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四章 書本上沒有的真理

眼看卡爾就要以零分告終，這小子卻突然核力爆發。

　暈死！這傢伙的精神力一直維持在十五六的樣子，而在剛剛這一瞬間絕對超過了二十，猛然彈起，躲過鐮刀一樣的爪子，把全身的力氣朝著蟲子下顎三寸要害轟了過去。

　轟。。。

　蜘蛛紮卡的爪子都快蹭到他的頭皮了，冷汗落了下來，但最終蜘蛛紮卡還是轟然倒地。

　卡爾大大的松了口氣，外面的學生一陣歡呼，卡爾的實力代表了一年級的普通實力，沒有鎧甲幫助，想戰勝紮卡還是很難的，整個過程卡爾是有點緊張，但他的戰法完全正確。

　可剛薩斯卻是一臉冷笑，王動等人也微微歎了口氣，癱倒在地的紮卡驀然彈起，直接刺穿了卡爾，然後哢嚓一聲有倒地。

　卡爾由興奮變成了沮喪，垂頭喪氣的從虛擬室出來。

　剛薩斯毫不客氣的給他記上了零分，他也不說話，事實就是最好的教訓，不然說一百次也是白說，對敵人一定要比他姥姥都狠，雖然擊打在要害，可是沒有鎧甲的增幅作用，這一擊並不是完全致命，至少。。。（實在是看不清楚） 而在這個時候開始得意，似乎太早了點。

　卡爾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以前穿一等鎧甲幹掉過這樣的紮卡，可是這是沒有鎧甲啊！

　剛薩斯沒有看卡爾，望向所有人，“你們大概在TPA中都用過鎧甲，肯定也夢想自己能得到一件好的武裝鎧甲，好把自己的戰鬥發揮出來，現在我告訴你們，那真的就是做夢！”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知道軍校畢業以後，混個一百左右的精神力不成問題，這樣不就可以配置四等鎧甲嗎？

　剛薩斯嘴角一斜，“你們大概想，只要精神力水準到了，就能分配到相應的裝備，這從人類開始軍隊戰爭那一科起就從來沒有達到過，現在裝備最好的是月球軍，即便是他們，也是以二等武裝鎧甲為主力，而我們地球軍則是一等鎧甲的世界。”

　“老師，既然大家的力量都到了標準，軍方為什麼不取消一等鎧甲，直接生產好的，這樣我們在對抗蟲子的時候豈不是更有戰鬥力！？”

　“孩子們，你們真天真，武裝鎧甲的等級取決於一種稀有的氖HR三級衰變元素的含量，當然，還有其他的一些技術因素，但這個無疑是最主要的，現在的問題是，僧多粥少，為了不讓你們光著身子去跟紮戈族搏鬥，所以要生產大量的一等鎧甲，它們不是為了發揮你們的戰鬥力才給你們的，而是證明你們的價值！”

　岡薩斯再次摧毀了學生們天真的夢想，大多數軍人都能用二等以上的鎧甲，不要以為上過軍校的戰士都是低能，隨著戰鬥，就算他們沒有修行更高的功法，哪怕八度刀鋒決比較爛，時間長了也會提高精神力的，突破二十索的桎梏並不是太難，可這並不代表你就有資格配置三等鎧甲。

　卡爾已經回到了座位，低頭不語。

　他在懊悔，奶奶的，本想證明自己，結果卻成了反面教材，就差一點，剛剛自己多補一下就好了。

　果然，岡薩斯話題一轉，“剛剛這場戰鬥就是教科書一樣的......失敗。”

　全場爆笑，偶爾岡薩斯來點小幽默還真讓人受不了。

　“很好笑嗎？你們在坐的又有多少不犯這個錯誤，笑個P，你，卡爾是吧，抬起你的腦袋，像個窩囊廢，又不是死了，剛剛那股狠勁就這麼瀉了嗎，老子不怕刺頭，就怕沒骨頭的！”

　卡爾猛然抬起頭，真想跟剛薩斯拼了，但是這傢伙說的對，這個大意的錯誤，這輩子，哪怕到死，都不會再犯！

　對卡爾狠辣的目光視而不見，剛薩斯晃了晃脖子，“本來還想多麻煩一點，不過這小子把方法跟錯誤一次都展示出來，我也就省事了，王動，你來分析一下這場戰鬥。”

　王動並沒有太意外，在剛薩斯的課上，他想低調是不可能，而且這老師太對他脾氣了，骨子裡王動也是無法無天的。

　“戰術不錯，雖然對手是紮卡，依然示敵以弱，那個假摔也很逼真，蟲子很聰明，而且多疑，越是高級的蟲子越是如此，所以能騙過蜘蛛紮卡的動作非常不錯，而這最後一擊非常準確，在沒有鎧甲的情況下，不適合纏鬥，速戰速決，只是可能因為緊張或者興奮，這一拳用力的節奏不對，以至於沒有達到最佳殺傷，所以蟲子才沒有死透。”

　“一般情況，應該補上一擊，但在戰場中要節省體力，判斷蟲子是否死透可以看它們的腿尖，死透的蟲子是一種有節奏的微顫，這大概是由它們的生理構造決定的，而半死的蟲子，推薦的那一塊是非規則性的顫抖，就像剛才這樣。”王動不緊不慢的說道。

　只是他說完之後，偌大教室的兩百多人都安靜了，原因很簡單。。。這個判斷方法教科書上都沒有。

　剛薩斯微微頓了一會，“你有什麼根據，要知道書上可沒有這麼說過，那些科學家也沒這麼說話。”

　王動撓撓頭，“沒什麼根據，經驗吧！”

　頓時，其他人一陣喧嘩，靠，又是經驗，尤其很多不是F班的，更是譁然，這不是扯談嗎？真理是實踐檢驗出來的，這可不是隨便說說，弄不好可是會私人的。

　這小子該不會是想出風頭想瘋了吧，要麼就是看小說看的走火入魔吧，現在太多關於這方面的冒險小說了，什麼《紮卡巢穴五日遊》之類的，作者一些半猜測的東西可是算不的准的。

　“你就是王賁吧，你怎麼看？”剛薩斯並沒有立刻回應，反而是把王賁叫起來。

　“對於這個說法我個人無法判定，這方面的經驗不足，但。。。我父親曾經說過同樣的話，只是這完全是經驗，無法從科學上給出一個依據。”

　。。。王賁的父親？

　地球聯邦十大將軍之一的虎賁將軍！

　他也曾說過這樣的真理？

　顯然王賁說話還是一絲不苟的，他老爹的觀點和他自己的觀點，分的一清二楚。

　只是，王動是從哪兒看到的，這小子太走狗屎運了！

　“很好，你坐下，但凡跟隨虎賁將軍打過仗的人都會獲得這句贈言，以前確實沒根據，不過這些年來我解剖了幾千隻紮卡，它們的死態無一例外都遵循這個規則，這也是我今天要說的兩個重點之一，你們要問我科學根據，什麼神經反射之類的，我可沒有，只是將來在戰場中，這個方法大概有99%的成功率，能多補一擊就多補一擊，要分配體力的，就參考一下！”

　剛薩斯說完，毫不猶豫的給王動記了個滿分，給王賁記了個及格，畢竟這話是他老子說的，不是他，但顯然他記住了，也算及格。

　王動完全是自己的觀察，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尤其是黑炭不在之後，悶的發狂，人要是不找點事做，找點事研究，真會瘋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馬小茹湊過來小聲說道。

　“僥倖，僥倖。”

　“你就裝吧！”馬小茹撅著嘴不理王動，這傢伙就像穿著神跡鎧甲一樣，無論怎麼套都套不出東西來。

　馬小茹還真沒碰到過這樣的，頑固至極，真是太奇怪了。

　“很好，下面進行的就是這堂課的第二個重要項目，大概有不少人都看過了。”剛薩斯打開了視訊，三維立體影像播放的竟然是貌似武神和人生寂寞如雪戰鬥的截取片段。

　眾人一下子興致就上來了，沒想到古板的剛薩斯還有這愛好。

　“這段視訊是我剛弄來的，你們不需要關心這兩個人是誰，想要八卦等下課慢慢扯淡，看！”他教鞭揮舞了一下，影像放慢，“仔細看整個過程？”

　其實不少人都看過很多遍了，但在課堂上看卻有另外一番趣味。

　“你們有什麼感覺？”剛薩斯問道。

　“漂亮！”

　“瀟灑！”

　“靠，這蝴蝶步太完美了，就算伊文特人的高手也做不到這種程度！”

　“貌似武神絕對是個天才！”

　“。。。”

　砰。。。砰。。。

　“注意，看清楚了，這就是我上一次課提到的嗅覺，對危險的嗅覺！”

　剛薩斯關掉了死訊，他當然沒興趣關心貌似武神，無論對方是誰，只是這段非常適合他的這堂課。

　“對於未知的危險的發現，分兩種，一種是先天優勢，那就是你的精神力是觸感類，能自然而然的感知環境，這種可遇可不求，大多數人都不是那塊料，另一種就是這種，而這種是每個人都可以練就的，但不是一日之功，這種感覺可意會卻不能言傳，不過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就是一扇門，能不能打開就看你們自己了，打開的能多活幾年，說不定十年後校慶的時候還能見到，打不開的，那就自求多福吧！”

　學生們聽的似懂非懂，不過還不能體會。

　大家能明白一點，可能會存在一種經驗形成的感覺，但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如何去培養卻實在是個問題。

　“老師，你上次說的對潛伏紮卡的預知，和這種閃避攻擊的預感，似乎不是一回事吧？”

　卡爾似乎已經跟剛薩斯對上了，這哥們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剛薩斯怎麼看他，凡是有想問的一定不會憋在肚子裡爛掉。

　果然，剛薩斯嘴角一斜，“那是這貌似武神已經超越了本能的預感，可以融入戰鬥中，這是更高層面的運用，等你們到了那個層次再說吧！”

　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老師，我可以問個問題嗎？”一個動聽的聲音響起。

　“廢話，在我的課上，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就行了！”

　剛薩斯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女孩子，尤其是美女就有好口氣。

　周思思也不生氣，相比剛薩斯的態度，她對王動坐在馬小茹的身邊更在意！

　“看戰鬥的情況，貌似武神應該不屬於精神力先天具有感知能力，那他應該是後者，可是一個十六歲的人，如何練到這個程度，以您的推斷，到達這種程度需要多久，我想大家都想知道，我們也好超這個目標努力。”

　其實這就是八卦話題，開始卻足以吊起所有人的胃口，周思思用這種方式說出來，剛薩斯倒不得不回答一下。

　“天賦比較好的想要達到這種程度恐怕也要三四年，但不排除個例，你從生下來那一刻就不平等，有人就是強，有人機會就是好，你們擁有一個公平的天賦，那就是勤奮，沒人會阻止你的努力，至於這小子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實力，不是我要解答的。”

　下面又是一陣竊竊私語，剛薩斯的回答只是讓人們更加好奇，難道這人十歲就開始戰鬥了？

　不太可能吧！

　一些人的目光不由的望向王賁。

　王賁自己心裡有數，雖然他不缺乏實戰，可是就像這種經驗誕生的能力，他確實無法擁有，這不是一場兩場，或者一般的練習能形成的，必須要一種長期的危險環境。

　同樣，這個人必須擁有一種相當高的功法，不然沒底子也不可能達到這種高度。

　剛薩斯的課雖然會讓學生們自尊心受到點打擊，但這種課總是印象深刻，頗有回味。

　在學校，學生們都有自己的小團體，其實像王動、胡楊軒、馬小茹、王賁，也是個小團體，其他人很難加入，這個圈子顯然要求非常高，並不是故意為之，而是人的團體生活就是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周思思並沒有找王動，她有自己的圈子，代表的是並沒有榮耀家底同樣也很優秀的群體，而周思思同時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對於一個新生來說，她的實力可見一斑，不但要成績優秀，在做人方面必須相當有一手，沒有凝聚力是不行的，當然，從某種角度來看，亞郎以前的幾屆實在很差。

　同樣的情況在S級學院的很難出現的，S級學院的等級十分嚴格，學長和學弟妹們的實力有著相當的差別，畢竟都是同樣的天賦進入學院，......只有少數強者才能打破常規。

　即便是這樣，每個年紀的NO.1之間依然存在一定的差距，而要打破這樣的常規，則需要更恐怖的實力。

　“你們怎麼安排，現在吃飯還早吧？”胡楊軒問道。

　“活動活動如何？”王賁看了一眼王動說道。

　“去重力室啊，你的傷沒問題了？”

　“小傷，已經差不多了，活動活動有助於身體恢復。”王賁說道。

　馬小茹和胡楊軒明白，王賁表面上不在意，但其實對於莫名其妙的輸給王動非常的在意。

　並一定是勝負本身，但有虎賁將軍這樣的父親，這小子怎麼可能不好勝，只是這種好勝更沉穩，追求力量的本身，而不是單純的意氣之爭，能做到這一步的人並不多。

　“行啊！”馬小茹點點頭。

　一見她答應，其他人就更不會有意見了。

　四人絕對是亞郎的風雲人物，馬小茹、王賁、胡楊軒，都是S級學院的水準，王動雖然身處F班，也沒什麼名氣，不過在月前的測試考試中卻有驚豔表現，雖然馬小茹和胡楊軒沒有發揮全力，但王動既然能拿出破紀錄的成績，本身在學生中也是很厲害的，平均成績差，不代表沒有專長，而和伯納烏的競賽，肯定不是比平均分。

　以薩曼莎的智商顯然知道這種以平均成績分班的體制並不健全，對於王動她只是故意為之，如果哪個學生真的有特長，就算成績不夠，她也不會讓對方退學，這是稍微壓一壓這些平均成績差的天才，對其成長也是有幫助的。

　不能承受壓力的天才只是精美的瓷器，就算不在這裡碎了，將來也不成氣候。

　重力室的人並不多，有時間大家都更原意去修煉精神力，畢竟精神力決定核力，核力才決定實力，練身體的效果並不明顯，不論學校還是軍隊，都不會把身體承受壓力的能力來作為考核資料，這方面只是多練有好處，不練也不會有人逼著，只要達到常規訓練，體力達標就行。

　王動就喜歡重力室的地方就是這點，人少、舒服，武裝系的人有喜歡在這裡練習的，但人數並不多，對於指揮系，很多人是想當指揮官去的，相比訓練身體，他們更原意把時間花在瞭解宇航相關知識，有了廣闊的知識面，在未來艦隊實習時才能給上司留下好印象，體力好。。。相對效果就不大了，畢竟艦隊裡是不需要端茶送水，也不用跑來跑去。

　而對於王動等人則是另一種情況，簡單說，能者多勞嘛，這些人都屬於精力過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