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
小豆丁一路上都不說話,靠在吳望懷裡對手指。時不時抬眼偷瞄薛瑉宗,那樣子好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薛瑉宗本來不想讓小孩子知道太多,可是藍心梅那個女人在小豆丁面前什麼話都說。
“薛天奇,你那是什麼眼神。”薛瑉宗直截了當的問。不問還好,一問,小傢伙滿心的委屈都出來了,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起來。薛瑉宗心煩的想要堵住耳朵,早知道這樣就不問他了。吳望拍著小豆丁,心疼的說:“寶寶,不哭——咋了,告訴望。”
小傢伙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眼汪汪的看著薛瑉宗。小手攥著吳望的手指頭,哇啦哇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可那控訴的眼神薛瑉宗卻看得真切。“寶寶,不哭——慢慢說。”吳望一邊給小傢伙擦眼淚,一邊安慰。
“臭臭又鳥買呢寶寶——望,俺不去別嫩家當寶寶。”小豆丁嘟著嘴巴委屈的大聲道。
“沒有——要寶寶——要寶寶。”
薛瑉宗哼了一聲,厲聲問:“誰跟你說的!”
“啦布幕,寶寶泥猴奏鳥叫漂釀娜依媽媽呢。臭臭有鳥買呢寶寶!”說著說著,小傢伙又哭了起來。薛瑉宗一頭黑線的看著那小豆丁,這小子說的是什麼?吳望捧著小傢伙的連親了又親,幫他把眼淚擦乾,說:“寶寶不哭。阿姨—是寶寶的—媽媽。以後—要叫阿姨—媽媽。不聽大伯母的!”
小豆丁腦子被轉暈了,小臉皺成了包子。兩根小指頭扣扣下巴,問:“不鳥,俺似望的寶寶。嗯——俺似望和臭臭的寶寶。”小豆丁童言無忌的說完,吳望也不知道這話裡哪兒出了問題,聽得他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是,—臭臭—又不能—生娃。”吳望嘟嘟囔囔的說完,偷偷去瞄薛瑉宗。
“啊,維森麼?”小豆丁好奇地問。
“反正—就似不能。”
“臭臭笨死呢,那寶寶沖哪兒乃的?”小傢伙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把吳望弄得手足無措,他該怎麼解釋?
一旁默不作聲的薛瑉宗突然說:“沖廁所的時候飄上來的。”小豆丁愣了一下,圓丟丟的眼珠子看著薛瑉宗轉啊轉啊,嘴巴癟了一下,不過這次忍著沒哭,傷心地問:“了了還是拉粑粑。”
“放屁。”
“哇哇哇哇——哇哇哇——”
薛瑉宗偷笑了一下,聽著小傢伙有節奏的哭聲,鬱悶的心情好了很多。吳望埋怨的瞪了一眼薛瑉宗,摟著小豆丁一個勁兒的解釋。
哭了一路,小傢伙在車上就睡著了。吳望小心的抱著小傢伙進了門,放到小床上。小豆丁睡著了還委屈,小拳頭攥著吳望的衣服扣子不鬆手。吳望親了親小傢伙的額頭,把他的小手鬆開。從臥室出來,看到薛瑉宗斜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揉著額頭,吳望以為他又頭疼,走到沙發邊,彎著腰,冰涼的手指按在薛瑉宗的額頭上,按摩起來。
“被那個小東西吵得頭都大了。”薛瑉宗心煩的說。
“誰—讓你—瞎說。”
薛瑉宗哼哼笑了起來,絲毫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讓他笨,什麼都信。”吳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薛瑉宗聽到了吳望的笑聲,睜開眼。距離似乎是太近了,薛瑉宗看到一雙笑的彎彎的眉眼。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吳望只覺得有只手壓著他的後腦勺栽了下去,嘴唇正正好好的對上了薛瑉宗的。
“嗯————”想要直起腰來,可是後腦勺的力道讓吳望一下失了平衡,栽倒了沙發上。薛瑉宗接住了栽倒的吳望,順勢把他壓倒沙發上。薛瑉宗現在想和人接吻,想和人擁抱,更想做些讓人害羞的事。他按著吳望得手,換了個舒服的角度又吻了上去。
吳望的嘴唇有點兒厚,笑起來的時候形狀很好看,看著憨憨的泛著一股傻氣。薛瑉宗吸著吳望的唇,用牙齒輕輕地啃咬。他的皮膚雖然比初見時白了不少,可依然很黝黑,在燈光下泛著小麥色的亮光。薛瑉宗越吻越起勁,手也跟著不老實了起來,撩起吳望腰側的衣服伸了進去。吳望那裡有癢癢肉,被薛瑉宗一碰渾身一個激靈。
薛瑉宗趁著吳望吃驚,把幹吻變成了濕吻。吳望有點兒怕了,薛瑉宗的舌頭在他嘴裡橫衝直撞,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他推了推薛瑉宗,想讓他放開自己。可是薛瑉宗不但沒鬆開,手還去解他的褲子。這下,吳望是真的著了慌,掙扎的動靜也大了。薛瑉宗覺察出吳望的反抗,有點兒生氣。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大,身體不由自主的就擠進了他雙腿之間。
就在這時,門把手轉動的聲音。緊接著,小豆丁捂著他的小JJ彎著腰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望,寶寶了了。”薛瑉宗低聲咒駡了一句,才不情不願的爬起來。吳望也心嗖的一下竄到了喉嚨,慌亂的從薛瑉宗身邊逃開。小豆丁已經跑到了他面前,吳望哆嗦著問:“嗯——尿——尿——帶你去——”
看著吳望落荒而逃似的抱著小豆丁躲進了廁所,薛瑉宗鬱悶的歎了口氣。幸虧小傢伙跑出來了,否則他真的會做下去。本就麻煩纏身的自己,現在真的不適合再去招惹誰來談戀愛。拍了拍精,蟲沖腦的臉,薛瑉宗恢復了平靜。
小傢伙嘩嘩放水的聲音結束後很久吳望才牽著他出來,看到薛瑉宗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吳望嚇了一跳。慌忙的把小傢伙送進了臥室,本想自己也跟著進去把門鎖了,可是薛瑉宗卻開口道:“吳望,過來。”
吳望頓在門邊,猶豫了很久才“嗯”了一聲。把小傢伙放回床上,蓋好被子,磨磨蹭蹭半天終於是找不到事情了才出來。薛瑉宗眼神示意吳望坐過來,吳望挑了個距離遠一點兒的沙發坐好。
“剛才——對不起。”薛瑉宗看吳望一臉受了驚嚇的表情,於是打算先道歉。
“嗯————”吳望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什麼也不說好像會更尷尬。於是,回了一個簡單的沒意義的音節。
“我———好久沒做了。所以才會———你也知道,男人嘛————”薛瑉宗越說越覺得這話裡的味兒不對勁兒,他還從來沒有過語無倫次的經驗。可是這話該怎麼說?語言似乎突然就匱乏了!氣氛尷尬的好像被南極的冷空氣凍過,薛瑉宗摸了一下鼻子,往吳望那邊靠了靠。看他身子不由自主的想要挪地方,薛瑉宗的眼神一下子陰了起來,不過吳望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動。
薛瑉宗滿意的坐過去,一把抱住吳望,把他圈在懷裡。“小望,你這個年紀該正式如狼似虎的年紀。”等了半天沒想到薛瑉宗竟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吳望的耳根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從來沒見過你自己動手,難不成有了女朋友?”
吳望聽得有點兒雲裡霧裡,害怕的躲了躲薛瑉宗嘴裡呼出來的氣,疑惑的問:“動啥手?”薛瑉宗撇了下嘴,沒有笑出來。氣氛好像沒那麼怪了,於是起了玩心。手突然放在了吳望的褲襠上,說:“你自己沒動過這裡?”吳望嚇得跳了起來,可是腰被薛瑉宗摟著,驚了一下就又落回到他懷裡。
“你——別動——俺。”吳望想起來第一次見薛瑉宗,那個叫小P的男人————難不成他也要跟自己那啥?“俺——不——你——別弄——”吳望不知道該怎麼辦,臉都快燒著了,只求薛瑉宗能趕緊放開自己。
看他彆扭的樣子,薛瑉宗也不再為難他。輕笑了一下,松了手。心裡卻忍不住想,做都做過了。“好了,去睡吧。晚安。”薛瑉宗笑著說。吳望得了赦令,慌慌張張的跑回了臥室。
薛瑉宗靠在沙發上,看著那個單蠢的傢伙,不知道是該羡慕還是該嫉妒。剛才的胡鬧只是暫時的讓薛瑉宗忘記了那一攤子麻煩。
“唉————”歎氣過後心裡依然沒有鬆快,倪家那兩兄妹可真麻煩。倪蘇銘那麼聰明,不會忘記自己的警告。至於倪蘇潔,薛瑉宗雖然不至於真的把事情做絕,可也絕對不會和她結婚。既然拿生病的女人沒辦法,不如就扔給她哥哥去解決好了。
吳望躺在床上,心還在撲棱撲棱的亂竄。薛瑉宗留在他嘴裡的味道還在,無論他怎麼使勁兒喘氣都沒辦法讓那股味道散掉。吳望心慌的躺在床上,手伸到枕頭下摸到了自己的那顆小扣子。吳望覺得委屈,他認為薛瑉宗在欺負自己。
“臭臭壞。”吳望對著熟睡的小豆丁輕聲說,回應他的是一聲呼嚕。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近期,吳小望將要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