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說謊的懲罰 ...

　　“我似乎太多嘴了……”洪浩然看著白曉羽遠去的身影，有些自責。他原先只是很高興能在遊戲裡遇到以前的同學，所以想多聊幾句，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

　　“沒事。”我是窮人拍拍洪浩然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小白好像……生氣了。”

　　“是嗎？”仔細想想白曉羽和他們的交往中，確實從來不曾有過脾氣。除了某些地方有些固執之外，一直都是溫和地接受著大家的建議、提醒甚至調侃。

　　“在我的印象裡小白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洪浩然將綽號的由來簡單說了一遍，“即使班級裡有些無聊份子借機叫小白為小白癡或小白臉，他也只是淡淡一笑，不理會也不爭辯。可是剛剛……”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白曉羽轉身就走，是生氣的表現嗎？

　　“小羽或許不是生氣，別想太多了。”

　　“你們沒有人知道他的事情嗎？”邪皇有些介意偌大的一個班級不僅沒有人知道白曉羽的情況，居然還任由班級聚會上的造謠。只要和白曉羽接觸時間長一點的人都會知道，他從來不是那種勢利的人。

　　“小白他和我們的話不多，沒有人和他特別要好，所以畢業後都不是很清楚他的事。”洪浩然有些慚愧地撓撓頭，就連白曉羽考上的是C大，也是因為他看到學校裡貼出的喜榜單。

　　邪皇望著白曉羽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他或許有些明白為何總在無意間能看到白曉羽那想掩飾卻掩飾不住的寂寞眼神。

　　等醉臥有些沮喪地離開後，邪皇發了個密音給白曉羽。“到首都東門傳送陣來。”

　　白曉羽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因為他怕被問起現實中的事，他沒有做好說出來的準備，目前也壓根不想說。

　　“曉羽，我們要出發了，就剩你一個，迅速回來。”就在白曉羽猶豫時，邪皇的聲音再次傳來。雖然音調依舊平平穩穩聽不出說話人的情緒，但總讓人感到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壓來，讓白曉羽想裝鴕鳥都不行。更何況白曉羽本就是個守信用的人，之前已經約好去古城的。即使現在的情形有些尷尬，他也不能耍性子放大家的鴿子。

　　“我馬上就到。”白曉羽決定先放下糾結的心情，或許到時打怪忙起來大家就無暇問津他的家事了。

　　迅速轉身原路返回，只見邪皇一人沉默地雙手抱在胸前，倚在路燈旁。雖然面無表情，但強大的氣場吸引了不少來往的玩家偷瞄。

　　不見窮人和月下的身影，白曉羽有些奇怪。等他走近，原本一動不動如同希臘雕塑般的邪皇仿佛靈魂回體，一把拉住白曉羽向傳送陣中心走去。

　　“選擇傳送尼布拉城。”

　　尼布拉城是普羅區域內一個不太起眼的小城，因此當白曉羽和邪皇走出傳送陣後，街上的情景完全不能和熱鬧的首都相比，秋風吹過一片落葉，用兩個字形容——淒涼。

　　帶白曉羽拐進一個無人的小徑，走在前面的邪皇突然停了下來，轉身，直直地看著白曉羽。

　　本就矮了大半個頭的白曉羽感覺自己在邪皇的直視下似乎又縮水了，直覺告訴他邪皇想跟他說什麼，但是他又害怕被問到最不想回答的問題，於是努力縮小縮小再縮小。

　　邪皇伸出雙手撫上白曉羽的臉頰。

　　下一刻，左右一拉，白曉羽那可愛的貓臉迅速變形為大餅臉。

　　“……疼。”白曉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完全不能想像邪皇會做出這種小學生級別的惡作劇。

　　“知道疼了麼？”

　　“恩。”

　　“這是對你說謊的懲罰。”鬆開手，只見白曉羽臉頰通紅，就知道邪皇剛剛沒有手下留情。

　　“對不起。”白曉羽也知道自己說了一個蹩腳的謊言，收拾空間欄什麼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既然是事先約好的，集合前東西肯定都收拾妥當了，不然白曉羽這幾個星期的公會生活算是白混了。

　　“以後如果不想說，就直接拒絕。”

　　“恩。”

　　“甚至可以保持沉默，沒有人會逼你，但是我不喜歡你用說謊來逃避。”

　　“恩，我知道了。”

　　“還疼嗎？”看在白曉羽認錯態度良好，邪皇伸出手摸摸白曉羽依舊紅紅的臉蛋。

　　“不疼了。”痛感從一開始就被白曉羽降到了最低，比起死亡的痛苦，這點不算什麼。

　　“那麼，我們去和其他人匯合吧。”對於剛剛擰了白曉羽的臉蛋，邪皇不會道歉。說謊就要受到懲罰，這是黑家大哥從小給他定下的規矩，因此基本上是由大哥撫養（欺負？）長大的黑崎曜一直將這條規矩爛熟於心並履行到底。

　　邪皇拉著白曉羽的手橫穿尼布拉城，他們要到的古城廢墟還需要轉幾次傳送。（同一城市不同角落的傳送陣，傳送的範圍不同）

　　一路有些沉默，白曉羽在自我反省中。他不懂得察言觀色，所以無法從邪皇那依舊沒什麼波動的話語中聽出他是否生氣了。不過他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事，同時也不希望被邪皇討厭，於是決定再誠懇地道一次歉。

　　“曜，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說謊了。”

　　“恩。”邪皇只淡淡地回了一個字。過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微微彎了彎嘴角又補充了一句，“下次再敢說謊就親你。”

　　“哈啊？！”白曉羽徹底當機，運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