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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任家二少》第19章
  第二十章:王吳恩怨

  此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王家與吳家幾十年來水火不容,除了生意上的競爭,竟有漸成世仇之勢。王家二子王明航自小嚮往江湖,父母寵愛他便讓他跟在生意中偶然結識的江湖朋友身邊習武,倒是很少在澤州城內走動,澤州人知道王家有兩個兒子,但卻往往只認識長子王明遠。

  直到五年前王家老爺病逝,王明航回家奔喪。此時恰逢王家權力交接期,吳家自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趁機對王家的產業鯨吞蠶食,王明航見自己在生意上幫不了忙,便發揮不錯的武功,潛入吳家想要偷聽些商業情報來。卻萬沒想到聽到吳家家主與身邊人密談的話題居然是自己父親的死亡並不是生病!

  王明航大驚之下險些露了行蹤,忙回家將此事告訴了大哥王明遠。兩人商議之下覺得沒有確切證據無法報官,便打算自己追查下去。王明航便乾脆換了身份換了名字,仗著也沒什麼人認識他,便去吳家藥鋪做了個小學徒。王明航本就是在醫藥世家長大,自然比他人學醫要快了許多,短短五年時間就成了大管家身邊最得力的助手。

  五年來,王明遠也從自家著手調查,父親身邊伺候的人全部調查過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即便王明航取得吳記管家信任後旁敲側擊打聽過一些,但也並沒有確切證據指向吳家人。無法從官方途徑報仇,兩個青年人便決定自己動手。

  王明航很清楚吳記採買之人多少都會貪一點銀子,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暗地裡再偷偷慫恿他們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這樣放縱和慫恿,即便日後被發現主要責任也不在他,頂多算是他監管不力而已。所以,最近幾個月下來,吳記藥材鋪鋪面的藥材還是沒事的,所以也沒出現抓錯藥害了人命的事情,但倉庫裡卻早已偷梁換柱了。王明航時間掐得很好,吳記藥材一年一次清倉檢查,恰在檢查空擋都將這事安排好了。

  兄弟倆本來也在尋找一個將吳記推落馬的契機,恰好此時任刃來到了澤州公開義診,布藥,王氏兄弟倆知道時機來了。他們先是給避暑湯抓藥時用了假藥替代,然後從流民中尋了一個身體極度虛弱的人,每日續命湯吊著,答應幫他照顧著妻子孩子。那人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待到任刃布湯的第一天,便自願去喝了大寒之藥,一命嗚呼了。接下來就順其自然追查到吳記頭上,但王明航在此之前就已經從吳記脫身,與王明遠一起躲了起來。

  王明航與王明遠兩兄弟跪伏於地,敘述完所有的經過方直起身,對著震驚不已的李州守坦然道:「那死亡之人本就身體極弱,若不是我們用藥幫他吊命他早已死了,所以算不得殺人奪命的罪過;吳記的假藥本就是咎由自取,我兄弟二人只是推波助瀾罷了,罪不在我們。」

  李州守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消化了這個事情,聽到此話怒極反笑,冷哼道:「罪不在你們?既然自認無罪,為何要將吳記中人都陸續遣散了出去?不就是怕他們將王明航暴露出來嗎?」

  「大人明察。」王明航又磕了一個頭,復又直起身子淡淡道:「我只是想給他們留條後路罷了,此石鬧開他們才是罪魁禍首,刑罰怕是輕不了。賬本應該全毀了的,沒料到卻漏了一本,倒是我的失策了。」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好,好,好!」李州守氣極,也不知是因為氣憤於好友枉死還是小輩的手段陰險,連說了三個好字才緩過口氣,轉向一邊與女兒正靠在一起垂淚的王夫人恨聲道:「王家嫂子,你竟也是早就知情,由著他們二人這麼愚弄百姓,愚弄本官的嗎?!」

  「不是的,大人!」王氏帶著哭腔跪坐於地,低泣道:「我是月前直到這兩個孩子到家中一起來見我,說是要和我告別,澤州已經容不下他們了,才隱約知道出了事。但無論我怎麼問也不肯說實話,說是怕連累了我……」娉婷也跪到母親身邊幫她拭淚,全然不顧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王氏又道:「我猜測了許多,但一直沒有頭緒。直到前幾日有那個水寇下毒的傳言出來,聽了那毒性我才恍悟那症狀與老爺臨走前是一模一樣的!我才知老爺竟不是病逝,而是被人下了毒的!可那時生意遇到困境,我心力憔悴之下哪裡有精力追查。明航明遠便只好留在澤州,幫我料理生意,這時我才知道兩個孩子這幾年做的事情。我每日都會來這裡看望他們,也是詢問生意的事情,沒想到我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被大人發現了……」最後,已是泣不成聲。

  任刃面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跪地低泣的王家人,目光轉到王明航臉上。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龐,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五年前怕是與自己現在同歲,卻已經能為父隱姓埋名隱忍於仇人手下,回想自己十五歲的時候……真是自愧不如。

  「王老爺子的遺骨可否挖出?」一直靜默不語的林澤生突然發話,見眾人都將視線移向自己便溫文一笑,「五年前我還未到澤州,否則王老爺子也不會錯過了治療了。如今要想證實王家兄弟話中真假,只要能取得王老爺的遺骨,我便能辨別出是否死於柳暗了。」

  「當然可以!」王氏抹了眼淚,抬起頭大聲道:「我家老爺是被人害死,即便現在吳記已經家道中落又如何,本就該一命償一命!若是林大夫您能證實了我們所言非虛,但求李大人為我王家做主!」

  李州守冷笑一聲,「若王老爺真是被奸人所害,我自會追查下去。但你們王家幾人故意陷害吳記,導致一人死亡,便不追究了嗎?」

  任刃抬起眼簾,突然開口道:「那人明明是被水寇奸細下毒所害,李大人何出此言?」此話明顯就是想要保王家人了。

  李州守萬沒想到任刃會維護王家,之前他明明憋了一肚子邪火,誓要找出陷害自己的人,怎麼現在反而不計較了?

  李州守有些驚訝,也有些不悅。他看在恩師的面子上照顧任刃不假,對任刃有些欣賞也不假,但並不代表他可以放縱一個小輩公開與他敵對。但他也清楚之前昭告了澤州那人死於水寇下毒,便不能再追究王家的責任,但吳記的事情他們卻是逃不開的。看了任刃一眼,面色有些不豫道:「那人死於水寇之手,自然不予追究。只是這吳記藥材造假一事,卻是不能姑息的。」

  李州守自然也是偏向王家這邊的,畢竟是好友的家人,若好友真是被吳家害死,他自然會替好友討回來。但他身為州守卻不好徇私枉法,再加上回想起這段日子辛苦查案,其實卻是被兩個小輩玩弄了一番,難免心裡不忿,忍不住出言嚇唬他們一番。

  但王明航是何等聰明之人,一見話沒有說死,便反應了過來,忙伏地喊冤:「我雖身在吳家,但哪裡知道採買之事的齷齪?月餘前才偶然知曉手下之人居然善用銀兩購買假藥、坑害百姓!當時我心裡實在害怕事發牽連到我,便忙脫身躲了起來,大人明察,我實在是不知情啊!」

  立刻推翻之前的陳述,將「死不認賬」貫徹到底。

  見王明航如此乖覺的將自己之前的話全部推翻,開始喊冤起來,李州守既好氣又好笑,無奈道:「罷了,念在這假藥也沒有鑄成大錯,吳記還是要查封的,你身為管事之人監管不力,罰銀五千兩充公吧。」

  王家之人聞言破涕而笑,連忙應了。

  李州守臉色一整,復又嚴肅起來道:「過幾日將那幾個採買之人抓捕歸案後,是要開堂審理假藥一案的,王明航你是躲不掉的,必須上堂作證,你可能做好準備?」

  王明航頓了頓,點點頭:「可以的。」逃避下去畢竟不是辦法,他不能躲在澤州之外一輩子,終究要面對身份揭穿後吳家人的指責,但就如同吳家害死他父親一樣,吳家人根本沒有證據來證明他與這些假藥有關。除了監管不力,難道還能追究他臥底於吳記?可他是吳記自己錄用的、培養的,還真是怪不得別人。

  總而言之,就算他身份揭穿,吳家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最終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查明了事情的真相後,任刃等人隨著李州守回了府衙,留下王家人自己敘舊。幾人都不是多話之人,一路走來悄然無聲,但任刃敏銳的感覺到了李州守有些不喜,這情緒似乎是針對著他來的,任刃卻有些摸不著頭腦。

  林澤生走在任刃身側,暗暗歎了口氣。終究還是孩子,衝動魯莽,州守審案之時,可是誰都能插一腳的?

  李州守之前的怒氣明顯是嚇唬王氏一家,然後再放緩追究,打算賣給王家人一個恩情的。可任刃的這一插嘴,卻好似李州守要故意為難王家,幸好得任刃反駁死人之事源於水寇下毒才不追究王家的罪過了。不知不覺,這恩情被折去了大半,而且王家人倒是要感謝任刃了。

  偏偏任刃並不是故意為之,他只是單純的想幫王家而已。一路上想來想去,任刃猜想應該是自己當面反駁州守大人的判斷,讓大人臉上不好看了,卻未能想到更深一層。

  他自小長在弁京,父親身為將軍,走在弁京裡也是高人一頭的,任刃自小驕橫,哪裡會多考慮別人面子的問題?跟隨了蕭天弘之後,更是身份大漲,除了蕭天弘,行事之間更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即便後來被冷落於深宮,他已是自我厭棄、破罐子破摔了,更不會在意許多。

  兩世為人,任刃雖已經磨平了那些傲氣和驕橫,但終究還是不太識人情世故。即便今日明白了自己有些不對,但卻很糾結:

  這傷了人面子要如何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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