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共同愛好
回到了帳篷內,夏娃收拾了一下就舒舒服服的睡下了,至於今晚發生的一切,都隨著某只鞋子的埋葬而消散於腦海間。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通知夏娃,她現在可以去看痕跡了。於是,某娃飯也沒吃,走了。
營地內的某個外面站著不少守衛的中型帳篷內,一個俊美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背kao著椅背,右手肘放在椅子的把手上,手掌支著下巴,左手拿著一隻小巧的女式布鞋,靜靜的看著,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男人是在對著鞋子發愣。
夏娃如果看到他的話肯定會在心裡翻白眼,原來是某只田雞。
「報告。」謹慎的聲音在帳篷外響起,不大不小,剛好裡面的人能聽的清楚。
聽到這聲響,天璣一改剛才.懶洋洋的態度,精神立馬振奮起來了。不過他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緒,沒有讓它太顯露出來。恢復成平時的模樣,懶洋洋的開口道,」進來。」
話音剛落,帳篷的簾子就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瘦小的男人,低著頭走到離男人三步遠的距離恭敬的站著。
「查到了什麼?」天璣慢悠悠的開.口,這個態度,給人的感覺卻是他讓人去查的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作為跟他一段時間了的人都知道,這位大人一旦吩咐下來的事,絕對沒有無意義的。
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遞了上去,天璣接過來,.眼睛刷刷的看著。心裡極度不爽,就這麼一個晚上,出去的人還真不少,回來的也很多。他們難道不知道晚上要好好休息,白天才有勁工作的道理嗎(這娃絕對是在遷怒)?
「稟告大人,據門衛報告,昨晚出去的人中,帶著面具.的是有,但是並沒有完全符合大人要求的。」紅色長髮,有,不過是男的,不符合女性這個性別要求。長得傾國傾城,這個就更不用說了,有的話早就傳開了。到現在為止還沒消息,就說明對方肯定用了什麼掩飾方法。還有裹著一個白色的披風,大人,我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白色的披風啊,看看外面,十個人中絕對有三個人是用白色的披風的。濕漉漉的,這個他就更不想說了,雖然說晚上的天氣比白天涼爽了很多,但是在沙漠你也別想涼爽到哪去。更何況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熱血份子,想涼下來也很難。還有就是穿一隻鞋,這個他們不會沒事特意去注意一個女人到底穿了幾隻鞋。
綜合總結了一下來來往往的人,符合條件的人.是零。
天璣的臉上完.全沒有失望,彷彿這個結果早就知道了。這也是事實,在派人去調查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那個女人絕對不會這麼容易被發現。
不過,在這個只有兩百多人的地方找出一個喜歡偽裝或者說對偽裝已經爐火純青的小美人魚,還真別說,是件不簡單的事。
「去把愛爾法叫來,讓他對營地裡的人實行幻化消退,如果發現了人留住她,不過不要傷了她,還有立馬通知我。不要讓第三者知道這件事,明白我的意思嗎?」幻化消退,一個可以去除一切由幻獸能量造成的偽裝,如果這個人的偽裝用的不是幻獸能量的話,那就得再想辦法了。
「還有,注意這幾天離開這裡的人。」剛才還想說特別是女性的,可是他現在懷疑某只很會藏的小美人魚可能還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男性,想想就感覺頭疼。算了,還是他出去看看比較保險,說不定逛個幾圈就發現人了。畢竟他們直接接觸過,比這幫人方便。越想這個主意越不錯,於是天璣也坐不下去了。
「是,大人。」
「下去吧。」男人恭敬的退下,天璣站了起來,手中的鞋子一閃就不見了,像他這麼NB的人有一件空間裝備很正常,不是嗎?
剛興致勃勃的走出帳篷,迎面走來的一個偉岸的身影卻讓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心裡歎了聲晦氣,臉上揚起張揚的笑容,懶洋洋的注視著對面的人,那態度,簡直就是囂張的不得了。
「不知道景裘大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被問的男子完全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用溫和的語氣道:「沒什麼,在房間裡待久了,想出來走走。剛好想起你也是一個人,就過來了。」這個銀髮男子就是那個有只名為波波的沙鼠的人。
天璣的眼裡明明白白的寫著不信,你肯定是有目的的。
男子無奈的笑笑,說真話竟然沒人信,真是的。他一大早起來是去送鞋子的,波波認路的本事很不錯,而且鼻子也很靈,只要是它去過的地方以及見過的人隔個一天一定還能認出來。所以他就讓波波帶他去找被它拿了鞋的那位小姐那裡。結果他們去了之後才發現,那位小姐竟然去看痕跡了。看來對方還有換的鞋子。不過不管怎樣,等人回來以後還是得去道歉。
天璣不想搭理他,很不想很不想,因為對方就像是一塊海綿,不管自己怎麼做他都是笑瞇瞇的,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再加上對方的身份,也不是自己能夠隨便亂來的。還有那不知不覺就讓自己陷入很囧狀態的能力,於是時間一長,他就特不喜歡跟這個人打交道。
剛想隨便打發幾句就走人,突然想起了某人的某只很不華麗的寵物。不得不承認,雖然那小東西很不華麗,但是,還是有點用處的。
斜眼瞄了一眼男子,貌似無心的問道:「你家的那隻小東西呢?」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臉上的笑容加大,看的天璣只想抽搐走人。
「沒想到你竟然會主動問其他,波波一定會很開心的。」說完,攤開左手,一隻沙鼠從某人寬大的衣袖中跑了出來,站到了手心處。
天璣的眼睛裡明顯的閃過一抹光澤,只是速度太快,出現一過一瞬間又消失了。在銀髮男子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已經恢復成了原本那個驕傲囂張的天璣。
沙鼠出來後看到了天璣,很任性的抬起右爪衝他揮了揮手,那模樣,完全跟見了老朋友似的。銀髮男子還是笑瞇瞇的,天璣卻是因為沙鼠的熱情而再一次抽搐了。
「把它借我一會。」天璣慢悠悠的說道。
這話聽在銀髮男子和沙鼠耳朵裡卻自動變了味,然後,天璣睜大著眼睛注視著他,沙鼠的表情也差不多。一人一鼠的眼睛裡寫著同樣的訊息:你終於忍不住要對它/我出手了嗎?
這兩生物還是有點自覺的,平時沒少把這小子氣得無處發洩,以為某人終於忍受不了了,準備殺鼠洩憤。
天璣明白兩人的意思,他有無數次都有偷偷把這只殺鼠幹掉的想法,不能動你的主人,動你可以了吧。但是又一次次的忍耐下來了,畢竟跟一隻沙鼠較勁是非常蠢的事,更何況它的主人又是那個人。現在有事情需要別人幫忙,按捺下以前的種種不快,解釋道:「我有件事需要用到它。」所以快把它交出來吧。
男人並沒有如他的願,而是臉上露出了憂心的表情,愛憐的看了一眼沙鼠,再看著天璣為難的說:「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我還是無法把它交給你。抱歉,畢竟你對它就像是對待天敵(天璣內心怒:你才是它的天敵呢),我怕你待會會告訴我,波波不小心回歸神的懷抱了。」
沙鼠很配合的點點頭,吱吱了兩聲,表示自己也害怕。
天璣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一人一鼠絕對是他的天敵,是那種你死我活的存在。看景裘看好戲的模樣,是絕對不會把這只討人厭的沙鼠借他了,那只能是他妥協。反正以那女人的謹慎,肯定不會在這個營地裡露出真面目的,就算景裘見到了她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有他在,就算有問題也會變沒有。
手一攤,手裡又出現了夏娃的某只鞋,某人沒注意到,但這只鞋出現的時候,景裘和沙鼠波波的表情是那麼的精彩,特別是看向他的表情。
當然,他把注意力從鞋子上轉移的時候就看到了。然後,突然覺得胃很疼,這主僕又怎麼了?
此時的景裘看向天璣的神色:詭異。眼睛裡寫著:原來你跟波波一樣也去拿別人的鞋了,你們果然天敵。(景裘關於天敵的解釋:能成為天敵的人只有是相似的人,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目標,而他們誰都不想分給對方)。不過天璣啊,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心裡小聲的說:該不會是他有了這種偷女孩子鞋的奇怪愛好吧?
此時的沙鼠波波看向天璣的神色:欣喜。眼睛裡寫著:原來你也有挖洞和睡睡袋的愛好啊,同志啊。不過,你不覺得這個睡袋對你來說太小了嗎?
「怎麼了?」天璣皺著眉頭問道。
景裘和沙鼠善解人意的搖頭,前者臉上掛著的仍是那如沐春風般的微笑:「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