。

  在損失了一些家禽後,傳海只能命人天天看守那些物資。

  可是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除了羅家村人,麻山屯其它居民也有很多人盯著那些物資。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句話用在這裡也許不太恰當,但與現狀卻十分貼切。

  傳海找來王松林、萬司哲、楊晨、石九鼎,關起門來商量此事。

  五個人談了近一天,首先確定東西肯定不能白給,否則養成惰性或讓屯民習以為常,好事就變成了壞事,以後作為頭目的他們也會難做。

  其次,明確確定屯裡的獎懲制度,並讓人在全屯宣傳。

  最後,就是有計劃地消耗那些物資。

  但怎麼個計劃法,五個人為此絞盡了腦汁。

  傳海腦中有個隱約的想法,可是附近的環境讓他一直下不了決心。自從在這裡落腳後,他派人、也親自把附近都跑了一遍,想找出一個更適合人和牲口居住的地方。

  可是東南西北方圓八百里都跑遍了,稍微好一點的地盤,要麼給人占了,要麼就是不適合大量人口駐紮。

  而且他也捨不得這裡發現的鐵礦和線麻。

  就在傳海愁得不得了的時候,傳山回來了。

  “哥,你要帶我去看什麼?”傳海正在搖頭晃腦地早讀時,他哥直接把他提溜了出來。

  “你去看了就知道。”傳山帶著弟弟隱去身形步上飛梭。

  飛梭“咻”地飛到半空。

  傳海嚇得大叫。

  傳山哈哈大笑。

  傳海兩腿肚直發抖,緊緊抓著他哥不敢往下看。

  “放心,掉不下去。”

  “哥哥哥……我們這是飛飛飛起來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恐高的傳海牙齒打顫道。別說他,換了任何一個人,突然飛到半空中,腳下還就踩著一個門板大的古怪東西,不怕才叫奇怪。

  “這是飛梭,你哥我親手做的,如何?”壞心眼的兄長很高興能嚇到自己弟弟。

  傳海慢慢鎮定下來,“咦?沒有風,也不冷?”

  “這個飛梭自帶防護罩還能隱形,只要靈力供應充足,就不用擔心受到外界干擾。”

  “哥,你真厲害!”傳海大為佩服,雖然知道大哥已經不是普通人,但親身感受畢竟不一樣。

  “我帶你飛一圈,讓你感覺一下?”

  “好啊。”傳海也很興奮,如果沒他哥,他大概一輩子也沒機會飛到天上看看。

  傳山把飛梭速度放慢,帶著弟弟在天上轉悠。

  傳海緊緊抓著他哥的胳膊,吐納了好幾次,這才大膽地低頭往下看。

  不一會兒,傳海忽然臉色蒼白、捂住腦袋,十分難過地叫道:“哥,我頭暈,我還想吐。”

  傳山“噗嗤”一聲笑出來。

  飛梭緩緩降落到地面。

  傳海暈暈乎乎地被他哥拉下來,走到一條河水邊。

  庚二從水中冒出身,趴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兩兄弟。

  “小海這是怎麼了?”

  “暈飛梭。”

  “啊?”

  傳山弄了點水彈到傳海臉上。

  傳海搖晃著,推開他哥,自己趴到河邊洗了把冷水臉。

  “呼——”傳海一屁股坐到地上。

  “清醒了?”

  “……好多了。”傳海逐漸恢復,轉頭四處看了看,“這是哪裡?”

  “東山。”庚二回答,從水裡走了上來。

  傳海看他身上沒沾一點水,也不奇怪,神仙嘛。

  “哪兒的東山?”傳海拍拍屁股站起身。

  “距離麻山屯一百八十里地的東山。”傳山答。

  “嗤,你就忽悠我吧,麻山屯附近兩百里處是有幾座小山,但哪來的河水?”傳海久未看到河水,很是愉悅地在河邊溜達著。他有庚二給他的桃木符,不覺得冷。

  “以前是沒有。”

  “當然沒有,這附近我都仔細勘探過,有沒有河水我能不清楚?”忽然,傳海剛剛抬起的腳步頓住。

  “等等!”傳海大叫一聲,猛地轉身看向他哥,“你說以前沒有?那麼現在……?”

  “現在有啦。”傳山看著他弟笑。

  傳海的眼睛越瞪越大,半晌才冒出一句話:“哥,你做了什麼?”

  傳山看向庚二。

  庚二告訴傳海,“你哥見不得你們受罪,也知道你需要一個地盤,這裡荒蕪人煙,正好適合你大展拳腳。不過因為這裡不適宜居住,我和你哥就想法把這裡的環境稍微改動了一下。”

  傳山接著道:“大環境已經給你改造好了,城池規劃也給你規劃好了,至於城墻、房屋、排水等基礎建設就靠你自己了。要不要仔細看看這周圍的環境變化?”

  傳海傻傻地點頭。

  傳山和庚二帶著傳海也不飛上天空,就步行著,一邊走一邊跟他說哪裡哪裡有了什麼改變。

  “我和你二哥從東山和西山地底下分別引了一條地下河水上來,靠近西山的為外河,靠近東山的為內河。外河最寬處二十丈,深一丈五,地面可見長度約兩百里;內河最寬處十五丈、最窄處十丈,深一丈,沿城而掘,周長約有七十里。”

  傳海看看內河,又遠眺外河,木愣愣地說不出是喜是驚。

  這地方實在改變太大了!

  如果不是他哥告訴他,他還以為這裡是江南某個富饒的水鄉之地。

  你看那東山,原本枯萎、荒涼的一座小山,如今竟顯出了幾分靈秀和氣勢,不但山上出現了代表復甦的綠色,山上半死不活的樹木重新透出了活氣,就連那些原本不起眼的石頭現在看來也有了一景的趨勢。

  後山也不知被他哥和小神仙怎麼弄的,竟出現了懸崖峭壁,配上山下的內河,就成了一道護城的天險。

  “東山可做城中城,三面山腳至內河一帶可做內城。內外河之間相距五十里地,外河可做灌溉之用,內河可做城中人生活之用,城裡和山上我也給你弄了十幾口深井,只要地脈不變,再幹旱的天氣也不怕那些井水幹掉。”

  傳海不知不覺地握緊雙拳,跟著兩人走上東山。

  傳山回身指著兩條河,說道:“內外河之間的田地經過你二哥之手,可保你三十年豐收,三十年後就看這裡的城主如何養地,養得好,自然還是肥田。”

  傳海胸中翻騰,有什麼在膨脹。

  “這裡離麻山屯不算遠,為什麼這幾天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裡的變化?”他努力冷靜提出了問題。

  “障眼法。你二哥用陣法把這裡都隱藏了起來。”

  “走近了也無法察覺嗎?”傳海問。

  “在陣法沒有撤除之前,普通人永遠都走不進來,他們會發現無論他們怎麼走,都到不了東山和西山,只能回頭。”

  “類似鬼打墻?”

  “是。”

  傳海胡亂點點頭,他的心情還有點亂。

  “西山雖然比東山矮,但為了防止以後有人占據西山這個有利位置,我們把西山的土質稍微改動了一下,你以後做城磚、墻磚、燒制瓷器等就可以去西山取土,那山不大,但也足夠你建城之用。”

  三人慢慢走上東山山頂。傳山留出時間給他弟消化他帶給他的種種衝擊。

  傳海在山頂看到了一排土坯房,很突兀,很怪異。

  “這就是以後我們全家人住的地方。”傳山道。

  傳海奇怪地看了看他哥,以他哥和神仙嫂子能引水造田的本領,蓋一棟稍微象樣的房子會很難嗎?

  “你傻了?到時候讓麻山屯的屯民來建城,讓他們看到這裡已經有一座好房子,他們會怎麼想?”傳山一下就看破他弟的想法。

  “都弄出兩條河水和這麼多口井出來了,多座房子算什麼?”傳海不解。

  傳山嘆氣,他現在有點擔心他弟能不能對付得了胡予老賊了。

  “哥?”

  “河水和井大家都能用,房子呢?這裡的環境變化,你可以說是天降福瑞,有神仙託夢給你,說你是有大德大福之人,他為了功德,特地來助你一臂之力。”

  “……神仙為什麼要助我?”傳海的聲音有點顫抖。

  傳山輕飄飄地道:“也許他是為了從龍之功?”

  傳海定定地看著他哥,不說話,眼神複雜異常。

  庚二看傳海僵住了,走到他身邊,輕輕戳了戳他。

  傳海渾身一顫,轉頭看向庚二。

  “我覺得你行的。”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羅傳海復活了。

  這小子不但復活了,他還得意上了。

  在山頂上背負雙手走了好幾圈,最後走到他哥面前站定,昂著腦袋道:“其實我就是皇帝命吧?”

  傳山手癢,很想一巴掌把他弟扇到山底下的護城河裡涼快去。

  庚二這不長眼的,還在旁邊仔細打量了傳海一圈,然後非常認真地點點頭,“我覺得你就是。”

  傳海亢奮了、飄忽了。聽聽!連神仙嫂子都說他就是皇帝命!

  怪不得他哥修仙了,這是老天爺為了不讓龍子打架呀。一個成仙,一個當皇帝,多好?

  傳山還是忍不住給了他弟後腦勺一巴掌。

  “你以為皇帝那麼好當的?我和庚二可不會一路幫你。相反,因為天地規則限制,我們並不能過多地插手凡俗事。改變這裡的環境,往大了說是造福這裡所有生靈,與天地規則並不衝突。”

  “哥,你不能在我剛打算做皇帝的時候,就兜頭潑我一盆涼水。”傳海悲愴道。

  傳山踹他,“我們羲朝開國皇帝連座安身立命的城池都沒有,那就是走一路、打一路、搶一路,才當了皇帝。你現在條件可比他好多了。”

  “可是我們現在也比前朝滅亡那會兒亂得多、也複雜得多。

  前朝末年那是全天下都亂了,到處都有揭竿起義的亂民。開國皇帝還沒到達京城,京城裡大大小小的官都跑得差不多。現在京城有賊相胡予把持,整個羲朝將亂未亂。外又有朗國對我朝厚土虎視眈眈,且朗國已經攻占了十座城池。”

  傳海長嘆,“哥,我們想起事,還需要大義之名和民心,有了這些,也不是一兩年就能成事。胡予如果和朗國勾結,最先被滅的反而會是我們。別忘了,你弟我還背了一個與敵通商的罪名。”

  “你當我為什麼要給你弄這座城?”傳山冷笑。

  傳海靜下心思索片刻,心中一動,抬眼望向他哥,“你讓我做好準備,等待時機?”

  “嗯,還不算太笨。”

  “如果事情傳出去……”傳海指的是這裡的環境變化。

  “放心,我會給你弄得妥妥貼貼。”

  “不用神仙說?”

  “還沒到時機。等等,也許我們可以如此這般……”

  兄弟倆湊到一起嘀嘀咕咕,從如何透露出此處,一直說到建城乃至後面未來五年的動向。

  傳海因為顧忌“秀才造反,十年不成”那句話,下定決心要在五年內找準時機起事。有時候等待的時間太長,很容易就把雄心壯志給磨沒了。

  庚二在一旁看著這兩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心想“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老話果真沒說錯。

  看他們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的樣子,庚二決定先進屋吃中飯。

  傳山抬頭看庚二走進土坯屋,拉了弟弟一把,“走,帶你去看看未來幾年內你要待的家。”

  “土坯房有什麼看的。”傳海表示不感興趣,他打算等城建好了,就把這土坯房推了重建。

  傳山回頭用一種看傻蛋的表情看他弟弟。

  傳海眉頭一挑。

  傳山慢慢地道:“你覺得你哥我像聖人?”

  傳海果斷搖頭。

  “不是聖人的你哥費了這麼大力氣造福一方生靈,卻忘了讓自家人享福?”

  “……哥,你早說嘛!”傳海眼睛一亮,一把推開他哥,邁開大步就奔土坯房去了。

  當天吃過中飯,傳山又把弟弟偷偷送了回去。

  傳海在麻山屯看似平靜地待了三天。

  第一天,和平時一樣。

  第二天,傳海在萬司哲面前欲言又止。

  第三天,傳海眼底發黑、眼眶發青,看起來十分憔悴。萬司哲主動詢問,傳海張口欲言,又閉上。

  這三天傳海的變化,麻山屯很多人都看在了眼中。羅家人更是擔心不已。

  王松林作為妹夫,晚上特地跑去羅家坐了坐,還把傳海單獨拉出來散了散步。可是傳海還是一臉又為難又痛苦又煩躁的樣子,可死活就是不說出自己在擔憂什麼。

  第四天早上,傳海被王松林為首的一干把手們堵住了。

  “首領,你到底在愁什麼?”石九鼎第一個開口詢問道。

  傳海看看緊閉的大屋大門,現在這裡除了他和四位把頭,就只有白菜幫在。

  “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不會信?”石九鼎叫。

  傳海閉眼、搖頭、嘆氣。

  “首領,你就說說看吧,這裡都不是外人。”萬司哲開口了。

  傳海沉默良久,就在石九鼎憋不住要再次追問之前,他說了:“我下面說的話你們可能會不信,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不過我覺得還是要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因為如果是真的,這很可能會關係到我們麻山屯這麼多條人命!”

  眾人一凜。

  羅傳海背負雙手在屋裡踱了幾步,像是在考慮要怎麼才能把事情說清楚。

  終於!

  “這段時間,我接連三天做了同一個夢。”

  “什麼夢?”眾人好奇。

  “我夢見……”傳海頗為猶豫地看了看眾人。

  “首領,您就說吧!”急性子的石九鼎叫道。

  “唉!我覺得自己看錯了,可我確確實實記得我看到了一位……一位龍首人身的仙人。”

  “啊!”石九鼎驚叫。

  萬司哲若有所思,楊晨看了眼王松林,王松林神色凝重地看向傳海。

  最難的一句話說出來,下面就容易了。傳海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全倒了出來。

  “夢中,那位龍首人身的仙人站在麻山屯上空,手指東方,跟我說了八個字:地動,水出,建城,救民。”

  “嘶!”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夢是什麼意思?

  那八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傳海環看四人一圈,聲帶憂慮地道:“今天早上起來我的眼皮子就交互跳個不停,我哥帶回來的那些牲畜和家禽,我去看了,一個個也都騷動不安。”

  白菜幫過來給大家倒水。

  四人誰都顧不上喝茶,一個個面色凝重。

  “我說……”

  大家一起看向白菜幫。

  白菜幫笑了下,提著茶壺道:“既然首領做夢夢到龍神跟他說會地動,不管真的假的,諸位大哥囑咐下去讓大家小心就是。”

  王松林等人恍然,就是啊,想那麼多幹什麼呢?是不是真的,等幾天不就知道了?而且能提前得知地動的消息,總是好的。

  白菜幫看自己一言點醒大家,微微得意地又冒出一句:“如果過幾天,地還是未動,那夢自然就只是夢。如果地真的動了,說明那位龍神肯定在保佑首領和我們。”

  傳海簡直想當場給白菜幫發一百兩銀子!之前,他可跟白菜幫什麼都沒說過,這小子完全是本色發揮。

  不管如何,四位把手都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把有可能地動的消息傳了下去。

  麻山屯人開始了緊張又有點混亂的準備。

  加固房屋的加固房屋,拴好牲畜家禽的各自拴好,還有準備乾糧和行李的。人們晚上也都穿著衣褲鞋襪睡覺,裝著重要物品的行李包就放在手邊上。

  當天晚上沒出事。

  可是麻山屯的人更緊張了,因為他們全屯唯一一口水井,水發黃了。

  在傳海回來的第五個晚上,包括麻山屯在內,方圓四百里之內都感到一陣地動房搖。

  麻山屯人感覺最明顯,那劇烈的震動讓所有人都嚇得從夢裡醒來。

  不過奇妙的是,地動房搖得那麼厲害,麻山屯的土坯房竟然就塌掉幾座。

  羅癩子鬼叫著從屋裡跑出,他家房子塌了,差點壓死他,如果不是事先有準備,他可能連衣褲鞋襪也顧不上穿。

  羅發財家也塌了一半,但人都沒事。

  羅大強家掉了一邊屋頂,就砸在炕前,把羅大強一家嚇得三魂走了兩魂。

  除了這三家,羅大福家、白菜幫家、萬司哲和王松林家的房子也都多多少少出了一點問題。

  其它人家也有掉土塊、掉茅草的,但危害都不大。

  一場地震,弄得麻山屯人哭馬嘶畜牲叫,家禽也跟著伴奏。

  傳海和一干負責的挨家挨戶叫人,把人都聚集到大屋前的空地,等待地震過去。

  傳海一邊在心裡大罵他哥的鬼主意,一邊和其它把手們盡力安慰屯民。

  地震停了,屯民們也不敢回去睡覺,都聚集在大屋前不走。有的人膽子大,還敢從家裡抱出棉被取暖,有些人就這麼在冷風裡凍著。

  傳海瞄了瞄最倒霉的那幾家,忽然又覺得他哥這個地震的主意簡直好極了!

  羅家人擠到傳海面前,因為得了傳海吩咐,他們都沒有受到什麼驚嚇。就是羅母心疼那些漂亮碗碟碎了好多。

  羅爺爺悄聲問小孫子,“小神仙說只有這一場地動?”

  傳海點頭。

  羅爺爺把話傳回去,羅家人放心了。

  羅爺爺又悄聲問:“你哥哥和小神仙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說過兩天會來接你們。”

  “接?”

  “爺爺,您別問了,詳細的事等我回去跟您說好不?”

  羅爺爺看現在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表示暫且放過孫子。這位老人自從庚二給他治療過幾次後,就精力充沛得看到什麼都想管一管、問一問。

  因此傳海乾脆把他哥帶回來的那些物資全部交給他爺爺看管了。

  他爺爺和姥爺兩人看管得很高興,每天都要在那些物資面前轉上幾十回,反覆叮囑看守的小夥子們要睜大眼睛、豎起耳朵,甚至晚上睡覺時都會分別跑去看兩趟。

  傳海舒了口氣,天還沒亮,等天亮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事要等著他。

  天亮了,不用傳海等人勸,又凍又餓的人們自動散開,都回家了。

  傳海不理羅癩子等人叫囂先給他們修葺房屋的要求,把四位把頭,也是他的心腹手下們都叫進了大屋。

  白菜幫自覺在外面看守,不讓人靠近。

  屋內四人看著傳海,表情很精彩。

  傳海一副壓力很重的樣子道:“……在昨晚之前我都以為我這個夢只不過是個荒唐的夢罷了。可是昨晚……”

  “真的地動了。”萬司哲低低地道。

  王松林仍舊盯著傳海。

  石九鼎一臉驚疑和……興奮?

  楊晨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我不知道這個夢代表了什麼意思,也不願多想。不過夢中所說的‘地動’成為真實,我很想看看後面的‘水出’是否也是真的。”說到這裡,傳海苦笑,“你們知道,水對我們整個麻山屯有多重要。如果……哪怕只有一絲可能,我也想去找找看。”

  “往哪裡找?我跟你一起去!”石九鼎激動地站了起來。

  東方。其它四人幾乎同時在心中說道。

  五個人不可能一起去找水,又是事最多的時候,誰都走不開。

  最後傳海決定先派出幾個屯民往東邊走走看。

  萬司哲挑了挑眉。

  這是在不知道夢境真假下,最正確的做法。

  四個人除了石九鼎,王、萬、楊三人都對傳海的龍神傳夢說感到懷疑。

  雖然地動是真的,但也許只是巧合呢?也許是傳海事先察覺了一些徵兆,然後編出了這個夢呢?

  至於他為什麼要編這麼一個夢……大家都不是傻子。

  那麼東邊有沒有水就成了這個夢的關鍵所在,也許他們也將根據這點來選擇要不要繼續跟隨羅傳海。

  而現在的情況是,所有人都知道從麻山屯往東邊近八百里處,一個地上水源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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