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食髓知味

　　莫文羽敏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最近不太對勁。

　　那一天喬洛書來他家離開之後，他不知怎麼的睡著了，一直到八點多才突然驚醒，醒來後總覺得很疲累而且腰腿酸軟，但是卻又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放鬆感覺，像是自己壓抑了多年的事情被解放了一樣。

　　莫文羽並沒有將自己身體的事情與喬洛書做出連結，只是搞不懂發生什麼事情可以不在意，但身體的異樣卻是不能忽視的。

　　他開始會下意識的去注意男人的身體，在以前他對於這種男性要較女性更加吸引他目光的事情總是能隱瞞的很好，但這幾天他卻是往往一恍神之後，眼睛就盯著較健壯的學生看。

　　莫文羽小時便隱約察覺了自己的性向問題，他發現自己與其他普通的男生不一樣。他的家教甚嚴，嚴格的家庭環境讓莫文羽不敢去探究這方面的事情，他還記得曾經鄰居的哥哥因著喜歡男人的事情被趕出家門，那段時間幾乎每個人口裡說著的都是那個哥哥的事情，鄰居一家也因為這件事情被人指指點點，最後鬧的只能搬家。

　　他從來就不敢想自己是否也是喜歡男人，只能將這些事情埋在心底。

　　只是他的身體卻又比一般的男性更加敏感，身體的渴望是從內而外的，弄的莫文羽連自瀆都不太敢。因為每每只要他摸摸前頭，弄到後面快感上腦，他就會不由得也想碰碰自己的後面。

　　一直到現在莫文羽都二十七歲了，還是沒有個穩定交往的對象。在學的時後他曾經交過幾任女朋友，但很快就分手了，因為不論如何他總是無法和她們上床的，他怕自己隱藏的那種渴望被挖出來。

　　例行檢查時從喬洛書的書包中拿出那本男性寫真，他其實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學生到底是否喜歡男人，這本書或許只是因著好奇而買來的？只是莫文羽他卻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假定，喬洛書真的是對男性有好感的（會買那種寫真大概也有八成是了），如果他能夠將喬洛書導回『正軌』，改正他的性向的話，是不是他自己也是有這種可能能夠轉而喜歡上女人？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只是異想天開，但是他已經將壓抑了太久了，他需要有個人或者什麼事來給他點希望。他找喬洛書來做輔導，就算對方只是敷衍他也沒關係。

　　但是現在仍然不見成效，而他卻似乎更加糟糕了？

　　上課時喬洛書總是盯著他看，而他感覺到那種視線的同時，身體會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一陣酥麻，腿也總是差點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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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上次的事件之後，我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後遺症。

　　因為莫文羽的身體給我太深的印象，弄的最近我上他的課時根本就是在盯著他的身材看，用眼神舔過他的全身。

　　莫文羽應該是沒有察覺到我做了什麼，但是這幾天他卻也沒有在想找我去做輔導的樣子，這一點讓我的心裡有點小小的忐忑。我不否認這大概是因為做賊心虛的關係，當然還要摻雜了一點，以後可能沒辦法嚐到莫文羽的身體而來的遺憾。

　　還不等我主動出擊去探莫文羽的口風，他就主動要求我放學後留下了。

　　我們教室的兩邊都是走廊，窗戶已經被關上，窗簾只有一邊被全拉上，教室內的電燈只留了最前面講台的那一排，整個室內感覺起來有點暗。

　　這學期開始，由於近來初三的學生晚上要補習的人數大增，很多學生也反應自己比較偏好在習慣的地方念書的關係，晚上的自習課就變成了自由參加。學校為了要節省電費而會將所有人都集中到二樓的教室去，所以這層樓很快的就沒了人。

　　我們三年級的教室在四樓，二年級在三樓，一年級就在二樓，至於一樓則是辦公室和團體教室。

　　等到除了我和莫文羽之外的人都走光了，我這才慢吞吞的朝他走過去。

　　明明是莫文羽留我下來的，但是當我走近他的時候他卻反射性的退後幾步，這一點也不像是老師對學生該有的反應。

　　「老師？」我不解的看他。

　　就算是知道了那天的事，這反應也太奇怪了吧？

　　莫文羽很快的又走了回來，遮掩著自己剛剛的反常，「沒事。」

　　「老師留我下來有事嗎？」我問他，眼睛則一直掃著他的身體曲線。

　　莫文羽像是察覺到了我的眼神似的，扭了一下身子，白淨的臉上慢慢漾出紅暈。

　　「洛書，你、你別再在上課時用這種眼神看老師。」莫文羽的呼吸變得快了一些，他有點緊張，他不覺得自己感受到那樣的眼神是錯覺。

　　「可是上課時要注意老師這不是基本禮貌嗎？」

　　我沒想到原來是因為我的露骨眼神讓他察覺了，我喜歡男人而且還用這種眼神看他，讓他非常的不自在。

　　「不、不是那個…」

　　莫文羽結結巴巴的，像是想要說清楚，卻又覺得尷尬。他覺得身體開始發熱，我的眼神讓他很有壓力。

　　我發現了莫文羽的不對勁，他的身體似乎很緊繃。

　　「老師？」我喊了他一聲，走近了他幾步。

　　初三之後我的身高已經與莫文羽差不多了，我能夠平視著莫文羽的眼神，意外的從中發現了一絲…羞赧？

　　這個發現讓我心下有了計較，不管莫文羽到底有沒有察覺到那天的事情，他對我有反應卻是肯定的。

　　我將臉突然湊近他，將距離拉進到我的呼吸都能吐在他的臉上。

　　溫熱的氣息讓莫文羽手足無措，他從沒和人這般接近過，一時間也忘記要退開。

　　「老師你…是不是也喜歡男生啊？」

　　聽到我的問題的剎那，莫文羽的臉色一白，馬上矢口否認說：「沒有！怎麼可能。」

　　這回答斬釘截鐵的，但是卻讓我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如果說之前我覺得他的身體天生就該是喜歡男人才不算浪費，那麼現在我則能肯定他根本就是個否認自己性向的同性戀。

　　「老師你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呢？喜歡男生和女生應該是自己的事情吧！為什麼你要否定呢？你為什麼不承認呢？」

　　「不…沒有、我不是同性戀…那是不對的。」莫文羽說。

　　「那什麼才叫做對的？天生喜歡男生女生難道是我們自己能選擇的嗎？如果可以那就不可能會出現同性戀啊！這明明不是不對的！現在大家都是戀愛自由的。我們喜歡男生女生又不會礙著他人，為什麼不能喜歡自己所喜歡的呢？」我繼續說。

　　如果這些話是在之前和莫文羽說，他是聽不進去，立場也不會動搖的，但在那一天之後，他的身體影響著他的心理，他再不能像之前那樣將自己心上的防禦做好。

　　莫文羽搖頭，但是卻不再反駁我，我們兩個靠得太近，他幾乎都能感覺到我身上的溫度，他的身體比他的腦袋更熟識我，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急促了起來，腦袋的運作卻慢了下來。

　　我見他根本不閃避我，心裡覺得有戲，乾脆伸手摟住他。難得見到平時冷靜自持的莫文羽這般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就直接親上他的紅唇。

　　「嗯？！」

　　唇和唇相接的時候莫文羽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將我推開，只是有些訝異，又似乎有些迷醉。我和徐家人做愛的時候親吻是不可少的，吻技雖然不能說是極佳，卻也是有一定程度的。

　　我伸出舌頭糾纏著他的舌頭，莫文羽沒什麼和人接吻的經驗，只能被動的被我勾著舌。他從不知道，原來與人接吻的感受是非常的舒服的。

　　抱著莫文羽，我能夠很清楚的發現莫文羽的身體在我們接吻的時候漸漸的軟了下來，我覺得這大概是他態度軟化的表現。

　　莫文羽的眼睛閉了起來，不想去想太多其他的事情，也不去想正在親吻他的人是他的學生。

　　成功的人總是會把握好時機，我希望自己能是個成功的人，所以我會把握每一次機會。

　　因為現在是在教室之中，兩旁的窗簾又只有一邊被拉起，我再大膽也不會就這樣站立著和莫文羽做些不好的事情。

　　所以我將外套丟到地上鋪好，將莫文羽推倒在其上。說實在話，我從來沒有想過莫文羽會這麼柔弱易推倒，要知道他平常那副冷淡的樣子，怎麼想都應該要有掙扎這個過程吧？但是他沒有，他還沉浸在自己內心之中，有兩方的思想在拉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