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第一百八十八章 言善

　還沒有等到第一批帝國的神聖法師到達狼穴，整個帝國已經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和真真假假的消息。幾乎全部都是對帝國此舉的背後意圖的猜測。

　不過不論普通的民眾如何猜測，帝國的戰爭機器已經絲毫沒有因為這個而受到影響，開始全力的按照帝國既定的目標運轉。

　因為有帝國的魔法師在，王風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帝國的那道命令。現在，帝國已經和兩大公會徹底的翻臉，雖然那些普通的民眾根本不知情，而且很有可能在各大帝國的那些魔法師公會的分部人員也大部分都不知情，可是，戰爭已經是實實在在的了。

　狼穴早已在王風的的安排下，從獸鄉調出了大批的兩大帝國的受訓人員，分佈在各處警戒。獸鄉則交給哈林的魔騎兵秘密的守衛。若漢帶領的狂戰士已經有不少人都通過了狂戰士的訓練，人手倒是十分足，相信沒有人會傻到用人手來狼穴填這個看不到底的窟窿，尤其是王風還在的時候。

　但還是要提防敵人用那個類似反元素魔法公會使的法子，從遠距離向狼穴發動禁咒。不過，這個問題倒是也很容易，每天都有希爾達公主的幾個侍衛輪流在空中監視，敵人就算是想無聲無息的靠過來，估計也不容易。

　謠言也好，消息也好，傳了幾天，慢慢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沒有了熱度但真正的戰爭，卻一直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進行著。

　一如帝國和王風所料，各大帝國這次把那批復原的老兵們束之高閣，用來保衛帝都和皇宮的安全。兩大公會好像也明白其中地奧秘。十分默契地沒有動用那批人手。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帝國另有秘密武器。只是王風很奇怪，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還會這樣嗎?

　這些都是通過魔法師傳遞過來的消息。各大帝國對王風這個大功臣也十分重視，只要不波及正在進行的機密，盡數都要給王風傳訊一份，便於他審閱。王風雖然人在狼穴。沒有怎麼走動，但對現在的戰局和形勢也一清二楚，甚至各大帝國的軍隊動向都明明白白。公會方面雖然武士公會已經轉入暗處，但是帝國並沒有因此放過他們。兩大公會地一些情況，消息中也有說明，彷彿真的把王風看作了完完全全的自己人。

　等等的日子王風並沒有閒著，天龍帝國的那批神聖法師已經到來，其他帝國也都傳來消息，將會在不日到來。這些還沒有開始學習，只聽到要法語就要暴動地神聖法師，王風早已經聽說。這裡，也懶得一一和他們說明，等到其他帝國的法師一起到來，一次說清楚便是。

　索性，先安排他們到醫館去學習和觀摩瑞查得的表演吧。興許看了瑞查得治病救人表露出來的神聖意味，由他來教授這些年紀比他大一大把的法師們也能說的過去。否則，自己一個魔法什麼都不懂地人，居然教授這些怎麼也算的上是高手的神聖法師們，不把他們都尷尬死才怪。

　在普通人都看不到或者不知道的戰場上，已經潛藏許久的武士公會也被帝國方面的類似掃蕩一般地犁庭掃穴給逼了出來，表面上原來分裂成三個，後來被王風滅掉一個的武士公會的分支機構，早在戰鬥的一開始。就被所屬的帝國找了個莫須有的理由，當作叛匪剿滅了。露出頭來地人一個都沒有跑掉，包括幾個年輕的原武士公會的統領和後台的幾個長老。

　他們和消失的公會會長，區別就在於，一個是深藏九地之下，隱忍不露，等待時機；一個卻是恨不得能飛到九天之上，耀武揚威，飛揚跋扈。出頭鳥有人拚命替你當，估計地下的老公會會長會樂得幾天睡不著覺。現在帝國開始打擊，果然他們是第一批，一個賽一個的倒台的快。

　在各大帝國隱忍近一看多的時間內，就算是藏在地下的武士公會，也被帝國的情報人員重重抽絲剝繭，挖了出來。當然，並不是所有的力量都暴露，至少，帝國仍舊不知道那些從風暴島復原的老兵現在在什麼地方。這些力量一天沒有找到，一天對各大帝國都是危險。

　此外，武士公會百十年的人才積累，在老的成精的會長秘密安排下，無數的魔武雙修的半精靈都開始公開的現身。顯示出的力量之強，讓早有心理準備的各大帝國瞠目結舌。

　魔法師公會也是如此。在各大帝國辦事處工作的，基本上都屬於那些沒有什麼背影，也沒有什麼力量的閒散人員。他們一來力量有限，二來參與公會的機密事務有限，在公會來說，這些人員可有可無。但在各大帝國來說，這些人卻是在民眾面前的一個形象，帝國如何處理，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另外，魔法師公會經歷比武士公會更長的歷史，而且在兩個大陸都有自己的公會，同時，也是原龍一族大力抬舉在大陸上的代言人，背後的力量更加無法估量。加上原龍一族突然從那個大陸傾巢來到這邊，帝國要面臨的風險實在是十分之大。

　也丄因為如此，帝國卻不得不在魔法師公會力量大漲的時候和他們攤牌。否則，等到他們更加的根深蒂固，想要徹底剷除基本上就可以當作鏡花水月了。王風在風暴島的時候，已經把原龍一族的陰謀和盤托出，有了這個理由，加上背後魔龍和不知道態度的武龍的支持，相信也有一拼之力。更何況，風暴島的帝國駐軍整整的調了一半回來。

　武龍的態度現在仍然是無法明朗。說他們不同意，可是希爾達和她的四個侍衛加上龍神帝國的所有龍騎兵，都在不遺餘力的進行打擊兩大公會地鬥爭，同時也是間接在削弱原龍一族地力量。說他們同意吧，可是族長他老人家一直沒有表現出明確的態度。模稜兩可。而且很顯然的對他的那個「不成器」的侄兒還有偏袒的態度。

　一邊是女兒帶著人馬，一邊是對自己有恩的大哥的兒子，自己地侄兒率領的原龍一族，也許，真的讓武龍的族長很難定奪吧。只是，自己想要放過一馬的侄兒，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將自己地這個龍族分支置於死地，或者，這也是一個諷刺吧。

　不知道為什麼，武士公會和魔法師公會本該在這個時候合作緊密，共同對抗六大帝國的攻伐。但奇怪的是，從帝國方面反饋過來的消息。他們好像並沒有之前控制大陸的那種親密，反倒是有些互相犯忌的樣子。不但雙方地兵力沒有統一，說的嚴重點，甚至還有些互相拖後腿的情況，這就讓人十分費解了。

　但這種情況，也許是各大帝國最希望看到的吧！六大帝國這次可是下了狠心，一定要將為禍多年的兩大公會連根拔起。相對兩大公會的推諉鬆散。六大帝國一改之前神聖帝國聯盟和反神聖帝國聯盟兩大陣營地隔閡，步調一致，攻守統一，行動之果斷迅速和有系統，與公會不可同日而語。

　等等神聖法師到來，等待進一步戰果的王風。顯得很是輕閒。雖然王風是和原龍的那個傢伙最直接對立的人，但是狼穴這裡卻是出奇的平靜。既沒有公會的人前來搗亂，也沒有帝國地人無故打擾，每天王風甚至可以悠哉游哉的在醫館和幾個老精靈或者熟悉的神聖法師一起研究病情和藥理。

　這裡的這批老精靈是最早接觸草藥的。事實上，其他帝國的那些。都可以算的上是眼前這些人的徒弟。以精靈們的見識和對植物動物的熟悉程度，理解起王風說的這些藥理，比瑞查得還要有優勢。而且，見到王風身上的精靈王者紋飾之後，這些人的態度更加恭順，幾乎王風說什麼就是什麼。

　最早來的在這裡坐堂的那幾個神聖法師，和王風瑞查得接觸久了，也接觸了許多神聖魔法無法治癒的疾病，對於草藥的認識也有了一定的基礎，同時，對王風的親密和信任也不是那些剛剛來還抱著所為的信仰不放手的法師們無法比擬的。他們，幾乎是在瑞查得回來後不久，就大概知道了神聖魔法的練習方法。而且，雖然王風沒有仔細看，但其中的幾個的氣色，明顯是已經略有小成的樣子。

　看不見的戰爭仍然在繼續，而看不見的疾病也仍然在折磨世人。比較輕鬆的觀察戰局並默默戒備幾天後，王風迎來了一個病人當中的熟人。

　來的是風神帝國的強生公爵。公爵一直在風神帝國內有著實權，雖然已經不親自帶兵，但許多軍中的將領都是他的嫡系。這次過來，公爵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雖然王風之前給他診治過陳年舊傷，但公爵的年紀已經很大，無法保持那種壯年的恢復力，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

　見到王風，已經是一副風燭殘年的樣子。王風雖然很奇怪他為什麼身體這個樣子還要抱病前來，但還是熱情的接待了他。公爵來，主要不是為了讓王風看看，自己的身體不有沒有可能撐一段時間。不過王風不用診脈也知道，公爵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是讓瑞查得用他能使用的最高級的神聖魔法，也無法填補這種由於歲月帶來的頑症。

　可能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公爵特意要王風準備了一間無人的靜室，看來是有話要說。

　喝了一小杯王風準備的狼王血，看著坐在對面神采奕奕的王風，公爵長歎了口氣，對他說道：「侯爵大人，看來我是不行了，有些話我想交待給你。」

　王風點點頭，禮貌的回答道：「請講！」

　再次長歎一聲，公爵笑著說道：「也許你不知道，我還另外有一個身份。除了風神帝國的強生公爵，我還是武士公會的現任會長！」

　看著王風平靜的面孔，強生公爵有些納悶的問道：「你難道一點都不驚訝嗎?」

　王風輕輕的搖搖頭，公爵更是驚訝，馬上接著問道：「你難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見王風還是搖頭，公爵有點不明白，定定的看著王風，王風輕輕的笑了笑，對他說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

　「難道你不在意我曾經騙過你?」公爵雖然氣色不好，但好像精神還能撐的住。

　搖搖頭，王風答道：「你沒有向我坦白的義務，我並不是你的皇帝。這裡，我是醫生，你是病人！」

　公爵好像明白了，沒有多說什麼，閉著眼睛慢慢的品著狼王血。不知道是因為心情平復，還是因為狼血的原因，剛剛有睦漲紅的臉色現在也慢慢恢復正常。

　「我是武士公會的會長，同時又是風神帝國的公爵，這一點你也不驚訝嗎?」公爵彷彿非要找一個讓王風能夠吃驚的理由，再一次換了個問題。

　「一點也不。」王風直接了當的回答道：「我的來歷想必你也大概可以猜出來。」

　公爵點頭同意。王風接著回答：「我們那裡有句話，大隱隱於朝，小隱隱於市。最好的掩藏身份的辦法，莫過於在帝國做官。尤其是做到公爵這樣誰都不會懷疑的大官，更加有利。這點來說，您倒是深合隱者之道。」

　彷彿有些意外，居然得到王風這樣的評價。不過轉念一想，公爵還是發現，說這句話的人真的是太高深了，簡單的兩句話，十個字，卻道盡了他這種人的生活。不由得。對王風也再次認識一般，仔細的觀看起來。

　「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嗎?」公爵再次問出來，這次的語聲顯然更加誠懇一些。

　王風心中有些歎氣，強生公爵的身體，估計已經撐不了兩三天了，到現在王風如果還不知道他地意思。王風就有些笨了。面對虛弱的公爵。王風只能微微的點點頭。

　「本來，我想到你這裡試試運氣，看看自己還能不能撐到我想看到的那一天，可惜，我太老了，身體不行了。」公爵也實話實說，頗有點英雄遲暮的感覺。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身為武士公會的會長，還同時能夠做到風神帝國地公爵?」公爵還是不死心。繼續問這樣的問題。

　王風終於點點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問題。

　公爵終於笑了出來，終於能夠讓王風奇怪一次了。雖然和王風見面只有兩次，但是，每次面對王風，都感覺在他面前。好像根本沒有什麼能夠讓他驚奇一下，總是那種從容淡定，寵辱不驚的樣子。雖然身為敵人，但是公爵也一直佩服王風這種於無聲處掀驚雷的手段。現在臨死前，終於能夠讓他露出一點好奇的神色，公爵好像已經覺得掙回了不少面子。

　「其實。我一直就是帝國的公爵大人。從我出生開始，我就是在一個煊赫的家庭中。我的家族位高權重，掌握著帝國的大部分地軍事力量，可以說，如果我的家族想要讓皇帝換一個人做，皇帝就得換人做。你能想像嗎?」公爵大人即便是在敘述中，也不忘記問一問王風的感受。

　王風配合的點點頭。公爵大人繼續講他家族的故事：「事實上，本來，上一任的皇帝應該是我。不用奇怪，我的家族本來就是皇族，不然不可能享受公爵這種爵位。可是，我地父親沒有讓我做這個皇帝。與其只做一個帝國的皇帝，不如去掌管無的父親留給我的另一份產業，武士公會。」

　這點倒是勿庸置疑的，武士公會的實力之強，就算是兩個風神帝國加起來，也不一定是武士公會的對手。如果強生公爵算不明白這個帳地話，那可也太失敗了。只是奇怪，既然強生公爵一家都是皇族，為什麼還會出現武士公會替換掉原本的皇帝陛下，換上一個傀儡的事情。

　可能看出了王風的疑惑，強生公爵長歎一口氣，開始解惑道：「事情還得從龍族說起。」

　龍族在大陸上並不是只有一個龍神帝國作為自己的代言人。實際上，龍族的勢力之大，王風早已在聖地就已經得知。幾乎所有地國家的高層多多少少都和龍族有著一定的關係。風神帝國的皇帝，正好是作為和龍族洽商的代表，代表風神帝國和龍族做一些交易。

　而強生公爵在接手武士公會後就得知，兩個大陸之間的戰爭，很大一部分情況下，是兩個大陸上龍族雙方的鬥爭。而因為龍族之間的矛盾，把整個大陸捲入戰爭中，這是強生公爵始終無法容忍的一件事情。當然，當時強生公爵並不知道龍族內部的恩怨，更加不知道其中還有一個原龍一族在挑撥是非。

　當然，這些公爵並不在乎。他堅信，只要揭發了龍族的陰謀，到時候所的的帝國一定會站在他這邊。所以，公爵不遺餘力的開始在大陸上培植自己的勢力，並和魔法師公會保持了良好的合作，共同控制了大陸上大部分的半精靈。他知道，半精靈這種天生就有魔武雙修這種得天獨厚條件的種族，一定是大陸上最強的戰士，這也是他大力在各地秘密建立培訓基地的原因。

　公爵堅信，總有一天，他會有可以和龍族匹敵的力量，會把龍族從那個聖地中完全的消滅。此舉，不但可以結束雙方大陸持久的戰爭，而且可以為大陸上的種族爭取到一塊靈力充沛的新的空間。所以，對聖地的滲透，也在魔法師公會的合作下秘密的開始。

　很簡單的，強生公爵把龍族當作了潛在的敵人。但是，大陸上的所有國家，都和龍族有著這樣那樣的關係，尤其以龍神帝國為最。而在神聖帝國聯盟中，風神帝國當時是靠的龍族最近的一個帝國。為此，強生公爵曾經和當時的皇帝陛下深談過。要他放棄和龍族的合作。

　但是，皇帝並沒有答應強生公爵的要求，反而更進一步的加強了和龍族的合作。強生公爵一怒之下，命令下面的統領們開始動手。結果，統領們也不知道會長和皇帝的關係，直接釜底抽薪，等到公爵知道的時候，已經木已成舟。

　不過，替換的傀儡皇帝卻秉承了公爵所有的要求，和龍族慢慢的淡化合作，並有計劃的在帝國內培養反抗龍族的力量。公爵也慢慢的認可了這些事情。反正，當時候，再把這個假皇帝秘密的換回來就好。沒想到，王風的提前下手，反倒把武士公會推向了和所有帝國直接對立的層面。

　索性，公爵因為身體的原因，利用這個時機，公爵大人把那幾個意志不堅定，只知道爭權奪利的傢伙頂到了前台，自己穩穩的藏在後面，冷靜的監視著大陸的一舉一動。同時，還到王風這裡試了試運氣，結果很不錯，陳年舊傷居然也能治癒。

　當時的情況，王風擺明是和各大帝國站在一起的，而且王風和龍族的關係也十分近，下意識的，武士公會馬上將王風列為敵人。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活動。開始進行一系列的活動。並在王風殺死席爾席爾梅斯推舉的偽皇帝後，公爵派遣黑衛進行了報復性的行為。

　但不管怎麼說，公爵對於王風的醫術還是十分看好的。至少，公爵在這近一年當中，沒有受到過昔日傷痛的折磨。從心底來說，公爵並不想置王風於死地，所以，當王風流落到另一個大陸的時候，公爵甚至也很開心，不用面對王風。

　誰知道，王風在一年之後又回到了武技大陸。而且，這次在風暴島上，就和各大帝國建立了聯繫，並制定了對抗兩在公會和原龍一族的計劃。作為皇帝身握重兵的強生公爵，自然是風神帝國現任皇帝陛下的心腹，也立刻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以前的敵人是龍族沒有錯，但龍族裡面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可沒有料到。既然知道了真相，那麼公爵立刻調整了策略。魔法師公會是和原龍一夥的，怪不得當時對武士公會袖手旁觀，只要削弱大陸的事情，他們都會很積極的參與。

　於是就出現了兩大公會互相拖後腿，被各大帝國趁機坐收漁翁之利的情懷發生。

　一氣交待完這些，公爵有些氣喘吁吁。喝了幾口狼王血，很長一會才恢復正常。

　原來是這樣，王風心中忽的有些覺得世事無常。不過，公爵的臉色可是越來越差了。明知道自己身體這樣，居然還強撐著來這裡，看來是不打算回去了。

　等了一會，公爵還是開口道：「你知道，我的手上還有不少力量，但是，把這些力量交給帝國，我不放心。等到這些事情一平息，他們沒有了外患，自然會在窩裡開始內鬥。與其以後被他們消耗，還不如交給你，相信你一定可以妥善的安排好他們。」

　王風剛想拒絕，公爵已經擺手攔住：「不要拒絕，這對你也是一個幫助。如果你手上沒有這些可以牽制他們的力量，哪個皇帝也不願意留著一個可以隨時威脅他們安全的人。你的為人我也放心，讓我安心的走吧！」

　點點頭，王風終於沒有拒絕。只是心中忽的泛起一個念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