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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討厭(計擒君心之四)》第7章
第六章

「這是怎麼回事?陣仗竟然如此龐大!」

  上次她與金駿韋同游南蠻國時,只是出入邊境,沒被多加刁難,而且守城門的小兵態度恭敬,而這次竟然會有軍隊分列在城門口的兩旁恭迎。

  普天之下,能讓滿朝的文武百官夾道歡迎的人,也只有一位而已,尤其當她聽到那些武官對坐在駿馬上的金駿韋高喊著「恭迎我王回國」時,她幾乎可以確定他的身分了。

  宣芝不悅地抿緊了唇。

  她早該想到的,若不是南蠻王,又怎敢輕易地削下怡親王世子的手臂?

  不,應該說,她一直以來都知道他的真實身分,只是她不願去相信自己的理智告訴她的事實,寧可相信他說的,他只是一名商人。

  她的貝齒緊咬著下唇。

  她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跟著南蠻王回到南蠻國了……跟著那個她要和親的人……心裡頭有太多的訝異,她只能漠然的注視著這一切。

  小釵與宣芝同騎一匹駿馬,看到兩旁恭迎的隊伍,嚇得幾乎要軟腿。

  「他該不會就是那個南蠻王吧?」小釵小聲地在宣芝的耳畔說道。

  「閉嘴。」她輕斥著。「這個情況你還不會看嗎?說話注意點,一不小心,你的人頭就得落地。」

  看見騎在她前方的賽巴魯轉頭過來望向她,她勉強地對賽巴魯露出了個笑容。

  「宣芝姑娘,真的很抱歉嚇到你了,我們爺兒就是威武的南蠻王,先前未對你坦白,是怕你有所顧忌。」

  「我是會有顧忌沒錯。不過,你們的王不僅沒對我坦白,還欺騙了我。」

  說什麼尚未娶任何的妻妾,堂堂一國之王,後宮佳麗數千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妻妾!?

  今日,若她真的只是要到南蠻國和親的可憐小郡主,對於南蠻王無情無愛、對於南蠻王會有的幾次臨幸,頂多咬著牙忍過就行了,她根本不會有心痛的感覺。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愛上他了啊……愛上這個從開始到昨日都還一直堅稱自己是名尚未娶妻的商人啊!

  她將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了他,甚至背棄了她的國家,才發現是場騙局。

  雖然兩者最後的結果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她的未來都得在南蠻國度過了,可意義卻是不同的啊!

  現在,她必須要與眾多的妃嬪分享他的一切。

  情愛都是自私的,她付出,就希望能得到同等的回饋,若一切是空,那她選擇全都收回。

  「說啊,如果他騙了你,你該如何自處?」

  她想起了溥廷齊說的話,她真的就像溥廷齊說的,太單純了,他說了,她就信了。

  她拿了一切當賭注,可卻成了一個徹底的輸家。

  愛的深、傷的痛,她的心整個揪緊,就像是被千萬支刀剮過一般,她想哭,眼淚卻落不下來,嘴角揚起的淡笑,就像在嘲諷自己的癡與愚笨。

  「宣芝姑娘,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們王是真心真意對你的。」賽巴魯就怕宣芝誤解了,連忙向宣芝解釋。

  「可是他騙我。」宣芝冷冷地說道,看著金駿韋的背影,心裡頭只有痛而已。

  「王並非惡意的,請宣芝姑娘諒解。」

  「很難,我很難諒解他。」跟著金駿韋一行人入了皇宮,她與小釵就被帶到後宮的一處別館。

  「宣芝姑娘,我不知道你對王的誤解有多深,可是這座別館……」賽巴魯指著眼前的別館,「是王要人蓋的,就只是為了你而已。」

  「為了我?」宣芝一點都不領情。

  富麗堂皇的別館、美不勝收的庭樓造景,以及那池有著七彩光芒的七彩魚,這些都不是她真正要的。

  「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姑娘能讓王這麼費心討好的。」賽巴魯歎氣,看來,宣芝姑娘對王的誤解真的是太大了。

  「你是說我人在福中不知福嗎?」她嘲諷地說道,「還是我該跪在他的面前磕頭,叩謝聖恩?」

  「宜芝姑娘,請別曲解我的意思好嗎?就算你的心裡頭真的有任何的不快,也請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叫我忍著,是不是?」

  就像那些死守在宮裡,只求聖上能有朝一日臨幸到她們的那些妃嬪一樣,是不是!

  若她是和親的郡王,她當然會「認命」!可,她今日並非是以和親的身分來的啊……

  「這是在後宮的生存之道,也是賽巴魯給你的忠告。」

  「好,不管怎麼樣,賽巴魯,我謝謝你的忠告,趕了一天的路,我累了,我想進去休息了。」她不想再與賽巴魯談下去了。

  「那好吧,我就不打擾宣芝姑娘休息了。要不要我讓幾名宮女來服侍宣芝姑娘?」

  「不用了。」宣芝揮揮手。「有小釵陪著我就行了。」她走入了別館裡頭,而小釵則是高興極了。

  「郡主、郡主,沒想到你就這麼誤打誤撞地和南蠻王在一起了呢!而且南蠻王還好喜歡你的樣子呢!說不定你哪一天會變成皇后也說不定。」小釵天真地說道。

  「看來你似乎很高興。」而她卻是心痛得很。

  「這本來就應該高興了,想想,南蠻王可是你要和親的對象啊……」

  「小釵,我一直以為你很懂我的。」她一雙靈動的眸子黯了下來,不再像平日那樣閃著熠熠光芒。

  「我會和他到南蠻國,只是要他遵守對我的誓言而已,他如果是個平民百姓也許他還能做到,可……他現在是個王,他怎麼可能辦到?」

  而且,她完全沒辦法接受他用曾經摟過任何一位妃嬪的手來碰觸她,那真的會讓她嫌惡至極。

  她給他的是真情真愛,換來的卻有可能是他偶爾的憐憫與施捨。

  「可是郡主,不管怎麼樣,這不是比你在和親的情況下進到南蠻王宮來還好嗎?」

  「還好?不!」她搖頭,與其如此,她寧可和親。「小釵,你也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王,你可回來了,臣妾真的是好想你啊!」一得知金駿韋回到宮裡,秀妃立即前往金駿韋的寢宮見他。

  「嗯。」金駿韋看也不看秀妃一眼,只是站著讓宮女幫他換衣裳。

  「王啊,臣妾要人煮了一些好吃的,等會兒要人幫你端上來可好?」秀妃殷勤地說道。

  「不用了。」他揮手,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宣芝在踏入皇宮時,他轉頭看到她那不諒解的眼神,以及漠然的神情,這令他非常的擔憂。

  在當時,他幾乎想立刻上前摟著她,向她解釋這一切,可滿朝的文武百官有半數都在場,他只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地走入他的寢宮。

  這時,賽巴魯走進他的寢宮,似乎有什麼事要告訴他。

  「秀妃,你先下去吧。」

  「王,臣妾許久沒見到你了,讓臣妾陪著你嘛,晚上就請王到臣妾的寢宮用晚膳……」

  「退下。」他的聲音冷了些,秀妃悻幸然地福身退下,「賽巴魯,宣芝怎麼了?」

  「宣芝姑娘似乎很不諒解,她很不高興。」

  「嗯,依照她的性子,朕可以猜得到,晚膳時,朕去看看她吧。」

  「這什麼?」宣芝看到滿桌的菜肴,不悅地喚來了小釵。

  「郡主,這是剛才幾名宮女端來的,說王等會兒會來這裡用晚膳。」

  「收走,我這裡不歡迎他來。」她要小釵收走滿桌的菜肴,可小釵則是為難的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

  「王駕到!」洪亮的嗓音突地由別館外傳來,別館內的宣芝及小釵都聽到了。

  金駿韋大步走了進來,「你們幾個全都退下。」

  「是。」

  「宣芝,你不高興嗎?」他走到宣芝的面前對她露出了笑容。

  「怎敢?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啊,得罪你,我就會人頭落地,怎麼敢不高興呢?」宣芝露出了虛偽的笑容,「富可敵國的商人,搖身一變成了南蠻國的王,真的讓宣芝嚇了好大一跳。」

  「宣芝,你冷靜一點。」知道她在氣頭上,而自己也是理虧,金駿韋捺著性子說道。

  「恕我愚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才能冷靜,也許偉大的王你正在心裡頭嘲笑我笨吧!」

  「朕說了會好好待你,就絕不食言。」金駿韋強調著。

  「不,說那話的人不是你,是金駿韋。」宣芝嚴厲的說著,「我是跟著金駿韋回南蠻國,並不是跟南蠻王回南蠻國的。」

  「朕不認為那會有多大的區別。」

  「是啊,在你的眼中看來當然都是一樣的,可在我看來就完全不一樣,」她露出悽楚的笑容。

  「你從一開始就騙了我,要我怎麼能相信你會善待我啊,我若非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又怎麼會背棄家人到南蠻國來啊……」

  從一踏、入南蠻國土到現在,所有壓抑住的情緒全都在此刻徹底地宣洩出來。

  「為了你,我放棄了什麼,你知不知道!我並非要為妃、為後,我只是想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而已啊……」

  「你要的那些朕也可以給你,況且,錦衣玉食的生活,別人想盼都盼不到!」金駿韋冷著臉說著。

  他何時對一個姑娘這麼費盡心思了,而她非但不領情,還指責他的不是。

  「而且,朕若對你坦白了,你還會給朕機會嗎?膠對你說朕後宮妃嬪一堆,你還會理朕嗎?」

  「錦衣玉食很希罕嗎?我可不可以不要啊!」她吼著,「我在西相國也擁有這一切啊!」

  「是啊,你的表哥溥廷齊的確可以供得起你的一切。」

  「我不要待在南蠻王宮裡,我要回西相國。」她昂起頭說道。

  聽到宣芝開口要回西相國,他怒不可遏,但他隨即壓下了滿腔的怒火,儘量要自己和顏悅色,「宣芝,你只是在說氣話而已,來了這裡,朕就不可能讓你回去。」

  「我並不是在說氣話,我是說真的,我現在就要回西相國。」

  「過來陪朕好好地吃頓飯,朕會當剛才的事全都沒發生過。」金駿韋伸手攬住了宣芝纖細的肩膀,走到滿桌的菜肴前。

  「就像在西相國一樣,我們一同用餐。」他紆尊降貴地幫宣芝夾了些菜到她的碗裡,「整天趕路,你也餓了吧?」

  「我不餓。」她偏過頭去,「我不想吃。」

  「多少吃一點。」他硬是露出了笑容,「免得餓著了。」

  「不!」她依然拒絕。

  金駿韋暴怒,忿忿地揮去了滿桌的菜肴。

  「宣芝,你現在是在和朕要脾氣嗎?朕可以容許你一時的無理取鬧,可你也該有個限度。」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在無理取鬧!我不要待在這裡。」

  「該死的,就因為朕騙了你,你就否定朕為你敞的這一切嗎?你這樣又對朕公平嗎?」

  他是多麼費心的去討好她啊、多麼愛她啊……而她竟然是這麼回報他的。

  「你只要跟朕說你剛才都是無心的,那朕可以原諒你的無心之過。」這是他對她最後的限度。

  他是一國之君,他有他的身段、他有他的威嚴,不容許任何人來犯!

  「金駿韋,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本意就是如此。」

  「你——」他握緊了頭頭,青筋在額上暴露著。

  在別館外頭候著的一干宮女、太監聽到了別館裡頭的爭吵聲,連忙衝入別館裡。

  「王……」

  「小姐……」小釵也衝進來,當見到滿地的菜肴及兩人鐵青的臉色時,她擔憂極了。

  「這裡沒有你們的事,全都給我出去。」金駿韋放聲吼著,拉著宣芝的手走入內室。

  「放開我、放開我!」宣芝雙手不停地掙紮著,並且張嘴用力地咬了金駿韋的手臂,力道之大,讓他的手臂滲出血液。

  「郡主!」小釵見宣芝犯下大錯,情急之下,放聲大喊著。

  而宣芝也傻住了,反應最大的人則是金駿韋,只見他身子一僵,手仍是緊抓扣住宣芝的手臂,冷冽的看著小釵。

  「你叫她什麼?」

  她不是只是個平民而已嗎?竟然會是個郡主!?

  「我、我……」小釵跪下來,「王,我叫她……小姐!」

  「來人。」金駿韋喚來了幾名侍衛,「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斬了。」

  「小姐,不要啊……」

  一聽到自己即將人頭落地,小釵痛哭到幾乎全身癱軟。

  「小姐救我啊……」

  就在兩名侍衛一左一右地要把小釵拖出別館時,宣芝開口了。

  「住手,金駿韋,你有什麼就針對我,別拿一個小婢開刀。」宣芝咬牙說著。

  「呵呵……」他露出森冷的笑容,手緊扣住宣芝的下顎。

  「朕並非針對你,朕這麼喜歡你,又怎麼會捨得傷害你呢,但是她……根據我們南蠻律法,欺瞞聖主,處五馬分屍之刑,朕已經給足你面子了,讓她少了疼痛,一刀頭就點地,她和你都該感謝朕才是。」他說的話冷酷無情,終於讓宣芝見到了身為南蠻君王殘酷、冷血的一面。

  「我要你放了她。」

  「宣芝,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

  「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誰嗎?就如同我當初挖空心思猜測你的身分一般。」

  「有趣。」他拍了手,「放了她。」

  「是。」

  幾名侍衛放了小釵,小釵則是躲在宣芝的身後,不停地嚶嚶哭泣。

  「說吧,朕洗耳恭聽。」

  「我是西相國的宣芝郡主,也就是即將到南蠻國和親的宣芝郡主。」她深吸口氣,緩緩說道。

  「喔?真令人意外。」他去西相國一趟,竟然帶回了即將要嫁給他的郡主。「那不就更好了嗎?這代表著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他霸氣地說道。

  「不,不會!我永遠不會是你的,我不屬於任何人。我之所以跟你走,是因為以為你不是南蠻王。今日你告訴我你是南蠻王,那我死都不嫁給你,我痛恨你的欺騙!」

  「好、很好,好一句死都不嫁給朕。那,宣芝郡主,朕可以告訴你,朕就偏要你留在南蠻國,就算死也要死在南蠻國,朕不會放你回去的。」

  「那我就算死,也不要死在這裡。」

  「你真的是該死!換成其他的妃嬪敢對朕說這種話,早被朕要人拖下去斬了,而你卻一再地挑戰朕的威信。」

  「是啊,很可惜我就不是你那些妃嬪。」

  「好,朕就非要你不可!全都給我退下,連你也給我出去。」他指著小釵吼著,然後將宣芝拖入了內室裡。

  「你想做什麼?」

  「當朕的王妃,真的讓你這麼痛苦、這麼不屑一顧嗎?好!朕就如你所願,以後,你在朕的王宮裡,絕對不是一名王妃,而是一名任朕狎玩的娼妓。」金駿韋的話說得狠毒,這都是因為宣芝的態度讓他太過受傷了,他才會像負傷的猛獅般反撲。

  「無恥!」宣芝氣得伸手給了金駿韋一巴掌,而金駿韋則是反手摑上了她白皙的臉蛋。

  「嗚……」她搗著臉,強忍下內心的傷痛及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在金駿韋的面前,她絕不會這麼簡單地示弱。

  「就算把你當娼妓又如何?你本來就是西相國要送來和親,以求得兩園相安無事的郡主了,難不成西相君王敢為了你起兵攻打朕嗎?」他的手扣住了宣芝的後腦勺。

  「記住,你什麼名分都沒有,在朕的面前,你就只是一名娼妓。」

  他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舌,不管宣芝如何地甩頭掙紮,他仍是利用身為男子的優勢,將她給緊鎖在床榻與他之間……

  金駿韋穿好了衣裳,冷眼地看著臉上仍掛著淚痕的宣芝。

  「別忘了,你什麼都不是。」

  拋下這句話,金駿韋幾個大步跨出了別館。

  金駿韋走後,小釵才敢走入內室裡,看到像破娃娃一樣坐在床榻上的宣芝時,不舍地抱著她哭泣著。

  「郡主……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對你啊……」

  金駿韋不是很愛郡主嗎?為何又這麼狠心對她啊……

  尤其當她看到宣芝臉上大片的青紫時,她難過地不停啜泣著。

  「金駿韋說我什麼都不是,從今以後,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名娼妓。」她緩緩地開口說道,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回想著今日以前的金駿韋、回想著她與他的那段歡樂時光。

  手上的玉鐲子代表著他對她的情意,而現在看來卻覺得諷刺極了,她用力地想把玉鐲子從手腕上取下,卻怎麼也拔不下來。-

  他是那麼輕易地把玉鐲子套上她的手腕啊!為何她就是取不下來?這代表著什麼?她真的一輩子就得在南蠻王宮度過了嗎?

  揚起手,她想用力地敲壞手上的玉鐲,可手卻高舉在半空中,怎麼樣都無法敲上桌沿。

  她終究是捨不得啊……

  「你是一名郡主啊!怎麼能把你與低下的娼妓相比啊……王怎麼能如此的殘忍!」小釵不敢相信地說道。

  「小釵,不再是了,這裡對我來說不是皇宮,而是牢籠。」被困住的不只是她的人而已,連她的心也一併上鎖了。

  之後的一個月,金駿韋沒再踏入這座別館半步。

  宣芝住的地方,被幾名南蠻國的妃嬪笑說是南蠻國的冷宮,就因為宣芝在入宮的第一天就失寵了,連帶的,原本安排在別館裡戰戰兢兢服侍她的那一干宮女、僕婦,也自然地越來越散漫,甚至於到了連三餐都沒張羅的地步。

  「郡主,她們幾個宮女是怎麼做事的啊,連著幾天都沒送飯來給我們了。」小釵氣呼呼地說道。

  連飯都沒有了,更遑論有熱水澡可以洗,宣芝為了不想麻煩小釵燒水,已連洗了幾日的冷水了,這讓小釵很擔心,就怕瘦弱的宜芝會撐不了。

  宣芝倒是看得很開了,從金駿韋那次殘忍地對待她之後,她就當自己已經死了。

  她拿了幾兩的黃金,托僕婦帶信到西相國的王爺府給她的爹娘,告訴他們,她在南蠻國過得很好,也編了一長串的謊言,目的就是要讓她爹娘安心。

  「郡主,你覺不覺得我要到灶房去看看飯菜是不是煮好了,忘了送上來。」

  「甭去了,桌上有幾個昨日的饅頭,用那個裹腹就行了。」

  「什麼?郡主啊,昨日的饅頭沒再蒸過,都硬的像石頭一樣了,怎麼吃啊!」小釵哇啦哇啦地叫著。

  「我都可以吃了,你不能吃嗎?」

  她從桌上拿了一顆饅頭吃完後,走出別館外。

  由於失寵了,所以僕婦少了,自然就沒人幫她整理這一大片的庭園造景,連一整池的七彩魚,也死得差不多了。

  她蹲下身子,反正閑閑也沒事,一個人就這麼蹲著拔草。

  「宣芝郡主,你這又是何苦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自她的身後傳來,宣芝轉過身,看到站在她身後的人是賽巴魯。

  「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她坐在池邊的大石子上頭。

  賽巴魯仔細地審視著宣芝,發現她比他上回見到的更加清瘦,連下巴都尖了,身上恐怕沒剩幾兩肉。

  「你只要主動向王示好,王不會和你計較你曾頂撞他的事。」

  「做不到。如果你只是耍講這些事,那你可以回去了。」

  「宣芝郡主,你在這裡過得好不好,王全都知道,他默許這些事發生,他折磨你的同時,自己也不好過。」王夜夜笙歌,藉酒澆愁,無端發脾氣,搞得宮裡人人自危。

  「不會啊,我覺得我在這裡過得很好,他沒來,我還落得清閒。」她輕笑著。

  見勸說無效,賽巴魯只能搖搖頭。

  「好吧,那我今日來打擾郡主,是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要告知郡主,不知郡主想先聽好的消息,遺是先聽壞的?」

  「先說壞的給我聽吧。」

  「嗯……王把你貶為秀儀宮的宮女,明日就得到秀儀宮去。」

  秀儀宮就是秀妃住的寢宮,以秀妃的個性來看,宣芝郡主到那裡去,恐怕日子真的會不好過了。

  「喔,這就是壞消息嗎?不怎麼樣嘛……那賽大人你的好消息可能也不會讓我有太大的驚喜。」

  「那個好消息就是……王要我到西相國一趟,告知西相國君主,宣芝郡主在我們南蠻國內,他非常的喜歡宣芝郡主,同時也見到西相國的誠意,承諾他在位的期間,不會發兵攻打西相國。」

  「嗯,好消息聽起來還挺不錯的,沒了吧?」她伸手玩著十隻手指頭。

  「沒事了。」

  「賽大人,如果你願意,就陪我一同拔草吧,這些草長得都比我還高了。如果不願意,就請回吧,別打擾到我做事。」

  賽巴魯看著那一大堆的雜草,再看了下宣芝嬌弱的身子,最後也跟著蹲下來。

  「我沒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就陪宣芝郡主一同拔草吧!宣芝郡主,若是你在宮裡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找我,只要是我辦得到的,必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謝你。」宣芝誠心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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