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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貴女》第179章
第三卷 一往情深 第四十三章

 明慧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

 勳貴,皇室貴胄。

 都是身份顯貴的人,都是來送依寶公主一程的。

 明慧目光再次看向依寶公主,淺淺地笑著。

 紅色的鳳服,高聳的靈蛇髻,釵鐶叮噹,華麗貴氣。

 此刻的依寶公主帶著皇家的風範,華貴,與平時那個驕縱的依寶是截然不同的。

 只是,她望過來的目光裡帶著怨毒。

 依寶公主看了幾眼明慧,給了明慧一個等你好看的眼色,然後朝宣文帝與李皇后深深一禮,說道,「父皇,母后,今日這一別,兒臣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與父皇母后想見,只往父皇母后福壽安康,長命百歲。」

 「傻孩子,你若是想父皇母后了,母后就派人去接你回來小住,你自己萬事一切小心。」李皇后不捨地看著自己從小嬌寵著養大的依寶,說道。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依寶微低頭頷首,謙恭賢良地一笑,「父皇,兒臣這就離開大安了,兒臣有個不情之請,望父皇與母后能成全。」

 說完目光就朝一干眾臣裡看去,目光在風挽臨的身上頓住。依寶這目光一望過去,立在她身側的兩個宮女就立刻緊張了起來,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依寶餘光瞄了下身側的宮女,笑了下,收回了看向那風挽臨的目光,看向宣文帝。

 宣文帝臉色看不出異樣來,眼底閃過了一絲不虞。

 李皇后察覺到宣文帝的不虞,心裡一緊,這些日子依寶都很是乖巧,不哭不鬧地配合著去北辰的事宜,然,眼下李皇后卻甚是擔心這個被自己寵壞了的女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嗯,今日依寶啟程的大好日子,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宣文帝道。

 李皇后瞧著依寶嘴角得意的笑,心裡越發的擔心依寶會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正要說話。

 依寶卻先一步說了起來,「父皇,這送的人都已經是定好了的,兒臣卻希望有人能夠送兒臣一程,希望父皇能成全。」

 李皇后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希望有人送她一程,這倒不是什麼出格的事。

 「嗯,依寶想要誰送你一程呢?」宣文帝的語氣明顯的降了幾分。

 「兒臣與昭陽郡主姐妹一場,相識多年,如今一別,將來再見定是多年之後,兒臣希望昭陽郡主能送一程。」依寶言辭甚為懇切,看向明慧的目光帶著希冀。

 明慧倒沒有想到依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出來,難道還想出什麼麼蛾子不成?眾目睽睽之下,她難道還想把自己綁去北辰不成?

 依寶笑語晏晏地看著明慧,問道,「不知道昭陽,可是願意從本宮一程呢?」依寶神情極為誠摯地看著明慧,美目之中帶著探究,期望與不捨,還有意思挑釁。

 不願意!

 何時,她與自己姐妹情深了?

 明慧莞爾,「能送公主一程,是明慧的榮幸,然,……。」

 「那就好,如此本宮還怕你不答應呢!本宮突然提這樣的要求,有些唐突了,昭陽可不要怪罪!」依寶笑得燦爛,脆聲打斷了明慧的話。

 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話還沒有說完!

 眼下不僅是送她依寶公主,還送蕭漠,這是斷定了自己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不會拿她怎樣!

 明慧餘光看了眼眾人,又見著那蕭漠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於是淡笑道,「明慧不敢,能送公主一程,明慧,榮幸之極。」

 宣文帝目光微不可察地看了眼風挽臨,又看了眼明慧,說道,「昭陽,如此,你就走一趟了,但也切可不要耽擱了蕭太子的時間。」

 宣文帝的意思明顯是讓明慧不要送太遠了。

 「是,皇上。」明慧屈膝,應道。

 「謝父皇。」依寶公主謝道。

 李皇后原還擔心,依寶會不管不顧地要求風挽臨相送,好在,此等關鍵的時刻,還是顧及了全局,李皇后總算是把提著的心,放了回去,算是從心底鬆了一口氣。

 徐習遠皺了皺眉頭,眼眸閃過一絲冷光,剛要往前走一步與明慧一起相送,手卻被一旁的徐習澈拉住了。

 徐習遠側首。

 徐習澈朝徐習遠笑了下,隨即往前走一步,朗聲說道,「父皇,皇妹此番千山萬水前往北辰,兒臣懇請父皇准與兒臣與昭陽郡主一起送送皇妹。」

 「嗯,兄妹情深,准了。」宣文帝點頭。

 「謝父皇。」徐習澈退了回去。

 「有勞二皇兄多加照拂一下明慧。」徐習遠低聲說道。

 「六皇弟無需多禮,我定然會把明慧表妹完好無恙地帶回。」徐習澈道。

 徐習遠點了下頭,目光看向明慧。

 他當然是相信明慧不會吃什麼苦頭,他就是有些不放心,二皇兄向來良善,如今有二皇兄一起隨行。

 就算是依寶有什麼陰招,明慧她也多一層保障。

 「皇上,吉時到了。」何成提醒說道。

 「嗯。」宣文帝點頭。

 「恭送公主。」

 一時,號角,眾臣的喊聲響徹了雲霄。

 明慧跟著長長的隊伍,出了城門,到了城外的十里亭,明慧這才與徐習澈一起頓住了腳步。

 依寶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看向兩人。

 「太子,一路走好,我們就此告別。」徐習澈對蕭漠抱拳拱了拱手,說道。

 「二殿下有禮,告辭。」蕭漠抱拳與徐習澈說道。

 「太子殿下,一路平安。」明慧道。

 「郡主,有禮。」蕭漠打量了一眼明慧,抱了抱拳。

 「太子殿下,本宮與他們說兩句話。」依寶朝蕭漠說道。

 蕭漠看了眼依寶,點頭。

 依寶往亭裡走去,明慧與徐習澈對視了一眼,跟了過去。

 到了亭裡,徐習澈看向依寶說道,「皇妹,千里相送終有一別,山高水遠,皇妹就此保重。」

 「多謝二皇兄,能來送妹妹一程。」依寶笑道。

 「傻丫頭,以後可是你一個人在外,記住凡事三思而後行,切不可再任性,你可知?」徐習澈伸出手想揉依寶的頭,見著那梳得整整齊齊的髮髻,收回了手,笑著叮囑依寶。

 「嗯。」依寶點頭,「二皇兄,我與她說兩句。」

 徐習澈目光看向明慧。

 明慧點了點頭。

 「莫要任性。」徐習澈囑咐了一句依寶,這才轉身出了亭子。

 「怎麼?這是怕本宮耍什麼詭計嗎?」依寶抬著下巴,不可一世地看向明慧。

 這才是依寶公主嘛!不可一世,驕縱,傲慢!

 明慧笑了下,說道,「我沒有這麼想過。」

 「沒這麼想過?」依寶輕哼了一聲,定定地盯著明慧,「本宮這次去北辰,是不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

 明慧輕笑,「公主可真會開玩笑,這你去北辰,我能做什麼手腳?公主真當我是有三頭六臂不成?」

 「就是你!」依寶怒目圓瞪,「因為你看不慣本宮,所以就想要把本宮送得遠遠的。」

 真是不可理喻。

 「你這是什麼眼神?」看著明慧不屑的眼神,依寶怒,這段日子的壓在心底的憤怒,委屈也是洶湧而出,「是你?這蕭漠也是你弄來的是不是?因為你要救公主府,所以就把蕭漠弄來出使我大安,還順便把本宮給送去北辰?是不是?」

 倒是猜出了一兩點,可是,這人是你六皇兄,不是她明慧心道,笑了下,「公主,該去編那話本子!」

 「本宮不會讓你得逞的!」依寶陰狠地瞪著明慧,伸手從衣袖裡抽了一把匕首出來,就往明慧刺去。

 陽光照射下,匕首閃著一絲詭異的藍光。

 淬毒?

 明慧身姿如風中的落花一般靈動側身一閃,同時伸出手攥住了依寶的手臂,在她手肘的兩個穴位上一按。

 依寶只覺得手一麻,手裡的匕首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放開本宮,不然誅你九族。」依寶喝道。

 明慧一甩,依寶往後跌了幾步,扶住了亭子的廊柱,這才穩住了身體,明慧淡淡地看著她,「死,明慧從來都不怕,但是,明慧也不是隨意任人欺淩的,公主你若想要我的命,那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依寶伸手怒指著明慧。

 「我怎麼?」明慧嗤笑,「公主還想動武?武功我雖不精通,但是也是略懂皮毛。至於……。」

 明慧瞥了眼地上閃著幽幽藍光的匕首,「下毒?」

 「公主保重!」說完,明慧輕笑著看了眼依寶,轉身往外走,走到那嬤嬤的身邊說道,「你們去請公主上路吧,免得讓蕭太子久等。」

 「范明慧,都是你,都是你,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依寶看著明慧的背影,恨聲說道。

 此時依寶只想著因明慧害她遠離故土去那北辰,害得她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風挽臨,這個時候的她還不知道,她悽慘涼苦的一生,才剛剛開始!

 「皇妹她被寵壞了,一時得罪了你,你別放在心上。」目送了蕭漠,依寶隊伍的離開,徐習澈扭頭看向明慧,歉意說道。剛亭子裡的一幕,他是看得清楚的,好在沒出什麼事。

 「二殿下言重了。」明慧淡笑。

 「天色不早了,我們就此回吧。」徐習澈仰頭看了下日頭,說道。

 聞言,明慧點頭,「二殿下所言甚是。」

 說完就上了一旁的馬車,往城裡而去。

 剛進城,明慧聽得風挽臨的聲音,「小師妹。」

 明慧忙吩咐車伕停下了馬車,掀開了車簾見著了那停在路旁的馬車,風挽臨正站在馬車旁帶著笑望著自己。

 「大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明慧問道。

 「還說呢,接你啊,你很長時間沒去師父那了。」風挽臨笑道。

 「哦。」明慧就忙點頭,笑著扭頭說道,「荳蔻,你先回公主府,冰片跟我去就可以了。」

 明慧吩咐了一聲,後又與徐習澈告了別,這才上了風挽臨的馬車。

 上了馬車,明慧愣了下,馬車上還有坐著一個徐習遠,等風挽臨也上了馬車,明慧這才看向兩人說道,「你們兩個讓人過來跟我說聲就是了,不用跑到這城門來等著。」

 「還不是有人不放心,若不是我拉著,我想啊,會跟著你一路到那十里亭。」風挽臨抿著嘴笑。

 「多話。」徐習遠瞥了眼風挽臨,目光柔和地看向明慧,「一切可好?」

 明慧一笑,「這公主可真是被寵壞了,還用淬了毒的匕首來刺我,我看啊,這去了北辰,她要吃的苦,可不少。」

 徐習遠眉頭一皺眼底閃過冷光。

 明慧笑著撫了撫他的手心。

 「這次呢,其實是請六殿下過去一趟。」風挽臨說道。

 「哦?」明慧想了下,問道,「是不是啞奴出了什麼事?」

 「算是吧,自那天殿下去了後,這啞奴的精神就比以前要恍惚了很多了,經常眼巴巴地看著大門,師父與我猜測著,啞奴他是不是等人?」風挽臨說著,目光就看向徐習遠。

 這宋一羽住的地方夠偏,平時來往的人甚少,這啞奴那次見得徐習遠情緒如此激動,爾後又有些不尋常,所以,他們就猜著,這啞奴與徐習遠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當年,你與師父救下啞奴的時候,他身上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嗎?或是什麼飾物的?」明慧想了下,看向風挽臨問道。

 「沒。」風挽臨搖頭,「除了那身上穿的那衣裳,別無他物。」

 徐習遠也想了想,搖頭說道,「可我,真的不認識他。那次是第一次見到他。」

 「這麼多年來,啞奴這是第一次有這樣的反應,等會到了,看啞奴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就知道了。」風挽臨說道。

 「嗯,也只能這樣了。」明慧點頭。

 到了宋一羽住的地方,「師父,啞奴呢?」明慧見著宋一羽自己出來開的門,於是問道。

 「在廚房做飯呢。」宋一羽看著明慧笑著,訓道,「丫頭,公主府沒事了,也不來師父這裡來報一聲平安,不知道師父擔心你啊!」

 「是明慧想得不夠周到,師父您罰我吧。」明慧彎起了嘴角,很乖巧地甜笑著認錯。

 「嗯。」宋一羽捋了捋鬍子,「師父這兒的酒可沒多少了。」

 聞言而知雅意,明慧立即笑容可掬地點頭,「沒問題,這菊花開得不錯呢,明慧改日親手為師父釀幾缸子菊花酒。」

 宋一羽笑得臉成了一朵花。

 「師父,我看還是讓師兄撥個人過來吧,啞奴年紀也大了,他一個人顧不來。」明慧道。

 「再說吧。」宋一羽道。

 明慧嘆氣。

 風挽臨笑著對明慧搖了下頭,說道,「師父,我們先去看看啞奴。」

 「去吧。」宋一羽揮了揮手。

 明慧,風挽臨,徐習遠就往後面的廚房走去。

 似是有感覺一般,三人剛進了廚房,忙碌的啞奴就頓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身扭頭,見著三人,笑開了臉。

 然後目光就定在了徐習遠的身上。

 雖沒有上次那般的激動,卻是一下跪在了徐習遠的面前,砰砰砰就磕了三個響頭。

 「快起來。」徐習遠忙說道。

 不止是徐習遠不解,明慧與風挽臨也很是疑惑。

 啞奴眼裡閃著水光,躬身站了了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朝著徐習遠做著手勢。

 「啞奴,讓你跟他走。」風挽臨解釋說道。

 徐習遠點了下頭,跟著啞奴往外走去。

 「冰片,你負責一下飯菜。」明慧吩咐了一聲,與風挽臨一起跟著往外走。

 啞奴帶著三人去了自己的房間,伸手擦了擦凳子,讓徐習遠坐在椅子上,然後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在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下,從一個箱子底下翻出了一雙破舊的布靴出來。

 「這是,我與師父救的時候他腳上穿的。」風挽臨說道。

 在三人訝異不解的目光下,啞奴找出了一把刀子把那鞋子底給切了開來,然後從一層層的步中,拿了一金鎖片,神情激動地雙手遞給了徐習遠。

 「這是……。」徐習遠伸手接了那金鎖片,低頭看去,金鎖片正面上寫了吉祥如意四個字,反面寫了平安康順四個字,還有兩個字彤雲,字跡很小,卻是很清晰。

 徐習遠非常震驚地看向啞奴,然後又看向明慧與風挽臨,「這應該是我母妃的東西。」

 沈貴妃的金鎖片,怎麼會在啞奴的手裡?

 明慧與風挽臨很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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