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席之爭(三)
我靜靜的坐著調息體內的能量,將散亂的天雷卸甲真氣重新會聚,對場內其他的事情充耳不聞。
時間不長,感覺到真氣已經漸漸的恢復了最佳狀態,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站了起來。
走到臺邊,正好看到一個結尾片段,鳳鵑揮舞著大錘子把她的對手連人帶劍轟下了擂臺。真是恐怖的力量啊。
班主任老師宣佈:「鳳鵑勝,四分之一決賽結束,下面開始半決賽,第一場,雷翔對風問。請比賽選手入場。」
該我了?看來剛才我入定的時間還真不短啊。走上擂臺,我站到一邊。微風撫面,眼前一花,對面就多了個人,好快的速度,我心中不禁一懔。
這就是風問了,身材勻稱,手中拿著一柄長劍。他微笑道:「剛才看了你的比賽,我知道你很強,但我已經有應付你的方法了。」
「少說廢話,來吧。」為了不讓對方用魔法,我第一次主動進攻,左腳踏前身體向前飚射,一拳轟出。強勁的鬥氣罩向風問,勁風刮的他衣襟咧咧做響,就在即將命中的時候,面前的風問突然消失了,我這威力無比的一拳居然打在了空氣中,他不但速度快,鬥氣也很強,竟然能從我的鬥氣場中逃走。
我一愣神的功夫,就覺得身後一道尖風襲來,我並沒有閃躲,轉過身用胸口來擋對方的進攻,又是一拳迅速的轟出。
一道風箭準確的命中我的胸口,可我的拳卻又打空了,風問站在擂臺的另一邊驚訝的道:「你的防禦力真是高啊,我這種強度的風箭你都能硬接。」
風問圍著我飛速轉了起來,不時給我個風箭、風刃之類的魔法,根本就不和我硬碰,我四處揮拳只是白白浪費力氣。我的天雷卸甲鬥氣強度還太低,不能及遠,根本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啊,對了,我可以把暗黑魔法融合到鬥氣中,就象上回硬檔父親的攻擊那樣。
我站到擂台中央,任由他的風系魔法洗禮,外衣在他的風系魔法下破碎的更厲害了,露出了內衣和雙臂精壯的肌肉。我暗暗的觀察著他移動的方位,不斷的在體內集中暗黑力,冰涼通透的感覺頓時充滿全身,感官也隨之靈敏了許多。
這時候風問一邊攻擊一邊暗想,照這樣下去,也許打不破他的防禦罩我的魔法、鬥氣就要用完了,這傢夥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那麼結實,不行,要出絕招才行,想到這裡,風問大吼一聲:「疾風魔狼劍。」
他將全身的鬥氣完全會聚到長劍上,再用風系魔法為自己加速直衝過來,身體在空中高速旋轉著,離我還有5米時,他的鬥氣就已經刺的我皮膚隱隱做痛,這要被他扎上,即使以我的防禦力恐怕也要受傷。我大喝一聲:「來的好。」運足已經凝聚好暗黑力,迎面就是一拳轟向他。
一道黑白相間的鬥氣應拳而出,我就不信拼力量我會輸,就在兩股力量要相撞的剎那,空中的風問居然不可思意的向左側一翻,躲開了我必殺的一拳,長劍依然向我胸口刺來。風問是利用風系魔法而改變的方向,不論我怎麼閃躲他都能追著過來。
在這危急的時刻,我的心居然靜了下來,清楚的感覺到他攻來的方向,大吼一聲:「狂雷驚天。」迎著他攻來的劍化出漫天拳影,將他所有可移動的方位全部封死,逼他和我硬拼。
風問顯然沒有想到我居然還有這樣的技巧,已經無法再躲開了,他一咬牙猛的加速衝來。「轟。」劍和拳終於在空中撞上了,我吃虧在力量太分散,雖然絕對的力量要比他大上不少,可還是吃了虧。
我胸口的內衣被長劍發出的鬥氣刺破,並在胸肌上留下了一道深半寸的血痕,血順著胸口留了出來,體內的經脈也受到了一定的衝擊。我喘和粗氣單膝跪地用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這是我自獸人皇城出來後第一次受傷。
風問表面看來比我要好一些,但體力也消耗非常大,長劍由於經不住剛才巨大的衝力只剩了一半,他同樣單膝跪地用斷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體內的經脈卻被我強大的力量震的損傷慘重,冰冷的感覺滿布他的全身,他正在拼命用鬥氣化解入侵的暗黑力。
我用左手在胸口上點了幾下,封住血脈,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晃了幾晃才勉強站穩。我第一次對父親一力降十惠的功法產生了疑惑,也第一次認識到了技巧的重要性。現在我要想取勝異常艱難,體力消耗實在太大,再加上胸口的傷,稍微一移動鑽心的疼痛就侵襲過來。冷汗已經浸透了內衣。
風問也同樣搖晃的站了起來,道:「還要再打嗎?」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微笑。我苦笑道:「如果你還能進攻的話,我就輸了。」
「彼此彼此。看來便宜鳳鵑了。」他說完這句話我們倆同時向後倒去。
班主任老師趕快跳上擂臺,看了看我們的傷勢,發現沒有生命危險,鬆了口氣道:「兩敗俱傷?快,同學們把他們送到醫務室去。」
……
這是那裡,好濃的藥味,我勉強的睜開眼睛,掙扎著要坐起來,可剛稍微一動一陣巨痛從胸口傳來,只好又倒回了床上,我感覺到胸口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我強忍著劇烈的疼痛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勉強側頭一看。在我旁邊的床上躺著風問。這裡應該是醫務室吧。
我運起暗黑力查看體內的經脈,胸口的幾條已經堵塞了,還好我的天雷卸甲擋住了大部分鬥氣,否則,傷到心脈就麻煩了。我用暗黑力一點一點疏通著堵塞的經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聽見好像有人進來了。
「這兩個小子,怎麼還沒醒。不就是個班長,這麼拼命,要拼命也等到年級大比武的時候再拼好了,這下可好,剛開學就都躺進了醫務室。」是莊老師的聲音。
我感覺到一個冰涼的小手放在我頭上,「還好,沒發燒,應該沒有什麼炎症。」不受控制的,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為什麼這麼關心我,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她的學生嗎?
「風問怎麼回事,按說他應該沒有雷翔的傷重啊,可怎麼還不醒,他的身上怎麼這麼涼。」莊老師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