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
從單位到家裡最多只需要步行半個小時,可是今天已經整整過了一個多點裴羽還是沒有回來。項海一直站在陽台看著樓下,漸漸的按耐不住,最後披上衣服出了門,結果剛下一層樓就看見裴羽慢悠悠的出現在了視線裡。
「小羽,你怎麼才回來?」
裴羽的小臉簡直像個熟透的果子,額頭上還帶著幾絲細汗,爬樓梯的腳步有些不穩,看起來給人一種十分疲憊的感覺。
「哦,對不起,單位有點事。」
「我都擔心死了,快回家吧。」
裴羽累到在沒力氣說話,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和他進了屋。燈光一照才看的清楚,裴羽的情況很是不對勁,泛著情-欲的潮-紅充斥他外露的皮膚,而且週身還有一種叫人想入非非的氣息存在。項海起了疑心,暗自觀察了一番,果然在裴羽的脖子上發現了不正常的痕跡。
「小羽,你是自己回來的?」
裴羽太累了,倒在床上不想說任何話,甚至懶得去脫身上的衣服,混沌中似乎連大腦都停止了思考,輕不可見的點了下頭一字未語。
項海走到陽台向下看了一眼,正看見一道身影向小區外面走去,因為光線太暗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不過有如此身材的人除了林傑和袁嘉升之外在挑不出第三個。林傑現在應該在單位上班才對,那這個人也只有可能是袁嘉升了。
項海心理一怒,回到臥室把裴羽扶了起來,「小羽,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裴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搖了搖頭,「沒有。」
見他那副帶著害羞的表情,項海就知道事情麻煩了,如果只是被他欺負了自己大可以楱他一頓,或則乾脆報警好了,可是看裴羽此時的神情完全是已經沉迷了進去。對於這種事項海又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項海,有什麼事明天在說吧,我想睡了。」
裴羽累到實在睜不開眼睛,自顧自的倒在枕頭上睡了,項海暗自咬了咬牙,拿起鑰匙又出了門。在街邊的公用電話廳裡,給袁嘉升打了一個電話。
「明天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電話那邊的袁嘉升悠然的呼了一口煙,「正好,我也想和你談談......明天見!」放下電話袁嘉升把煙蒂丟在地上,采上去狠狠的碾了碾!
明明房間已經恢復了寧靜,可是倒在床上的裴羽卻失去了睡意,剛才的鏡頭還像電影一樣回放在腦海裡,讓人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霸道的袁嘉升將他按在牆上,從後面緊緊的抱著他,有些粗糙的手指緩緩的在他皮膚上滑動,直到最後一把扯開了腰帶,毫不猶豫的探到了身-下。裴羽在他連翻的挑-逗下早已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可是僅剩一點的理智還是讓他抓住了那隻手。
「不要~~」
袁嘉升抬手摀住了他的口,「小羽,你又說謊話了,不過你的身體卻誠實的很。」說完一把抓住了敏感的部位,引的裴羽一陣痙攣,袁嘉升吸著他的耳垂,啞著聲音對他說,「你看,這裡都這樣了,你還說不想要?」
裴羽羞愧難當,淚眼婆娑的使勁搖起了頭,袁嘉升對男人的身體瞭如指掌,往往只要稍微碰觸一個地方就能讓人徹底的屈服。裴羽也不例外,在他高超的挑逗下,下-身的反應越來越強烈。靈魂年幼的他,卻有著一副成熟的身體,所有的反應都超出了他的控制範圍。
手指的紋路撫摩著敏感的前端,裴羽在越來越激烈的動作中漸漸失去了理智,動人的呻-吟聲一點點的逸出了雙唇。加上周圍這種類似偷情的氣氛,讓袁嘉升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興奮,堅硬如鐵的部位不停的摩擦誘人的臀-瓣,有一萬次的衝動讓他想馬上就進入這副迷人的身體裡,狠狠的干-他。
可是強大的抑制力還是在理智喪失之前讓他停了手,看著高-潮之後倒在懷中的小美人,袁嘉升暗自冷笑一聲,臉上卻帶著無比體貼的神情。
「舒服嗎?」
尚在失神中的裴羽微微點了一下頭,軟棉無力的身體只能依靠身後人的懷抱。袁嘉升細心的為他擦去身上的濕跡,又溫柔的將他的衣服穿戴整齊,「好點了嗎?」
裴羽咬著嘴唇輕點了一下頭,袁嘉升輕吻了下他的嘴角,「小羽,你剛才的樣子真是誘-人,我都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見他被自己的話弄出了反應,袁嘉升急忙將他摟的緊了些,「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心甘情願的「接受」我,今天,只要你舒服了就好。」
袁嘉升一直在忍耐著自己,裴羽從隱約觸及腰際硬物上就感覺的出來,剛才他也硬過,他知道那種漲漲的感覺,很難受,很不舒服,可是袁嘉升就這麼忍了,忍到額頭上都冒出了汗水,狠狠的吸了半根煙後就把他放了。
「小東西,以後不許在躲著我,不然,我天天在這裡等你!」裴羽的話還沒出口就被他一個霸道的吻給堵了回去。
最後袁嘉升溫柔的順了順他的頭髮,輕聲道,「做個好夢,晚安!」
可惜對於裴羽來說這注定是無眠的一夜!
第二天中午,項海在車場見到了袁嘉升,二人似乎都不想耽誤時間,開門見山的擺明的敵意。
「袁嘉升,我希望你不要在繼續糾纏裴羽!」
袁嘉升冷笑一聲,「這也正是我想對你說的話,不管你和小羽以前是什麼關係,他現在是我的人,希望你能和他保持點距離。」
「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干涉,小羽太單純,他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才會被你這樣的人給騙了,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對小羽做什麼過分的事,我絕對饒不了你!」
袁嘉升湊進他的耳邊,挑釁的說道,「那你可說晚了,昨天晚上我已經對他做了很過分的事。」
還真讓自己給猜對了,而且沒想到他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承認,項海大怒握緊拳頭就揮了過去。袁嘉升竟連腳都沒挪一下,臉一側就躲過了他的攻擊,一伸手就擒住了他的拳頭。項海手上一麻,感覺自己就像被老虎鉗子夾住了一樣,疼到人骨頭裡去,分毫動彈不得。
袁嘉升冷哼一聲,將他甩到了一邊,轉身走了,「不自量力!」
連著倒退了兩三步的項海,覺得丟盡了面子,捂著疼痛的手半天緩不過勁兒,「你給我站住!」
袁嘉升向遠處漂了一眼,正看見主管向這邊走來,故意忽略了身後的攻擊,轉身之際被狠狠的一拳擊中了臉莢。項海一擊得手,抓住他的衣領就揮下了第二拳,卻在空中被人生生的擒住。
「給我住手!」
主管發了脾氣,把二人一起帶到了辦公室。因為打架鬥毆在這家酒店是違反員工守則的,一定要接受處分。奇怪的是,對於打架的原因二人竟然誰也不肯說半個字。
下午三點來接班的裴羽一進門就聽見讓人意外的消息,項海被公司開除了,理由是打架,而對手竟然是袁嘉升,不過因為袁嘉升並未還手,所以只有項海一個人被公司開除。
得知此事之後林傑卻顯得分外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當天晚上林傑就把心煩鬱悶的項海單獨帶去了飯店,點了幾道菜十幾瓶啤酒,和他心平氣和的談了起來。
「是因為小羽嗎?」
項海歎了口氣,「那孩子太傻了。」
林傑為二人倒滿了杯,干下之後說道,「你為什麼心煩,是不甘心他被人搶走嗎?」
項海瞪了他一眼,「不要用你們的眼光來衡量別人,我對小羽從未有過非份的想法。」而且現在裴羽有病在身,像個小孩子一樣,自己要是在對他有非份之想,豈不是成了戀童癖的變態!
林傑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什麼?」
「你對小羽根本就沒有那種心思,充其量也只是把他當做弟弟看待。」
「不錯,我的確只把他當弟弟看待。只是......」只是不喜歡看見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一點連項海自己也無法解釋。
林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有時候我哥哥也和你一樣,看見我和不正經的女人在一起也非常的生氣,那樣子就像是在吃醋一樣。」
「是,是嗎?」可能這個解釋有些牽強,項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對裴羽的心思是否真的那麼乾淨。
「其實你只是在意小羽和袁嘉升在一起對不對?因為他是個男人,如果換成是個小姑娘的話,估計你還會為他高興呢。」
項海想了半晌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所以不管是袁嘉升還是我,誰追到小羽你都會不爽,因為我們都是男人。」
「不錯,我不希望他變成同性戀!」
「你看看小羽那樣子,簡直天生就是被人保護的主,有個男人保護他有什麼不好,只要開心,幹嗎那麼在意性別?」
林傑的話似乎起了效果,至少此時的項海徹底的瞭解了自己的心思,沉默了許久,一瓶瓶啤酒也快速的見了底。項海卻逐漸想起了白天的一幕,從交手那一刻起就覺得袁嘉升的身手似乎不簡單,怎麼第二次那麼輕易就被自己打到了,「袁嘉升的身手為什麼那麼厲害?而且他這個人也太陰了。」
林傑撲哧一笑,「別想的那麼複雜,為了打敗情敵耍些陰謀手段也很正常,可以理解!」
「真的?」
「我告訴你,男人是很瘋狂的動物,一但看上獵物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到手的!」
經過林傑三個小時的開導,項海似乎沒有那麼心煩了,只是他依舊感到不安,且不說袁嘉升這個人怎麼樣,光是同性戀這個詞就已經讓他無法平靜,要知道那個圈子可不是什麼乾淨的地方,聽說裡面的人換情人比換衣服還快,以裴羽的性格要是真愛上一個人怕是一輩子也變不了心,到時候受傷的還不是他自己嗎?
左思右想之後項海最終做了一個決定,把裴羽一起帶走,只希望在他陷進去之前能將他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