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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小書房裡,孔秋和牧野的心情都十分的不平靜。挪到牧野面前,孔秋抱住他,呼吸沉重,帶著鼻音說:「你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老天保佑好人……」

牧野輕拍孔秋的後背,同樣呼吸沉重地說:「讓你擔心了。我也不知道,情況會那麼糟糕,如果沒有布爾……」孔秋抱緊牧野,他差點就要失去這位對他來說意義不同的朋友了。

兩人相擁了很久才放開彼此,孔秋笑笑,擦擦眼角,吸吸鼻子。牧野也笑笑,擦擦眼角,然後深吸一口氣在用力吐出。

孔秋不放心地看看他,問:「那現在,完全徹底的好了嗎?」

牧野的笑帶著安心:「布爾說完全好了,我相信他。」接著,他又長長地吐了口氣,聲音低啞地說:「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胃癌,而且癌細胞已經擴散了。每次胃痛的時候我都只當自己是胃炎犯了。治療的那段時間,布爾也沒有和我解釋,他只告訴我我病了,其他的他什麼都不說。有一天他出去了,我偷偷去了他的書房,發現了我的病例和診斷報告,我才知道……」

孔秋的心揪緊,雖然牧野已經沒事了但他還是後怕得要死。

對孔秋笑笑,牧野的聲音磁性而溫柔:「都過去了。熬過了那段最痛苦的治療後,我現在可謂是脫胎換骨,重新活了一次。也多虧有布爾一直陪著我,給了我信心和勇氣。也就是在那段時間,我發現布爾他很在乎我,比我想像的要在乎很多。他只是表現得很冷漠,那是他的天性。當然,最初的時候我們每天都爭吵,呵,其實是我單方地和他爭執。」然後他就會胃痛,然後……牧野的眼神微閃。

孔秋明白地點頭,不管是大哥還是布魯都不是會和人吵架的人。如果是布魯的話會直接堵住他的嘴然後用他自己的方法讓他熄火吧。

孔秋很八卦地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從德國回來後嗎?」牧野就是從德國回來後變得「憂鬱」的。

牧野臉上的笑帶著對那段日子的釋懷,說:「是在德國的時候認識的。還記得有一天我很不舒服嗎?我騙你我過敏了,其實不是。」

孔秋眨了眨眼睛,催促牧野快說。和甘伊在一起時間久了,他難免也會「好奇心」過重。

牧野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那天晚上我向你表白被拒……」孔秋噗嗤一聲笑了,牧野也呵呵笑了起來,然後他接著說:「從你那離開後,他進了我的房間,然後……」下面發生的事就不必多說了。

想起來那天牧野的樣子,孔秋低低地哇哦了一聲,大哥和牧野的第一次就和牧野訂立了契約啊。雖然他和布魯也是第一次就……但他們也是先談了一段時間的「戀愛」的說。他更好奇地問:「大哥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就是他的……伴侶的?」

看出了孔秋的驚訝,牧野不解地問:「為什麼這麼問?有什麼說法嗎?」想到那一晚,牧野皺了皺眉,「那晚的他,很粗暴。完全不像一個喜歡我的人會做出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始終不能接受他。」吐了口氣,他有點無奈地說:「布爾不喜歡解釋,過去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我也不想再問他,可是有時候還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強暴我。」

哇哦,大哥果然什麼都沒有和牧野說啊。孔秋馬上說:「你誤會大哥了,那不是強暴。」

牧野挑挑眉,等著孔秋解釋。孔秋笑呵呵地說:「我和布魯的第一次也和你那晚差不多。」

「啊?」牧野吃驚極了,怎麼看布魯都是很寵孔秋的那種,呃,人啊。

孔秋很甜蜜地說:「貓靈族的人和自己的伴侶,也就是他們所說的僕人簽訂一聲的契約的方法就是兩人的第一次,要見血。」

「什麼?」

孔秋很直白地解釋道:「就是沒有任何前戲地直接進入,在這個過程中,主人的那方會在僕人的身上畫下契約的咒符,僕人用自己與主人結合的血液來使契約生成。按照布魯的原話就是不要把人類的主僕和貓靈族的主僕畫上等號。承擔照顧職責的一方是主人,被照顧者是僕人,就是這樣。一個主人一生只會有一個僕人,他的僕人是命中注定的。如果找不到自己的僕人,主人就會孤老一身。甘伊哥說貓靈族很多人到死都找不到自己命定的僕人。」

「原來這樣……」牧野詫異地喃喃自語:「布爾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已經知道大哥是貓身藍眼的人了。」

牧野點點頭。

「貓身藍眼的人天性冷漠,而且你遇到大哥的時候他已經達到了『唐』的階段。如果冰棍是『末』,那冷庫裡凍了幾百年的肉就是『唐』。」

牧野啞然。

「大哥那晚有在你的身上畫什麼嗎?」

牧野努力回想,然後不確定地搖頭:「不記得了。那晚我光顧著反抗他了。」

孔秋無語,這麼重要的事大哥都不對牧野說,真是太過分,還是他的布魯好。「你晚上回房後還是問問大哥吧。我相信那一晚大哥已經和你訂立了契約,不然不會那麼對你。」

牧野嘆了口氣,心裡有點悶,又有點開懷。

孔秋寬慰道:「布魯是在失去了所有的能力之後遇到我的,所以脾氣還算好。不過他已經達到『末』了,有越來越冷的趨勢。這是他們的宿命和天性,沒有辦法改變。甘伊哥也說了,他們這類人是不善於也不喜歡解釋。布魯現在已經不喜歡解釋了,很多事我都是從甘伊哥那裡聽來的。啊,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問他。」

牧野咬咬唇,問:「那個契約,有什麼含義嗎?」

孔秋色咪咪地打量了牧野一番,然後湊到他耳朵邊小聲說:「訂立了契約的主僕會同年同月同日死。貓靈族的人平均壽命是500歲,一旦主人先離去,僕人也會跟著離去,就像連體嬰一樣。」

牧野驚呼。

孔秋接著說:「而最重要的是,那個的時候會非常非常非常舒服,不需要用到任何輔助的藥膏,或,手指。」

牧野愣了有兩秒鐘,然後劇烈咳嗽了起來,眼神閃躲。孔秋退開,嗤嗤地笑,牧野直搖頭,不知該說什麼好,心臟卻跳得有點厲害。

摸摸下巴,孔秋自顧自地說:「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我還是有點疑惑。布魯變身後為什麼和在家裡相比大了很多?還有大哥和甘伊哥變身後怎麼不是貓?難道這也和他們的能力有關?」

收起了剛才被孔秋弄出的尷尬,牧野也在深思:「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布爾變身。而且變身後的他還是會說話。」想到對方告訴他的一件事,牧野趕緊喝了兩口水「壓驚」。

「布魯在修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關……明天找個時間問問甘伊哥。」想到什麼,他又湊了過去略顯嚴肅地問:「大哥有和你提過孩子的事嗎?」

「孩子?」牧野臉上的笑沒有了,「他有,孩子了?」

發現自己引起了牧野的誤會,孔秋急忙擺手,咳了兩聲說:「是你們的孩子,你。」

「我?」牧野完全沒有往其他地方想,「我沒有孩子。」

「呃……」孔秋壓低聲音,「甘伊哥說和貓靈族的人簽訂了契約的僕人是可以為主人生下孩子的,不論,男女。」

「呵!」牧野手裡的杯子差點掉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拍拍牧野的肩,孔秋一手杵著下巴說:「我剛聽到的時候和你的反應一樣。甘伊哥說兩者唯一的區別就是女人自然生產,男人要剖腹。如果主人的能力足夠強大的話,僕人不會有太大的痛苦。不過這也是甘伊哥聽別人說的,他沒有僕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孩子……」牧野嚥了咽嗓子,「我沒有想過。在我知道自己的性向後我就沒有想過孩子的事。」

「Metoo.」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喝水。

屋內有片刻的靜默,孔秋小聲問:「如果大哥要孩子……你會生嗎?」

「如果布魯要孩子呢?」

孔秋沒怎麼掙扎地說:「我應該會吧。我拒絕不了布魯的要求。」

牧野半天沒回復,就在孔秋以為他不願意的時候,他淡淡地笑了:「我也沒有辦法拒絕吧。其實……也不是排斥,只是從來沒有想過,也不覺得會和自己有關係的事情有一天突然變成了可能,這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嗯嗯嗯嗯。」孔秋重重點頭,就是這樣!然後他說:「不過布魯說他不想要孩子,好像不怎麼喜歡。他說如果我想要了他會給。」

牧野自語:「嗯……我找個時間問問布爾好了,如果他喜歡的話,也可以。」

「你覺得大哥會想要孩子嗎?」

牧野搖搖頭:「不確定。」他無奈地說:「自從我告訴布爾我喜歡他之後,他的話就越來越少了。」

「啊?」

想到一些事情,牧野笑著回憶:「不過以前他確實很過分,不管是做的事還是說的話都讓我無法接受,讓我覺得他找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解決他的慾望,而且他也這麼說過。」

「不會吧。大哥那麼過分?」

「嗯啊。」

「怪不得你那個時候神情那麼憔悴呢。」孔秋無法想像,「還好我遇到布魯的時候他只是一隻貓,沒那麼冷。」

「呵呵,」牧野身體放鬆地靠在沙發上,認真地說:「所以溝通很重要,對戀人來說更重要。我決定,以後要和布爾保持良好的溝通,那段彼此傷害和誤會的事情還是永遠不要再發生了。天知道那段日子對我來說有多痛苦,我想對布爾來說也是一樣吧。只不過他太冷了,我看不出來。」

「嗯嗯嗯嗯。」孔秋噗嗤一聲笑了,眨眨眼,對牧野咬耳朵:「告訴你一個好辦法。貓靈族的人特別受不了僕人喊他們主人,那會令他們失去理智,然後……有求必應。」

牧野的眼睛睜大,笑容帶了點躍躍欲試的味道:「真的?」

「屢試不爽。甘伊哥說伯母就是用這招對付達到『宮』的伯父的。」

牧野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他的嘴角上揚,拍拍孔秋:「謝了,仲尼,我會試試的。」

「Trustme.」

「哈哈……」

當然,孔秋也有他不知道的事。這回換牧野咬他的耳朵了。「布爾告訴我他會用獸形和我……只是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允許。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早一點做準備?」

「獸形?!」驚叫。

「嗯,獸形。」

「我的天!布魯?貓?」

「他現在是貓,以後……」你懂的。

「噢!噢!天啊!我無法接受!」

「Metoo.可是能躲得了嗎?」

孔秋「悲哀」地搖頭,他無法拒絕。牧野顯得很平靜,沖孔秋眨眨眼:「所以我說我們應該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噢……」孔秋捂著臉栽倒在牧野的身上,哀嚎:「和布魯kiss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很罪過了。」

「誰讓我們的另一半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呢?」

「……會疼死吧。」

「你不是說訂立的契約的,主僕,那個的時候很舒服嗎?」

呃,他是說過,可,「那是和人啊?和獸……噢,天啊……是野獸啊,真正的野獸啊。」

牧野很冷靜地說:「真正的野獸不會說人話。」

「呃,好吧,但是……」孔秋的聲音發顫,「他們還是獸啊……布魯現在,還是隻貓,我,我……」孔秋看著牧野的眼神變了,帶著同情。

「怎麼了嗎?」牧野低頭看看自己。

孔秋摸摸鼻子,突然不激動了。

「大哥現在是『唐』的階段,那麼大很正常啊。布魯才到『末』呢,要達到唐還需要幾十甚至是幾百年的時間。我想在這之前他是不會和我用他的小貓形態那個的,所以我的時間很充裕。不過牧野你……」表情沉重地拍拍牧野的肩膀,孔秋給了對方一個安撫的擁抱:「趕快做準備吧。」

室內再次陷入沉默,接著就是一人猛烈的咳嗽聲。

孔秋很不負責地又丟下一記重磅炸彈:「據說布魯今年已經五十七歲了,大哥比他大了……五十歲。」

「咳咳咳咳咳咳……」

兩個人在小書房裡說著彼此的秘密,完全忘了時間。當時針指向12時,有人在門外敲門,冷冷地說:「牧,時間到了。」

牧野立刻站起來,衝著外面喊:「好,我馬上上樓。」然後他對孔秋小聲說了四個字:「明天繼續。」

「OK.」

打開門,牧野握住對方伸出的手,朝孔秋揮揮手:「晚安。」

「晚安。」

兩人相攜著上樓了。說了一晚上的孔秋喝了一大杯水,然後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真好,牧野平平安安地回來真好。一人趁他不注意溜了進來,然後悄悄地關上門,做賊似的走到沙發旁。孔秋看到了他,坐起來道歉:「對不起,甘伊哥。」

「沒事沒事。」來人在他身邊坐下,鬆了口氣,「我以為大哥是要教訓我呢,還好,他只是給我安排了一些工作,還有詢問我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公司裡的一些事。」說罷,他拐拐孔秋:「你們今晚聊什麼了?」他最想知道的是這個。

「很多。大哥幾乎什麼都沒有告訴牧野。」

「這不用猜都知道。」

八卦二人組再次聚首,暫時沒有人管的孔秋精神抖擻地又和甘伊聊了起來。不過這回連連驚呼的人換成了甘伊,聽到最後,他感動地冒出一句:「牧野好偉大啊。」

「是啊。」

回到房間的牧野洗漱後就上了床,布爾托照例地捧了一本財經雜誌在看。在牧野上床後,他把雜誌放到一旁,關了檯燈。

躺在他身邊的牧野了無睡意,布爾托冷冷地出聲:「現在已經過了你睡覺的時間。」

牧野閉上眼睛,鑽進他的懷裡。布爾托配合地側過身體,摟住牧野。大病初癒的牧野需要按時睡覺按時吃飯。

「布爾。」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不高興吧。不過在瞭解了這人的脾氣後,牧野有的只是被關心的滿足。他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如果刻意的話,就更是讓人很難拒絕了。

「我只問一件事,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

「說。」

「你和我,簽訂了主僕契約了嗎?」

布爾托的回答很利落:「你認為我強暴你的那晚。」

「對不起。」

「你該睡覺了。」

「還有一個問題,問完我馬上睡。」

某人的眉頭蹙起,聲音沈了幾度:「最後一個。說!」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是故意撞疼我的嗎?還有握手那次,你也弄疼了我。」

「你是我的第一個的僕人,也是唯一的一個,又是人類。我不用力也會弄傷你。」布爾托語帶深意地回答了。牧野笑了,摟住對方安心地放緩呼吸,讓自己睡覺。因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所以這個人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道來對待他,何況這個人在遇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擁有了「唐」的能力。也因此剛開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人總是會弄傷他。他以為這人是故意的……果然,彼此溝通是必須而且必要的。

精神雖然還不累,但身體已經到了要休息的時候,二十多分鐘後,還有很多疑問的牧野呼吸平穩,身體完全放鬆。在這場主僕的愛戀中,牧野要學習做一位僕人,布爾托艾特同樣也要學習如何做一名主人。當然,布魯和孔秋這種剛遇到就巴不得整天黏在一起的主僕可是當做是例外,真正的例外。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布魯應該感激布爾托,不過……我們也只能在這裡假想一下了。

凌晨3點,孔秋打著哈欠上樓睡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和別的男人料到這麼晚才回來的他毫不心虛地呼呼大睡。有時候,沒有人管的日子,真是愜意呀。

大宅內安靜了,有一人卻是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5555,大哥和牧野好悲情啊,5555,如果大哥沒有去德國他就有可能失去自己唯一的僕人啊,5555,他,他突然也想,找僕人了……5555,僕人僕人,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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