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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第243章
第三卷 傾天下 第六十五章 蒼亭敗手

 左躲,那團霧左追著他,右躲,那團霧右追著他。向後退,那團霧依然再追。催動內力,卻是如大力打在棉花上,那團霧依然不散。蒼亭從來沒有如此狼狽且無力過。無論他怎樣,都尋不到能抵擋不住這團霧的辦法。

 「蒼哥哥!」那兩個小姑娘似乎被嚇住了,齊齊驚呼。

 雲淺月今日勢必要給蒼亭一個教訓。她以前沒學靈術,武功奈何不了蒼亭,但他三日前和父親學了這種靈術,雖然他父親只教給了她易容,但她本就聰明絕頂,很會融會貫通。覺得這個要襲擊人也不可小視,今日拿蒼亭練手,果然收穫甚豐。

 這座院落大門口,一追一躲,極為熱鬧。

 容景閒閒袖手旁觀了良久,直到蒼亭髮簪脫落,衣帶散亂,他才揮手制止了雲淺月,低沉冷冽的聲音不難聽出一絲溫柔,「行了,別玩了!外公該等急了,我們進去吧!」

 雲淺月知道容景對靈術忌諱,便也見好就收,況且她也只能堅持這麼久,便將靈力撤回體內,不看蒼亭狼狽不堪的樣子,對容景嗔了一眼,笑道:「我這是在教訓登徒子,你不幫忙也就算了,怎麼能說我是在玩?」

 「看著很像是玩。」容景眸光浸了一絲笑意。

 「不給我娘親丟人吧?」雲淺月抖了抖手裡的面紗,笑問。

 「不丟!蒼少主可是十大世家武功大成的翹楚。」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的臉一眼。

 雲淺月這才想起情急之下她變幻成了前世李芸的容貌。李芸的容貌雖然不及雲淺月的容貌絕美,但也是上等姿容。當年她進國安局頂著那樣一張臉遭了無數質疑,但還是憑借過硬的本事立穩了腳跟。後來再沒人說一句閒話。多久遠的記憶和容顏了,她忽然有些惆悵,即便如今是李芸的容貌,也事過境遷,她不是她了。

 似乎感覺到雲淺月的黯然,容景握住她的手緊了緊,「走吧!」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將面紗重新帶回臉上,跟著容景抬步,不看任何人一眼。

 蒼亭這回再未攔阻,站在不遠處,臉色忽青忽白地看著雲淺月和容景離開,一雙鳳眸和他臉上的神色卻是大相逕庭,有些怔忡和不解。

 那兩名小姑娘如願以償地見到了雲淺月的臉,卻發現不但是個美人,還是個極美的人。尤其是她清清冷冷,沉斂素簡的氣質比她的容貌更顯眼。即便她們心裡不想承認,但還是覺得那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起最為般配。

 直到那二人進了內院,看不到身影,兩個小姑娘才收回視線,齊齊對看一眼,眼眶都有些發紅,但強忍著不流出淚來。

 「楚容有什麼好的?哭什麼?」蒼亭此時也收回視線,理了理散亂的青絲和華裳,看了二人一眼,懶洋洋地皺了皺眉。

 「蒼哥哥!」兩個小姑娘似乎很怕蒼亭,眼淚在眼圈打轉。

 「好了,好了!十大世家多的是好男人,不差這麼一個!」蒼亭哄了一句。

 兩個小姑娘心裡顯然還是不好受,但也不願真的哭出來,只點點頭。心裡想著十大世家雖然多得是好男人,但是楚家主就那麼一個啊!

 過了片刻,藍家的小姐看著蒼亭詢問,「蒼哥哥,你以前也沒見過這紅閣小主嗎?」

 「沒見過!」蒼亭搖頭,整理好了衣帶,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十二骨玉扇,沒有離去的打算。

 「她好厲害,那是什麼武功?」藍家的小姐又問。

 蒼亭搖搖頭,依然道:「沒見過!」

 「蒼哥哥,連你也看不出來她用的是什麼武功嗎?好神奇,像一片雲朵。居然能突破你的內力穿透你的扇子。」花家小姐低聲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蒼亭似乎笑了一下,語氣莫名,「以為是一位故人,原來竟然不是。」

 「蒼哥哥,哪位故人?」花家小姐好奇地問。

 蒼亭收起臉上的情緒,笑了笑,「紅閣小主也是個很有意思的!楚容竟然不知何時娶了她。真是令人意外。」

 「楚哥哥形跡縹緲,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紅閣這些年也未曾有何動作,很是隱秘。這樣算起來,楚哥哥早就和紅閣有淵源了!說不准當年的楚家姑姑嫁的就是紅閣的人呢!如今楚哥哥娶紅閣的小主也說得過去。」藍家小姐道。

 「呵,小丫頭倒是會猜測。不過也說不准!」蒼亭笑了一聲,閒散地道。

 聽蒼亭如此說,兩位小姑娘心裡好受一些。若是楚家主和紅閣小主早就相識的話,近水樓台,紅閣小主先得月,她們沒有機會,也不怪她們。但還是有些不甘心。

 三人不再說話,但都未曾離去。

 三人說話間,容景和雲淺月已經進了內院,來到一處主院落。

 「家主!」主院的守門恭敬地見禮。

 容景應了一聲,拉著雲淺月走進。

 雲淺月看著這處院落莊重大氣,和她落腳的那處院落雅致不同。院內的主房門口立著幾名老者。其中包括去十里桃花林外迎接容景的七伯。她猜測這幾名老者大約是楚家的族中長輩。

 「家主!」幾人見容景來到,連忙應了過來。

 十大世家因為是幾百年前的高門望族,尊卑之分更為嚴謹。所以這些即便可以稱之為容景的長輩,但還是得按尊分給容景見禮,甚為恭敬。

 「嗯!外公在吧?」容景惜字如金。

 「老家主在呢!知道家主帶著……帶著紅閣小主前來……」一名老者似乎不知如何稱呼雲淺月,頓了頓,還是按照紅閣小主的稱呼。

 雲淺月聽出他的聲音就是在楚家門口迎接容景時開口的那名老者,看了他一眼。雖然年歲有些大,但老眼精光內斂,人也極為精神,不顯老態,顯然內功醇厚。

 「是夫人!」容景糾正。

 老者連忙垂首,「是夫人……夫人好!」

 「夫人好!」其餘幾人也齊齊見禮。

 雲淺月嘴角微勾,想著容景將她歸為妻子的這一舉動當真是將人都嚇住了!她聲音清冷不失和氣,含笑點頭,「幾位老人家好,無須多禮!」

 「今日無事,叔伯們都去歇著吧!我們進去見外公!」容景剛剛沉下來的眸光此時帶了一絲滿意的笑,丟下一句話,拉著雲淺月進了主屋。

 珠簾挑起又落下,二人的身影已經走了進去。

 幾名老者對看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耽。過了片刻,似乎齊齊無奈地歎息一聲,各自搖搖頭,推請一番,齊齊離去。他們本來過來等著見紅閣小主容貌,但是不想她來見老家主依然帶著面紗。看家主愛護的樣子,不敢過分請求。如今只能作罷了!反正藍家的事情估計明日一日也解決不了。家主勢必要住兩日。再等機會見吧!

 這間主屋比容景的母親所住的那間房間大了一倍。屋中陳設不提,自然是上等古玩珍品。值得一說的是屋子正中間放了個龐大的類似爐子的蒸籠。蒸籠下方燃著乾柴,上方有蒸蒸水汽散出。不,或許不是水汽,可以稱之為酒氣。因為譜一入屋,便聞到濃濃酒香味。

 一個滿頭華髮的老者正趴在蒸籠前往裡面加乾柴。

 雖然如今秋季,但天氣還是暑熱,但屋中雖然有乾柴燃燒的蒸籠,依然不悶熱,顯然跟蒸籠下方鋪設的寒玉石磚有關係。將熱氣通過寒玉專吸收散入了地下。

 屋中僅有老者一人,再無別人,伺候的婢女僕從也無。

 雲淺月想著這滿頭華髮的老者應該就是容景的外公了!原來好釀酒。

 「外公!」容景拉著雲淺月在蒸籠三尺遠的距離站定,溫聲喊了一聲。

 老者「嗯!」了一聲,頭也不抬,「帶著媳婦來了?」

 「是!」容景頷首。

 雲淺月想著從妻子變夫人,從夫人變媳婦,多麼艱難的過度啊!她居然很適應,沒有臉紅,也沒有跳腳,更沒反駁,這是不是適應得太好了?

 「喊一聲外公聽聽!」老者依然頭也不抬。這話自然是對雲淺月說的。

 「外公!」雲淺月依言喊了一聲,很是順口。

 「你會釀酒嗎?」老者聲音聽不出滿意,也聽不出不滿意,問道。

 雲淺月眸光閃了閃,不答反問,「會釀酒如何,不會釀酒又如何?」

 「會釀酒就是我外孫媳婦,不會釀酒就不是。」老者道。

 「您是找酒娘還是找外孫媳婦?」雲淺月無語。這也太直接了吧?偏頭看容景,容景對她溫潤含笑,她很想說早先他對他外公的評價不全面,什麼笑面虎和黑蜈蚣,應該說是個酒癡才對。

 「小丫頭,別打馬虎眼,想糊弄過去不管用!」老者哼了一聲。

 「這樣說吧!若您這樣子就算是會釀酒的話,那麼我不會。」雲淺月搖搖頭,「我會的方法和您的不一樣。」

 老者趴著的身體騰地站了起來,一下子就到了雲淺月的面前。

 雲淺月的定力自然很好,沒嚇一跳。這才清楚地看到了老者的臉。也許年輕是個美男子,但如今老了,花白的頭髮,花白的鬍子,跟他爺爺一樣,看不出什麼美不美的。唯一能看出一點,這老者武功定然極為高深。一雙老眼精光四射,不見渾濁,應該是個明白的老頭。

 「你說我這不叫做會釀酒?小丫頭!好大的狂言!」老者盯著雲淺月露在面紗外的眼睛。不但不和氣,反而目露凶光。

 雲淺月想著容景形容得不錯,這樣一看還真像黑蜈蚣。她點點頭,「不是狂言,是事實。我從來不誇大自己的優點和所會的東西。」

 一副我很謙虛的模樣。

 老者哼了一聲,「那你釀釀試試,釀得好就算你過關。釀不好我就將你扔出桃花林!」

 「遠路而來,很累啊!釀不動。」雲淺月鬆開容景的手,雙手一攤。

 「從來了這裡之後,這小子愛惜你,讓你在房中睡了小半日。你還累?」老者眼中的凶光不減。話落,對容景叱了一聲,「寵媳婦寵成你這樣,沒出息!」

 「媳婦自然是娶回來寵的!」容景笑了笑。

 「你娶了嗎?白擔了個名而已。少在我面前裝。天聖京城你和這小丫頭那點兒破事兒還瞞不過我。」老者不屑地哼了一聲。

 雲淺月想著人老了,都會返老還童嗎?她怎麼覺得容景這外公有點兒像她爺爺?

 「早晚會娶的!」容景笑意不減。

 「釀酒!不釀酒我不承認!」老者一甩袖子,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雲淺月看向容景,意思是問,我真要當酒娘嗎?

 容景給她一個你看著辦的眼神,不想當酒娘也行,但這老頭很固執,不過關很麻煩。

 二人眼神交匯,片刻後,雲淺月任命地垂下頭想了片刻,抬起頭和老者做交易一般地道:「我不會在這裡勞心勞力給你釀酒,我累著呢,想休息。但可以給你個釀酒的方子。如果你不要釀酒的方子呢,那我為了容景,也可以釀。但我肯定不會讓你知道我用了什麼辦法,即便你親眼看著,我不告訴你方法,你也釀不出和我一樣的酒來。要我親自動手,就一次,你肯定能喝上我釀的酒。但不用我親自動手,要釀酒的方子的話,以後只要你多活一天,就能夠多喝一天。你選一個。」

 「小丫頭,還給我講條件!」老者大怒,「你學沒有學過尊老?」

 雲淺月搖搖頭,「沒學!」

 「這樣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媳婦你也要娶?給我老頭子丟臉!」老者轉向容景。

 「這一輩子就是她了,也沒辦法,我試著包容些她吧!」容景似乎很是無奈地道。

 「沒出息!真沒出息!」老者怒,伸手指著容景,似乎很氣,指了片刻,忽然手勢一改,對雲淺月招手,「小丫頭,過來寫酒方!」

 雲淺月忽然樂了,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

 容景自然也跟了過來。不過他剛走兩步,老者大掌一揮,毫不客氣地對他打了一掌,掌風凌厲,猶如排山倒海,半絲也不放水,容景輕飄飄躲過,但身子還是被迫退回了原位。

 「站在那裡等著!」老者收回手,命令道。

 容景伸手揉揉額頭,當真很是乖覺地站著不再動。

 雲淺月回頭看了容景一眼,心中好笑,想著他在榮王府的老王爺面前也沒如此規矩吧?看來他對這個外公很是敬重。

 「寫!」老者指了指桌案上的紙筆。

 雲淺月這一刻有點兒感謝前一世她興趣廣泛,曾經還去過酒廠考察。所以對釀酒雖然沒親自動過手,但也就理論來說知道個滾瓜爛熟。她點點頭,提筆融合現在的釀酒技術,刷刷刷寫了一套釀酒方法。從設備,到材料,到程序,很是一目瞭然。

 老者盯著雲淺月的筆,一張老臉自始至終沒什麼變化。

 大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雲淺月寫完,放下筆,清晰地看到老者眼中的光芒,她對老者甜甜一笑,「外公,這個可滿意?」

 老者頭也不抬,擺擺手,「你們可以滾了!」

 雲淺月無語,這就行了?過關了?辛苦一番落了個滾字。

 「怎麼?不想走?等著我請你出去?」老者見雲淺月不動,終於抬頭瞥了她一眼。

 雲淺月有些鬱悶,這老頭,讓她很想拔了他的鬍子,不過論武功來說,她成功不了就是了!她絕對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外公!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容景提醒。

 「什麼事兒?」老者老眼在酒方上焦著,移不開。

 「給您外孫媳婦的見面禮!」容景薄唇輕啟。

 老者伸手入懷,拿出一張紙,看也不看地扔給雲淺月,「給你!」

 雲淺月伸手拿過,想著一張破紙就將她打發了?這禮也太輕了!

 「走吧!」容景看了雲淺月手中的紙一眼,眉眼似乎露出笑意,含笑轉身。

 雲淺月想著老者手裡定然不會真拿一張破紙,便道謝,「謝謝外公!」話落,也轉身。

 老者哼了一聲,「臭小子惦記的就是這個!否則你以為他會帶你來受我的氣?臭東西,我閨女當年可沒這麼多的心眼子,這心眼子都是榮王府遺傳的。」

 雲淺月腳步一頓,回頭看來。

 老者對她擺擺手,「趕緊走!別打擾我釀酒!」

 雲淺月轉過身去,只見容景已經出了房門,她將紙張塞進袖子裡,也腳步輕快地追了出去。來到門口,見容景長身玉立地立在台階上,黑色錦袍如黑夜的蒼穹,清俊鋒利。她腳步頓了一下,伸手扣住他的手,笑問,「什麼東西這麼著你惦記?」

 「回去看了就知道了!」容景從天空收回視線對雲淺月笑了一下。

 雲淺月點點頭,反正紙在她袖子裡,也不再問。跟著容景出了這處院落。

 來到院落門口,雲淺月便見到蒼亭和那兩個小姑娘沒走,顯然是等著他們出來。她眸光閃了閃,想著他剛剛也看了自己的容貌,應該不會被他認出來才是。

 「楚哥哥!」兩個小姑娘這回喊聲低了許多,有些怯弱。

 容景「嗯」了一聲,語氣有些涼薄。

 兩個小姑娘面色一黯,走過來對容景齊齊道歉,「楚哥哥,對不起,剛剛是我們無禮了!」

 這是先兵後禮嗎?雲淺月覺得這兩個小姑娘很有意思。或者是真清純,或者是很不甘。

 「只此一次!」容景聲音依然冷冽。

 「嗯!」二人齊齊點頭。

 「楚家主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是將憐香惜玉都用在了紅閣小主的身上?」蒼亭笑問。彷彿早先在這門口被雲淺月用靈力襲擊的狼狽不復存在。

 「蒼少主還沒玩夠嗎?」容景眸光凌厲地看了蒼亭一眼。

 「有點兒!」蒼亭直認不諱。

 「很抱歉,我夫人即便想玩,也是要看那人值不值得她出手。顯然,剛剛蒼少主不合格。」容景丟下一句話,拉著雲淺月抬步離開。

 「雲淺月!」蒼亭忽然喊了一聲。

 雲淺月彷彿沒聽見,跟著容景亦步亦趨,連腳印都沒變化。

 「蒼哥哥,誰是雲淺月?」花家小姐疑惑地問。

 「是天聖京城雲王府的那個淺月小姐嗎?」藍家小姐也問道。

 蒼亭不語,盯著雲淺月的背影,眉頭深深擰起來,一雙鳳眸幽深難測。片刻,他剛要對二人答話,只聽前方雲淺月冷靜自製的聲音傳來,還有些嫌惡之氣,「子歸,這蒼家的少主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嗯,大約是,別理會不相干的人。」容景聲音雖然冷冽,但不難聽出一絲溫柔。

 「嗯!」雲淺月柔柔地答了一聲。

 緊接著,二人轉過了高牆的牆角,擋住了身形。

 蒼亭臉色變了數變,手中的十二骨折扇被他攥得咯吱直響。他薄唇抿成一線,氣息能夠冰凍週身三尺。

 「蒼哥哥!」兩個小姑娘有些膽寒地看著他,顯然從來未曾見過他如此色變。

 蒼亭撤了身上的寒意,輕輕一甩袖,看了二人一眼,「天色已經晚了,你們回家吧!楚容不適合你們,不要肖想了。」話落,他抬步向藍家走去。

 兩個小姑娘不再說話,咬著唇瓣看著他離開。蒼亭身影走遠,二人對看一眼,齊齊黯然轉身離去。她們今日一番糾纏,也清楚那人眼裡根本就沒她們。而紅閣小主很厲害,連蒼哥哥那樣的高手都對付不了她。她們更是沒有本事贏過她。

 黯然神傷,芳心欲碎亦不為過。

 回到早先落腳的院落,門口一名男子低聲對容景稟告,「家主,風家主來了!」

 風燼?雲淺月腳步一頓。

 「人呢?」容景看了雲淺月一眼,詢問。

 「風家主在前廳!您交代過的,若是他來,請到前廳。」那人低聲道。

 「嗯!」容景應了一聲,拉著雲淺月向前廳走去。

 雲淺月想著她是告訴風燼會來,但沒說以什麼身份來。如今他既然等在這裡,顯然容景知會他了。她偏頭看了容景一眼,並沒說話。

 二人來到前廳,透過珠簾,雲淺月便看到了裡面歪在椅子上無聊地把玩著玉珮的男子。她想著有多少日子沒見到風燼了?其實時間也不長,但就像是過了好久一般。風燼似乎瘦了很多,但秉性和習性到是沒改。還是和她一樣坐沒坐像,站沒站像。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風燼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相似點自然很多。

 聽到腳步聲,風燼低著的頭向門口看來,當看到二人似乎楞了一下,隨即撇撇嘴。

 「你那是什麼表情?」雲淺月忍不住開口。

 「忽然想到了你給我講的馬甲的故事。」風燼道。

 雲淺月嘴角微抽,想起她是給他講過那個小品。他這是藉著那個小品諷刺她穿了馬甲呢,她鬆開容景的手,幾步走到他面前,抬腳踢了踢他,「喊姐姐!」

 「你有本事多長幾歲,我就喊!」風燼斜睨著眼睛看著她。

 「死小孩,都做了風家主了,一點兒也沒變。」雲淺月哼了一聲。

 「你都做了楚家主的妻子了,不是也沒變?」風燼涼涼地道,「我竟然不知道了,楚家主好本事。何時沒有三媒六聘,沒有花轎臨門,沒有鳳冠霞帔,沒有喜酒喜宴,就娶了我心尖上的女人了?」

 雲淺月眼角抽了抽,誰是他心尖上的女人?

 容景走進來坐在椅子上,伸手一把將雲淺月扯進懷裡,自然地環住她的腰,讓她坐到他的腿上,懶洋洋地看著風燼,「沒有的東西早晚都會有,你心尖上的女人如今就在我懷裡,不想缺胳膊少腿就聰明些。」

 風燼冷哼一聲,不理會容景,對雲淺月道:「我要吃冰激凌!」

 雲淺月無語,都多長時間了,還惦記著?

 「想要指使我的女人做事情,要拿出些誠意來。風家主,你家的老家主難道沒教給你這個?」容景挑眉。

 「我和她曾經不分彼此,蓋過一床被子,喝過一個杯子的水,楚家主,你讓我與你細說我和她的交情嗎?」風燼得意地看著容景。

 容景眸光驟然一沉,忽然對著風燼出手,風燼一副我不怕你的神色。

 雲淺月眼看戰火要燒起來,未免殃及她這條小魚,連忙伸手攔住容景,對風燼瞪了一眼,「八百年前的事兒!說正事兒,否則沒有冰激凌吃。」

 風燼撇撇嘴,有些醋意地道:「還沒嫁給他呢就護著!別當自己真是楚夫人。」

 「死小孩,你真想缺胳膊斷腿是不是?」雲淺月白了風燼一眼,「不說正事兒就趕緊回你家去!我累著呢!沒功夫與你嘮嗑。」

 風燼哼了一聲,轉向容景,「你想要我怎麼辦?痛快點兒!當我願意在你這裡待著?」

 容景漫不經心地看了風燼一眼,收回視線對雲淺月道:「將剛剛外公給你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雲淺月聞言立即將手塞進袖子裡,取出那張紙打開,這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居然是龍潭虎穴陣的陣法佈置圖?」

 「嗯!」容景面色暖了下來,「正如外公所說,否則我會帶著你去受他的氣?」

 「這氣受得不虧!」雲淺月眉開眼笑。

 「別高興得太早,這個只是龍潭虎穴陣的佈置圖。自古來龍潭虎穴陣沒有解法,有去無回。我們要抓緊時間研究出破解之法。」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推開容景,從他懷裡出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仔細看著佈置圖。

 風燼聞言也立即起身,湊了過來,坐在雲淺月另一邊的椅子上看。

 容景同樣看著佈置圖。

 三人均不再說話,三雙眼睛一一從佈置圖的每一個環節掃過。房中靜謐無聲。

 看了許久,風燼抬起頭,一臉迷惑且憤恨地道:「什麼破東西,什麼也看不出來。這環環相扣,所扣之處都是死結。哪裡有什麼解法?我看不用叫龍潭虎穴陣,乾脆叫做有去無回陣得了。」

 容景和雲淺月都不說話,各自沉思。

 風燼見沒人搭腔,便重新低下頭,繼續看。

 又過了許久,風燼放棄,「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攔住南凌睿別讓他進去了!這根本就無解。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知道藍漪算計他,他有病才答應。愚蠢!」

 「藍漪在你眼裡是根草,在南凌睿眼裡如今是個寶。誰叫他喜歡呢!」雲淺月抬起頭,對風燼搖搖頭道:「夜天逸代表天聖皇室前來見證,而南梁又昭告天下。他別無退路,這龍潭虎穴陣不闖也得闖。」

 「那怎麼辦?千百年了,這人人都知道是死陣,無解。難道你能解開?」風燼皺眉。

 「我相信沒有破解不了的陣。只是我們沒有找到方法而已。」雲淺月道。

 風燼攤攤手,看了容景一眼,見他依然沉思,他道:「那麼就讓我看看兩位的聰明!到底能不能想到破解之法。」他一副指望不上我的模樣。

 「可惜,當初急急忙忙要走,只學了靈術,忘了向父親討教一下這個龍潭虎穴陣了!」雲淺月後知後覺地道。

 「什麼是靈術?」風燼疑惑。

 「就是很玄幻,很神奇,很空虛的一種術。你要不要見識見識?」雲淺月又忍不住獻寶。她話落,見容景忽然抬頭向她看來,她脖子一縮,面色有些訕訕地看著他,「我就說說!答應你了嘛!」

 容景低下頭,繼續盯著陣圖。

 風燼看著雲淺月烏龜的樣子不屑,「你何時這麼怕他了?怎麼越來越沒出息了?」

 「我是愛他!愛到不想他生氣!什麼叫做怕?」雲淺月白了風燼一眼,沒好氣地道。

 風燼剛要再說話,容景忽然又抬起頭,對雲淺月道:「將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什麼話?我答應你的話?」雲淺月看著他。

 「不是,前面一句。」容景道。

 「嗯,就是很玄幻,很神奇,很空虛的一種術。這句?」雲淺月試探地問。

 「嗯!」容景點頭,眼睛一瞬間如碎了光,如玉的手輕輕敲著桌面,銀色面具褶褶生輝。須臾,他恍然道:「我終於明白緣叔叔明明知道靈術不宜學,卻還答應教與你了。原來玄機在這裡。」

 「什麼玄機?」雲淺月靈光一閃,有什麼想法,但太快,沒抓住。

 「虛就是實,實就是虛。眼見未必為實,耳聽未必為虛。」容景忽然揚唇一笑,將手中的圖紙一扔,「龍潭虎穴陣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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