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外地讀書的兩兄弟

　　徐瑞靜和徐瑞和就讀的學校正好就在對面，自從徐瑞靜也跟著去了外市之後，徐長熙就幫他們兩人租了一個公寓的單位讓兩個兒子一起住，也好互相有個照顧。

　　因為徐瑞靜讀的是高職，和正統的升學高中不同，因為課業比較輕鬆而偏重於實作方面，比起徐瑞和徐瑞靜更常沒事就跑回家。所以他們兩人之中也就是他最早發現了喬洛書的不對勁。

　　最近他回家，喬洛書已經有很久沒碰他了。

　　不是徐瑞靜很想要做，而是一直都有做的但後來卻沒有了，他覺得很奇怪。

　　而且徐瑞和也有近一個月沒有回家了，這不就代表了，這一整個月喬洛書一直都沒有和人做愛嗎？他真的忍的住？徐瑞靜可還記得當時喬洛書可是隔個兩三天就會來找他一次。

　　思來想去，徐瑞靜的腦袋都有點不夠用了。他本來就不習慣動腦，怎麼也是猜不透喬洛書的想法的。

　　磨蹭了半天，最後他做了個決定。

　　他要去問大哥！

　　他一直認為大哥是和喬洛書在交往著的，否則要不然他們怎麼會做愛呢？但又轉念一想，他自己不也和喬洛書做愛，但他們可沒有在交往…

　　徐瑞靜覺得自己頭痛了，他的腦袋中念頭轉來轉去，最後他決定不想了，反正就是去問吧！

　　徐長熙給他兩個兒子租下的公寓是給小家庭住的一廳三房的單位還有著一個大陽台，主臥房內也有個小陽台，廚房不大但也足夠學生們使用，不過徐瑞靜和徐瑞和根本就不會煮菜，廚房內也只有冰箱是他們兩人會用到的。

　　主臥那兒是徐瑞和住，而徐瑞靜則是隨便挑了另外兩間的其中一間，至於剩下的那一間，也就是預備著等喬洛書考上這兒，那這間房間就是給喬洛書住的。

　　徐瑞靜站在徐瑞和房門口，敲了門後就進房。

　　徐瑞和正開著電腦循環播放著歌曲，一邊則翻閱著自己的課外讀物。見到弟弟進來就問：「嗯？瑞靜怎麼了嗎？」徐瑞靜的表情和以往不同的嚴肅讓徐瑞和有點奇怪。

　　「大哥…」徐瑞靜扭捏了一下，最後還是乾脆的直來直往：「那個你和洛書他啊…就是那個…你們啊…」

　　「洛書？什麼那個？」徐瑞和一時間不明白徐瑞靜的意思。

　　徐瑞靜的大眼睛靈活的轉著，明明這裡只有他和徐瑞和兩個人，他還是本能的就湊近徐瑞和，低聲說：「就是你們兩個做愛…哇！」

　　徐瑞和原本還好奇著弟弟有什麼話想說，但一聽到那關鍵兩字反射性的就捂住徐瑞靜的嘴巴，然後才清醒過來這裡根本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講話根本不會有他人聽到。只能說徐瑞靜那故作神秘的樣子都影響到他了。

　　徐瑞和放開了捂住徐瑞靜嘴巴的手，有些尷尬的說：「你、你說什麼呢…你從哪裡聽到這種事的啊…」

　　徐瑞和有點慌張，他和喬洛書的事情是怎麼會被弟弟知道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否認。

　　「就是…反正就知道啦…總之，大哥你不是和洛書在交往嗎？你有沒有覺得他有奇怪的地方？」徐瑞靜支吾著沒有把自己和喬洛書的事情說出來，轉開了話題。

　　「沒有，我們沒在交往。」徐瑞和原本臉上還帶著一絲羞紅，但是一聽到徐瑞靜這樣說，那紅卻淡了去。

　　沒有？徐瑞靜瞪大了眼睛，「可是…你們之前那麼好，而且你們做了…」

　　「不是這樣，那是有原因的。」徐瑞和說著，然後突然又接到，「也不是說做愛就在交往吧…聽你說，你不是也和洛書他有過…」

　　這樣說著，徐瑞和突然想到，如果他是因為知道父親和喬洛書的事情而半推半就帶著一點贖罪，以及一點初嘗情慾而有點食髓知味的心態，那麼徐瑞靜他呢？！

　　「你也知道了嗎？」徐瑞和問徐瑞靜，就他想來這是最可能的理由。

　　徐瑞靜被大哥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知道什麼呢？

　　這樣想著，他就直接問了：「知道什麼啊？」

　　徐瑞和有點疑惑的看著自己弟弟，並不覺得他真的不知道，只是看徐瑞靜這樣，他還是開口說：「就是爸爸他和洛書……」

　　「什麼爸爸和洛書…？大哥你是說！！」

　　這一次徐瑞靜是真的被嚇著了，他為徐瑞和告訴他的真相而震驚。

　　徐瑞靜的反應嚇到了徐瑞和，只能愣愣的說：「…你不知道？等、你不知道的話，那為什麼你會和洛書？」

　　這下子兩兄弟互相看了看對方，總覺得好像他們都弄錯了一點小地方？

　　還是徐瑞和身為大哥，個性也比較冷靜，他先制止徐瑞靜說話，然後這才深呼吸了一下，說：「我們慢慢來。」

　　徐瑞靜點點頭贊成。

　　接下來就是兩兄弟的互相揭誠的時光。

　　只是將所有他們知道的事情攤開來說，卻讓他們心中有點五味雜陳，他們還不太懂得這是什麼心情。

　　「爸他…」徐瑞靜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照他大哥的說法，喬洛書和徐長熙也是那種關係，雖然就年紀大小關係來說很正常，但是他真的沒辦法想像洛書被壓在底下。

　　「嗯…」徐瑞和盤坐在床上，也不知是要應答什麼，只是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如果喬洛書平常也能去找徐長熙發洩的話，那麼來說，他也不算是禁慾一個月，但是，如果他們之前就在一起，為什麼喬洛書還要來找他呢？徐瑞靜腦袋有點不夠用。

　　「大哥，你這星期回家吧！」徐瑞靜突然湊上前將徐瑞和弄清醒，認真的說著他的決定。

　　「啊？」徐瑞和迷茫的看著弟弟，不懂他想幹嘛。

　　「我要和洛書好好討論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啊！」徐瑞靜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好，總之就先回去問問吧！看到底喬洛書是什麼想法。

　　徐瑞和原本想問那有什麼用，但是看到徐瑞靜那樣自信滿滿似乎真的只要回去問了就會有答案的樣子，還是忍了下來，說不定還真的有呢？

　　一個是腦袋不好沒想那麼多，一個則是有點自欺欺人。兩兄弟都沒有想過，問出來又能怎麼樣？後面又要怎麼做呢？

　　這星期徐瑞靜和徐瑞和兩兄弟都回家，我想著今天正好能拿來休息，早早的就一個人回房。

　　晚上準備洗澡的時候，我都將自己脫的只剩一條四角褲，手裡拿著毛巾準備進浴室，徐瑞和和徐瑞靜兩兄弟就連袂而來，連袂…嗯！我最近語文進步滿大的。

　　他們兩人中，徐瑞靜看起來是一副來勢洶洶，徐瑞和則更像是被順帶拖過來的，只是一進房間他們很快就統一化作紅了臉的樣子。

　　「洛書你幹嘛不穿衣服啊？」徐瑞靜張口就問。

　　我無言的看著他們兩個，「我正好要去洗澡。」手裡毛巾晃了兩下證明其實是他們隨便跑進我房間，不是我故意要脫到只剩下一件內褲的。

　　我原本想著我都這麼講了，接下去也就是我先去洗個澡，然後出來再看他們找我要幹嘛，沒料到的是徐瑞靜一聽我說我要去洗澡，居然就先跑我前頭，擋在了我的浴室門口。

　　「啊…我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

　　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急著和我談，就算有事情要和我說，過了今天也還有星期六日吧！有必要趕這一時？

　　「先讓我洗完澡吧！」

　　徐瑞靜原本還打算要說不行，但是徐瑞和上前就把他拉開，「那洛書你先去洗澡吧！我們等你。」

　　比起徐瑞靜，徐瑞和還是有自己年紀長於我們的自覺，至少不會由著性子來。

　　雖然我很好奇他們兩人到底想幹嘛，但我還是繞開了他們先去洗了個熱水澡。

　　意外的是，我洗完澡出來才發現，他們兩人居然就這樣待在我房間等我。

　　我沒料到他們會這麼積極，又沒有拿衣服進浴室，所以只好還是穿著四角褲出來。

　　一邊將頭髮撥乾，我一邊走向椅子，我的床已經被他們兩兄弟佔據了。

　　原本我想著他們大概會先開口，畢竟都願意等我洗完澡了，但沒想到的是我等了半天頭髮都已經乾了，他們兩兄弟還是盯著我的腹部看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怎麼了？」

　　「啊！…那個洛書啊！你什麼時候有腹肌的？」徐瑞靜問我，那眼神透露出的是羨慕。

　　最近因為不用學新東西只需要複習，所以我無聊的時候就會去鍛鍊一下，成效就是身上慢慢顯出線條的肌肉。他們有一段時間沒看到我，所以第一次看到會驚訝是正常的，但他們這般陣仗是為了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