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06章 雪飲刀

阿九的話果然算數，第二天他真的拉著紀小菲買來一對鑽戒，買完鑽戒又和她一起去購置婚禮服，花了二十四萬，給她和自己一起買了一套氣派的婚禮服。

當時紀小菲小聲地在他耳邊說：“表哥！不用買這麼貴的吧？一對鑽戒已經用了五十八萬了，省著點吧？我已經不能從家裡拿到一分錢了……”

阿九微笑著看了她一眼，一邊微笑著幫她整理正在試穿的白色婚紗，一邊淡淡地說：“你我都是被親人拋棄的人，也許舉行婚禮的時候僅有一兩個朋友會來祝福我們。我給不了你一個熱鬧的婚禮，鑽戒、禮服還是能給你的！放心吧！我的錢你十輩子也花不完，以後不要擔心錢的事！”

紀小菲看他神情不像是在說謊，不禁好奇。

“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

阿九笑笑不答，只是說：“放心吧！我的錢來得正當，不是用非法手段弄來的！”

紀小菲見他避而不答，雖然心下好奇不已，卻很善解人意地沒有再問。

阿九轉作不經意地偷看了她一眼，見她沒有因為自己保密而生氣，放下心來。

他說的沒有用非法手段，雖然沒有騙她，可事實上他大部分錢都是在遊戲中做任務殺人得來的，雖然這樣的收入在現實中來說是合法的，但在人們心目中卻是黑的，因為遊戲中殺人和現實中殺人實在是沒什麼區別，遊戲中的玩家身體完全是通過復制朮復制地現實中身體。復制朮復制出來的身體和現實中地身體一模一樣，有血有肉。除了遊戲中的肉體死亡後可以再次用復制朮將現實中的身體復制一個外，遊戲中的人都是活生生的。

所以遊戲中殺人和現實中殺人的感覺是完全一樣的，唯一和現實不同地只是遊戲中被殺的人還能再次被復制。

阿九不想紀小菲知道自己的錢大部分都是殺人得來的。

當天的婚禮是在阿九住處附近的小教堂舉行的。

空蕩蕩的教堂裡，除了阿九、紀小菲和主持婚禮的神甫外，觀禮地客人只有和阿九亦師亦友的楊清。

紀小菲以前交的幾個朋友都因為她被家族除名而疏遠了。

這個婚禮顯得非常冷清，除了新郎和新娘外，竟然只有一個証婚的神甫和一個捧場地朋友。

神甫剛走進教堂的時候。看著空空蕩蕩、只有三個人的教堂，神甫非常驚訝，上前幾步問坐在下面的楊清。

“其他親戚朋友呢？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去叫他們快進來吧！”

楊清微笑著搖頭，對神甫說：“人都來齊了，現在就開始吧！”

主持過半輩子婚禮地神甫聞言微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望望台上的新娘、新郎，又望望只有楊清一個人的觀禮席。

最後回過神來。憐憫地看了阿九和紀小菲一眼，低聲說：“可憐的孩子！願主保佑你們……”

一邊說一邊走上禱告台後。

……

“柳七先生！你願意娶紀小菲小姐為妻嗎？不管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願意永遠愛她、守護她嗎？”

阿九鄭重地舉起右手，四指並攏立誓道：“我願意！”

“紀小菲小姐！你願意嫁給柳七先生嗎？不管生老病死、貧窮富貴。你願意永遠愛他、陪伴他嗎？”

紀小菲定定地望著阿九的雙眼突然湧出兩股淚水從眼眶劃過臉龐，笑著學阿九那樣舉起右手，四指並攏發誓：“我願意！我願意！”

神甫看出這是一對真正的有情人，不禁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按部就班地說：“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阿九拿起紀小菲戴著戒指地左手，把她手上那隻銘刻著“小菲”兩個字的鑽戒戴到自己手上，又將自己手上那隻刻著“七”這個字的鑽戒戴到她手上。

“請新郎吻新娘！”

婚禮在阿九吻上紀小菲臉頰的時候就算完成了。

“恭喜恭喜！”

禮成的時候楊清捧著一隻一米二三長短的扁平長匣走了過來，長匣上繫著一條寓意喜慶的紅綢帶。

“阿九！這是我給你的結婚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楊清笑盈盈地把長匣交到阿九手上讓他打開看看。

紀小菲和神甫也好奇地望著這個長匣，都在心裡猜測著長匣裡是什麼東西。

阿九見楊清笑得意味深長，心下也是好奇。

捏著系長匣的紅綢帶一頭輕輕一拉。本來就係的活結的綢帶自然松開，阿九右手輕輕揭開匣蓋。

一把古樸的連鞘刀靜靜地躺在匣子裡。

“刀？”

紀小菲驚訝地叫了出來，她萬萬沒有想到婚禮上收到的唯一一件禮物竟是一把刀，難道這個楊清他不知道婚禮上送刀不吉利嗎

目光看向楊清，見他此時還笑得自在，紀小菲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就下降了八百點。

阿九臉色也像紀小菲一樣在看到匣裡躺著的是一把刀的時候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不過他的視線和紀小菲微有不同，他的視線被刀柄上“雪飲”兩個古樸的字給吸引住了，他的臉色變化也是因為看到這兩個字，而不是像紀小菲那樣是因為覺得今天送刀不吉利。

阿九小心地握著刀鞘將刀從刀匣裡拿出，刀很沉，阿九粗略估計此刀連鞘在一起至少有三十多斤重。

隨手將刀匣放在身旁禱告台上。

左手握著刀鞘，右手握著刀柄，阿九握著刀柄的右手輕輕向外一拉。

……

半絲聲音也沒有發出就將森冷的刀聲拔出一截，露出的刀身不足兩寸，卻散發出一股讓一旁紀小菲和神甫機靈靈打了個寒戰的寒氣。

阿九雙眼一亮，楊清見了笑意更濃。

阿九迫切想要一窺此刀的全貌，握著刀柄的右手再次一拉，這次近一米長的刀身完全離開刀鞘。

一股更強烈的寒氣讓紀小菲和神甫連退了四步才一臉驚色地站住腳，這時候他二人看向雪飲刀的眼神已經和先前大是不同，就算傻子這個時候也能看出此刀絕不是一般好刀了。

阿九愛不釋手地伸出左手食、中二指輕輕在刀身上抹過，露出寒氣下細密如鏡、色如深水的刀身。

“哪兒來的？'雪飲'這個名字聽耳熟的！”

阿九一邊仔細欣賞這把刀一邊頭也不抬地問楊清。

楊清依然微笑著，說：“當然耳熟！還記得《風雲》嗎？”

“《風雲》？‘雪飲刀’？”

阿九一驚抬起頭來，看著楊清問：“'北飲狂刀'聶人王的雪飲刀？”

楊清笑著點頭，跟著加了一句。

“這把雪飲刀是現實中高科技仿製的！和《風雲》一書中的雪飲刀一樣鋒利、森寒！刀身中蘊涵著一股極寒的能量，威力驚人，我想它正適合你！ ”

聽說這把刀和《風雲》中的雪飲刀有一樣的威力，紀小菲和神甫都驚呆了，《風雲》的故事早就家喻戶曉，書裡的雪飲刀有多厲害他們都是知道的。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現實中已經有人仿製出遊戲中的神兵利刃，而且《風雲》中的神兵雪飲刀就在自己眼前。

阿九極為欣喜地將刀翻來覆去地又看了幾遍才一把插進刀鞘，順手就掛在腰帶上，感謝楊清道：“謝謝你！楊老師！”

之後除了神甫，他們三人去了昨天預定的一家名叫“天上雲間”的大酒店，在那裡吃婚宴。

宴後，紀小菲趕著去接養子城城出幼兒院。

（按理她和阿九的養子今天應該出現在婚禮上的，但因為今天她和阿九要舉行婚禮，唯一的朋友楊清還是客人，沒人帶小城城，所以小城城今天依然在幼兒院度過。）

阿九和楊清先一步回到阿九的別墅。

阿九給自己和楊清分別泡了一杯紅茶，和楊清面對面地分坐在相對的兩張沙發上，雪飲刀就擱在他大腿上。

一邊愛不釋手地撫摩著一邊問楊清。

“楊老師！你說刀法怎樣才能更快？”

聽他問起武學上的事，楊清微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甜的紅茶，然後上下打量阿九兩眼，點點頭道：“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果然不愧為古往今來天下第一奇功，短短九年間你的功力就追上我了。怎麼？修煉刀法遇到問題了？”

阿九點點頭，也不隱瞞。

“祕籍後面的毀天滅地大寂滅刀共有一百零八刀，想要真正練成，刀法一定要足夠快，最好一瞬間一能使出全套刀法一百零八刀，所以我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刀更快！”

楊清點點頭，收起笑容，淡淡地說：“這套刀法我也研究過，甚至還練過，可是以我《葵花寶典》的特性，也只是一瞬間使出十一刀，顯然！我沒有練成。所以……你問我我也給不了你答案。”

見阿九神情失望，楊清又說：“不過，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也許可以幫到你！”

聞言阿九眼睛又亮了起來，期待地看著楊清。

楊清問他。

“你知道飛機嗎？”

阿九點點頭，他知道飛機是幾個世紀前的空中交通工具，是現今飛行器的前身。

楊清點點繼續說道：“你知道飛機就好！多想想飛機比汽車重那麼多為什麼能飛起來，而且還飛得那麼快，而比它輕巧許多倍的汽車為什麼不行。”

“飛機？汽車？”阿九心中浮現出一架正在飛行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