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危機
雲文揚身軀一震,撐著毛巾的人不知不覺被放下來,張震滿臉嚴肅的換了個姿勢。
蘇林瞪大眼睛,一臉不知所謂。
雲文揚呼口氣,語氣生澀。「安子異能的事情是怎麼捅出去的?」
宋時寶眼眸一閃。「顧伯伯沒說,不過聽他的意思安子是被研究院直接帶走的。」顧中將上面是顧上將,研究院帶走顧淮安顧爺爺不可能不知道,憑顧爺爺對顧淮安的喜愛,不可能會在知道異能之後第一時間就讓研究院把人帶走,研究院是什麼地方顧爺爺很清楚。這代表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顧淮安的異能不管是誰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現在已經被上面知道,這個上面,是顧爺爺都還沒辦法影響的上面。「你們沒被帶走,應該是安子在某些人面前保了你們的不知情,並且有顧爺爺他們周旋,可是我估計這只是暫時的。」
雲文揚知曉其中利害,點頭。「覺醒異能的只有安子一個人,我們並沒有覺醒的跡象。」
「顧伯伯不避諱的把我叫過去問異能的事情正是向別人表面他們的不知情,也是想通過我問你們異能的信息,只要把主動權抓在我們手上才能保安子的平安。」宋時寶上身輕探,眼睛深沉如黑夜的盯著雲文揚,語氣凝重。「所以,現在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雲文揚揉下疼痛的眉角苦笑。「不知該如何說起。」
「那就從頭說起。」宋時寶交疊著雙手說。
雲文揚抿唇抬眼,看下蘇林又看下宋時寶。「一些大概的經過我們都已經跟你們說清楚了,只是在某些時候稍微更改跟隱瞞了一些事情。首先我要申明,不告訴你們不是害怕你們洩漏,而是擔心如果被捅出去你們也會被牽連,另一方面也是怕引起你們的恐慌。」他們從小就生活在科學說明一切的世界之中,也堅信著科學能說明一切,可現在有了一種力量完全不能用科學來說明,這種對未知力量的敬畏恐怕會對他們本身的心境產生影響,用黎耀的話說,要麼害怕的不敢想,要麼執著著想覺醒,兩種情緒過於極端都不是好事。
宋時寶雖然對他們的隱瞞表示氣憤,不過於他們隱瞞的目地還是清楚的。顧淮安異能的事情他們不知情,那麼面對上級的施壓那麼就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回去,這樣被牽連續的人就會盡可能的少,沒被牽連的就可以想辦法保他們平安。「我知道。」正是因為相信顧淮安他們,所以才會事先容忍了他們的隱瞞,對黎耀也是,他們說不要詢問太多,他們也就沒問,僅管這些秘密已經燒的他們撓心。
雲文揚舒口氣,扶下眼鏡。「首先碰到黎耀的時候不是我們救了他,而是……他救了我們……」事情到了這份上,已經沒辦法隱瞞,一件件一樁樁,雲文揚吐落的乾淨。
蘇林聽的臉上神情是五顏六色。「這個黎耀…能平白變出東西?」
雲文揚點頭。「起先我們也嚇了一跳,只是那時情勢還沒穩,對方沒說我們也就沒敢問。」
張震聽著歎氣。「難怪我就覺的有些東西明明沒有,黎耀轉眼又能能拿出來呢。」
雲文揚給個抱歉的眼神,張震揚手表示理解。
宋時寶沒表現的像蘇林一樣驚詫,可神色間頻繁的晃神次數也表示他內心並不是表面的那麼平靜。良久。「…黎耀也是異能者?」
「是。」雲文揚點頭。
「他比安子更早覺醒,而且對異能的認識也很深?」
「是。」雲文揚沉聲再次點頭。
「他說異能覺醒沒有任何捷徑,方法,只能靠個人基因潛能?」
雲文揚點頭,臉上神情比剛才更嚴肅。
「那麼,這個異能安子究竟強了多少?」能強多少這才是軍部真正想知道的,也是真正再意的。
雲文揚沉默不語,宋時寶視線移到張震臉上。
張震苦笑下。「本身體質比普通人最少強五倍,比特種部隊的軍人都要強三倍,而且是,全方面。五感六識加本身的恢復能力,如果再加上顧少雷電的破壞力,那麼要算起來,顧少現在的武力值滿打滿算是普通人的十倍。」
雲文揚加一句。「這還只是現在,按黎耀的說法異能能進化等級,等級之中的差議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蘇林瞪大眼睛:「那不是比電影裡的美國隊長還要狠?」
「那還是人……而安子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對人認知的範疇。」雲文揚這話也正是他們的擔心之處,軍部是不可能放過這麼強大的力量。
「安子不會把黎耀暴露出來。」宋時寶說的是肯定句。
雲文揚苦笑。「不即不會暴露出來,很多事情他都不會說。」研究院無處著手那麼他們就會從最基本的開始研究,軍部施壓,研究院就會著急,一急下手就會失了分寸,雖然不至於把人弄死,但吃苦頭是肯定的。
「這個白癡!」宋時寶忍不住咒罵。
蘇林聽了個大概意思,自我安慰的說:「安子是顧爺爺的嫡孫,應該……」
顧上將最喜愛嫡孫的身份應該能給顧淮安保命,可現在基地是中央總部,大佬無數,有大佬們盯著,一些該做的研究不會少。
顧淮安的生命安全應該不需要擔憂,最多吃些苦頭。可是雲文揚卻總感覺不安,煩燥的揉下額。「我總感覺安子的純雷系異能不是這麼簡單。」
張震想了下:「黎耀說純雷系異能是最狂燥也是最難以控制的,話裡的意思他都有點羨慕顧少的純雷系異能者。還有關於異能者中的等級,相差一級就是難以跨越的天塹,可只有純雷系異能者有越級挑戰的能力。」
宋時寶陷入椅子裡,眉眼間是掩不住的疲憊。「……要是能找到黎耀,」
雲文揚下意識搖頭。「安子不說黎耀,就是想守住他的秘密。上頭的大佬或許會顧及安子的性命,可卻不會顧及黎耀的。黎耀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安子恐怖會崩潰。」
蘇林越聽越火大,一拳砸在茶几上把茶杯等一些東西震的直跳。「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安子在那什麼狗屁研究院當實驗白老鼠?!祈禱那些白大卦手下留情?!」
雲文揚舒口氣,從房間裡拿出一塊玉簡。「這是黎耀給我的,說是只要我捏碎玉簡他就會盡快趕過來。不知道他已經離開基地沒有,還是玉簡已經失去了這個功效……」他們現在無計可施,或者只能祈求這一絲絲的希望與可能。『啪』一聲,玉簡在雲文揚修長的指尖下碎為兩塊。整個房間的氣氛在玉簡破碎後凝重到幾乎停滯,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過去,十分鐘在等待中被掰成六百秒過,每一秒都沉重的像一個世紀。在四人幾乎放棄的時候,門扉在無人開啟的情況下自動打開。
一身皮革衣斜背背包的少年站在門外,戴露指手套的手指撐起頭上的帆布帽,露出帽簷下精緻無比的臉。黎耀艷紅的嘴角輕掀,睥睨的氣勢轟然而至。
「我只不過離開幾個小時,為什麼你們就被軍部的人盯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