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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第156章
第二卷 公子謀 第七十三章 紫竹圖畫

 雲淺月看著莫離身影離開,想著如今正值老皇帝五十五大壽,所有人的眼光都會齊齊看著天聖京城,而葉倩一心想要拿回南疆的萬咒之王,南疆王又重病在床,此時南疆境內老皇帝重病的消息雖然被封死沒外洩,但南疆朝中文武大臣定然知道這件事情,私下裡恐怕也是人心惶惶,這個時候南疆內部空虛。所以,莫離才能趁此機會無聲無息拿了南疆王的玉璽。

 有了南疆的萬咒之王和南疆王的玉璽,南疆等於丟了半壁江山。那麼,她和葉倩談判的籌碼才會加重份量。不至於處於劣勢。

 雲淺月從窗外收回視線,走回床前,將那層薄薄的面具剛要重新貼回那陌生男子的臉上,忽然察覺不對,扔掉手中的面具又伸手在他臉上碰了一下,伸手輕輕一揭,又一層薄薄的面具被揭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這一張臉她當真熟悉無比,或者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追在他身後偽裝蒙蔽老皇帝十年,而且這個人厭惡她敝履。正是夜天傾。

 雲淺月瞇著眼睛看著夜天傾,夜天傾中了某種迷幻藥,依然昏睡。她靜靜看了他片刻,忽然扔掉手中的面具,轉身走到桌前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葉倩如今將夜天傾弄來她這裡,而且在他臉上易容了兩層面具,險些將她都蒙蔽過去,這個女人不得不說如今當真要她刮目相看了。她到底想做什麼?

 若說她帶走了雲暮寒用來威脅她拿出萬咒之王說得過去,但是替換雲暮寒的這個人是夜天傾而不是別人就要細細思量了。夜天傾如今雖然在府中被老皇帝關緊閉,讓他閉門思過,但他終究是天聖太子。太子府一直以來比皇宮的守衛還要嚴守,若是老皇帝發現太子失蹤的話會如何?或者說葉倩不認為她能發現這個人是夜天傾?到時候老皇帝滿城搜查太子下落,而夜天傾其實就在雲王府,那麼雲王府到時候該如何應付老皇帝的怒火?

 雲淺月將手放在額頭上,頭隱隱有些疼,此舉是否說明葉倩和夜天逸已經聯手了!

 「月妹妹?」床上忽然傳來夜天傾驚異的聲音。

 雲淺月收起一切情緒,放下手,表情淡淡地看著夜天傾,「你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夜天傾醒來後有片刻迷茫,須臾,目光凌厲地看著雲淺月質問。

 「我也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雲淺月掃了一眼被她扔掉的兩片面具,先一片是蠶絲面具,後一片是人皮面具,險些將她也騙過。她指著那兩片面具道:「你認識那兩片東西嗎?」

 「雲淺月,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是哪裡?」夜天傾臉色陰沉地看著雲淺月,掃了一眼那兩片面具,目光森寒,「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不成?連面具也不認識了?」

 「你認識就好!」雲淺月無視夜天傾陰沉的臉,聲色淡淡,「這裡是雲王府西楓苑,我哥哥雲暮寒的住處。」

 「雲暮寒的住處?你們想要做什麼?」夜天傾掃了一眼房間的情形,又向窗外看了一眼,冷聲道:「或者說你和七弟聯手想作什麼?想要殺了我,幫助七弟奪位?」

 雲淺月冷笑一聲,「夜天傾,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夜天逸想要皇位,不一定會殺了你得到!你活著他照樣能得到。」

 夜天傾面色一變,忽然跳下床,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雲淺月面前,鳳目如利劍,「你對七弟到真是相信得很。」話落,他嘲笑道:「是了,你一直對七弟好,自小就對他好,還和他互通書信五年。可是你如今為何又移情別戀喜歡了容景?」

 「夜天傾,我不是移情別戀,我本來就喜歡容景。不過我是不是移情別戀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雲淺月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你還是想想你今日的處境吧!若是皇上發現你不在太子府,閉門思過而私自出府,那麼你這個太子位置估計就真要換成別人來做了!」

 夜天傾臉色一寒,「我如今是被你帶來這裡的!父皇如何會怪罪於我?」

 「皇上姑父剛剛離開這裡。你知道你剛剛帶的兩張人皮面具其中一張是誰的嗎?是我哥哥的容貌。若是皇上去而復返發現你在這裡冒充我哥哥,你想想你會如何?」雲淺月端起茶抿了一口,想著看來葉倩在夜天傾的太子府也安插了暗樁,居然將夜天傾悄無聲息地弄來這裡,而還不被他知道是她搞的鬼。她繼續漫不經心地道:「或許皇上知道你是被人算計了,但是你想想皇上會相信你?即便知道你被人算計了,他也不會認為你無罪。因為,他正好需要一個機會將你這個太子廢除,換上他心目中的太子。」

 夜天傾面色一白,身子頓時後退了一步。

 雲淺月不再說話,慢慢地品著茶。她不急,無論是葉倩,還是夜天傾,她都沒她們急。葉倩急著想拿了萬咒之王趕回南疆孝敬臥病在床的父王,而夜天傾急著想取消老皇帝對他的緊閉,想趕緊出府排除萬難保住太子之位,他清楚地知道如今情形對他十分不利。若是真被關在太子府連老皇帝壽辰都不能參加的話,那麼各國使者都知道太子殿下失利,朝中文武百官風向一轉,那些擁護他的人都不再擁護他,那麼他就真的沒機會了。

 「雲淺月,你到底想做什麼?」夜天傾不愧是坐了二十年的太子,片刻膽寒之後,定下心神死死地看著雲淺月。

 「如今當務之急是不讓皇上知道你私自出府而跑來了我這裡,即便我現在放你離去,但你也不敢光明正大回府,只能悄然回府。而你的武功怕是躲不過皇室隱衛的耳目,一旦他們發現你私自出府又回府,定然會稟告皇上。那麼皇上此時因為清婉公主之死大怒之時,你想想你會有好果子吃?」雲淺月茶杯在手中轉圈,茶杯裡的茶水裡一圈圈旋轉,碧綠的顏色,尤為清新,她淡淡道:「我們交換一個條件。我送你安全回府,你告訴我一件事情。」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你是否想要知道我身上為何有紫草?」夜天傾一語見地。

 「是!」雲淺月承認不諱。葉倩給她送來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會不利用。

 夜天傾瞇起眼睛,「你休想!」

 「好!你不說也沒關係!那麼我們就將皇上姑父再請來一趟吧!」雲淺月話落,對外面喊,「來人,去攔住皇上,就說……」

 「淺月小姐,皇上聽聞太子府有人稟告說太子殿下失蹤,如今帶著人前去太子府了!世子也跟著去了,讓屬下來稟告您一聲。」絃歌身影忽然飄身落在窗外,對屋內急聲道。

 「嗯!我知道了!」雲淺月看了窗外一眼點點頭。容景不愧是容景,居然知道屋內的人不是雲暮寒,也不是陌生人,而是夜天傾。她心中瞬間大安。

 絃歌立即退了下去。

 夜天傾已經臉色慘白,立即抬步就向外走去。雲淺月並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見他走到

 門口又猛地停住腳步,對雲淺月咬了咬牙道:「我怎麼能相信這不是你和容景聯合使用的詭計?」

 「皇上派夜輕染帶五千御林軍前來雲王府拿我哥哥,我抗旨不尊,保下了我哥哥。回來之後就見我哥哥變成了你。那兩個面具就是證據,有人給你易了我哥哥的容貌。」雲淺月緩緩解釋,「當然,你若是不相信現在就可以離開,也可以等在這裡。看看等皇上在太子府找不到你全城搜查,或者背後那真算計你的人稟告你在雲王府。那麼是你這個太子無事,還是雲王府和我無事。你自己可以掂量一下試試。你若是敢賭,我就敢陪著你賭。」

 夜天傾袖中的拳頭攥緊,看著雲淺月一臉淡然無所謂的神情,她是不在乎,但是他在乎。他自然不敢拿他的太子之位來賭。咬牙道:「紫草我也不知道是誰染在我身上的,但可以告訴你那日火燒望春樓有幾人靠近我身。」

 「嗯?」雲淺月挑眉。

 「父皇、明妃、秦玉凝、還有你的父王雲王爺。」夜天傾道。

 雲淺月心思一動,老皇帝和秦玉凝她有猜測到,但是明妃和他的父王雲王爺倒是未曾猜測到。明妃……她壓下心中想法,不動聲色地挑眉,「你這就算是答案?有等於無。這個條件不算!」

 「雲淺月,你不能欺人太甚!」夜天傾勃然大怒。

 「夜天傾,如今只有我能救你,你確定你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和我講條件嗎?」雲淺月挑眉,「你這個答案模稜兩可,我知道和不知道沒什麼兩樣,聽不聽也罷。但是你的太子之位若是耽擱了時間,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夜天傾額頭青筋跳了跳,「再說你的條件!」

 「靈台寺那日的事情,我要聽真相。」雲淺月想著清婉公主被她殺了,如今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夜天傾是一個突破口了。

 「什麼真相?」夜天傾問。

 「比如我如何中了催情引,比如我為何掉入了靈台寺地下佛堂的暗道,再比如清婉公主和我哥哥為何同時中了催情引。只要這三點就可以。」雲淺月淡淡道。

 夜天傾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月妹妹,你確定你要知道真相?」

 「自然!」雲淺月點頭。

 「我也想知道那日的事情真相!」夜天傾看著雲淺月,冷厲地道:「我只能告訴你,若是想知道那日的真相,你就需要好好問問你的貼身婢女彩蓮了!我為何會那麼巧?消息可是她給我的。」

 「彩蓮?」雲淺月揚眉。

 「否則你以為是誰?」夜天傾冷哼一聲。

 「那日我從容景的房間回到房後和彩蓮一直在一起。」雲淺月看著夜天逸,「去祈福也是臨時決定,她一直在我身邊,如何給你傳遞了信息?」

 「我就知道那日你一直在容景的房間!」夜天傾臉色陰沉,「我那日去找你,被你的婢女擋在門外,她說小姐一直不出房門,明日就要回靈台寺了,還未曾去南山祈福樹下祈福,今日說什麼也要讓小姐去。」話落,夜天傾冷笑一聲,「你說我能不知道你去了南山?」

 雲淺月想著那日彩蓮一聽說她要回府,便央求她去祈福,她不動聲色地看著夜天傾,「那日即便彩蓮讓我去了祈福樹下,但你又怎知我中了催情引?」

 「月妹妹,催情引也不是什麼秘密的藥物,我也上了祈福樹,祈福樹上有情花粉,情花粉是催動催情引的最好花粉,我如何能不知?即便我這個太子做得窩囊,但你也未免將我看得太廢物了!」夜天傾冷哼一聲,「況且你面色潮紅,我察覺出你不對,靈台寺暗器機關開啟的那一刻要救你,後來容景卻將我打上來救了你。我就知道容景對你已經超乎尋常。」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你最好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夜天傾臉色陰沉。

 「秦玉凝真是非同一般啊!」雲淺月放下茶盞,輕吐了一句話,忽然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走向夜天傾,夜天傾陰沉的臉色忽然閃過某種情緒,她伸手扣住他手腕,「我送你回去!」

 話落,雲淺月帶著夜天傾足尖輕點,如一縷青煙,飄身出了雲王府向太子府而去。

 「十年偽裝,想不到我居然眼拙至此,月妹妹的輕功比景世子怕是差不了多少。」夜天傾偏頭看著雲淺月,鳳目冷嘲道:「我如今到想知道了,當年你到底是為了七弟還是為了景世子才偽裝的!或者誰都不為了,你根本就不想嫁入皇室。」

 雲淺月沉默不語,當沒聽見。

 「不過如今父皇大約知道你是偽裝的了吧?恐怕不會讓你輕易脫離皇室的掌控。」夜天傾盯著雲淺月的側臉。見她依然不語,繼續道:「那麼若是有朝一日你發現你愛的不是景世子,而是七弟的話,你當該如何?」

 「不可能!」雲淺月吐出三個字,堅決果決。

 「若是有朝一日景世子傾覆了這天下,你如何選擇?還和如今一樣?」夜天傾又問。

 雲淺月腳步一頓,冷冷地警告,「夜天傾,你的話太多了!」

 「月妹妹,你可以好好想想,若是有朝一日景世子傾覆了這天下,你想想你會如何?你還愛他?像如今這樣?你所說的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夜天傾無視雲淺月的警告。

 「別忘了你是太子!如今這個江山是你夜氏的。若是被皇上姑父聽到這句話,你如今就能斷頭。」雲淺月再次警告。

 「我這個太子我心中清楚能做幾日也就是幾日而已。那九五之尊的寶座,不會是我的。」夜天傾語氣一暗,有些森然,「我鬥不過七弟,我心中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這些年他隻身在北疆我都未能將他殺了,如今他回了京城,我又能奈何得了他?」

 雲淺月腳步再次一頓,看著夜天傾,「既然鬥不過,那你為何還要急急趕回太子府保住你的太子之位?」

 「我自從出生就是太子!如何有拱手相讓的道理?即便在父皇眼裡我無能,不夠執掌這天聖江山,但我也不能就這樣什麼也不做的讓父皇廢了我。」夜天傾陰沉地道:「他想要廢了我這個太子,輕易地給七弟,也沒那麼容易。」

 雲淺月偏過頭,不再說話。她一直認為夜天傾愚蠢,原來竟然也不是那麼愚蠢。

 夜天傾也不再說話,偏頭看著雲淺月,一個側臉,就讓他心思微動,須臾,他移開視線,冷笑一聲,「七弟和景世子真是好福氣!若是十年前即便你對我大哭大鬧,我也不那麼厭惡你,你是否會喜歡上我?」

 「不會!」雲淺月很是斷然。

 夜天傾從雲淺月臉上移開視線,垂下頭,不再說話。

 雲淺月也不看夜天傾,腦中卻想著他那句「若是有朝一日景世子傾覆了這天下,你如何選擇?還能像今日這般說出一人之重,全天下人之輕?」的話。

 二人說話間來到了丞相府,雲淺月收起心思,帶著夜天傾繞過丞相府來到太子府,她看著太子府幾乎三步一個侍衛五步一個隱衛瞇起眼睛,低聲問道:「太子府是你的府邸,你認為我該把你送去哪裡皇上才不會疑心?」

 「太子側妃的院子!」夜天傾道。

 雲淺月揚眉,提醒道:「如今太子側妃可是死了!你確定我將你送到她的院子?皇上帶著人正搜查太子府。若是知道太子側妃已死,這件事情被宣揚出去的話,你可就失去了鳳老將軍府的支持了!」

 「你果然知道太子側妃的死!」夜天傾哼了一聲,「即便太子側妃活著,鳳老將軍府就支持我不成?他若是支持我的話,也不會舔著老臉插手外孫女你大姐姐的婚事兒了。」

 雲淺月不再說話,目測了一下太子側妃院落的方位,帶著夜天傾躲過隱衛,向太子側妃的院子裡飄去。來到風側妃的院子,只見那座院門口立了不少人。老皇帝一身明黃的身影和容景一身月牙白錦袍的身影尤為顯眼,另外除了夜天逸外,居然還有鳳丞相、德親王、孝親王三人也在。她停住身形,隱在一處假山後,皺眉道:「我們回來晚了,太子側妃的院子已經進不去了!」

 夜天傾臉色陰沉,死死地看著夜天逸,並未說話。

 「那個女子是誰?」雲淺月看向跪在老皇帝面前的女子問。女子打扮和太子側妃一模一樣,但容貌陌生。

 「是煙柳樓找的姑娘!」夜天傾道。

 「你用她來假扮死去的太子側妃?」雲淺月問。

 「嗯,我沒辦法!」夜天傾用手扣住假山,臉色發白,「如今已經晚了,父皇和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側妃已死,我隱瞞不報。七弟這回該得意了!我這個太子還沒與他鬥上一鬥,父皇這次定然廢了我,立他為太子。」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你的酒窖在哪裡?」

 「做什麼?」夜天傾偏頭看向雲淺月。

 「我幫你一把!也算是回報你今日受我牽連招來的麻煩。」雲淺月低聲道。其實還有一點她沒說,主要是如今她不能讓老皇帝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廢了夜天傾立夜天逸為太子。夜天逸若為太子,他又有整個北疆,那麼如今正值老皇帝五十五大壽,新太子保不準會在五十大壽上立太子妃,那麼夜天逸如何不對她出手?況且今日之事定然不是葉倩一個人所為,葉倩悄無聲息在雲王府和太子府進行調換,躲過了太子府和雲王府的隱衛,行這等事情,暗中定然有人相助。那個人不是夜天逸,就是老皇帝。否則她再想不出誰還有這麼大的手腕。

 夜天傾一怔,不相信地看著雲淺月,見她淡淡地看著他,他咬了咬牙,伸手一指不遠處,「在那裡!」

 雲淺月不再說話,目測了一下方位,帶著夜天傾足尖輕點,向酒窖飄去。須臾來到酒窖,她出手點昏了看守酒窖的兩名侍衛,拉著夜天傾進了酒窖,對他道:「現在就喝一罈酒,我將你埋進酒窖裡。」

 雲淺月話落,夜天傾立即搬起一罈酒打開壇蓋,對著酒罈猛喝起來。不出片刻,一大罈酒被他灌下,雲淺月一腳踢翻了兩個酒罈,酒罈的酒水灑出,她又對夜天傾踹了一腳,將他踹倒,又將被他踹倒的那兩個空酒罈踢到他腳下,做好一切,他見夜天傾眼睛有些渙散地看著她,壓低聲音對他道:「皇上一會兒來了,你就不停地問他你是要廢了你嗎?你放心,只要有這一句話在,他不但不會廢了你,也許還會撤銷了你的禁閉。」

 夜天傾點點頭,一罈酒下肚,似乎讓他有些難受。

 雲淺月不再看他,飄身出了酒窖,重新隱在假山後,看了一眼老臉鐵青的老皇帝,對容景傳音入密吐出兩個字,「酒窖!」

 「嗯!」容景輕若無聲地回應了一聲,並未向這邊看來一眼。

 「來人,給我全城搜查,朕到要看看朕的好太子去了哪裡?」老皇帝顯然怒極,一腳將地上跪著假扮太子側妃的女子踹倒,「真是朕的好兒子,居然找人假扮太子側妃!當真是……」

 「皇上,您是否聞到了好大的酒味?」容景忽然截住老皇帝的話。

 老皇帝話一頓,吸了一下,皺眉,「哪裡來的酒味?」

 夜天逸忽然看了容景一眼,並未說話。

 「似乎是來自那個方向。」容景伸手向酒窖的方向緩緩一指。

 「文萊,你帶著人過去看看!」老皇帝沉著臉吩咐。

 「是!」文萊立即應聲,一揮手,帶著兩個小太監向酒窖的方向而去。

 老皇帝不再說話,而是盯著地上的女子,「朕問你,你假扮太子側妃多長時間了?」

 「回皇上……有兩個多月了……」那女子身子不停地顫抖,似乎極為惶恐。

 「好啊,居然兩個多月了!真是朕的好太子。」老皇帝額頭青筋直跳,一連說了好幾句朕的好太子之後,便怒道:「來人,將這個女人拉出去砍了!」

 有兩個人立即過來拉住跪在地上的女子,那女子身子一軟,嚇得昏死了過去。

 「皇上,太子殿下不會無緣無故找人來代替太子側妃,此事需要好好查探。況且這名女子是被太子殿下找來,大約是不敢違背命令才假扮了太子側妃。畢竟也是無辜之人。皇上息怒。」容景緩緩開口,「等找到了太子殿下,問明情況處置也不遲。」

 「也好!」老皇帝壓下怒意。

 容景不再說話,目光看向酒窖的方向,眸底深處隱著淡淡雲霧。

 夜天逸忽然笑了一聲,「景世子真是菩薩心腸!」

 「七皇子過獎了!北疆如今都將七皇子奉為活菩薩,說從你去了北疆,北疆才富碩起來。尤其是那些為民的政策,北疆百姓們對你的厚愛可是非比尋常。」容景淡淡道。

 老皇帝老眼忽然緊縮了一下。

 「景世子身坐草堂,也能安知天下。可是景世子知道不知道北疆人都稱父皇為聖主?天逸是父皇的兒子,在北疆總不能給父皇丟臉,自然要做出些成績來。」夜天逸揚眉。

 「若人人都如七皇子一般,皇上可以安枕無憂了!」容景淺淺一笑。

 「嗯!天逸沒讓朕失望!」老皇帝點點頭,截住二人的話,對夜天逸道:「天逸,你過去看看文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

 「是!」夜天逸應聲,抬步向酒窖走去。

 「算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吧!」老皇帝也抬步向酒窖走去。

 德親王、孝親王、鳳丞相幾人聞言立即抬步跟上老皇帝。

 容景向假山看了一眼,輕輕拂了拂衣袖,轉身也跟上老皇帝等人。

 雲淺月接收到容景讓她離開的信息,足尖輕點,飄身離開了太子府,剛要繞過丞相府,她忽然想到了什麼,飄身進了丞相府,目測了一下方位,向秦玉凝所住的院子而去。來到秦玉凝的院子,只見院中靜靜,她在房簷下側耳傾聽了片刻,悄無聲息地進入了她的房間。

 秦玉凝的房間佈置華麗,珠簾翠幕,軟帳輕紗,全是一系列淺白色。色調雖然單一,但不失高雅和韻味。床頭掛著一幅壁畫,畫中的景色是一片紫竹林,除了紫竹林,再無別物。她看著壁畫凝視了一眼,移開視線,一寸寸看著這個房間。須臾,她走向那副壁畫。

 「小姐,您怎麼回來了?」就在這時,院外傳來秦玉凝婢女的聲音。

 「皇上五十五大壽了,太妃娘娘要我繡一副百壽圖,我回來取樣子。」秦玉凝聲音柔婉,正從外面走來。

 「宮裡沒有百壽圖的樣子嗎?」那婢女疑惑地問。

 「宮裡的樣子太過老舊。」秦玉凝柔婉地道。

 「小姐,奴婢去給您拿!」那婢女連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拿吧!拿完我還得回宮的,太妃正在午睡,醒來不見我又會嘮叨了。」秦玉凝擺擺手。

 那婢女停住腳步,秦玉凝向房間走來。

 雲淺月忽然抿唇,伸手輕輕一扯,那副壁畫被她無聲無息扯掉,她衣袖輕輕一掃,那副壁畫被捲起,她聽到門從外面被推開,她足尖輕點,順著窗子無聲無息飄了出去,她譜一出去,只聽秦玉凝大喝一聲,「誰?」

 雲淺月想著秦玉凝果然會武功,她本來想離開的腳步停住,繞了個一個圈,飄身進去了隔壁的房間。隔壁顯然是婢女所住,此時無人。她隱在了房樑上。

 只聽秦玉凝三步並做兩步進了房間,緊接著傳來一聲低喝,「誰?出來?」

 「小姐,沒人啊!」那名婢女也跟著進了房間。

 「沒人?」秦玉凝聲音有些細微的變化,須臾,她看向那副壁畫掛著的位置,面色一變,三兩步就來到床頭,伸手摸了摸掛壁畫的位置,猛地回頭,厲聲問,「初喜,誰來過我的房間?」

 「小姐,您不在的這幾日奴婢一直緊緊守著房間,沒讓人進來過!」那婢女立即道。

 「不可能!」秦玉凝臉色發白。

 「真的沒有人來,奴婢一直守著的!」初喜搖搖頭。

 「四鬼影出來!」秦玉凝輕喝一聲。

 「小姐!」秦玉凝話落,四個鬼影從房簷的四角飄出。

 「我的房間誰進來過?」秦玉凝看著四鬼影。

 「回小姐,一直無人進來。我們四人一直守在外面,從未離開過!」四鬼影齊聲道。

 「沒離開過那副畫怎麼會不見了?」秦玉凝面色含怒。

 四鬼影對看一眼,無人做聲。

 「廢物!連一幅畫都看不住!」秦玉凝袖中的帕子攥緊,緊緊盯著那副壁畫的位置,須臾,她忽然衝出了房門,站在門口細聽了片刻,幾步來到隔壁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隔壁房間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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