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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瞳(父子)》第122章
第一一九章 猙

緊閉的黑眸突然睜開,被溫暖的懷抱緊摟的司寒月盯著放下的簾帳……似有風從外吹進,簾帳輕微晃動了幾下之後恢復正常。慢慢撤出父皇的手臂,司寒月坐了起來,司御天毫無所覺,依舊沈睡。赤腳踩在地上,司寒月向外間走去,在看到微亮的燭火旁站著的鶴髮童顏之人時,司寒月停下了腳步,七彩光暈開始閃爍。

「錚…」 似近又極遠的聲音,從此人的喉中發出,「歸否?」接著淡淡地看著司寒月,而司寒月瞬間覺得自己體內多了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具體是什麼…片刻之後…司寒月緩緩開口:「燭陰……」 

「……歸否。」被喚作燭陰的人,淡淡地又問了一次。

司寒月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認真地看著面前的人,墨色的眼瞳變成幽藍……而燭陰也不催促,靜默地看著司寒月,眼中卻是洞察與了然…

「時還未到…」兩刻鐘後,司寒月淡漠地答到,聲音一如既往的空靈與魅惑。

「何為?」燭陰仍掛著淡淡的笑,眼神卻異常的深幽,「獰已出世,爾既悟道,須歸於鍾山,此為天道。」

「此間之世尚需二十載…」司寒月慢慢說出原因。

燭陰微頷首:「爾稟天地怨氣而生,自須承怨氣之苦。」

「…焚煉之痛而已…」司寒月無所謂地看著燭陰。

燭陰聽完,微微一笑,接著身體慢慢變淡直至隱去,好似從未出現過一般。司寒月站在原地,眼神歸於平靜,然後轉身走回室內,坐上床鑽入被褥之中,隨即被人輕輕摟住:「月兒…起夜怎不加件外衣?看你身子涼的。」司御天的聲音有些朦朧沙啞。

司寒月則鑽到父皇的懷裡,輕聲說到:「父皇很暖…」剛說完身子就被人緊緊摟住,接著聽到父皇有些無奈的聲音:「你啊……何時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嗯?」

「父皇…會離開?」司寒月淡然地問到,冰涼的手放在父皇溫暖的大掌中。

「當然不會…父皇會一直陪著你…」把懷中之人同樣有些冰涼的腳勾到自己的腿間,司御天堅定地回到。

「那我何須要照顧自己?」司寒月輕聲反問一句,接著把頭埋在父皇溫暖的胸口處,閉上眼睛…

「……」 司御天有些無奈的開心…把人身後的被褥掖好,摟著司寒月再次睡去…

看著起身的寒月,司御天心地浮現一絲異樣,把人轉過來面對自己,司御天低聲問到:「月兒?發生了何事?」此時的月兒似乎與平日沒什麼不同,但就是讓他覺得有些不一樣,有些冷、有些淡、有些虛無……讓他覺得有些抓不住。

司寒月看著父皇,眼神無任何變化,拉起父皇的手走到外間,把父皇按坐到軟塌上,司寒月隨即坐在父皇的身旁。把父皇的手掌攤開,司寒月仔細撫摸著每一個指腹、寬大的掌心,其上的掌紋……司御天則一眼不眨地盯著寒月的側臉,寒月此刻的心思,他看不出來。

摸完之後,寒月把自己有著獸紋的右手握成拳放在父皇的掌中,然後抬頭看過去:「父皇…我這個樣子…永生不會改變…」此時的司寒月,七彩的光暈比以往都更加的奪目耀眼,充滿了妖媚的感覺。

聽到寒月的話,司御天輕顫了一下,看著寒月的眼神,他仔細想著該如何回復,他不知道月兒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月兒確實有些不同了,而且他不知道月兒是否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想到這裡司御天想起昨夜月兒曾出去過一會,也許…就是那時…

「月兒…」沈默了半天,司御天把掌中冰涼的拳握緊,「你是何樣子,對父皇來說無任何的區別…只要父皇記得你,你就永遠都是父皇心中的小豹子…而且,父皇不是也說過麼?如果要和月兒分開,那父皇寧願魂飛魄散。」

傾身向前,司寒月吻住父皇的唇,霎那間,他感受到父皇的顫抖。對司寒月來說,他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可這一次他卻是第一次深深地吻住司御天,很緩卻很深…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司寒月才離開父皇的唇。

「月兒…」司御天一手撫上寒月的臉頰,神情有些激動。

「父皇…」寒月的聲音變得清啞,「無須魂飛魄散,你要永世在我的身邊…」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司御天渾身一震,然後沙啞地開口,眼中有些瑩亮。

「父皇…這一世,我還有二十年…之後將不再輪迴。那兩人只說對了一半…至於我究竟為何,總有一天父皇會知道的,不過…父皇要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 司御天眼神閃爍,嘴唇有些發抖,腦子有些空白,把司寒月抱在懷裡,聞著這人身上淡淡的竹香,司御天努力平復激烈的心跳與受到的衝擊…月兒…真的是那樣的人,而月兒還不僅僅是那樣的人…月兒…已經不能算是凡人了…月兒…讓他一直陪著他…月兒…要帶他離開…月兒…即使是神、是仙或是更尊貴的天人,也…永遠是他的月兒…「月兒…你是父皇的…父皇永遠不會放手…」

「嗯…我的手在父皇的手裡…」司寒月一隻手抱緊父皇,而那只被父皇握著的拳則繼續收緊,直至被父皇的大手完全的包住,「父皇…喜歡…」他…猙…喜歡這個叫司御天的父皇…

「月兒…愛你…父皇…愛你…」

軟塌上的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逐漸貼合的雙唇緩慢而深深地互吻著,衣襟被拉開,熱與冰、暖與涼的兩副身子緊密相貼,輕輕的心跳聲從二人無一絲空隙的心口處傳出,「咚咚…咚咚…咚咚…」

露華殿內雖然有些安靜,但卻聚滿了人。二十名未蒙面的黑衣人坐成一排,面前的方桌上擺滿了食物。中間,以太子司嵐夏為首的六位親王,庸親王司啟天,劉暮陽、羅伊、夜、關永輝、倪天梁、連本不應該出現於此的無風都坐在一張大桌旁,與這些人皇親貴族、朝廷重臣們坐在一起。上位的兩人司御天和司寒月身後則站著玄玉和玄青。

「今日…是月兒十七歲生辰…朕知道月兒不息鬧,但今日,朕還是把你們都叫來了。這也是朕以天子的身份陪月兒度過的最後一個生辰,所以朕今日想熱鬧熱鬧。一來,前段時候發生了很多事,現在終於都過去了;二來,月兒的身子逐漸恢復,讓朕倍感欣慰;三來,你們都是一直陪在月兒身邊的人,除了各親王、王爺之外,剩下的全部都是對月兒忠心耿耿、盡職效忠的人。你們對月兒做的事、用的心,朕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今日,不僅是為月兒慶賀,也是朕代月兒感謝諸位。」 司御天拿起酒杯,看著面前的諸人,緩緩說到。說完之後,舉手喝乾杯裡的酒。

其他的人有的眼圈發紅,有的面帶微笑,有的神情激動,在皇上喝完之後,都紛紛舉杯一口喝乾,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杯酒中。

僅穿著長衫的司寒月在諸人喝完之後,並沒有喝酒,而是看向司嵐夏。「司嵐夏…我給你二十年的時間,二十年後,你要把皇位交出去。」 司寒月的話說完之後,除了司御天,其他人都有些不解。這些人最近都覺得這人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覺得這人雖然看似比以前冷了,但又覺得暖了一些;雖然神情越發的淡漠了,但卻隱隱多了一絲人氣;雖然眼眸又變成黑墨色,可卻覺得比以前更加的明亮;樣貌雖仍是變化之後的模樣,但卻多了一分俊美、少了一分魅惑,但是更加地絕世無雙;唯獨嗓音仍是空靈中帶著嫵媚,與變化之後沒有絲毫的差別。

司嵐夏認真地看著司寒月,想了一會點點頭:「我知道了。」沒有疑慮、沒有不滿。

聽到司嵐夏的回答,司寒月低下頭淺酌了口酒,就不再說話。司御天眼中帶著笑意,復又舉杯……在寧靜安詳的氣氛中,司寒月度過了他在這一世第十七個年頭。

………….

深夜,看著寒月右手中指上多出來的飾品,司御天坐在床上微微一笑:「雖然知道你不喜這些個東西,但今天他們幾人送的禮把你身上都佔滿了,父皇想來想去,也就只能送你戒指了…」邊說,司御天邊掃過寒月發上的青色玉簪,上刻著佛家保平安的經文,是夏兒送的;手腕上的佛珠…錦兒送的;腳踝上的斑玉,用來祈福的,是懷恩送的;腰間繡滿梵文、墜著寶石的腰帶,日兒送的;林兒送的藍玉石,掛在月兒的脖子上,與暖玉套在一起…還有其他人送的皆為保平安、祈福之物…更是擺了一桌…還好月兒不喜,不然這露華殿怕不是要被塞滿了。

把右手舉到眼前,司寒月看著中指上的豹形戒指,豹眼是一藍一黑的兩顆松石,豹尾則點綴著七彩的寶石。看了一會,司寒月看向父皇:「我會帶著。」雖不是自己的前身,但他卻會帶著。

「…好…你喜歡就好。」司御天對於寒月的決定無一絲的驚訝,他知道,只要是他給的,月兒就會一直帶在身上,不管是否喜歡。

「父皇…我的本名為猙。」 司寒月放下手,淡漠地說到,自己的名字父皇該知道了。

「猙?…」 司御天聽到後先是一愣,接著有些瞭然,然後又是微微一笑,「父皇…還是喜歡叫你月兒。」

「嗯。」司寒月平淡地點了點頭,「只是讓父皇知道,至於父皇想叫我什麼,都無所謂。」

「呵呵…月兒…」司御天聲音變得有些低沈。

「嗯…」

「月兒…」 

「…嗯…」

「父皇的月兒…」

「嗯。」

「…月兒…」司寒月的回應被含在了突然而至的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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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

 西山經華山之首,曰錢來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又西二百八十里,曰章莪之山,無草木,多瑤碧。所為甚怪。有獸焉,其狀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擊石,其名如「猙」。(《山海經.西山經》)

海外自東北陬至西北陬者。無之國在長股東,為人無鍾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山海經.海外北經》)

前文中,光戒與白眉曾經說過寒月的身份,說他是為了平衡天地間的怨氣而來的,千年入世、一世三輪迴。這是寒月在人間的入世的描寫,是實事,但寒月的真正身份還是有些不同的。對於「燭陰」肯定許多人不瞭解。其實對天道有研究的人因該知道,燭陰是惟有的幾個聖人中的其中一個。但由於供奉的少,因此很多人對三清、對女媧、對佛祖等聖人比較瞭解,燭陰知道的可能少。其實燭陰在道家來說,是盤古開天之後就出現的大神,與女媧這些聖人可說是齊名的。

天之道,無公無私,而真正的聖人無善無惡,無物無我,連形態都不固定的,萬事他們皆可管,也皆可不管。燭陰本是不該來見寒月的,但後面我會交代清楚寒月也就是猙與燭陰的關係,以及寒月徹底的身世由來,以及他入世的真正原因。

燭陰所說的「歸否」,其實不是我們普通理解中的回天上,終山其實可以理解為超脫於世間各界的一個間界。天界為仙人,但他們還是人,因此有天條一說。但對於聖人、天道來說,萬物存在皆有理。所有的事情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就比如說,要滅魔首先要滅佛。所以可以告訴大家,寒月與司御天的感情,不會出現牛郎織女那種被天人阻撓的情況,寒月不屬於他們。

燭陰說:「獰已出世,爾既悟道,須歸於鍾山,此為天道。」這句的意思其實就是,寒月此時已經悟道,也就是說他已經得到了一個提升,不再是原來的境界,所以應該回到鍾山,也就是寒月過去出生的地方。而寒月真正的來歷是稟天地怨氣而生,他既然要回歸鍾山,那就需在出現一個人平衡天地各屆的怨氣,也就是說接替寒月的位置與責任,所以寒月不用再繼續輪迴。

本來寒月的設定我想用欽<丕鳥>(讀pei 發二聲):其狀如雕而黑文曰首,赤喙而虎爪,其音如晨鵠,見則有大兵,與寒月的身份很相符,但欽<丕鳥>曾因故意殺害葆江,而被黃帝在鍾山之東處死,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適合。翻閱了《山海經》之後,我覺得猙是最貼切的。而獰,我認為猙獰是一體,因此猙歸去後,獰則出世,不過並無獰的描述,因此獰可說是我杜撰出來的,他的身份就是替代猙,繼續平衡天地怨氣。

而寒月的痛苦,包括他經常發作的痛苦,「爾稟天地怨氣而生,自須承怨氣之苦。」燭陰很好地進行了解釋。他雖已得道,但他是由天地怨氣產生出來的,因此,他雖然不用再承受輪迴之苦,但卻要忍受焚煉之痛,因為,有因必有果,他的來歷是他要承擔各種痛苦的因,而他的痛苦則是承擔怨氣而產生的果。

以上這些,是我寫到這裡,對寒月思考的由來與原因,也是這幾章文的出發點。在最後我還會詳細說明整個的前因後果…也會讓大家更加的明白清楚寒月究竟是什麼。不知道我上面的說明,能不能讓大家理解,讓大家看懂開頭的那段。

有些人可能看不懂開頭的古語,我解釋一下:

歸否:回不回去?

時還未到:時候還沒有到,(現在還不回去)

何為?:為什麼?

獰已出世,爾既悟道,須歸於鍾山,此為天道:獰已經出現了,你既然已經悟出道理(得道),就應該回歸鍾山,這是天道的規定。

此間之世尚需二十載:這一世間,我還需要二十年(才能離開)

爾稟天地怨氣而生,自須承怨氣之苦:你是從天地間怨氣中而產生的,因此要承受這些怨氣帶來的痛苦(永生無法擺脫)

焚煉之痛而已:煉獄焚燒的痛苦而已(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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