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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田,衣祿滿(9/21番外x1)》第56章
56、第五十六章

  九月初一,陸容在永寧城外的一所別院裡找到了棉籽,小棉籽連續好幾天沒有看見爹麼了,本就膽小嬌氣的小哥兒,被嚇得連哭都不利索了。

  陸容進屋的時候,小棉籽呆呆坐在床上,見到爹爹都不曉得要抱抱,還是陸容把他抱在懷裡哄了好久,才哇的一聲哭出來,棉籽掉眼淚從來都是小小聲的,現在一下子哭的那麼厲害,陸容心裡說不出來的憋悶。

  同來的還有邵期,之前也是他把陶山追到的,進門後乾淨利落的將別院裡一干人等拿下了。

  「這回多虧了邵統領,大恩不言謝,陸容雖說人小力微,但日後只要能用得到的地方,邵統領盡可開口。」

  「陸東家言重,邵期亦是奉命行事,我看小公子不甚安穩的樣子,陸東家盡可先行,這裡交給邵期就是,只是明日恐還要煩陸東家往府尹大人那裡一趟。」

  「如此,陸容便告辭了。」

  一路上,棉籽的小手都緊緊抓著爹爹的衣襟,一直到回了家,見了阿麼,才微微鬆開。

  「麼——」棉籽細細糯糯的小聲音。

  棉籽竟然說話了,可現在誰也高興不起來,宋勉抱著兒子,心裡才算踏實了。

  略買人口,在大匽是僅次於謀反與殺人的重罪,畢竟人口出生率實在不高,即使鼓勵生育,人口增長也緩慢的讓人抓狂。

  本來這事情,永寧府尹處理了就是,人證物證俱在,哪怕對方是戶部侍郎夫人,抓人下獄按律懲處便結了,哪曉得竟是驚動了上邊兒,這回抓人出動了禁軍不說,皇帝還親自下了口諭,嚴懲禍首,以禁傚尤。

  嚴懲便嚴懲吧,結果沈相又插了一槓子,這位眼裡揉不得沙子的老丞相,豁出去的一撕擼,把諸如高家之類在京中仗勢欺人的大家族全給扯進來了,好麼,這下可不是府尹管得了了。

  最終,一道聖旨,這件案子交給了權御史中丞的沈相親自授理。

  高家現在一片兵荒馬亂,被擼去官職的高巖一臉死灰,看著那些人奉旨抄家,他完全不知道這從天而降的大禍到底是怎麼來的。

  問了前來的官差,廢了半天的口舌,好歹是問明白了,可是,「略賣幼童」?他家如何會牽扯到這事?再一打聽,這事竟是要過沈相的手,高巖幾乎絕望了,誰都知道,沈相自來對京中的幾家勳貴看不過眼。

  思忖半晌,這事情只可能與梁惠那蠢貨有關了。

  菁榮院裡,梁惠並不知道別院的情況,被官差攆去前院的時候,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等到見著高巖的臉色,才驚覺不好,還不等開口,迎面竟被扇了一巴掌。

  「高巖!你是不是昏頭了?居然敢打我?」

  「說!是不是你,又去招惹安安了?」

  「你,你無憑無據,胡說什麼?」

  「我胡說,我若是胡說,又怎麼會有今日景象?略賣幼童,梁惠你如今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

  梁惠諾諾不敢出聲,高巖簡直腸子都悔青了,若不是當初爹爹礙於面子,自己如何回娶了這樣一個喪門星回來,如今竟是累了整個高家。

  高家幾代,雖說比不上大匽的幾個世家,但之前也算的上根深蒂固的大家族,皇帝雖說看不過,但想要一舉剷除亦不易。

  與傳承百年的世家不同,京城的幾家勳貴多是由軍功起家,仗著當年跟隨高祖皇帝的開國之功,行事多不收斂,當權者自然不會歡喜。

  這一回,高家算是徹底栽了。而沒了高家依靠的高巖,自然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起來,至於梁惠?

  梁惠的阿麼並不是梁懷文的原配,他出生本就不光亮,之前高家向官職微末的梁懷文家提親,多的還是希望能與舒城章家搭上關係,誰知後來竟出了那樣的事,高家不知就裡,只衝著梁懷文章家兒胥的身份,把梁惠娶了回來,待到得知內情後,索性出了個餿主意,竟是幫著將梁惠的阿麼頂了章氏的身份,成了梁夫人。

  這些事情,本來靠著高家的遮掩,別人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如今高家倒了,無論這些知情人出於什麼目的,竟是將這些陳年舊事捅了出來。

  誰都知道,當今皇后殿下可是出自舒城章家的,這梁懷文一家竟做出這樣的事情,想來下場絕不會好看了。

  九月初三,許久不露面的前御史大夫,舒城章家的族老章道儀由沈相代呈了一道折子,請求皇帝陛下嚴懲亂紀之人,還他從侄公道。

  於是本來與這次棉籽的事件完全無關的梁懷文,也被押來了京城。

  最終,「戶部侍郎,高巖杖一百,充軍,發戍鎮北關,其郎梁氏,流三千里,培配遠惡州,沒官。」高家經此一事,也是元氣大傷,雖說沒有滅族,但百年之內想要崛起估計不大可能了。

  梁惠的阿麼倒是痛快,直接死罪,畢竟他本就是罪臣之子,被罰入賤籍之後,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當了那麼多年的「梁夫人」,這幾乎是動搖國本的重罪,加之「略賣幼童」,數罪並罰,不死都不行。

  梁懷文則是被罷了官之後,流放到遠惡之地服苦役了。

  那些人的下場如何,陸家人並不關心,連續幾日寸步不離的陪伴,棉籽的氣色總算好看了一些,但是夜裡睡覺還是會被噩夢驚醒。

  十個月大的小棉籽一旦開了口,學說話也就快了,半個月後,爹爹麼麼爺爺祖么舅舅都一一學了,口齒可比當初棗核兒那會兒清楚多了。

  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陸容也給兩個弟弟去了信,陸滿的回信因為靠著信鴿,來的最快,信裡全是對家人的擔憂,還說打算到京城來一趟。

  陸盈也要來,只是懷了身孕,被柳家老兩口生生攔了下了。

  陸容唬了一跳,不過到了倆人還是沒來成,原來還是陸寬猜到了兩個弟弟必定不會安心,提前送了信,勒令他們老實呆在原地,不許瞎跑,這才安撫住了滿哥兒和盈哥兒。

  於河,為了避免凍害,蕃薯要在霜降前收上來,如今已經九月十八了,這兩天收穫的差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於河這裡適合種植蕃薯,還是農人照料的格外仔細,照這樣的收成,畝產得有五到六千斤了,於河這地方地廣人稀的,就缺糧食不缺地,這可解決了大問題。

  陸滿的蕃薯種植形勢一片大好,哪曉得這時候接到了二哥的信,原本的好心情蕩然無存,棉籽是家裡唯一的哥兒,金貴度堪比國寶,這回事情一出,陸滿生怕給他落下什麼幼年陰影,遠的不說,棗子就是典型,這是棗子運氣好,遇見了陸寬,要是換個人,那保不準就是受苦一輩子的事。

  秦邊是好歹靠著大舅子的口令,才攔住了媳婦,最近媳婦不知是不是累著了,嗜睡得很,情緒波動也大,秦邊一直很擔心,可不敢放他一個人出遠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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