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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裡芬士兵前哨》第59章
60、消息

  那之後,是的,葬禮之後,一直是好天氣,好似老天在這個深秋,脾氣突然變得好了。

  地球正在回暖,會越來越暖。這個冬天,對於許多無家可歸的人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

  老比爾去世後,華萊士表演了幾天頹廢,最初大家還陪著他,同情他,聽他嘮叨,看他悲戚……後來螣柏第一個不耐煩了。他恢復了老樣子,開始我行我素,對一切不在意一起來。他穿著過去的舊衣服,滿屋子找一些丟失的獎券,對於那傢伙的撒嬌,他置若罔聞,再也沒有了好性兒。

  沒辦法,華萊士只好收拾起心情,又從新幹起了工作。他應付麥德斯各派的老官僚,跟各方面接觸,他期盼談判可以成功,作為一個麥德斯人,他希望,在洛卡斯的第一股力量,可以來自麥德斯。可惜,世事不能如人所願,華萊士在麥德斯舉步維艱,壓力不可謂不大。

  有件事值得一提,那位不屑的蓋爾先生,他與他的談判團,帶著洛卡斯的友誼已經拜訪了多個國家,受其不屑風暴的影響,有些意想不到的合同被此先生意外的得到。看樣子這個世界很多人還是吃他那一套的,像華萊士這樣處處小心謹慎,什麼都要計算的精准清楚仿若成了過去式的政治外交方式。那位先生,蓋爾先生,據說他拿到了長期的合同,跟各國的會談已經涉及到了移民這一項。

  最近……只要拿到報紙,打開新聞,對於蓋爾與他的經濟新策略,對世界的展望提及的越來越多。那些新聞,華萊士知道是大衛在背後使了手腳,看樣子,對於麥德斯拖拖拉拉的態度,洛卡斯管理委員會還是有了一些意見。很顯然大衛先生沒有麥德斯民族意識,他是一位生意人,對於他,誰去建設洛卡斯城不行呢?他有些搞不清楚華萊士的想法。

  麥德斯這邊糾纏不清,猶如亂毛線。很少發表意見的邵江一幾乎跟伯內特家族擰了起來。總之,他就是不同意由那位伯內特先生主持談判。而伯內特先生利用了他這一態度,對外放出一個消息。

  洛卡斯代表畏懼伯內特先生,伯內特副總統只要成為代表,就會給洛卡斯代表巨大的壓力,給麥德斯帶來想不到好處。這個合同只有伯內特先生可以促成,不然為什麼洛卡斯代表一致拒絕他?

  好吧,邵江一單一的個人仇恨,引發了政治家,金融評論家以及民眾的關注。對此猜想聯翩的人大有人在。受奇異的風潮影響,很多人受到鼓動,每天拿著牌子在華萊士宅邸門口抗議。

  在星期三的上午,也就是這個早晨,邵江一端著杯子,看著花園牆外那些舉著抗議牌的人發呆。

  「華萊士先生!記得你是麥德斯人!別做賣國賊!」這是什麼意思?想不明白,邵江一非常的想不明白的搖搖頭。

  「華萊士壓力很大」「螣柏淡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邵江一扭過頭,看到他穿著一件很舒適的長襯衫,睡褲,還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東西。

  星期三的陽光滋潤著這位清瘦的青年,來自特麗娜那獨特的,什麼都不在意的味道,令他渾身閃閃發光。

  「那是什麼?」邵江一走過去,低下頭,就著螣柏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把麥片泡在什麼裡?」邵江一終於非常難得的對螣柏不時變幻的味覺,有了意見。他一臉厭惡,看著那杯黏糊糊的東西。

  「這是餵貓的,陽臺上的貓越來越多了。」螣柏笑笑,轉身向外走,邵江一跟著他,一起去閣樓餵貓。

  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個清晨,一切很都很好,天氣也很好。在清晨,賓克斯又來報導,他最近跟阿爾平聊慈悲學,聊的很是起勁。老黑還在賴床,呼嚕聲從三樓傳到二樓的走廊。沒人願意跟他一層,大家躲避不了他的無敵呼嚕。華萊士因為談判代表的問題,決定再次去總統府扯皮,應酬……

  這個清晨,在麥德斯十二明珠的伊利斯堡,伯內特先生起床,牽著家裡那幾隻來自妻子,兒女,孫兒們養的各種犬類在小樹林裡溜達。他穿著厚厚的棉袍,吸著鼻涕,抱怨著那些不負責的傢伙,只知道養狗,卻不關注這些狗狗的健康,最起碼,你養了,就要帶它們出來散步。這是做人最起碼的責任。他嘮叨著,就像一個真正的老人一般,抱怨妻子,抱怨女兒,抱怨女婿,抱怨小孫女。他帶著一副老花鏡,兩隻手裡抓滿了狗韁繩,被狗帶著滿樹林的跑,他不停的呵斥那些打架的,隨地大小便的狗兒,忙的不亦樂乎。

  伯內特先生在外溜達了很久,回到城堡,他又對著鏡子裡的老人,看著頭髮花白,臉頰深陷的面孔自憐了一番後,一個人坐在很大的餐桌一個人吃早點。吃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幼子,他最喜愛的小兒子夏洛特穿著藍白相間帥氣十足的海軍少校制服,蹦著下樓,也許他覺著蹦躂著不夠快,他半坐在木樓梯欄杆上滑下去。

  伯內特未語先笑,帶著慈愛,看著自己高大帥氣的孩子說:「這次……是海軍?」

  夏洛特把帽子飛到一邊,端起一盤小臘腸,蹲在地上逗弄那些狗狗,一邊逗一邊說:「是的爸爸,海軍,我喜歡他們的制服。」

  伯內特先生將一塊餅子掰碎,沾著湯汁往嘴巴裡送,他討厭浪費。他一邊吃一邊看著兒子帥氣的背影問:「這次是多久?」

  是的,夏洛特總是在一個地方待不久,他好似沒什麼耐心。伯內特倒是理解幼子的心理,他總是覺得不安全,受那件事的影響,他總是無法找到自己的位置,搞不清狀況。

  「看心情爸爸,我在海軍軍部那邊有幾位好友。他們人不錯……我們相處愉快。我們準備這個星期出海,打著執行任務的牌子,去海島野營,跟女軍官約會。」

  夏洛特說著,伸出手指給那些狗舔,他不像哥哥姐姐們,總是爭著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幼子,總是有著幼子特殊的權利。嬌蠻,不講理,永遠覺得自己長不大,誰也得讓著他,都覺得應該讓著他。

  「也好,多跟朋友處處,不過……你有想過做些其他的事情嗎?軍部不適和你。」伯內特適當,恰當的提點,語氣充滿了老父對幼子的寵溺。

  夏洛特將空盤子放在桌子上,走過去親親父親,他突然蹲下,將頭枕到爸爸的膝蓋上。夏洛特很少這樣,這樣全無顧忌的露出孤獨,有些想被長輩安慰的樣子。伯內特先生愣了一下,將餅子丟入盤子,空出手去一下一下的撫摸幼子的頭頂。

  「怎麼了,夏洛特……?」

  「爸……」

  「嗯?」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趴在父親膝蓋上的幼子,換了姿態盤坐在地毯上,腦袋扭動,又枕將頭仰面枕在爸爸的大腿上,他的眼神迷茫,很……渾濁,帶著一絲夢幻說:「我不是尤利克,不會守成,不像南那麼聰明。不像凱文那般熱情,不像阿吉博學。我沒有政治頭腦,不能像凱蒂姐姐那樣幫助您……我總是做不好事情,做什麼都超不過三個月……為什麼?」

  伯內特失笑,捏下兒子的臉蛋:「小傻瓜,你是你。你像一隻橫衝直撞的小象,你有你的優點。為什麼跟他們比呢……你總要長大,那種長大不是你想的那麼難……也許明天早上起來,一切水到渠成,就那麼什麼都懂了。你是你,敏感,善良,就是嘴巴損了一些。孩子,別對自己太刻薄……」

  幼子突然掉了眼淚,有些尷尬的立刻坐起來,擦了一下:「抱歉,我昨晚,做了一個不好的夢。」

  伯內特大笑起來,他問他,那是什麼夢?可是幼子卻什麼都沒說,只是笑笑的拿起一只蘋果沖著天空丟了一下,接住,咬了一口後跟父親告別,快步離開。他不會告訴父親,昨晚,夢中的他又回到了老房子,看著那個死胖子,霸佔了父親的膝蓋。他眼巴巴的看著,可是父親就是不看他,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他……

  伯內特先生聽著兒子大馬力的四驅車離開,他認真的坐在那裡想了一會,決定去問下兒子的心理醫生,沒錯,夏洛特心理壓力一直很大,他有時候做惡夢。夢到抱走的那個是他,是他要接受夏爾的命運。自從知道那件事後,他就一直不停的,不停的換位思考。他越想越覺得可怕,如果當初,他的外公抱的是他,那將會如何?為此,夏洛特得了輕微的自閉症,他喜歡把自己關進櫃子裡,裹著毯子一待就是一天。

  伯內特認真的吃著早餐,一直吃到阿爾努先生帶著他軍部的前學生,他的一位擁護者急衝衝的趕來。

  這位前學生,叫南森,伯內特有些記不得他姓什麼了。除了忠心,這位先生並無多大才幹,所以他安排他去了軍部的後勤中心。南森在那裡一待多年,伯內特覺得,這輩子也許他就那麼大的出息了。

  「今天早上真熱,這不正常,你問過氣象部門了嗎南森,這種天氣什麼時候結束?秋天就要有秋天的樣子。吃早餐了嗎?」伯內特先生挺愉快的跟自己的前學生打招呼。他為自己的記憶驕傲,他感激他挽救了自己糾葛的心。現在,他實在不適合將家庭這類事情,放置在生活的最前端,對他來說,談判是最近一切的第一位。

  那位南森先生,他摘去帽子,好奇,且意外的打量了下四周,打量完偉人的房子,他很慎重的走到伯內特先生面前,低聲,壓頭開口。

  「我在吃早餐。」伯內特倒是不喜歡這種鬼鬼祟祟的行徑。

  「先生,我帶來一個非常重大的消息,非常……重大。」南森連忙倒退,一邊倒退一邊解釋。

  「地球先生又要發脾氣了嗎?」伯內特放下手裡的叉子。

  南森先生搖頭:「沒有先生,但是,我得到消息後,就立刻來了,軍部那邊,誰也不知道,您知道,現在軍部很亂,老比爾的舊部蠢蠢欲動,小華萊士先生正幫他舅舅整頓,大家不喜歡那位蘭斯洛特.康先生,很多人都很失望,我……我也是先生。」

  伯內特端著餐後的一杯清水,慢慢挪到餐廳邊緣靠著窗戶的位置坐好,他將那個老煙斗放進嘴巴裡,示意自己的前學生坐下:「坐下南森,說說你的……那個重大消息。」

  南森先生坐下,先是很興奮的感受了下偉人的沙發,他感覺副總統的心情還算不錯,便大膽的瞄了一眼他吃過的東西,是的,他一直對此很好奇。偶像的一切都令他好奇。

  伯內特咳嗽了一下,南森不好意思的笑下,他組織了一下辭藻,想賣弄一下詞彙,或者他想在這所高貴的房子裡,故作高雅,高深莫測的說出那個消息,得到伯內特先生的重視。他說了幾句虛詞,顯然,伯內特先生皺了他的眉頭,他連忙回歸正常,解釋到:「……好的先生,我長話短說。我在軍人後勤部負責接待部門,這是受您的安排,感激您的賞識,我終於明白我在那裡的意義了……是這樣……我在那裡服務了八年了。每天發死亡名單,負責傷兵醫院的結算款,跟老兵痞扯皮……那就是我的工作。」南森先生的語氣帶著一絲抱怨,聳肩,撇撇嘴。

  伯內特笑了下,剛要開口,阿爾努先生端來了茶點。他又很親切的請南森先生吃一些。他掂起一塊小餅乾,眼角斜了一眼一臉不讚同的阿爾努。他便訕訕的將餅乾丟回盤子,抱歉的沖阿爾努點點頭,阿爾努先生滿意的帶著一眾僕人退下後,這位號稱世界傑出的思想家,教育家先生便立刻又掂起了那塊餅乾很快,很優雅的塞進嘴巴。

  南森先生充分的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覺得自己的導師充滿童心,很是……很是……不好的形容,他放鬆了一些,正式回報起了今早遇到的事情。

  「先生,您知道我今天早上接待了誰嗎?」

  「我不是神仙……南森。」

  「先生,我都驚訝死了,真的……我嚇了一跳……老實說,這令人震驚!」南森先生放下杯子,拿出一個公事包,從裡面取出一張發黃的老照片遞給伯內特先生,示意他看一下。

  伯內特先生,接過那張照片,取過眼鏡帶上,很認真的打量。

  這是一張拍攝於多年前的照片,攝影器材是老式相機,膠捲也是。這種膠捲並不好,除了使用大量的化學試劑,年份一長,照片還會發黃。

  照片是在一處山谷中拍攝的,一個黑髮的東方血統的少年,抱著一個足球,笑的很開心。

  伯內特上下打量這張照片,很顯然,他不認識這個人,印象裡……也與這人從無接觸。他帶著疑惑的晃下照片,看著南森:「這是……誰?」他有些恍惚,難道自己真的老了嗎?記憶出現問題了嗎?

  南森先生有些得意,他等得就是這一刻。

  「先生,這是邵江一。」

  伯內特先生有些驚訝:「誰?」

  南森先生指著那張照片,很肯定,很確定,很認真的再次重申:「這是……真正的邵江一,一個來自麥德斯東大陸山區的少年,他給麥德斯打了十多年的仗,立下無數軍功。最近……他還發了大財,成了新大陸新生公司的股東,全世界都知道這位先生掌握著TO礦與特麗娜的秘密,但是……」南森先生有些失禮的猛的取過那張照片,用手指在那人臉上用力的點啊點的加重語氣說:「但是!他!不是邵江一,這個!這個人,他才是邵江一!住在那座豪華宅邸裡的人鬼知道他是誰,抱歉先生……」

  伯內特先生坐直了身體,很慎重的對南森說:「詳細的說一次。」

  南森也連忙坐直的身體,很正式的彙報起來:「好的先生……是這樣,今天早上,我打開門,接待了一對老夫婦。他們說,這些年,地方軍人服務部一直給他們軍人家屬補貼,您知道那個條例。家裡有軍人服役,每月,家屬能拿到五千塊補貼……奇怪的是,兩半前,這個補貼突然沒有了……沒有死亡通知書……沒有任何檔案記錄……他們來找兒子……軍部說沒有這個人……」

  邵江一抓著一隻貓咪的脖頸,用很奇怪的手勢擺開那貓的臉頰,看著那貓咪的一口牙齒。他很納悶,貓兒從不刷牙,怎麼牙齒如此潔白?

  螣柏抬起頭,看著盤膝坐在陽光下的那個青年,他完全不像三十歲的人,他此刻的表情更加像個孩童,對世界充滿了求知欲,想知道,又不好意思問。

  「在想什麼?」他問他。

  邵江一側過臉,突然捂住額頭,他覺得那裡隱隱發疼,一陣陣的發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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