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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月格格 (落難格格2)》第5章
第四章

雖然請了許多大夫,但小竹最終仍是傷重不治。

  淚月傷心又自責,在處理完小竹的後事,雨澄原本要留下她,等她處理完一些事後,再一道回宮,但怡王府早得知消息,還派了侍衛長鄒喻前來接她。

  明知怡王只是作表面工夫,但雨澄又不能強把淚月留下,只能眼睜睜看著淚月隨鄒喻回到虎袕去。淚月一回到怡王府,怡王妃早等候她多時,待淚月一踏入府內,她馬上命令幾個大娘,將淚月橫拖豎拽的關到柴房去。

  淚月也早知道自己會有這種後果,她並不意外。只是當大娘們手中握著藤條,惡狠狠的盯著她時,她才驚恐自己的噩運又要開始了。

  「給我狠狠的打!」怡王妃一聲令下,大娘們揮動著藤鞭,毫不留情的打在淚月身上。

  「哼!你真當自己是格格的命嗎?」怡王妃咬牙切齒:「我呸!你和你娘一樣,命賤啊!活該是下人的命!」

  「啊、好痛!」

  淚月趴倒在地上,身上承受的,是一鞭又一鞭的傷痛。

  「你也知道痛啊?」怡王妃端坐在下人抬進來的椅子上,眼神睥睨著她,「怎麼你要隨皇格格出遊的時候,都不喊痛呢?」

  「福晉,您饒了我!淚月不敢、再也不敢了!」淚月爬至她面前,苦苦的哀求著。

  「不敢?我看你膽子可大著呢!」怡王妃的花盒底鞋,狠狠的踩上她的手,「你以為有皇格格讓你當靠山,我就動不了你嗎?我可告訴你,在這怡王府內,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就算皇格格也管不著!」

  怡王妃愈想愈氣。

  她真不知道,那雨澄格格究竟是怎麼想的,一味的偏袒這賤丫頭,也不見她對自個的親生女兒翠屏有一絲好。

  就拿這回要下江南出遊一事,雨澄格格竟約了這賤丫頭一道去,害得她的寶貝女兒翠屏,一出門,就遭其它王府的格格恥笑。為此,翠屏還抱怨了好幾回,哭哭鬧鬧的,看了她都心疼。

  淚月搖著頭:「淚月不會再出去了。」

  怡王妃滿肚子怨氣,可不是淚月挨了幾個藤鞭就能算了。

  「你怎麼不乾脆死在外頭算了!」怡王妃站起身,狠狠踹了淚月一腳。「你死了,就什麼都一了百了!」

  淚月滿腹的委屈,只能往肚裡吞。她不是頭一回挨打,沒讓怡王妃發洩個夠,她是不會對她善罷甘休的。

  她咬著牙忍著,在心裡告訴自己,忍一忍,一切都會過去的!

  「你可真是個害人精啊!一趟出遊就害死了個丫環,還把果親王府那個私生子給救了上來。你知不知道,王爺會被你給害死的!」怡王妃拉住她的頭髮,逼得氣若遊絲的淚月,一顆小頭顱向後仰著,「我問你,那個私生子同你說了些什麼?」

  「他、他說——」淚月被打得幾乎要暈厥。

  「說什麼呀!你快點說!」怡王妃把她的頭髮一甩,吩咐站在兩邊的大娘們,「把她給我架起來!」

  淚月被兩個高大的大娘架起後,一個丫環提著一桶水,朝她臉上潑去。

  「你給我清醒些!那個私生子,究竟和你說了什麼?快說呀你!」

  「他、他什麼都沒說!」淚月眸光低垂,撒謊道:「我、我被救上來時,才、才知道他是果、果親王府的、的大阿哥。」

  氣若遊絲之餘,她選擇撒謊隱瞞。

  她知道,如果她把真相說出,怡王妃肯定又會跟她沒完沒了,她已經無力再抵抗那加諸在她身上的鞭打。

  「他當真沒同他說什麼不該說的?」怡王妃稍斂了氣,顯然是相信她了。

  平常這賤丫頭,怕她怕得很,她就不信她敢對她撒謊。

  淚月目光煥散,搖搖頭。

  「哼!他最好什麼都沒同你說!」怡王妃不大放心的盯著她,「從現在開始,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要是你敢膽說一些不該說的,我馬上就讓你變成啞巴!哼!不安分的賤丫頭!」

  怡王妃說罷,氣呼呼的摑了她一個耳光,便旋身離去。

  大娘們和丫環也尾隨跟出,等全部的人離開了柴房後,一名大娘拿著鎖煉,將柴門鎖住,只留下傷痕累累的淚月。

  頹然的倒在地上,淚月不知道自己回到怡王府,還有什麼意義?

  娘早不在了,小竹也死了,這個家,除了那個不大關心她的阿瑪之外,似乎沒有人和她有關連。

  望著窗外暈黃的月色,她的未來,似乎也一片模糊。

  ☆☆☆

  相較於淚月悲慘的命運,同樣是私生子命運的嘯天,可是和淚月截然不同。

  當他一踏進果親王府,迎接他的,可是一堆的關切。

  「大阿哥回來了、大阿哥回來了!」

  一名守門的奴才,一看到睽違一年的嘯天回府,歡喜之餘,連忙進屋去通報早得知消息已在廳內等候的主子們。

  「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長年吃齋念佛的福晉滿心安慰,「王爺,嘯天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

  果親王沉肅的面容,難掩欣喜之情。他略一頷首,走至廳門口,正好遇上要進入廳內的兒子。

  兩父子對視了許久,嘯天沉聲的喚著:「阿瑪!」

  果親王不住的點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嘯天,你可回來了!這一年,委屈你了!」福晉眼中含淚。

  乍聞嘯天失足掉落懸崖,她整顆心都揪擰了。原先,他們都以為嘯天是去找他的親娘,所以,也沒派人去找回嘯天,沒想到……「福晉!」

  嘯天略略頷首,未多說什麼。

  一個瘦弱的身影,在奴才的扶持下,緩緩走入廳內,蒼白的臉上溢滿喜悅的神情。

  「大哥。」

  「日彥?」嘯天看著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比一年前更加瘦弱,那病骨支離的模樣,令他看了極為不忍!

  「大哥,你可、咳……可回來了!」日彥才想說話,便咳個不停。

  福晉拍拍兒子的背,心疼的道:「日彥,你怎麼出來了,你該在房裡歇著的!」

  「我……咳,我要來看大哥!」

  「你這孩子!」福晉眼眶泛紅,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嘯天扶著他:「日彥,我扶你回房去。」

  兩兄弟在臨出大廳前,果親王出聲說道:「嘯天,等會兒到書房來,我有話要同你說。」

  點了個頭,嘯天扶著日彥回房去。

  ☆☆☆

  「嘯天,你老實告訴阿瑪,你是怎麼失足掉落懸崖的?」

  果親王在書房內待了好一會兒,從獲知嘯天被救起的消息後,他就百思不解,以嘯天謹慎沉穩的個性,就算尋母心切,也不至於那麼不小心的掉下懸崖。

  和果親王對視一眼,嘯天旋過身答著:「馬兒失控,所以我和馬兒一同掉下懸崖去。」

  他並不想把真相說出。因為他知道,即使他公諸真相,無憑無據的,也拿怡王沒轍。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報復怡王,讓怡王每日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這——」果親王盯著兒子的背影,不由得歎了一聲。

  嘯天的座騎,向來是嘯天自己親自訓練,若要說馬兒失控,那真是微乎其微。但他不說,就算他再逼問下去,他還是不會說。

  果親王又歎了聲,嘯天的個性和他親娘如出一轍,很多事只往心中藏,壓根不說出來。就像當年他娘懷了孩子,也不曾告知他。

  「這一年苦了你!」果親王停頓了許久,才緩聲道:「如果,我早告訴你,你娘她……」

  「她早死了?」嘯天突然回頭,接了果親王的話尾。

  「你、你知道?」

  「我不確定,但我能感覺得到她不在了!」或許是母子連心吧!

  「那你為何又要出門去找你親娘?」

  「我只是去尋找一絲希望。」

  果親王點點頭:「你真的是像極了你娘,不但個性像,連做事的方式都像極了。」

  逝者已矣,感傷的事,留侍明日,再慢慢體會。

  「明兒個,我想請個人吃飯!」嘯天隨手翻著一本書,漫不經心的道。

  「喔,對,幾個皇阿哥來過,說要找你聚一聚。」果親王陡地想起有這事。

  合上書本,嘯天低垂的目光,緩緩移向他的阿瑪。

  「不是皇阿哥們,我只請一個人。」

  「只請一個人?」

  「怡王!」嘯天的目光透著詭譎。

  「怡王?」

  「阿瑪,我想娶親了!」

  果親王恍然笑道:「是啊,你沒說,我倒忘了,咱們和怡王府還有樁親事沒辦呢!」

  果親王樂得開懷,而嘯天則是噙了抹冷笑;父子倆的心境,可是迥然不同!

  ☆☆☆

  接到果親王的邀請,怡王縱使心虛,仍舊提心吊膽的赴宴。

  跟隨在一旁的侍衛鄒喻,臉色發白,平日在怡王府的威風,已不復見。

  轎子來到果親王府門口,怡王面色沉重、叮嚀鄒喻:「等會兒,果親王若是質問嘯天墜崖一事,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鄒喻兩腿發軟:「是,小的會把一切全扛下來的!」他在來之前,已作好了必死的準備。

  他萬萬沒料到,嘯天從那麼高的斷崖摔下去,竟幸運的不死。

  怡王斜睨了他一眼,「辦事不力,這是你活該受的!」

  「是!」縱使心中有百般委屈,身為下屬,他還能同主子吭聲嗎?

  鄒喻只能暗自祈禱,希望嘯天阿哥那一摔,能把腦子摔壞了,啥事都記不得!

  ☆☆☆

  原本以為會有怒目相向的場面,但,出乎意料,果親王竟對他殷勤相待,滿面笑容以對。

  「怡王,來,請坐。」

  「不,您先請。」

  兩人客套了一番,並肩而坐。

  「今兒個,可是嘯天特地要我邀請您來的。來,咱們倆先幹一杯吧!」果親王舉杯,邀怡王共飲。

  「好、好。」怡王也跟著舉杯,手卻不聽使喚的抖著。

  「怡王,您怎麼了?不舒服嗎?」果親王幫忙扶著怡王手中抖動的酒杯。

  「我、我啊,您知道的,就我那愛女淚月,不也是掉下斷崖去。我為了她的事,擔憂了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現下,人還昏沉著。」

  怡王找了個藉口,搪塞他的失態。

  「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今兒個邀您前來,可真是擾煩您了。」

  「好說、好說。」怡王心虛一笑,「呃,不知嘯天阿哥他人……」

  「是啊,怎麼還沒來?」果親王也著實納悶,於是喚了下人:「去請大阿哥來,就說怡王爺已經到了。」

  「是。」

  「不用請了,我已經來了!」

  在下人領命欲踏出宴客廳之際,一道低沉冷厲的聲音,如同鬼魅一般飄進來,冷得怡王和站在一旁的鄒喻,皆駭然的頭頂發麻!

  ☆☆☆

  兩道寒光在怡王的身上盯視了許久之後,客套的招呼聲,幾乎讓怡王以為自己的耳朵犯了毛病。

  「真是對不住,讓各位久等了。」嘯天唇邊揚著笑容,在經過鄒喻身邊時,還刻意斜瞪了一眼,

  然後才步向前,緩緩落坐:「怡王爺,好久不見了。」

  「呃,是、是啊!」怡王頻頻擦拭額上的冷汗,「真、真的好久不見了。」

  「這一年多來——」嘯天出個聲,忽地頓住,炯亮的眼神,直盯著堆著滿臉心虛笑容的怡王,「想必是怡王爺睡得可安穩了。」

  「我、我——」

  果親王看怡王局促不安的模樣,遂出聲打圓場,「嘯天是看您愈來愈有福相,所以才這麼問的。」

  嘯天挑眉冷笑,對於阿瑪的說辭,他默然以對。

  怡王松了口氣,笑道:「呃,是啊,上了年紀,這身體就益發向橫發展,呵,呵呵!」

  果親王陪著怡王呵呵大笑之餘,已吩咐了下人上菜。

  嘯天冷然的目光,一會兒盯著怡王、一會兒又移向當初欲置他于死地的鄒喻。

  笑臉之下的兩人,皆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尤其是怡王,他一顆心惶然未安!

  這嘯天葫蘆裡究竟賣的是啥藥?他那眼神分明就想置他於死地,可這嘴裡說出的話,卻又大相徑庭。

  他可以肯定嘯天沒摔壞腦子,從他還認得他是怡王,就可得知。

  但依嘯天冷沉的個性,這掉入斷崖一事,不可能就這麼輕易地同他甘休。

  嘯天愈是不肯提,他愈覺得詭異,心頭也更是毛然。

  「怡王,請用。」果親王殷勤的招呼著,「別客氣,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喔,對、對,是自己人!」怡王愣了一下,忽地想起兩家尚有婚約一事。

  十多年前,在一場聚會中,酒酣耳熱之際,兩人在一旁好友的吹捧下,各自道著自個兒的兒女多有才情、多乖巧。

  當下,二話不說,兩人便為自己的兒女訂下親事。

  原先,怡王是挺喜歡日彥的,誰知他竟犯了病,本想以此藉口退親,但果親王竟說嘯天才是大阿哥,婚約一事,自然是指嘯天。

  想他怡王府中,現就有一個私生女,早落人笑柄,若是再把女兒嫁給一個私生子,那他堂堂怡王日後在眾位王爺面前哪還有面子可言。

  「怡王,怎麼地?這酒菜不合您的胃口?」果親王見他怔愣著,遂出聲詢問。

  「呃、不不不,我啊,還頭昏著呢!」

  「用菜、用菜。」

  「好。」怡王舉箸正要夾菜時,嘯天低沉的聲音忽地揚起:「阿瑪,您看,這怡王爺可捨得將女兒嫁給我?」嘯天的視線,從果親王身上,移到怡王的老臉上,目光也轉為陰沉。

  這話雖是在問果親王,但是。質問怡王的成分卻居多。

  「嫁入我果親王府,當我果親王的兒媳,我果親王絕不會虧待她的。」果親王神氣十足地道。

  「是,是,是!」

  「那就這麼說定了。改日,我再請媒婆上怡王府去提親。」果親王一副認真的神情。

  「這——」怡王猶豫的口吻,在接收到嘯天投射而來的怒光時,即刻變成了肯定:「好!當然好!」

  嘯天唇角露出了得意的詭譎笑容。

  「對了,同嘯天掉落同一處斷崖的那位,叫什麼月的?我啊,真老了,記性也不好了。」果親王笑道。

  「是淚月。」

  怡王漫不經心的回答。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要如何勸服翠屏嫁給嘯天。雖然心底也清楚,這嘯天鐵定心懷詭計,但目前也只有這法子能堵住嘯天的口了。

  照這情勢看來,果親王定是不知情,這事若迸出,果親王一追究,恐怕他怡王府上上下下全都會遭殃呢!

  「對,淚月。她還好?」果親王客套的詢問。

  「好、很好,托果親王您的福!」

  淚月——

  果親王那不經意的一提,教嘯天的腦海中又勾勒出淚月那柔美的臉龐。

  她果真沒欺瞞他,她真的是怡王的私生女,而不是與他有婚約的翠屏。

  嘯天的視線,微微眯起。

  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的是惹人愛憐,況且她的身子已屬於他,他可不希望其它男人佔有她的身子。

  在果親王和怡王閒聊之際,嘯天突然迸出一句連果親王都覺得震驚的話語:

  「我要娶翠屏、也要娶淚月!」

  「嘯天,你這——」一直滿面笑容的果親王,這會兒,因嘯天一句唐突的話語,陡生尷尬,「這事可不能開玩笑!」

  「我是無比的認真!」嘯天突然站起身,走回怡王身後,「但求怡王成全!」

  「這——」

  「嘯天,不許胡鬧!」向來尊重兒子任何決定的果親王,這回,不得不發出抗議之鳴,「這事,我不容許你這麼做!」

  「阿瑪,何不聽聽怡王爺的意思?」嘯天揚著眉,臉上有著篤定的笑容。

  「我、當、當然沒問題!」

  怡王的回答,令果親王震驚不已。

  「怡王,你——」

  「嘯天這麼優秀,我兩個女兒能嫁給他,我自然是打從心底樂意。」

  身後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得怡王透不過氣來,他只能一切順著嘯天的意思,否則,他全家人的性命即將不保!

  「既然怡王爺都答應了,阿瑪,您還反對嗎?」

  「這——」果親王蹙著眉頭,他似乎嗅出兩人間的異況,但又不確定。

  「千萬別反對,呃,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兩個女兒都能嫁進果親王府,有您在,我相信您不會虧待她們的,是不?」怡王試圖為女兒尋求一道保障。

  「那是當然!」

  婚事已定,嘯天的視線望向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鄒喻,他揚著一抹冷笑、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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