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103章-潛入千邬水寨!
“不許再胡鬧!”進屋之後,沈千楓将人放在床上,眉宇間有些隐隐怒意。
“當年說走就走,現在有什麽資格管老子!”葉瑾一巴掌拍開他,扯過被子捂住腦袋,“滾!”
沈千楓嘴唇動了動,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在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後,便轉身出了房門。
暗衛見狀頓時很失望,怎麽能這麽快就出來呢,太快了啊!這樣我們要怎麽發散思維!
夜色已深,沈千楓卻睡意全無。于是縱身躍上樹梢,看着滿天星輝出神。
清風拂過,吹落點點繁花。暗衛随手丢過去一壺酒,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他!
沈千楓笑着搖搖頭,“多謝。”
那必須不用謝!暗衛忍不住就挺起胸膛,我們真是一群貼心小棉褲。
半壺清酒入喉,沈千楓心緒也平靜不少,斂目看向小院,就見葉瑾屋内燈火昏黃,在窗間映出斑駁剪影。
暗衛拖着腮幫子集體歎氣,看個窗戶都能看這麽目光溫柔,真是心都要碎了!
而在千邬水寨内,秦少宇正與星鬥真人一同潛伏在大雜院,透過窗戶上的縫隙往裏看,與他二人一起的,還有趙五和兩個暗衛。
一張大通鋪上睡了七八個人,有老有少,甚至連男女也未分開。屋内奇香陣陣,甜膩到讓人惡心。
“最裏面那個人名叫周大胡子,是幫廚挑水的雜役。”秦少宇壓低聲音道,“我與他身高相似,再加上絡腮胡遮掩,應當能扮個八九不離十。”
真人點頭,“最外面的那個老頭是誰?”
“不知道,不過看年紀大了,應該不是幹粗活的人。”秦少宇道,“十有八九是廚子。”
“想辦法将他二人弄出來。”真人道,“你我便扮作這兩個人。”
“但那個老者似乎是駝背。”秦少宇道,“看上去身形也不高。”
“無妨。”真人道,“雖說年紀大了,但裝個駝背還是綽綽有餘。”
秦少宇點點頭,爲了保險起見又加點了一根安魂香,确定衆人短期不會再醒後,才閃身跳進屋内。
周大胡子鼾聲震天,嘴裏還在含糊不清說夢話。秦少宇手起掌落,将他結結實實打暈了過去,随即便用最快的速度換衣易容,将大胡子交給了趙五,“帶出去交給花棠,看能不能治。”
真人也如法炮制,假扮成駝背廚子。
趙五與暗衛扛起兩個人跳出窗戶,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手心發黑,都是中了蠱。”秦少宇大緻檢查了一下,“蠱毒加上引魂香,鳳九夜居然連這些手無寸鐵的雜役都要如此防備。”
“所以現在十有八九,那些門派掌門也已經中了蠱。”真人歎氣,“怕是有的我們頭疼。”
院内傳來說話聲,秦少宇與真人對視一眼,迅速躺回了床上。
屋内被人大力踢開,幾個魔教教衆進來點了點人數,然後踢了踢中間一個漢子,“起來起來!”
秦少宇眉頭微皺,屋内先前被自己點過安魂香,那人怕是一時半會醒不來。
“别睡了,醒來!”叫了幾聲見沒反應,那幾個魔教教衆頓時有些不耐煩,直接把人拎了起來。
秦少宇握緊袖中暗器,大腦還在思索對策,那被揪出來的漢子卻剛好清醒過來,迷迷糊糊道,“有事?”
“去做五碗炒面,快一些!”教衆催促。
漢子悶聲悶氣應了一聲,便緩慢出了門,僵硬朝隔壁廚房而去。
“看不出來,那老太婆的蠱毒竟還有些用途。”魔教教衆坐在桌邊,一邊等炒面一邊閑聊,“灌下去後一個比一個聽話。”
“那是。”另一人尖聲笑道,“再過十天半個月,待到教主準備好了,鏟平白道武林便指日可待。”
“到時候教主一統江湖,想要攻入京城也并非難事。”又有人道,“号令武林算得了什麽,到那時候,全天下都是教主的。”
秦少宇聽得滿心嫌惡,分明就是草包的命,卻偏偏還存了吞天的心。
“再叫個人過去幫他,給咱哥幾個做頓好的。忙了大半夜抓蛤蟆,一碗炒面哪夠。”有教衆随手丢了枚銅闆過去,剛好砸在真人臉上,”那老頭,起來,去炒幾個菜再弄個湯。”
真人蹒跚爬起來,雙目茫然呆滞。
“愣着幹什麽,快去!”教衆兇神惡煞催促。
真人緩慢轉身,跟先前那漢子一樣僵直出了門。
“笨手笨腳,若不是看在他能燒一手好菜,老子早就一刀砍了他。”一人不滿罵罵咧咧。
“再過一段日子,有的是機會讓你過殺人的瘾。”另一人道,“白道嚣張了這麽多年,這次可算是吃了癟。”
“教主神功已成,又抓了那麽多各派掌門,白道這次怕是再難翻身。”
秦少宇側躺在床上,凝神想要聽他們說出關押白道衆人的地點。可惜那些教衆卻已經換了話題,開始議論将來若是鳳九夜一統武林,自己能讨個什麽職位做,言語之間唾沫飛濺,俨然已經把此事看成是鐵闆釘釘。
身邊一個四十歲的廚娘打了個呵欠,轉身抱住了秦少宇。
秦宮主:……
夏日裏衣服單薄,那廚娘又生過五六個孩子,因此胸前異常雄偉,秦少宇被她緊緊摟在懷裏,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度秒如年間,腦海中卻閃過沈千淩的臉。
若是自家小醋壇子看到這一幕,估計得氣昏過去吧……
幸而沒過多久,廚房裏便做好了飯菜。先前那漢子重新倒回床上呼呼大睡,真人也佝偻着身子進到了屋裏。
“走走,天都快涼了,吃完好早點睡!”幾個魔教教衆吵吵鬧鬧出去,屋門被重新鎖上,秦少宇松了口氣,把廚娘推開坐了起來——快要悶死了。
真人:……
“不許告訴淩兒。”秦少宇有苦難言。
真人咳嗽了兩聲。
“方才聽他們說,那十幾個門派掌門應該還沒死。”秦少宇道,“還有,他們好像抓了大半夜的蛤蟆,師父可知是用來作何?”
星鬥真人沒回答他的問題,卻拍了先前那個漢子一把,“起來。”
秦少宇微訝。
那漢子躺在床上紋絲不動。
“再裝小心我揍你!”真人威脅。
漢子還是不動。
真人歎氣,“那我便隻有殺人滅口了。”
漢子:……
“還不起來?”真人語調不滿。
漢子隻好坐了起來,眼底再不複先前癡然,完全沒有中蠱的樣子。
“你沒事?”秦少宇皺眉,眼光快速掃了一下其餘人。
“别看了,他們都中毒了,隻有我沒事。”漢子借着月光打量了一下兩人,眼中有些防備,“你們是何人?”
“你爲何會沒事?”秦少宇沒回答他的問題。
“先告訴我你們是誰。”漢子警惕性很高。
“想法設法混進來,自然是爲了對付鳳九夜。”真人道,“除非你想投靠魔教,否則便隻能相信我們。”
對方還在猶豫。
“你應當認得我。”秦少宇揭下了臉上面具。
看清他是誰後,漢子頓時驚喜起來,“秦宮主?我在宴席上見過你。”
“現在能說你爲何沒中毒了?”秦少宇将面具戴回去。
“不知道,大概是我天生身體好。”漢子終于卸下防備,“那日鳳九夜殺進來之後,将我們綁在一起強迫吃了藥丸。當下便腹中劇痛昏了過去,醒來後就見其餘人都已經癡傻,我便也裝成這樣,想要找機會逃出去。”
“方才你的迷煙也未将他迷暈,想來是天生體質異于常人。”真人看了眼他,“叫什麽名字?”
“張大福。”漢子道,“這位老先生是?”
“我叫賽鬼手。”真人一指秦少宇,“是他的師爺。”
秦宮主:……
算了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師父人在南海想必也不會知道。
忍了吧。
“前輩是如何看穿我是在演戲?”張大福納悶。
“我去廚房的時候,見到你在往鍋裏吐口水。”真人捋須道,“幹得好。”
張大福嘿嘿尴尬一笑,又問,“二位是來救大家出去的?”
“你可知道被鳳九夜抓來的那十幾個掌門關在何處?”秦少宇問。
“這個真不知道。”張大福道,“我們一直被囚禁在此處,連出門都難,更别提是探聽消息。”
“平日裏他們說過的話,你還記不記得?”秦少宇問。
張大福搖頭,“平日裏其實他們很少來,來了也是匆匆勒令我們做飯,像今天這樣留在房中談天的情況很少。”
情況比想象的更沒頭緒,秦少宇微微皺眉。
“方才你說什麽蛤蟆?”星鬥真人突然道。
“那些魔教教衆在等飯的時候,自己說抓了大半夜蛤蟆。”秦少宇道,“不知道鳳九夜又要做什麽。”
“抓這些毒物還能做什麽。”真人啧啧,“十有八九又是想法子做蠱毒。”
“對了,上次我好像也模模糊糊聽他們說過,要在北面挖一個大土坑。”張大福想起來一件事,“爲了給那些人做飯,我們忙了一整個通宵。”
“千邬水寨北面是窪地沼澤,地下定然有毒霧瘴氣。”秦少宇道,“明晚我找機會去暗探一下。”
“也隻能見機行事了。”真人看着張大福,“你可願意與我們一道鏟除魔教?”
“當然願意。”漢子拼命點頭,“魔教作惡多端,隻要二位不嫌棄我,定然全力相助。”
“先告訴我,這老頭擅長做什麽菜?”真人指指自己的臉。
漢子道,“張叔是寨子裏最好的大廚,川閩粵湘樣樣精通,最擅長做辣烤山雞與醉酒魚唇。”
真人淡定道,“這等菜色,我果然聽都沒聽過。”
秦少宇歎氣,“得,挑了一個僞裝難度最高的。”就算面上再相似,做飯要怎麽混過去?
“這倒不是大問題,張叔是我的師父,原本等他老了,大廚之位就是我的。”張大福道,“他的拿手菜,我已經學到能有八九成相似,一般人絕對吃不出來。”
“如此甚好。”真人松了口氣道,“那此後若是他們叫我做菜,你便同我一道。”
“好。”張大福點頭,又好奇道,“你們将原本的張叔與周大胡子弄到哪裏去了?”
“放心吧,他們不會有危險,還會有大夫治病。”秦少宇道,“倒是你,若是與我們一道對抗魔教,隻怕難免會有危險。”
“怕不怕?”真人問。
張大福老實道,“怕。”
真人反而被他逗笑,“若是後悔,你自可繼續裝癡傻呆,我們斷然不會強迫你合作。”
“不裝了,我跟你們幹。”張大福道,“若是你們不來,我大概真的會裝一輩子,但現在有了出路,我就算再怕也會搏一把。”
“你這個年輕人真不錯。”真人拍拍他的肩膀,“此事結束後,我帶你去皇宮禦廚走一遭。”
“真的?”張大福驚喜。
“自然,我說到做到。”真人道,“再給你讨個媳婦,要比娘娘公主還漂亮的。”
張大福嘿嘿笑,“那敢情好。”
秦少宇哭笑不得,也無心再聽他二人聊天,靠在床頭出神。
天色逐漸轉亮,千邬水寨的沉寂也很快被打破。一陣銀鈴聲從院中傳來,大雜院裏的衆人紛紛緩慢起身,雙目呆滞出了房子。
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門外,衣襟上依舊龍飛鳳舞寫着“吾乃白蓮花”幾個草書。秦少宇看後倒是好笑,當初這人被姚謙偷偷放走,沒料到在這裏又會遇到。
“去做飯。”白蓮花放下手中銀鈴,“多弄一些饅頭與燒雞,中午前備齊!”
張大福甕聲甕氣應了一句,帶着衆人緩慢挪向廚房。
煎炒烹炸聲響起,白蓮花轉頭出了大雜院,隻留下兩個教衆看着衆人。
主廳之内,鳳九夜斜靠在紫紅軟榻上,正在翻閱面前一本小冊子。
“教主。”白蓮花進來禀報,“已經加派了人手去北邊挖坑,應當七日内便能完工。”
“不錯。”鳳九夜冷冷一笑,“那十幾個人呢?”
“金蛇婆婆一直在往囚禁他們的密室中放迷煙,絕對不會中途醒來壞事。”白蓮花道,“待到北邊的蠱坑準備好,便能将他們關進去,過個十天半月,到時候他們便會武功倍增卻又心神渙散,爲我所用。”
鳳九夜搖晃手中茶杯,笑容陰冷詭異。
而在周員外家中,一行人正聚集在院子裏,等花棠替昨夜暗衛帶回來的兩個人治病。
“如何?”好不容易等她出來,所有人都呼啦圍了上去。
花棠看上去有些疲倦,“年輕那個身體底子好,我尚且能救醒;隻是另一位老者怕是有些困難。”
“現在他二人如何了?”沈千楓問。
“我已經施了銀針,暫時不會醒,也不會有性命之憂。”花棠道,“約莫晚上會醒。”
“你先休息吧。”趙五道,“整整一夜沒睡,也不是這麽個熬法。”
暗衛紛紛搖頭,這種語氣真是一點都不是深情。難道不應該是眼含熱淚扶住左護法的肩膀,說一些“看到你這麽憔悴,我簡直心如刀絞”之類感人的句子嗎!
“去睡一會吧,這裏我們照應。”沈千楓也道,“别太累。”
花棠點點頭,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暗衛集體用特别捉急的眼神看小五——愣着做什麽,快點跟過去啊,還要不要媳婦了!
趙五:……
“啾!”小鳳凰睡醒懶覺,一扭一扭出門叫了兩聲,歡快邁着小腿去追花棠。
然後在下一瞬,它就被暗衛沖下來抱回了屋頂——不能和小五搶媳婦啊!
“……啾。”小鳳凰略茫然。
暗衛拼命沖趙五擺手,我們都把大逆不道少宮主綁架了,你還不趕緊去!
小五頭疼又無奈,隻好轉頭跟了出去。
“啾!”小鳳凰張着嘴要東西吃。
沈千淩在院子裏伸手,“下來。”
毛球以炮彈的姿态沖了下來。
“胖死了。”沈千淩抱着放在桌子上,從兜裏掏出牛肉幹和花生喂它。
肉幹甜甜辣辣很好吃,小鳳凰一邊啄一邊使勁啾啾叫,充分表達了一下内心的愉悅。然後在下一秒,它就被舅父大人捏住了嘴。
沈千淩莫名其妙看着他哥,“做什麽?”
“吃就吃,扯着嗓子叫什麽叫!”沈千楓冷冷松開手。
沈千淩囧囧有神道,“這你也要管?”
作爲一隻正太小鳳凰難道不應該活潑可愛一點!這樣才正常啊!
“啾!”毛球又叫了一嗓子,然後迅速躲到沈千淩懷裏。
沈千楓:……
側邊一扇木門被吱呀推開,葉瑾披着外袍走出來,懶洋洋打了個呵欠。
沈千淩恍然,快速而又低聲對他大哥道,“你是怕把葉谷主吵醒?”
沈千楓冷哼,“我是自己被鬧得煩。”
裝吧你就,沈千淩用目光表達了一下鄙視。
虛僞的人類啊……
“你們怎麽都在院内?”葉瑾有些訝異。
蕭展把昨夜的事大緻說了一遍。
“蠱毒?”葉瑾皺眉,“我去看看。”
“花棠已經看過了,你去做什麽。”沈千楓冷冷道,“自己身子都沒好,不許湊熱鬧。”
“我與花棠姑娘師承不同流派,爲何不能看?”葉瑾打量了他一下,輕嗤道,“你倒是多管閑事。”
沈千楓臉色有些陰沉。
“看看也無妨啊。”沈千淩打圓場,“說不定葉谷主能治好。”
葉瑾自顧自推門走進了屋。
沈千淩踢踢他大哥,“進去看。”
沈千楓掉頭出了院子
沈小受簡直要膜拜他,平日裏明明就是挺正常一個人,爲什麽每次在面對葉谷主的時候就要變成這副樣子。
藥不能停啊少俠!
屋内放着兩張簡易木闆床,上面并排躺着兩個人。
葉瑾坐在床邊大緻替兩人檢查了一下,然後便轉頭看着沈千淩,“可否幫我從左護法那裏借一套銀針?”
“借倒是能借,但是你身體有沒有關系?”沈千淩擔心道,“不要太累了。”
“我有分寸。”葉瑾道,“這位老伯年歲已高,再拖下去會有危險。”
“嗯。”沈千淩把小鳳凰放在桌上,“我這就去幫你借。”
就算武功再高,也畢竟還是個姑娘,因此周夫人貼心爲花棠單獨準備了一個小院子,離其餘人的住所略遠,沈千淩在往過跑的時候,剛好撞上沈千楓。
“去哪?”沈千楓問。
“去問左護法借銀針,葉谷主說他能救那位老伯。”沈千淩道。
沈千楓聞言皺眉。
“要有意見你自己去跟他說,我不做傳話筒。”沈千淩撒丫子跑的飛快。
沈千楓臉色更難看,甩袖又回了住處。
葉瑾正在一邊咳嗽一邊挽起袖子洗手,聽到門口有動靜後擡頭,看清來人後冷笑,“不是走了嗎?”
沈千楓一語不發,扯過椅子坐在屋子正中央。
葉瑾也懶得再理他,在桌邊用小碗調藥粉。
“銀針借來了。”沈千淩跑回來,氣喘籲籲把藥包遞給他。
沈千楓訓斥道,“多大的人了,一點都不穩重。”
沈千淩:……
喂喂你不敢說嫂子不要拿我開刀啊!
簡直無語到不行!
葉瑾将老者的上衣脫掉,大緻試了下經脈走向。
沈千楓繼續瞪弟弟。
沈千淩隻好替他哥開口,“現在就要開始?”
“嗯,總歸也閑着沒事。”葉瑾在針頭點上藥粉,“替我守着門,一個時辰之内不要有外人打擾。”
沈千淩立刻看他哥——聽到沒,讓你守門!
沈千楓咳嗽了兩聲,沉聲道,“你自己有沒有把握?”
葉瑾聽而不聞,低頭在桌邊繼續擺弄藥瓶。
沈千楓滿心不爽看向他弟。
沈小受無語凝噎,我真是非常躺槍,“你自己身子也不好,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強。”
“放心吧,我有分寸。”葉瑾拿過一個小碗,然後用小刀割了一下手腕。
“喂!”沈千淩驚了一下。
而他哥的反應更加誇張。
一向沉穩的沈大俠,直接把桌子給掀了。
真是給力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