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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子(面癱攻X冷靜受)》第9章
☆、第九章 示弱

  唐敬抱著郁瑞踢開房門,三兩步走進裡間兒,將郁瑞輕輕放在床上。

  很快嶠襄就引著大夫來了,大夫急匆匆的過來給郁瑞請脈。

  唐敬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隨即對嶠襄道:「照顧著少爺。」

  說完轉身出了裡間兒。

  管家誠恕一直跟著唐敬,這時候唐敬對他道:「去把魏元給我找回來,不用客氣著,用綁的。」

  誠恕應了一聲,半點廢話也沒說,十分乾脆。

  原來誠恕也是自小跟著唐敬,上過戰場的打過仗的兵,後來唐敬從朝堂改成了經商,身為家奴的誠恕也跟著一起下了海,別看他表面上很老成實在的模樣,其實是個狠角色。

  誠恕帶了幾個人,按說魏元闖了禍,定然是去外面避一避,仗著老太太的庇護,沒幾天回來,這大事化小,小事就化無了。

  只不過出去住也是要銀子的,誠恕帶了人徑直嚮往帳房去,果不其然,因為唐家管教極嚴,沒有對牌就算是一張紙也不能叫人拿走。

  魏元身上沒錢,又急著出門去,也不能驚動老太太,若是小事的話,跟老太太要幾個錢,總沒有不給的道理,可如今要是管老太太要錢,也得有個說頭兒,不就露餡兒了?

  於是魏元只好仗著自己無賴,和賬房管事的軟磨硬泡。

  就在這當口,誠恕來了,一句話沒說,也不管魏元怎麼嚷嚷,三兩下把他給綁了,推搡著往正房去。

  魏元只是瞧著膽子大,其實內地裡是個充草的,經過正房嚷嚷大聲了恐怕驚動老太太,又不敢嚷,只好讓下人把他綁到了唐敬跟前。

  唐敬坐在外間的廳裡,小廝正端上茶來。

  魏元見到唐敬,苦著臉道:「兄長救我啊,你家的管家可越來越跋扈了。」

  唐敬看著他,冷笑了一聲,也不說話,端起桌上的蓋盅來,將蓋子拿起來,吹了吹葉兒,只呷了一口,又放下來,繼續拿眼冷森森的看著魏元。

  魏元驚得連連哆嗦,卻不敢說話,生怕說一句點著了這個唐家的掌權人。

  唐敬道:「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麼?」

  魏元一抖,嚥了嚥唾沫,硬著頭皮道:「不……不知。」

  唐敬笑了一聲,猛地劈手將蓋盅砸爛在魏元腳邊,一下子的茶葉兒和熱水迸濺出來,砸了魏元一頭一臉,身上也掛著彩。

  魏元嚇得叫了一聲,腳差點軟了,趕忙叨擾道:「兄長饒了我這次罷,我也只是一是糊塗,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那是我侄子,倘或知道是兄長的寶貝兒子,我哪敢造次。」

  「你不知?」

  唐敬重複了一遍,魏元沒來由的後脊樑發冷,唐敬說道:「老夫人一向寵著你由著你,使得你連人也不認識了,縱使他不是我唐家的少爺,你就能在唐家裡隨意造次?把你交給誰你都不會服氣,那索性扭送到老太太跟前去,讓她給你評評理。」

  唐敬話音剛落,誠恕就上前來要把魏元帶走,嚇得魏元直喊:「兄長饒我啊!不能送老太太跟前!」

  唐敬冷笑了一聲,知道他心裡打什麼鼓,平時魏元在太夫人面前裝乖,什麼好聽說什麼,什麼好看做什麼,老太太還以為他是多好的人,所以才把他帶在身邊兒上。

  雖然老太太還未見過唐郁瑞,但早就知道他是唐敬找回來的兒子,就算再不喜歡那也是孫子,留著唐家的血,要是聽說魏元竟然敢調戲她孫子,一定氣仰過去。

  唐敬道:「你不去老太太跟前,你說怎麼賠?瑞兒讓你嚇得現在舊疾復發,大夫還在裡面診治,若有個好歹,那可是我唐家的嫡子。」

  魏元聽他的話似乎有轉機,趕忙求道:「兄長讓我做什麼都行,再不敢對侄子不尊敬了,以後見到侄兒,我避道兒走。」

  「倒顯得我唐敬刻薄你。」

  「不不不!不敢!兄長您說的玩笑話。」

  唐敬微睨了他一眼,乾巴巴的說道:「避道兒走就不必了,你是長輩,他是晚輩,身份再金貴也不該讓你避開走。但不追究又怕你貴人多忘事,把這茬子忘了,以後再犯。」

  「不敢了!不敢了!」

  唐敬又道:「即是不敢,那再好不過。念你是初犯,在老太太跟前不提也罷,但是你心裡要琢磨著,這是瑞兒寬宏大量,改日裡老太太問起了瑞兒,你若不替他說說好聽的話兒,又或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就別怪我這個人心冷面冷,抖落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兒了。」

  魏元聽到這裡,才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中套兒了,唐敬真不愧是商人,這節骨眼上了,竟然想著給自己下套兒!還說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原來是想讓自己在老太太面前給他兒子說好聽的。

  只不過魏元雖然算明白了,但不能拒絕,只好一臉笑的應下來,直說「應該的應該這麼做,都是一家人,況且侄兒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哪能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唐敬也不想跟他廢話,揮手讓誠恕給他鬆綁,魏元逃也似的跑了。

  誠恕說道:「爺為何放了他,調戲少爺這罪名,捅到太夫人那裡,他吃不了兜著走。」

  唐敬道:「是要兜著走,但對瑞兒也不好。太夫人還沒見到瑞兒,就聽說些這樣的事情,定然對瑞兒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費不著讓人替魏元一起背黑鍋。」

  誠恕點點頭,確實是自己欠考慮了,叔叔調戲侄子,雖然太夫人肯定會氣憤這個叔叔的作風,但同時也會嫌棄這個侄子,這是慣性的思量方式,尤其老太太年紀大了,更容易順著就想下去。

  魏元走了,裡面的大夫正好也出來了。

  唐敬問怎麼樣,大夫有些猶豫,說道:「少爺是有不足之症,不能過悲不能過喜,不能過怒也不能過急,倘若犯了病會咳嗽不止,嚴重了伴著心慌憋氣。這病不是一時能治好的,若肯好好兒調理根治是不可能了,總能抑制不犯……方才給少爺診脈的時候,脈象雖然細滑,但並不嚴重,老爺不必太擔心。」

  唐敬點點頭,讓誠恕跟著大夫去抓藥來煎,自己走進內室。

  內室裡嶠襄站在一邊兒,他想給少爺擦擦汗,但卻不敢碰,生怕碰壞了少爺。

  唐敬走過來,先是盯著躺在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隨即道:「你先出去。」

  嶠襄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內室。

  嶠襄關好了門,唐敬仍然站在床邊兒上,低頭瞧著唐郁瑞。

  郁瑞躺在床上,月白的衫子解開了領口,似乎是因著剛才喘不過氣來,大夫讓嶠襄解的。

  郁瑞閉著眼睛,臉色一如的慘白,白的幾乎透明,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

  按說這樣的病態自然沒什麼看頭兒,但偏生這幅模樣,甚是惹人憐愛,難怪魏元這個草包會幹這等蠢事情。

  唐敬看了一會兒,郁瑞沒有醒來,唐敬就拿了方才嶠襄放下的布巾,微微彎下腰來,輕輕的給床上的人擦汗。

  剛才一鬧,郁瑞也不知是熱的還是虛的,出了一頭的汗,鬢髮都染濕了,貼在臉頰上。

  唐敬一直沒錯眼珠子的盯著郁瑞,在自己的手碰到對方臉頰的時候,郁瑞的睫毛情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唐敬給他好歹擦了擦,但是從小到大,無論是豪門深院裡,還是沙場戈壁上,唐敬從來沒服侍過人,自然溫柔體貼不到哪裡去。

  唐敬把布巾扔在一邊兒,自己撩起衣擺坐在床沿處,開口說道:「醒了麼?若是醒了,咱們說說話。」

  床上的人起初沒有反應,不過很快睫毛抖了抖,睜開眼睛來。

  唐敬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一些笑意,不過笑的不怎麼溫柔,好像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一直以來,我一直小瞧了你,原來你這麼能耐,魏元這種奸猾貨你也能玩得團團轉。」

  唐郁瑞睜開眼睛,抬眼瞧著唐敬,看不出來他是什麼意思,張了張嘴,因著剛才咳嗽的太猛,不管是真咳假咳,現在嗓子十分不舒服。

  郁瑞嗓子有點灼熱,喉頭滾動了好幾下,才驢唇不對馬嘴的說道:「嗓子疼。」

  唐敬何等聰明的人,對方示弱的避而不談,唐敬其實也不想追究什麼,只不過他當初和每個人一樣,覺得這個身體羸弱又是瘸子的兒子難成大器,可事實一次次的證明,眼前的這個人不止是進退有度,而且聰明伶俐,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用什麼樣的手段,例如裝著舊疾復發嚇跑了魏元,例如眼前的示弱,唐敬知道他想打岔,卻很受用。

  唐敬沒再說話,回身倒了一碗茶,茶水似乎有點燙,唐敬還胡亂的吹了兩下,隨即一手將郁瑞一抄,扶住他的腰拖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的胸口,另一手拿著茶碗去餵他喝水。

  唐郁瑞靠坐著,兩隻手接過來,捧著微熱的茶碗一點點喝茶,就聽唐敬道:「大夫給你開了藥,一會兒煎好了叫嶠襄給你端過來。中午休息一會兒,養足了精神,晚上要和老夫人一起用飯,該說什麼做什麼想必你這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了。」

  唐郁瑞點點頭,一大聲說話嗓子就疼,只好輕聲道:「兒子知道了。」

  唐敬聽他說的真麼乖巧,禁不住又掐了一把郁瑞的臉蛋,這才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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