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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世子妃》第125章
第二卷 公子謀 第四十二章 定情信物

 雲淺月跟在老皇帝身後,心情極好。想著今日這一趟皇宮之行沒白來。如今老皇帝心裡指不定氣成什麼樣子,但還要忍氣吞聲不敢罰她,畢竟若是他罰了她,那麼容景就不給冷邵卓醫治,冷邵卓一命嗚呼,孝親王大哀,老皇帝也就失去了一隻臂膀。孰輕孰重老皇帝可是分得門清。她想起容景說只要以後她嫁給他,所有的事情都由他頂著,如今還沒嫁給他,就已經給頂上了。以前都是她頂著別人,如今這讓人頂著的感覺果然舒暢無比。

 她心情一好,走路也輕快,即便路面上沒有石子,也被她踢得踢踢踏踏一陣聲響。

 南凌睿見雲淺月踢得歡快,便也學著她的樣子一般走路,霎時兩個人的聲音練成一線。

 老皇帝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剛要呵斥,見南凌睿也跟著一塊兒踢,便回轉頭不再理會。

 雲淺月想著南凌睿進宮原來是她的保護符啊!她看向南凌睿,南凌睿湊近她,壓低聲音問,「小丫頭,我好不好?」

 雲淺月眨眨眼睛,剛想開口,覺得不妥,用傳音入密問,「冷邵卓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故意對夜天傾使了手腕,讓夜天傾做了冤大頭?」這回無論冷邵卓好不好,孝親王估計都恨死夜天傾了!對於夜天傾如今這個風雨飄搖的太子之位來說,怎麼都是雪山加霜。

 「誰讓他打擾本太子睡覺了!活該!」南凌睿哼了一聲。

 雲淺月想起早先是因為夜天傾向馬車走來,她才將南凌睿打下了車讓文萊駕車離開。她瞥了南凌睿一眼。想著這夜天傾估計怎麼也沒想到就因為這個理由。若是知道的話,估計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個小丫頭未免太手軟了,還容兩隻蒼蠅在你面前唧唧歪歪。本太子就替你教訓教訓他們。」南凌睿見雲淺月不說話,又湊近她問,「小丫頭,我是不是很好?」

 「嗯,還不錯!」雲淺月點頭。

 「那你跟不跟我去南梁?去南梁更好,有我保著你,無人敢欺負你。」南凌睿問。

 「去南梁做什麼?別告訴我還做你的太子妃!」雲淺月挑眉。想著若是那樣,容景估計饒不了他。那人對自己的所有權看著緊的呢!任何人都休想越雷池一步。

 「這個……」南凌睿似乎犯了難。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目光掃了一眼他不離手的扇子。眸光微閃,不再說話。

 夜天煜跟在二人身後,看著雲淺月和南凌睿靠得極近,兩人之間似乎有某種什麼東西在牽扯,這種感覺他形容不出,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四皇子,你老是盯著本太子做什麼?」南凌睿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哥倆好地將自己的肩膀壓在夜天煜的肩膀上,「你是不是對本太子甚是仰慕?想親近一下?」

 夜天煜被壓得身子一矮,他提了提力,發現南凌睿紋絲不動,他立即洩了氣,「睿太子,你那把扇子極好,本皇子極為喜歡,可否借給我一看?」

 雲淺月腳步一頓,她剛剛也感覺到了夜天煜的視線,難道他也發現了什麼?

 「那可不行!這可是本太子的心愛之物,怎麼能讓你看?」南凌睿搖搖頭,看了前方走得極快的老皇帝一眼,用很大的聲對夜天煜道:「難道你也想學本太子做風流太子?」

 前方老皇帝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夜天煜。

 夜天煜面色一變,立即搖頭,幹幹一笑,「睿太子說哪裡話,天煜只是好奇而已。」

 「哦!原來是好奇啊!」南凌睿撤回身子,折扇「啪」地打開,風流無比地一笑,偏頭看著夜天煜,忽然壓低聲音問,「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好奇心害死貓不?」

 夜天煜一愣,「這話我好像聽月妹妹以前說過!」

 雲淺月心思一動,看向南凌睿。她以前說過?

 「哈哈,是她說的!沒錯!本太子覺得是警世箴言。」南凌睿哈哈一笑,看了雲淺月一眼,大踏步向前走去,幾步就走到孝親王身邊,用扇子「啪」地打了孝親王肩膀一下,孝親王肩膀一痛,剛要惱怒,他安慰道:「孝親王放心,有景世子在,一定能救好你家冷小王爺的。本太子和冷小王爺很是投脾性。怎麼說你家小王爺今日也是因我遭罪。如今天聖皇宮沒有五百年的靈芝,南梁皇宮可是有一株,只要景世子能吊住你家冷小王爺的命,本太子就令人快馬加鞭回南梁去取來五百年靈芝送給你救冷小王爺。」

 孝親王聞言大喜,激動地看著南凌睿,「睿……睿太子……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太子從不虛言。」南凌睿點頭。

 「老臣多謝睿太子……」孝親王本來因為南凌睿致使冷邵卓被害成性命垂危心中惱怒,但因為急於救兒子想著再秋後算賬不遲,如今見南凌睿如此大方,對他的惱恨頓消。反而感激涕零起來。

 「孝親王客氣了!我們都是天聖和皇上的子民,理當互相照拂!」南凌睿又用力拍了兩下孝親王肩膀,一副同病相憐的神色。

 孝親王點點頭,頓時覺得這南梁太子怎麼看怎麼順眼。

 老皇帝看了二人一眼,老眼深邃地從南凌睿臉上探尋了片刻,對孝親王感激涕零的老臉安慰道:「冷王兄無須憂心,朕的天聖泱泱大國。好藥無數,又有景世子醫術卓絕,睿太子慷慨解囊。定能救回冷小王爺。」

 「皇上說得是。」孝親王點點頭,心中想著只要能救回他兒子的命,讓他當牛做馬都行。

 老皇帝不再說話,轉身向前走去,只是轉過身的老臉在無人看得見的地方陰沉如雨。

 孝親王一時激動,被南凌睿打了幾下也沒感覺,也不推開南凌睿放在他肩上的扇子。二人看起來像是交情極好一般跟在老皇帝向前走去。

 夜天煜見老皇帝不再看他舒了一口氣,想著這南梁太子真不能得罪,而且也太過機警。他不過是略微覺得不對,便被他發覺。他不敢再看南凌睿,想著父皇怕是也疑心他有爭奪太子之位的心思了!以後更該小心行事。

 雲淺月佩服地看著南凌睿,用一句空口白話就套住了孝親王的心,真是本事!

 一行人再無人說話,很快就來到了太醫院。

 太醫院是一座獨立宮殿,距離老皇帝的聖陽殿極近。一見老皇帝來到,所有太醫院的太醫都立即跪地俯首,「恭迎吾皇萬歲!」

 「兒臣參見父皇!」夜天傾臉色有些發白地上前見禮。

 「冷小王爺呢?如何了?」老皇帝臉色陰沉地看著夜天傾。

 「冷小王爺如今在殿內,兒臣無心之舉,父皇恕罪!」夜天傾「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他雖然想到冷邵卓會很重,但也沒想到會這般重,五臟六腑俱傷。

 「無心之舉?無心之舉會讓人只剩下一口氣了?」老皇帝看著夜天傾,本來他覺得自己今日不處置了皇后也能對雲淺月借冷貴妃之事懲戒一番,沒想到出了這等事情。讓他一番盤算落空。他看著夜天傾,所有怒氣都聚集在一起,越看越氣,一腳對著他踹了過去,怒喝道:「你到給朕說說?怎麼個無心之舉法將人傷成了這樣?」

 夜天傾自然不敢躲閃,也不敢運功抵抗,著著實實挨了老皇帝一腳,天聖的帝王也都是身具武功,再加上老皇帝這一腳是用了勁的,他「噗」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被踢得仰面栽倒。

 「沒用的東西!」老皇帝見夜天傾連他一腳都扛不住,更是怒極,又接連踹了兩腳,夜天傾又吐了兩口血,他怒氣不消,喝道:「你給朕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夜天傾一連受了老皇帝氣怒之下的三腳,此時只覺得心口疼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

 「朕問你話呢?你啞巴了?」老皇帝怒瞪著夜天傾。

 「父……父皇,睿太子靠著兒臣,兒臣要將睿太子推開……睿太子撞到了冷小王爺身上,兒臣的確是無心之舉……」夜天傾雖然心中恨怒,但此時不敢反抗一絲。他知道今日之事若是處理不好,他的太子之位就坐到頭了!

 「你推睿太子因何用了功力?」老皇帝看著夜天傾,理智找回幾分。

 「睿太子對兒臣使了千斤墜……」夜天傾看了南凌睿一眼,那一眼極厲。

 老皇帝看向南凌睿蹙眉,聲音威嚴,「睿太子,你和朕可沒說使用了千斤墜!」

 「本太子不過是靠著夜太子用了些力而已,哪裡使了什麼千斤墜?夜太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定是以為本太子用了千斤墜,怪不得用功將本太子打了出去!」南凌睿話落,伸出手臂遞給跪在地上的一名老太醫,「來,你給本太子診診脈,本太子也是傷了內腹的,若不是冷小王爺接了本太子些力去,如今躺在這太醫院的就是本太子。」

 那名太醫抬頭看了老皇帝一眼,見老皇帝沒出聲,他連忙伸手給南凌睿號脈。

 眾人目光都定在南凌睿的手上。

 片刻,那名太醫放開手,對老皇帝恭敬地道:「回皇上,睿太子的確受了傷,傷及了內腹,不過睿太子有功力護身,傷得輕一些。」

 「天聖吾皇,難道您希望躺在裡面的如今是本太子不成?本太子雖然不成氣候,在南梁時常氣我父王,但我父王可是最疼我。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父王可是受不住的。」南凌睿收回手,看向老皇帝。

 「睿太子哪裡話!朕不過是想瞭解一些真相,這事情只怪天傾學藝不精,一時失誤。」老皇帝被堵了個啞口無言,看向夜天傾,怒道:「給朕跪著,若是冷小王爺沒救的話,你就是跪死也不准起來。」

 夜天傾身子一顫,跪在地上不敢出聲。

 老皇帝不再理會夜天傾,看向一名老太醫,「王太醫,你給朕說說冷小王爺有多嚴重?」

 「回皇上,冷小王爺五臟六腑具被內力震傷,筋脈碎裂,除非有五百年的靈芝或者天山雪蓮等藥中至寶才能接上經脈,否則藥石無醫……」王太醫顫著聲音道:「老臣等醫術不精,如今太醫院沒有這等寶藥,老臣等也不敢亂開藥方,或許景世子能有別的辦法……」

 「嗯,那就等景世子來吧!」老皇帝點點頭。

 王太醫不再說話。

 老皇帝看向夜天煜,「天煜,你去迎迎景世子!」

 「是!」夜天煜連忙應聲,轉身向外走去。

 夜天煜還沒走出太醫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文萊從外面跑了進來,不等他開口,孝親王就疾步迎上前,急急問道,「文公公,景世子可是來了?」

 「景世子來了!可是剛入宮就被六公主給纏住了,六公主說景世子不答應她一事,她就不讓景世子離開,奴才先一步來稟告皇上。」文萊氣喘吁吁地道。顯然趕得很急。

 孝親王頓時大急,看向老皇帝,「皇上……」

 「胡鬧!」老皇帝怒喝一聲,「天煜,你速速去將景世子請來!若六公主再敢攔阻,你讓人將她拿下押回寢宮。」

 「是,兒臣這就去!」夜天煜施展輕功,出了太醫院。

 雲淺月心裡腹徘,她就說容景是一株爛桃花,六公主到底讓他答應什麼?

 「皇上,小王爺怕是不好,如今小臣看著他出氣多進氣少了……若是再不救治,恐怕……」一名看守冷邵卓的小太醫從裡面跑了出來,慌慌張張地道。

 孝親王聞言立即跑進了殿內,老皇帝也連忙向內殿走去。

 一眾太醫都從地上爬起來也急急忙忙跟了進去。

 雲淺月站在院中不動,冷邵卓死活她才沒有興趣,死了更好,活著她也不怕他。

 醫殿內眾人進去一陣騷亂後,傳出孝親王的嚎哭聲,「我的兒啊……你不能死,父王再不罵你打你了,只要你活著……」

 「冷王兄節哀!」屋中傳來老皇帝痛惜的聲音。

 雲淺月聽著裡面的陣勢看起來冷邵卓是這一口氣沒吊住死了!她看向夜天傾,只見夜天傾臉色如死灰一般。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憐憫他,汲汲營營,他恐怕沒料到是栽在了南凌睿手裡。

 「小丫頭,走,我們進去看看!」南凌睿對雲淺月挑挑眉。

 「死人有什麼好看的!」雲淺月站著不動。

 「死人也好看,我最喜歡看別人哭了!走!」南凌睿不容分說拉上雲淺月向裡面走去。

 雲淺月無語,什麼破愛好!

 二人來到門口,一眼就看到了冷邵卓無聲無息地耷拉著胳膊躺在床上,本來數日養得極好的臉色無半絲血色,嘴唇血跡斑斑。孝親王跪在床前抱著冷邵卓痛哭,老皇帝站在床前,老臉顏色極其暗沉。她收回視線,剛要撤回被南凌睿拉著的手,便聽到有腳步聲進了太醫院,立即回頭看去,當看到來人不是容景而是夜天逸一怔。

 夜天逸依然穿一身天青色的錦袍,腰束玉帶,迎著陽光,天青色的錦袍如落了一層霜華。他緩步而來,腳步沉穩,眸光內斂,週身無任何凌厲鋒芒的氣勢,卻令人感覺他有著無上的尊華。他剛進院中,便正見到雲淺月回頭看來,他眸光微微變化了一瞬,便不帶任何情緒地向門口走來。

 雲淺月看著夜天逸,即便理智地知道他不是小七,但還是有幾分恍惚。

 夜天逸來到門口,伸手自然地摸了雲淺月的頭一下,聲音帶了三分暖意,「怎麼站在這裡不進去?」

 雲淺月驚醒,看著夜天逸,並沒有開口。

 「是天逸來了嗎?朕怎麼將你給忘了,朕記得你也是懂醫術的,快進來,看看冷小王爺還有救沒有?」老皇帝聽到夜天逸的聲音,立即向門口看來,當看到夜天逸摸著雲淺月頭的手老臉精光一閃,急聲道。

 「回父皇,兒臣正是為此事而來!」夜天逸放下手,對擋在他面前的南凌睿道:「勞煩睿太子借過!」

 南凌睿放開雲淺月的手,讓開身子。

 夜天逸卻將雲淺月的手拉住,雲淺月一驚,將手撤出,夜天逸緊緊攥住她的手,紋絲不動,柔緩一笑,「月兒,你還在和我鬧脾氣嗎?昨日你和景世子請旨賜婚氣了我一場,今日氣還沒消嗎?我知道是我回京得晚了不對。別氣了好不好?」

 雲淺月心裡咯登一下子,看著夜天逸,他什麼意思?

 太醫院的眾人都看向夜天逸,包括抱著冷邵卓痛哭的孝親王。

 「天逸,你在說什麼?你和月丫頭生氣?」老皇帝老眼瞇了一下,看著夜天逸。

 「回父皇,不是我和月兒在生氣,是她在和我生氣,才和景世子請旨賜婚,實則是氣我回京得晚了。我曾經答應她早些回京的。」夜天逸無奈地歎息一聲,對上老皇帝的視線,緩聲道:「這件事情我稍後再向父皇稟告。我剛剛進宮,便聽說了冷小王爺的事情。想著我懂些醫術,過來也許有些用處,看看能否為父皇分憂。」

 「好,這件事情稍後再說,那你快些進來看看冷小王爺!」老皇帝點點頭。

 夜天逸拉著雲淺月向裡面走去,雲淺月運功,卻依然掙脫不開他,心下惱怒。夜天逸想做什麼!什麼叫做她和他生氣才和容景請旨賜婚?這樣的言論一出,置她和容景何地?她想到此,惱怒地低叱,「放手!」

 「別鬧!冷小王爺如今性命攸關!我先給他看看,回頭你讓我跪下給你請罪都成。好不好?」夜天逸聲音放柔,輕哄雲淺月。聲音雖輕,但此時太醫院眾人靜靜,自然人人都聽得清楚。均是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他和雲淺月。

 雲淺月用沒被夜天逸抓住的那隻手伸手揮出一掌,惱怒,「你胡說什麼?」

 夜天逸用另一隻手輕輕將她的手握住,不說話,拉著她向床前走去。

 雲淺月氣急,但是發現她武功根本不是夜天逸的對手。

 站在床邊的老皇帝見二人過來讓開路,孝親王哪裡顧得上驚異,此時見夜天逸走來,將他當成了救命的活菩薩,連忙放開冷邵卓,似乎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後一塊浮木,「七皇子,你快看看邵卓,看看他是不是還有救?你一定要救救他,若是你能救邵卓的命,老臣定然……」

 「冷王兄,先讓天逸看看冷小王爺再說話不遲!」老皇帝攔住孝親王的話。

 孝親王立即住了口。一雙老淚眼充滿希意地看著夜天逸。

 「孝親王放心,只要冷小王爺有一分可能,天逸定會盡力。」夜天逸放開抓著雲淺月的一隻手,拉過冷邵卓的手給他把脈。

 雲淺月定然不能此時再出手打夜天逸。撤不出被他攥住的手,只能沉著臉站在他身邊。

 眾人都看著夜天逸。

 不多時,夜天逸放開手,眉峰緊皺,一時間並未說話。

 「七皇子……怎麼樣?犬子是不是已經……」孝親王忍著淚,聲音顫抖地問夜天逸。

 「天逸,怎麼樣?」老皇帝也看著夜天逸。

 「冷小王爺沒有斷氣,如今雖然看起來像是氣絕,但心脈尚有一絲氣息。天逸的醫術不精,恐怕救不了他。」夜天逸看向老皇帝,緩緩開口,孝親王面色一灰,他看向雲淺月,似乎猶豫了一下,轉了口氣道:「不過我知道月兒有一顆大還丹,可以保住冷小王爺的命。若是等景世子前來再出手相救,定能保冷小王爺起死回生。」

 雲淺月一怔,她有大還丹?

 孝親王頓時大喜,看向雲淺月。

 老皇帝也是一怔,看向雲淺月,有些不信,「哦?月丫頭有大還丹?不是說大還丹天下間已經沒有了嗎?十年前雲老王爺有一顆送給了景世子。怎麼月丫頭還有大還丹?」

 「月兒的大還丹是雲王妃留下的,當年雲王妃留給了月兒兩顆大還丹。其中一顆送給了景世子,另一顆如今就在她身上。」夜天逸看著雲淺月,目光定定,溫柔地道:「月兒,冷小王爺雖然對你屢次迫害,但如今他也得到了應得的教訓。孝親王就這一嫡出子嗣,我們救他一救吧!也令父皇寬心!大還丹雖然珍貴,但也沒有人命珍貴,好不好?」

 雲淺月看著夜天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她沒有記憶,哪裡知道自己有沒有大還丹?

 「淺月小姐,老臣求求你了!以前一直是老臣和犬子不對,只要你救了犬子,大臣以後定會感激涕零……」孝親王「噗通」一聲跪在了雲淺月面前。

 「月丫頭,你真有大還丹便拿出來吧!孝親王對天聖有功,朕不能看著他老年喪子。你想要什麼封賞,或者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只要能救冷小王爺一命。朕全部答應你。」老皇帝做出許諾。

 雲淺月心中惱怒,臉色有些沉地看著夜天逸。

 「淺月小姐,老臣求求你了……」孝親王見雲淺月不說話不動作,顧不得什麼王爺身份和架子,跪在地上給雲淺月磕起頭來。

 「月丫頭!」老皇帝催促,「朕知道冷小王爺做了許多讓你不喜之事。但天逸說的對,大還丹雖然珍貴,但也沒有人命珍貴。」

 「月兒,你是不是忘了放在什麼地方?」夜天逸看著雲淺月,揉揉她的腦袋,寵溺地道:「你記性向來不好,這麼多年也沒變。當年還是我幫你一起收起來的呢!如今你不記得了?」

 雲淺月打開夜天逸的手,沉著臉不語。

 「別氣了好不好?我知道我錯了。父皇第一次派人去北疆傳召我就該回來。但當時實在是走不開。我不能放任北疆百姓不管。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了。你看看,我的手因為騎快馬勒出了痕跡,如今還傷著未退……」夜天逸從袖中拿出手掌攤開讓雲淺月看。手掌上清晰地幾道痕跡,正是握馬韁的地方,的確像是長時間握馬韁勒的。

 雲淺月看著夜天逸的手,沉默不語。

 「這是我當年送你的一對耳環,你一直帶著沒扔。你看,它就是證據,你其實一直念著我的對不對?故意用景世子來氣我是不是?別氣了好不好?我保證,再沒有下次,我們先救冷小王爺,你稍後怎麼處置我都行。好不好?」夜天逸伸手去碰觸雲淺月的耳環,語氣誘哄。任誰聽了這樣的聲音都是對心愛女人才有的語氣。

 這時太醫院的眾人看看夜天逸,看看雲淺月,不由信了幾分。

 「朕記得這一對耳環是當年進貢的貢品,只此一對,你母妃見了喜歡討了去,卻回宮後又被你看中討了去,原來是送給了小丫頭,這些年朕居然一直沒注意到小丫頭帶的是這一對耳環。」老皇帝看向雲淺月的耳環。

 雲淺月心裡咯登一下子,這下證據落實了!

 「是,父皇記性真好!就是那對當年我從母妃手裡討得的耳環。」夜天逸點頭,溫柔地看著雲淺月道:「用來做定情信物了!」

 雲淺月心底一沉。

 「月丫頭,你和天逸的事情你們稍後再說。還是先救冷小王爺吧!你放心,只要救好了冷小王爺,朕定然不會虧待於你。」老皇帝收起老眼的精光,再次許諾。

 「淺月小姐,只要你拿出大還丹救犬子,你讓老臣做牛做馬老臣都甘願……」孝親王也連忙許諾。他雖然一顆心全撲在冷邵卓生死存亡身上,但還沒失去理智。看七皇子這般神色,知道從今以後即便雲淺月不拿出大還丹,他也是不敢再得罪於他的,畢竟七皇子不比當初了!

 雲淺月心中不知該怒還是該氣,事情到這個地步,話全部夜天逸一人說了。她想反駁,卻是沒有記憶,連一句話也反駁不出,她惱怒地看著夜天逸,「你說大還丹在我身上,那麼你就找好了。」

 「哎,你果然忘了!」夜天逸輕輕一歎,伸手將她左側的耳環解下,柔聲道:「我記得當年你救景世子用的是右側耳環裡的丹藥,如今丹藥就在這左側耳環!」話落,他如玉的手在環扣處輕輕一扣,只聽「卡」的一聲輕響,耳環居然彈開。

 眾人都看著他的手,只見他手裡放了一枚碧色的藥丸。

 「這是大還丹,是大還丹……」王太醫大喜,輕呼出聲。

 孝親王同樣大喜,恨不得從夜天逸手中奪過去立即餵了冷邵卓。

 老皇帝看著夜天逸的手心,點點頭,「不錯,當年朕記得雲老王爺送給景世子的正是這樣一顆丹藥。當時朕也在場。沒想到居然是雲王妃留給月丫頭的。」

 雲淺月看著那顆丹藥,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將這顆丹藥給冷小王爺吧!可好?」夜天逸再次出聲詢問。

 「隨便你!」雲淺月冷冷吐出三個字。她對大還丹這種聖藥沒什麼概念,給冷邵卓雖然糟蹋,但總歸是一條人命,救了也就救了!她還不會不捨得。只是讓她心冷的是夜天逸居然在今日這種情況下將他和她的牽連公佈於眾,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就算如今她說他和她沒關係,也不會有人信了,她唇瓣緊緊抿起,忽然感覺屋中氣息不對,她猛地轉頭看向門口。

 只見容景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正看著她和夜天逸,面色一如既往清淡溫潤,如詩似畫,眸光也極為平靜,只是靜靜地看著這邊,但她卻感覺到了濃濃的冷意。她面色微微一變,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發現一個字也說不出。

 她忽然悔恨自己若是恢復記憶的話,就不會如此被動了!可是她如今偏偏沒有記憶。

 「既然你同意,就給冷小王爺將丹藥餵下吧!」夜天逸將手心的丹藥遞給孝親王,孝親王立即接過,往冷邵卓嘴裡塞去,他轉頭看向容景,面色並無異樣,笑著道:「景世子來得正好,天逸醫術欠佳,有大還丹保命,你再施以妙手,定能讓冷小王爺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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