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是因為煞紅顏

　九轉到去看那個青年的時候，客棧的掌櫃又驚又畏地身前點頭哈腰地詢問。

　“大俠！您老的酒菜是放在您老原來的位子上，還是和那位公子合在一張桌子上？”

　大俠？

　听到有人叫自己大俠，阿九不禁多看了那身材瘦小的掌櫃一眼。又看了那青年一眼，點點頭對那掌櫃說︰“並在一起吧！”

　吩咐完便走向那青年的桌子。

　他對這個功力深厚的青年也是有些好奇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外表華貴，先前神情卻憂傷的青年是個有故事的人。

　對于一個有故事的高手，阿九是有一點的興趣的。

　那青年見阿九在自己桌子對面坐下，對于阿九的給面子，他顯然是很滿意的，有著五道抓傷疤痕卻依然英俊的臉上露出一點笑容。

　阿九一坐下，阿九先前點的酒菜立刻就送了上來。

　那錦衣青年搶在阿九動手之前，親手為阿九倒了一杯酒，阿九禮貌地雙手接過，道了聲多謝。

　錦衣青年舉起自己的酒杯和阿九對飲一杯後，贊道︰“老弟你的刀真快啊！比起我義弟坐山雕來，也差不多啊！這次出山以來，見過的許多高人，就只有老弟你的刀法大概可以和我義弟的刀法一爭長短啊！”

　“坐山雕？你義弟？”

　听到坐山雕的名字阿九雙眼不自覺地眯了眯，更讓他訝異的是，听此人話里的意思，坐山雕如今的刀法似乎比自己還強。

　這可能嗎？刀鋒冷掌門人曾經說他資質練泣神刀很勉強。他地刀法怎麼可能和我現在的刀法相比？

　阿九心里開始懷疑錦衣青年嘴里的坐山雕和他們殺手樓的坐山雕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但，世間真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錦衣青年微笑著給阿九和自己倒滿酒杯，左手倒酒、右手拿筷子夾了一根豬肚條放進嘴里，一邊嚼動一邊笑著問︰“怎麼？你也听過我我義弟的大名？”

　阿九笑笑，說︰“殺手樓的坐山雕我倒是听說過，不知你說的坐山雕是不是殺手樓坐山宗地那個坐山雕？”

　錦衣青年笑地很開心，一口喝掉杯里的美酒，自豪地說︰“不錯！我義弟就是你說的殺手樓坐山宗的宗主坐山雕！你知道嗎？我義弟已經將殺手樓最強地刀法——泣神刀練到人刀合一的至高境界！他現在只要一出刀。整個人在別人眼里就會化成一柄巨大神刀。當真有擋者披靡的殺傷力！”

　說到這里，他瞟了阿九一眼，如願地見到阿九臉上不敢相信地神情，于是他笑的更開心了。話鋒一轉，又說到阿九身上。

　“恕兄弟我直言，老弟你的刀雖快。但如果遇上我那義弟，你也未必會是他的對手！因為我義弟人刀合一之後，你想打敗他，已經不是刀快就能勝得了了，除非你能一刀將他的刀和人一起斬斷，否則人刀合一的他根本就是無敵的！就連我這個義兄也未必能在他的刀下逃得生天。”

　如果真是這樣，那坐山雕遲早都要來找我報殺身之仇……

　阿九腦海里轉過這個念頭，隨即他就將這個念頭驅逐出腦海，因為他不相信坐山雕的刀法能比他的刀法還強。

　阿九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于是便隨便問了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他問︰“你剛才說你出山。難道你閉關很久了嗎？”

　阿九一邊問一邊將自己地酒杯端到自己嘴前，待這個問題問完，他輕輕抿了口酒。然後愜意地去夾菜。

　“是啊！”

　錦衣青年隨口回答。

　“我已經閉關六年了！很久吧？”

　“六年？”

　阿九有些驚訝，眼前這個衣著很張揚的男人能忍受六年的閉關生活嗎？他是不是在吹牛呢？但隨即他又想到先前感應到此人地一身功力比童尋歡的父親還高。看來他說地閉關六年，很可能是真的了。

　“那你這次出關後有什麼打算嗎？閉關六年你的功力應該很高了吧？”

　阿九一邊吃酸菜魚肉一邊隨口問。

　“我也覺得我的功力已經很深厚了，所以我明天就去找一個人驗證一下！”

　錦衣青年這番話說的很有豪氣，但听在阿九耳里卻覺得此人有些自負，此人的心性修為還差了許多。

　不過阿九心下也承認此人的功力確實很深厚。

　“明天就去找人驗證？找誰啊？”

　錦衣青年微笑著沒有立即回答，待給自己斟滿酒杯，又把斟滿的美酒喝進嘴里後才躊躇滿志地說︰“听說高手榜排名第二的紫無極被一個女人迷在這秦安縣已經有半年多了，至今還在痴心不舍，雖然這紫無極如此迷戀一個女人讓人不齒，但拿他來驗證我錦馬超的功力還是不錯的！”

　錦馬超？

　他就是錦馬超？

　听到錦馬超三個字阿九眼楮微微一亮，不露痕跡地再次上下打量此人。

　結果，阿九不得不承認此人雖然狂妄、自負了一點，但無論

　還是外表，確實有點錦馬超的風采。

　只不知他合練的九陰九陽是不是真能打敗排名天下第二的紫無極……

　九陰真經加九陽神功，難怪他的內力如此渾厚！不知除了內功他還練了什麼絕技？

　九陰九陽加未知的絕技挑戰長空門最強的鬼影絞殺鞭……

　值得一看哪！

　上次在少林藏經閣〈〈楞枷經〉〉里看到錦馬超留言時，阿九覺得被這個錦馬超戲弄了，為此他曾暗自決定下次見了這錦馬超一定要殺了他。

　但此時，阿九卻沒有半點要斬殺他的意思。

　因為他很想看看九陰九陽對上鬼影絞殺鞭時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

　就在阿九和錦馬超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離阿九落宿地洗塵客棧只相距百十米的悅來客棧天字三號房里，蕭猛、葉子、蕭雪魚、蕭韌、蕭剛五人正圍坐在房間里的大圓桌邊。蕭韌正在把他這些日子打探來的消息說給其他四人听。

　“據我這些日子的明察暗訪，已經得知我們的殺父大仇人紫無極每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都會跟著他迷戀的那個女人上縣外那座麥積山，我怕被他發現後打草驚蛇，所以這些天跟蹤他地時候沒敢跟著他們上山，不過那個女人和紫無極每天上山後都要到日上三桿，大概九、十點鐘地時候才會下山！”

　听完這些消息，其他人還在消化這些消息。性子最急的蕭剛已經忍不住問了。

　“三哥！江湖一直在傳聞紫無極那狗賊迷戀上了一個大美女。你探清楚了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了沒有？”

　蕭剛這個問題問出，別說葉子和蕭雪魚，就是基本已經忘情的蕭猛也都看向蕭韌。

　被大家的八只眼楮盯著，蕭韌神色不變。神態如常地回答。

　“煞紅顏！那女人名叫煞紅顏！”

　“煞紅顏？”

　四個听眾都微微一驚，葉子驚訝過後笑著打趣蕭雪魚。

　“雪魚啊！江湖百花榜上，那煞紅顏好象只排在你下面吧？不過。你說如果那紫無極見到雪魚你後，他還會繼續迷戀那個什麼煞紅顏嗎？”

　說這番話地時候，葉子雖然是笑著的，但她眼中卻難掩對蕭雪魚無雙容顏的羨慕、妒忌。

　只是這種羨慕、忌妒，無論是蕭雪魚還是蕭猛、蕭韌、蕭剛都早已習慣了，只要是女人，見到蕭雪魚就沒有不羨慕、妒忌地。

　所以雖然大家都看到了葉子羨慕、妒忌的神色，卻都沒有在意。也許如果葉子不羨慕不妒忌，他們才會感到奇怪呢！

　“我們幾個已經到齊了，消息也都打探好了。那我們明天就跟在紫無極後面上山，等到合適的地點我們就和紫無極決一死戰！”

　這番話是作為大哥的蕭猛說的。

　“恩！”

　“好的！”

　“就應該這樣嘛！”

　“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蕭猛說出決定，其他四人紛紛贊同。

　……

　也是在這個時候。

　秦安縣的鄰縣渭縣一家客棧的一間客房里。

　已經名列高手榜第十名的冷血和白雲相對坐在桌邊。

　白雲把她今天晚飯時間在客棧大廳里听來的八卦說給冷血听。

　“冷血！你听說了嗎？這附近都在盛傳長空門地紫無極迷戀上了一個女子已經半年多了，那女子就在前面的秦安縣。听說那紫無極放下門派內的一切事務跟在那女人身後已經半年多了！呵呵！真沒想到出了名以強奇妙啊！”

　“每個男人地心里都想做專情的楊過，只是大多數男人都得不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他們才會像西門慶一樣風流……”

　冷血淡淡的話卻仿佛很有哲理，讓白雲都有些發怔了，她從來沒有想到看上去冷酷無情的冷血對男女之間的感情會有這麼透徹的認識。

　“知道紫無極喜歡的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好象叫煞紅顏！很怪的名字對不對？”

　白雲忽然發現冷血萬年不變的臉忽然變得慘白，陰沉的雙眼也突然間變的悠遠起來。

　“煞紅顏……煞風景……煞風景……煞紅顏……煞紅顏……真的是你嗎？”

　看到冷血竟然失神地自言自語起來，白雲拍打著他的肩膀將他拍回神來，見他回過神來，白雲才松了口氣，關心地問︰“你剛才怎麼了？你認識煞紅顏嗎？”

　“我們明天就去秦安縣！”

　回過神來，阿九語氣堅決地說。

　“我們不去找宗主了嗎？”

　“宗主可能可能就在秦安！”

　“可是……”

　“沒有可是！明天就去秦安！”

　冷血的語氣罕見的霸道起來，讓白雲一時不知道怎麼去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