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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逼不是重生》第5章
5、第四章

  正所謂上面有人好辦事,菊花他爹是軍校教師,還是一位上校,菊花要在校園內橫著走也沒人攔著,何況菊花其實是個很上道的官二代,這時候不過是要帶個小娃娃到室內訓練場參觀,一路上自然暢通無阻。

  即使處於非戰爭年代,但養兵千日只需要在一時有用就好,現在雖然不用開戰,可是還要經常迎接外星系的一些挑釁,又或者偶爾會接到『打仗遊戲』的邀請,何況半人在貴族和異人方面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這絕對優勢的繁殖能力,所以軍校在半人當中仍佔重要位置。

  半人政府也提倡參軍,給參軍的戰士們提供特別福利,壯大軍隊,所以軍校中除一些世家子弟以外,也有不少平民就讀,軍校就讀人數一直在其他院校當中保持首位。

  如今的軍方情況如何,飯盒其實不瞭解也不太在意,上輩子與戰爭脫不開關係,這輩子他倒想過得平凡一點,軍部不是他最後的目標。而就以往的經驗,要當兵麼,必須參加一系列的訓練,N+年以前物資緊缺,他們長官就直接把人往死裡操,通過體能測試後直接拉到某個重力極高而且生存環境極惡劣的星球扔去,一週後回來撿還活著的人,當時有些人連屍體都沒能找到。

  至於機甲,要是沒有些旁門左道,就必須靠實力獲取資格。

  飯盒上輩子擁有一台機甲,戰績不錯,手底下也有些人,不過戰場上生生死死,那些下屬的臉孔是一批一批地換,最後他把自己也換進去了。

  所謂的訓練場,其實是一個模擬星戰場,在觀望台能看到虛擬的宇宙中,四台機甲在戰鬥。

  「看那邊。」菊花抬手指向操作台的方向:「知道是什麼嗎?小鬼。」

  飯盒抬眼望去,只見一排近十個金屬圓球,其中四個正在運作,表面能看到能量儀跳動著不同數值,透過數值可以知道駕駛者的各項指數。

  「是模擬機甲訓練倉。」這種東西以前也是有的,不過比這些落後多了,但飯盒還能猜到。

  「呀,還不至於太無知嘛。」菊花悄悄伸出手想摸小孩的腦袋,手卻再次被棕色卷捲髮抽飛,他有些哀怨地揉著手背:「不過這跟你們小孩以為的玩具可不同哦,這是軍方用來訓練戰士的武器,所以呢,別看這只是虛擬訓練,模擬倉會計算出實戰可能對機甲戰士的影響,而對訓練者給予相應的傷害,從顫動到戰鬥中可能危及駕駛倉的一些攻擊引起的創傷,不會有一絲遺漏。雖然安全機制會保證裡頭的人不至於真正死亡,但是痛疼是相等的,會模擬最接近死亡的感覺,對腦神經和精神造成一定傷害,但保證不會死。」

  「……這些功能以前的虛擬倉倒沒有」飯盒嘀咕,而後也明白這些虛擬倉的意義,現在已經很難找到戰場鍛鍊這些准戰士,然而沒有經過生死戰鬥洗練的戰士,又怎能將未來托負呢?要是很不幸突然需要開戰,那麼連痛楚和死亡都不懂戰士,都是送出去任人宰的羊羔而已。

  「唉,其實這還不算什麼,格鬥課一年也要死一兩個人。」菊花摸摸鼻子:「念軍校也需要實力,小鬼你得想好,我看你腦子不怎麼清楚,怕你想不開。」

  飯盒碧綠的眼眸斜睨著菊花,無聲地以一種深深懷疑的眼神詢問著對方的智商。

  菊花一下子炸毛了,伸手想要拎小熊貓兜帽,卻被小孩的撩陰腿駭得連忙後跳自保:「我擦,你來真的?」

  「欺負小孩的壞傢伙。」飯盒朝菊花摳鼻,還彈了彈。

  菊花頓時無語,其實他對小孩無愛,一般不跟小孩交往直接選擇無視,就不知道為什麼跟這個小飯盒特別不對盤,見面總要擠兌上幾句:「喂喂!你看看你哪一點像小孩啦?看這流氓大叔都不屑做的噁心動作,你懂不懂什麼叫小孩?」

  飯盒深深地凝視著菊花,一臉感慨:「孩子,你智商不怎麼地,直覺倒不錯。」

  「嘎?!」菊花是真的鴨子聽雷,鬧不懂小飯盒這話的意思,而後恍然:「逗我玩呢這是,臭小鬼!」

  飯盒懶得再搭理他,由於身高問題,他必須攀在欄杆上才能夠看到觀望台外頭虛擬戰鬥的全景,所以他這麼做了。

  眼前是一個虛擬的宇宙環境,而在星空中盤旋戰鬥著四台機甲,壁壘分明,很容易分清兩隊敵我關係。兩架機甲為一隊,紅隊是遠程和近戰的組合,而藍隊則是一台近戰加一台中遠程百搭機甲。

  紅隊兩台機甲駕駛技術還好,近戰那台比較出色,二者配合還算合格,足夠上戰場打醬油,飯盒心裡暗暗評估著,而目光則被比較有趣的藍隊吸引。

  藍隊的近戰是個極品炮灰,飯盒心想,如果以這種技術沖上戰場,一秒鐘變渣渣絕對不是夢,而與之搭檔的中遠程百搭機甲技術倒不錯,只是還不到逆天的程度,估計稍勝紅隊兩台機甲一籌而已。

  於是這台藍機一邊要輔助渣渣隊友,一邊應付敵人,也挺狼狽,而紅隊明顯不笨,知道集中戰火對付炮灰,藍隊節節敗退。

  「百搭機的駕駛員是硯吧。」飯盒指住場中的藍色機甲,語氣篤定。恰恰它一個瀟灑的轉身,激光射線貼身擦過,在機甲表面留下一道焦痕,藍色機甲只來得及舉槍干擾下一次偷襲,立即又得用短匕首為同伴格擋近戰機的攻擊。

  豬一樣的隊友也不知道配合還擊,只顧住倒退逃跑,結果不慎卡住隊友,硯的機甲立即被對方的激光能量刀砍中,幸虧躲避及時,所以只被削掉左肩,但外露的線路電光閃爍,顯然這一擊即使不致命亦對左臂的靈活性造成一定影響。

  「咦,你怎會知道?!難道這就是夫夫之間的心靈感應嗎?」菊花驚叫,在被小孩嫻熟地鄙視以後,回以白眼:「得了,開個玩笑都不成嗎?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那就是硯沒錯。」話罷,菊花狐疑地審視飯盒:「看來,你不是個普通飯盒呀。」

  飯盒連白眼都欠奉,胖手撐住肉肉的雙頰,下巴尖尖一抬:「用得著猜嗎?我家未婚夫自然是最棒的。」

  「擦,害得我雞皮疙瘩不要錢地掉。」菊花搔著手臂皺住鼻頭,原本還算俊秀的臉頓時像個缺水的餿包子:「你說你這小鬼,究竟哪一點可愛?我知道硯喜歡小動物小東西,但是你根本是個表裡不一的小混賬呀。」

  「或者因為他的直覺比你更強一點吧?」飯盒模棱兩可地應答。

  菊花是滿臉困惑,飯盒自己心裡明白,像硯這樣為一個陌生小孩攬麻煩事情該不會全因為好心,可能是一種直覺,直覺他會搗亂會更麻煩,但這種直覺同時又是找不到事實依據去證實的,所以那個看起來少年持重但實際上只有17歲的小夥子,就直接將所有原因歸結為……因為他可愛。

  「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是因為你有一半外星人血統吧?」菊花撓撓腦門,學著飯盒那樣將雙手抵在欄杆上,托住臉觀看這場虛擬戰。

  沒有人再說話,因為模擬戰場是宇宙,宇宙環境幾乎將機甲激戰的聲音全部吸收,戰鬥寂靜卻激烈,與真實轄出生命的激戰無差。

  盯住糾纏的四台機甲,飯盒腦海中不禁浮現歷史中最後一場戰役,機甲再堅固也無法守護的生命,前赴後繼的年輕戰士一一隕落,戰場中充斥著絕望和無止境的死亡,而後他聽到了,寂靜的宇宙深處傳來悲鳴,而後一切結束。

  記憶是真實的,但眼下不過是一場遊戲。

  紅隊愈戰愈勇,而藍隊則相反,眼看那藍隊近戰機甲終於被激光刀卸下手腳,失去平衡像只陀螺一樣原地打轉,頃刻就給攔腰砍斷,機體炸開絢麗的火光,變成宇宙中的一坨垃圾。虛擬倉在爆炸前已經因為判定駕駛者失去戰鬥資格而終斷連接,打開蓋子,裡頭的駕駛員爬出來,吐光胃裡所有東西后還嗆出一口血,他扶住虛擬倉口齒不清地罵娘,醫療隊立即上前給他處理,看那模樣,腦震盪是少不了。

  「真看不下去,那種好命的渣仔,真應該讓他死一死。」菊花陰陽怪氣地說:「要不是某人讓硯的評分降低得太厲害,硯也用不著跟這種垃圾組隊。」

  飯盒裝做聽不懂,繼續看場內失去隊友反而放開來戰鬥的中遠戰百搭機,他猜,硯是考慮到同伴的能力程度才會挑選這台機甲,雖然遠可攻近可守而且十分敏捷,但相對攻擊力也很雞肋。這台機甲需要好夥伴配合,主用於偷襲和干擾敵機。

  硯駕駛的機甲一邊躲避紅隊遠程機的光炮干擾,一邊與窮追不捨的近戰機格鬥,推進器噴出的花火劃破星空,像兩枚不斷糾纏的彗星。硯每一次與激光彈驚險錯身,還知道適當利用敵機當盾牌,頭腦和技巧都不錯。

  硯是一名好駕駛員,但不是神級駕駛員,二對一的情況下被集中火力攻擊,機體嚴重損壞,但他努力避開要害,堅持戰鬥,一時間竟然讓敵隊攻不下來。

  飯盒盯緊戰場,碧眸因為欣賞而發亮,如果N+年前他能遇到硯,他肯定願意招這個兵,是個好兵,不管是戰鬥能力還是意志力都很棒。若這是真實的戰場,硯的表現足夠為同伴爭取到不少機會,好好培養還會更棒。

  終於,紅隊近戰的光刃劈向藍機頭部,而藍機立即以光匕招架,雙方膠著時,遠程打開光學盾隱去身形,這種光盾十分耗能量,一般不輕易打開,打開就代表著準備決勝。遠程機體再出現竟然已經近身,它放棄遠程射擊直接上前偷襲,即使硯察覺到敵機也已經為時以晚,對方換長矛揉身上來。

  被纏住的硯並沒有認輸,他立即以左手光炮攻擊,但因為左肩部件受損嚴重,根本無法瞄準,敵方長予直刺機甲胸腔,亦是駕駛倉的所在。

  「那賤人!」菊花丟下小夥伴,拔足奔向模擬倉所在。

  在刺穿的一刻,模擬倉倉門打開,硯躺在裡頭雙目緊閉,黑髮被汗水浸濕,臉色蒼白,唇角的血跡鮮豔如雪地裡綻放的紅花,嬌異刺目。

  飯盒隨菊花腳步跑過去,就看到這一幕——最接近死亡的傷害。

  他想起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全身被撐破被撕裂,耳邊彷彿聽到來自每一個細胞的哀號,肉體無法承受的強大能量一下子將他炸成塵埃,雖然痛苦只是一瞬間,死亡的烙印卻是永恆。

  醫療隊將失去意識的硯抬出來,貼身戰鬥服仔細勾勒出修長健美的線條,他的眉頭彷彿只在昏迷中才會舒開,虛弱的模樣十分嚇人。作為醫務長的菊花主動幫忙,為硯接上各種儀器,注射各種藥液,忙得不可開交。

  勝負已分,紅隊兩名駕駛員也已經出來,兩個模樣不錯的人,但那高高在上態度,優越感毫不保留地外放,似乎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遠戰的駕駛員黑髮黑眸,這樣純粹的色調在如今卻已經不多見,臉倒不是特別好看,而他的態度十分直白,吊著白眼睥睨著硯,發出一聲低哼,轉身就離開,那表情極為不屑。

  而那個近戰駕駛員擁有一頭燦爛金發,白銀色的眼睛,臉比硯還要出色幾分,他表情不多,除了似乎與生俱來的貴氣以外,臉上還有一絲關懷,站在不遠處看著救治中的硯,直至情況穩定下來才轉身離開,期間一直保持緘默。

  飯盒就在金發男旁邊席地而座,他感覺到身側的金發男在打量他,他不動聲色,只坐在那裡觀看醫療隊忙碌。在確認硯還好以後,金發男就離開了,飯盒這才走近唯一認識的人:「他怎麼樣?」

  「明天就會醒來。」菊花扒了扒微微汗濕的發,滿腔怨氣地擠兌小孩:「擔心什麼呢?他就是死了,因為婚約環的關係,你還是會被半人政府承認,不至於失去現在的生活。哦,我錯了,其實你是在確認他是不是沒能得救,想要他真的死掉,那你得失望了,模擬倉模擬死亡從來沒有失誤,準能救回來,何況還有我在呢。」

  如此明顯的挑釁,飯盒卻不以為意,他伸出小手撫摸營養倉外透明的光壁,浸泡在裡頭的硯仍舊雙目緊閉,但是看起來比剛才好多了,那些黑髮在營養液中散開,看起來特別柔軟……像這個人的本性。

  「那兩個傢伙跟硯是什麼關係?」

  「呀?那兩個嗎?一個算是死敵,另一個該說什麼呢?追求者嗎?呃,反正比較複雜。喂,你別去招惹他們,他們可都是有姓氏的人,背景很強大,不是咱們這些屁民可以撼動的。」

  飯盒嘟起小嘴,挺委屈地說:「我現在又不會動他們。」

  「小兄弟,我覺得你這句話有歧義……怎麼,知道心痛未婚夫啦?」

  「嗯,是挺心痛的。」飯盒說,他以前的那些兄弟呀,哪個被欺負了,他不會心痛?不欺負回去來著?他范家的人,怎能被白白欺負去?!於是他純真一笑:「菊花哥哥你好像很清楚他們哦,反正硯哥哥還要睡好久,不如就跟我說說他們嘛,嗯,就當是睡前故事。」

  菊花心中泛起惡寒,竟然有一種眼前這個小飯盒真能威脅到那兩個大人物的預感,但這種想法實在太荒誕了,不可能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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