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五十五: ...
一旦動了就會被打落凡間變成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
嘉海點點頭,「也對!」「小羽,你和我說句實話,拋開倫理道德不談,你對一辰到底有沒有感覺?」
「有感覺,但不是那種感覺。」
「哦,對了,還要拋開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沒有!」
裴羽回答的很乾脆,原來讓他有感覺的就只是那張臉而已,換句話說,他心理從始至終就只有袁嘉升那一個人。嘉海歎息著搖了搖頭,「要是一辰聽到這些話,一定會傷心死......哎,可憐的孩子!」
一辰雖然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卻從未放棄過自己的感情,不管學業多忙,每天都會準時給裴羽打一個電話,而且從那天開始他就不肯在稱呼裴羽為叔叔,從「你」漸漸的變成了「羽」。裴羽糾正過他這個錯誤,可是一辰卻一直不肯改。
裴羽試著冷落過他一段時間,甚至故意不接他的電話,可是那孩子卻從未生氣過,就算隔了一個星期,在打電話的時候一辰還是用那種口氣,
「羽,我很想你~」
裴羽聽的出來他在極力掩飾自己的傷感,那聲音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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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五十六: ...
有時候一辰會想他想到發瘋,甚至有幾次都拿起電話打算定機票回去了,可是想了想又無奈的掛了電話。白天會想他,夜裡會夢他,甚至已經到了癡迷的地步。
裴羽不肯接他的電話,一辰心理急的不行,可是他又不想讓裴羽覺得心煩,最多的時候只撥三次,要是他不接即使在想聽他的聲音一辰也會忍著不在去撥。可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心臟就會像要裂開一樣,疼的要命。
喜歡一個人,卻要忍著自己不去煩他,不去打擾他,那種感覺真的很痛苦。
可是即使在痛苦一辰還是要愛下去,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
臨走的時候買通了韓俊非,讓他把裴羽每天的活動都準時的報給他,事無鉅細衣食住行樣樣不落,然後自己想像裴羽穿那件衣服時的樣子,吃某種東西時的動作,那樣他就會覺得自己還在裴羽身邊,從未離開過。
當然最重要的是裴羽每天都見了什麼人,男人還是女人,有沒有可疑人物出現在他身邊,有沒有緋聞,有沒有情敵。
雖然裴羽保證過不喜歡別人,但卻不能保證不被別人喜歡,這點當然要防患於未然。
裴羽雖然不接他的電話卻一直都在關心他的生活,那所學校的校長跟他有些交情,偶爾會向裴羽報告一下一辰的學習生活情況,知道那孩子過的好就放心了。
每天晚上看著床上響個不停的手機,有時候還真忍不住想聽聽他的聲音。那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他身邊,從穿衣到吃飯,甚至連雙襪子他都要親自去買,突然間離開自己捨不得是肯定的。
可是一天一天的還是忍住了,至少手機響了就證明他過的很好。
嘉海的話還真是說對了,離開自己都兩個多月了他還是不肯放棄那種心思,裴羽以前還心存的那種僥倖也沒了,只能讓自己盡量的疏遠他。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當裴羽意識到這點時才發現,一辰已經五天沒打電話給他了。
學習太忙了?沒錢了?交女朋友了?好像都不太可能,到第六天的時候裴羽忍不住了,然後給自己找了一個:我是他叔叔,關心他是應該的借口,給那校長打了一個電話。
生病了,請了七天的長假,裴羽這下可真是慌了,想都沒想就給一辰掛了電話。
「一辰,你怎麼了?」
「叔叔?」
聽見他的聲音一辰才確信自己沒看錯,叔叔竟然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在聽他那聲音很是著急,心理頓時跟泡了蜜似的。這幾天忍的好辛苦,不是不想打電話給他,而是不敢打,聽見他的聲音就會往某些方面想,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自己。
「生病了嗎?」
「額,那個,是病了,有點不舒服。」
「生病了怎麼不和我說?」
一辰臉一紅,實在不知道這種事要怎麼解釋,「那個其實也沒什麼拉,後天就拆線了。」
一聽說拆線,裴羽當時就蒙了,差點暈過去,「我馬上去看你!」
「啊?......」
話還沒說出口,那邊電話就掛了,一辰對著電話愣了半天,最後一句沒聽錯吧,他說他要來看我?他能來是很高興了,可是現在這副樣子被他看見多丟人呀。
裴羽一路風急火燎的下了飛機,急忙打車直奔一辰的學校,到了校門口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一辰住哪個寢室,於是又撥了電話過去。結果那小子竟然說他不在寢室,在賓館呢。
電話一放下,裴羽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生病了應該住醫院才對了,怎麼會在賓館,難道是騙自己的?心理頓時升了一股火!
一辰給他開門的時候穿的是一件酒店提供的睡衣,臉色紅潤,膚色健康,行動自如,也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裴羽第一感覺是:這孩子瘦了!第二感覺是見他無恙安了心,第三感覺就是怒火中燒。
「羽,我好想你哦~」
一辰嘟個嘴說的楚楚可憐,裴羽卻滿面的怒容,「你生病了?」
一辰撓撓頭髮,「那個,算是吧。」
「動手術了?」
「是,是動了個小手術。」
「割針眼了還是挖雞眼拉?」
「額!」
裴羽又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沒一個地方包紗布的,看就知道在說謊話呢。坐在沙發上一臉怒色的等著他解釋。「說吧,為什麼逃課?」
一辰覺得自己好冤枉,可是那種事要怎麼說呀,多丟人,可是不說裴羽就以為自己在騙他呢,坐在旁邊猶豫了半天。
「今天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我怎麼收拾你。」要知道從小到大這孩子一直很乖巧,逃課這種事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沒想到才獨立幾個月竟然學會了撒謊逃課,而且還逃了這麼多天,裴羽自然是很生氣。
一辰小心翼翼的給他倒了杯茶水,裴羽正口渴呢,端起杯子想了想又放下了,從旁邊取了瓶沒開封的礦泉水喝了。上次被下藥,長記性了。
「說呀,怎麼啞巴了?」
一辰的臉已經紅到了一定的程度,燒的腦袋上差點冒了煙,恨不得找個花瓶鑽進去,在裴羽一在的逼迫下還是決定坦白從寬。
「我,我割了%—*¥」
「什麼?」
一辰用兩手抱住膝蓋,盡量把腦袋藏起來,悶悶的又說了一遍,「我割了包-皮。」
「噗!咳咳咳......」裴羽一口水全噴了出去,一頓猛咳。一辰只好紅著臉給裴羽拍了拍後背。
你這個臭小子!裴羽咳完了擦擦嘴,臉也跟著紅了,把頭扭到一邊沒看他,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最後還是裴羽先打破了僵局,十分不自在的站起了身,「那個,你沒事就好,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啊,這麼急?」一辰在也顧不上害羞了,拉住裴羽的手不肯放開,「反正都來了,陪我呆一天好不好。」
「不行,公司還有事呢,我必須馬上回去。」裴羽也不理他,抬腿就往外走,結果發現腿竟然動彈不了,低頭一看,一隻大型寵物犬正抱著自己的腿,一臉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
「不要走嗎,陪我呆一天好不好,就一天,不,一晚上就好。」
「你多大了,還撒嬌?」
「人家都病了,你也捨得丟下我不管。」
裴羽一腦門子黑線,「你那算什麼病,純粹是自找苦吃。」
一辰抱著他的腿搖了搖,「怎麼說也是手術嗎,麻藥一過可疼了,我都好幾天沒睡好了。」
「......」
「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竟胡說。」
「那你陪我。」
「行了,下次有時間我在來看你,聽話。」
一辰抿著嘴兒,然後還硬生生的擠出來一滴眼淚,「那,那你走吧。」說完真的放開了手,裴羽拍了拍他的腦袋竟然還真的走了。太絕情了,一辰盯著他的背影摸了把臉,然後: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裴羽一慌,回頭一看,一辰正捂著自己的下-身滿地打滾呢,隨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兩步沖了回去。
「怎麼了怎麼了?」
看他那樣子實在是疼的厲害,表情痛苦的好像在受刑,裴羽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一辰還一個勁兒的加火,「疼死了,疼死了。」
「啊,哪裡疼了,我給你看看。」
「那,那地方好像繃線了。」
「啊,我看看。」
一辰紅著臉撤開了手,用小鹿一般純真的眼睛看著他,「嗯,你看看。」
裴羽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那地方怎麼看呀,臉一會兒綠一會兒紫的,五顏六色的剎是好看。「我,我還是幫你叫救護車吧。」
說完竟然真的起身去摸電話了,一辰急忙拉住他的手,「那個,現在好像不怎麼疼了。」
「真的不疼了嗎?」
一辰點點頭,「我,我自己去洗手間看看。」
剛才還疼的滿地打滾呢,這麼一會兒就好了,裴羽總算明白了,這小子是在玩苦肉計呢。「去呀。」
「那你不要走好不好,萬一真的繃線了,沒人送我去醫院可怎麼辦?」
裴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好好好,我明天在走總行了吧。」
話音落一辰一聲歡呼,原地跳起三丈多高,「哦,太好了。」歡呼完又覺得不妥馬上縮成了小貓,捂著自己的下-身小心翼翼的走向洗手間,「我去看看傷口。」
裴羽頓感全身無力,一辰那副表情實在讓人覺得哭笑不得。於是這天晚上本來打算回家的裴羽,還是在一辰的潑皮無賴,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等招數下留了下來。
不過裴羽留下過夜,著實讓袁一辰吃盡了苦頭。
賓館今天很給面子,客滿,所以裴羽想在開一間房也不可能了,只好和一辰住一間。又很好運的趕上這間房只有一張雙人床,一辰在洗手間偷笑了好一陣子,才恢復好臉色走出洗手間。結果很不幸的看見洗完澡的裴羽已經蓋著一條被子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辰有一種馬上把那張沙發順著窗戶丟出去的衝動。變態酒店,幹嗎擺那麼大一張沙發!
「羽,去床上睡吧,好不好?」
睡夢中的裴羽連動都沒動,呼吸一樣均勻,睡的很熟很熟!一辰無奈,只好獨自回床上睡去了。兩個多月沒見,心愛的人就在三米開外的地方,可愛的睡臉又紅撲撲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辰要是能睡著那就怪了。
在床了烙了幾個小時的餅,一辰實在忍不住了,邁著貓一樣的步子挪到了沙發旁邊,然後盯著那張臉流口水。
裴羽睡著的時候姿勢很可愛,會把自己縮成一團,兩個胳膊會摀住自己的脖子,其實會有這種睡姿的人心理都是很沒安全感的。前幾年時候連睡覺裴羽都會鎖著眉,這幾年好一些,很少在做噩夢,睡熟的面孔也安詳了很多。兩片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張開著,偶爾還伸出舌頭舔一舔。
一辰嚥了嚥口水,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好軟,好熱!一辰還記得那嘴唇的味道,很甜美。可惜他沒那個膽量在去嘗試,只能收回手指貼在自己的嘴唇上,伸出舌頭舔了舔,身體頓時一抖,那感覺像在偷情一樣,好刺激。
結果,某個地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一辰暗叫不妙,亂滾帶爬的衝進了浴室,果然......
第二天清晨,裴羽一睜眼就看見一辰滿臉委屈的坐在床上看著他,「怎麼了?」
「陪我去醫院好不好?」
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又看了看裴羽,一辰都快哭了。
從醫院回來已經十點多了,一辰疼的走不了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叫疼。這副樣子誰忍心丟下他不管,裴羽當然是改變了行程,留下來照顧他。
從穿衣服到餵飯,簡直是無微不至,一辰很是享受,當然了要是自己的腦袋不往那方面想的話。
一旦往那方面想,受罪的可就是他自己了,於是一辰這幾天沒事總是把自己藏在浴室裡,語氣嚴肅的教育他的小-弟弟。
「平時怎麼沒見你這麼精神,現在給我來勁兒了,你在不老實,小心我把你剁了!」
當然了,那傢伙肯定不會聽他的話。一看見裴羽他還總往那方面想,一想就要出事,於是到了第五天的時候一辰實在挺不住了,萬分懇求的對裴羽說,「公司那麼忙,你還是先回去吧。」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走呢。」
一辰拉著裴羽的手哭喪個臉,「你在不走,我那就廢了。」
裴羽想了想,又見一辰紅成西紅柿的臉漸漸有些明白了,瞬間抽回了自己的手,「臭小子!」賊心不改!
一辰抿個嘴兒,十分不捨得讓裴羽走,可是實在沒辦法。裴羽穿好了衣服,回頭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那我不送你了。」
「嗯,落下那些課要記得補上。」
「知道了。」
果然,裴羽一走一辰很快就恢復了身體,於是又可以整天的幻想,整晚的做春-夢了。時間一久所有同學都傳言袁一辰有潔癖,因為他每天都要換床單,當然箇中原因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