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糟糕

　“好！很好！非常好！簡直太好了！啊哈哈哈哈哈……”落敗而回後，水無影就是這樣一番表現。

　“喂！我現在是輸掉了比賽啊！你用不著表現得這麼高興吧！”暗影沒好氣地說。因為水無影的表現實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冷嘲熱諷”、“幸災樂禍”、“落井下石”諸如此類的詞語。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贏。但是有人規定輸掉比賽就不可以高興嗎？同樣一件事，在某些菜鳥的眼中就是一件壞事，但是在一些高手的眼中就是一件好事，其間的差別就是境界的不同。你瞧，差距就是這麼產生的！”水無影搖頭晃腦地說。

　“你的意思莫非是你就屬于那些高手？你倒說說看，輸掉比賽會有什麼好處？”暗影道。

　“好處簡直太多了！最明顯的就是，我說過我一定會贏，而你一定會輸！現在豈不是都被我說中嗎？這就證明這次決賽的結果必定是我預測的那樣，我們一定會拿冠軍！你瞧，你輸掉比賽不但證明了我獨到的眼光，還有實際的利益，難道還有比這更大的好處嗎？”水無影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還真是想得開呀！”暗影無力道。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這種情況還可以這麼開心，或許真的應該默認他說的理由心情才會更輕松吧！

　“這不叫想得開，而是叫作有信心！咦？听你說話的口氣，似乎很不以為然的樣子！不如這樣，我們打一個賭好了！就看結果是不是像我預測的那樣好了！”不懷好意的看著暗影，水無影信心滿滿的提議道。

　也別說暗影同樣希望結果如同水無影的預測，就算不希望，看到水無影如今這種表情他也絕不敢和他打什麼賭。人常說“十賭九騙”，到了水無影這里就變成了“十賭九十騙”了。和他打賭基本是穩輸的（之所以說是基本，是因為畢竟世上還存在著意外。或者說是奇跡），這可是輸過無數次而得到的寶貴教訓。

　幸好此時暗影得到了一個很好地轉移話題的借口，“咦？有人上擂台了！咦！是魔法師幻雨！月光，你該上場了！加油啊！”

　對于暗影的裝傻。水無影僅僅是“嘿嘿”一笑並沒有緊纏不放，而是立刻轉頭對月光道︰“嘿嘿，月光。放心啦！我說得準不會錯！你贏定了！所在，一定要小心，不要在對方認輸後把魔法放出去。那樣會出人命的！”

　就這樣，在水無影不停地叮囑和鼓勵聲中，月光輕盈地向擂台走去。然而，月光剛剛離開眾人便驚奇的發現。原本一臉笑容的水無影此時臉色卻變得有些凝重。

　僅僅是抱著打發一下無聊時間地想法（因為他這種表情太容易讓人誤解又有什麼沒營養話題的表現了），卡修開口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而且是很大的不對！”水無影照舊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說話。“因為我突然間想起我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哦？說說看。是什麼事這麼重要！”卡修繼續問。

　“祈禱！”水無影肯定地說。

　“祈禱？”眾人顯然無法理解水無影的想法。祈禱什麼？為什麼要祈禱？眾人有了這樣地疑問自然也就將疑問問了出來。

　“我們要祈禱那個魔法師一定要是一個頭腦正常的人才行！”水無影如此回答道。

　“喂！不要開玩笑了吧！幻雨為什麼頭腦會不正常？我看應該是你地頭腦要正常一些才對！”卡修道。

　“沒錯！他地頭腦始終就沒正常過！”紫靈也在一旁附和道。

　“去！去！去！你們懂什麼？”水無影仍然是一副著重的表情，看來半點不像開玩笑的說︰“你們難道沒看出來，我之前說地月光一定會獲勝的前提就是對手是一個頭腦正常的人嗎？”

　“那又怎麼了？這是毫無疑問的！”暗影道。“而且像幻雨這種程度的魔法師頭腦可能不正常嗎？”

　“哼！你這種說法顯然太沒見識了一些！當然，這可能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有見識！”先是對暗影表示一番不屑，水無影才解釋道︰“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頭腦不正常的人未必就會比正常的人少多少！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月光之所以會必勝就是因為她的對手是個魔法師，他能夠感受到月光將要施放的魔法蘊含有多大的魔法力。他應該知道那種力量是他所不能抗衡的，于是他應該理智的選擇認輸。這是對正常人而言。”

　“然而，偏偏就有一些不正常的人這種時候會選擇截然相反的做法。通常會出現這種情況的有兩種人。一是剛剛出道不久的菜鳥，二是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的高手。前者因為太年輕，還不懂得生命是最可貴的這一真理，很容易便會出現這種情況。有時他們會執著于一時的勝負，有時會執著于可笑的所謂竟技精神，有時更會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和他們根本無法抗衡的力量對抗。他們會幼稚而愚蠢的認為一場勝負的意義更高于自己的生命。他們無法理解擁有生命才有資格有權利去體會到歡樂、榮譽、痛苦、煩惱或憂傷的道理。說的再直白一些，不重神自己生命的人根本不配去談什麼叫作意義！他們就是不懂這些道理所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而達到一定境界的高手雖然懂得以上的這些道理，但是他們卻漠視生命，包括自己的生命。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一個劍技的高手，他一生追求的就是劍的精義。為了能夠領略一招絕世的劍技，他甚至可以以身試劍，完全不在乎那種劍技是不是他可以承受地。死對他而言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是劍！這是一種極高深的境界！但並不值得提倡。……咳咳，如果沒有我時時的教導。某人就很容易向這種境界發展，不要看我，我說的是事實！……同樣地道理，一個畢生都在精修魔法的人如果將要施展的是高深魔法時，也很可能選擇面對。”

　“這就是兩種會選擇不認輸地頭腦不正常的人。顯然幻雨很可能就是第二種。因為實力到了這種境界的人大多數頭腦都不正常。當然了。也有例外的。比如說我。我就很正常嘛！哈哈！哦，對了！應該還有第三種，就是那種既不要命。也不要臉，還要有頭腦的人。這種人會清楚認識到自己的死可以讓自己隊伍直接獲勝，因此干脆就不要命了。進而硬抗月光地魔法。”

　假如沒有水無影後面的補充，眾人最多只會認為他說得很有道理，卻不會有過多地擔心。可是有了這些補充後，眾人干脆就直接認為事實就會如同水無影說地那樣了。因為想一想水無影的一貫行為就沒有一件是十分正常的。再加上他之前地確有一場比賽就是用詐死這種卑鄙的手段獲勝的。完全為他的不正常作了最好的詮釋。再想一想至今為止所遇到的水無影口中到達一定境界的高手，除了斗士洛佩斯因為沒有太多地了解而不好說外。米開羅有著堂堂劍聖的身份卻去做騙子。豹人鳴的性格很明顯就不很正常，就連月光似乎和正常也差了一些。也就是說，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正常的。如此一來。眼下的魔法師幻雨還有可能正常的起來嗎？

　轉眼間，眾人對月光將會必勝的信心立刻一掃而空。原本一場輕輕松松可以獲勝的比賽居然變成最有可能失敗的比賽，而且是完全沒有翻身余地的失敗。

　“唉！真是失敗！當時只是考慮到一個正常人面對月光的情況，而忽略了非正常的情況了。這就叫‘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吧！”當水無影還在喃喃自語的時候，眾人已經把擔憂的目光投往擂台了。

　擂台上，兩個元素系法師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面對著這個身穿法師袍，容顏絕世，魅力驚人的銀發女孩，幻雨本不想率先出手的。即使之前的兩場比賽她的隊友們展現了令人吃驚的實力，尤其是那個被稱為狂法師的年輕人甚至有著超越洛佩斯的武力和強大的魔法能力，幻雨仍然不認為眼前這個女孩會有足以與自己相提並論的能力。要知道，以常理而言，魔法師這種職業其實力的高深程度比武者更要看年齡的。因為無論是魔力的鍛煉還是知識的積累都需要漫長的歲月。倒不是說年輕的魔法師就一定不會有實力極為強大的。但要強大到自己這種程度就不可能是年輕魔法師可以做到的了（通常情況下是這樣）。

　而且就是因為之前月光的兩個隊友實在太過出色，幻雨才不認為月光會擁有難以想的實力。要知道，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實力標準。而水無影和暗影的實力顯然超過這個標準太多了。偶爾出現的極少特例可以在情理之中，但更多的出現就很難想象了。所以在幻雨的思想中，水無影和暗影就是那引起級少的特例。他們會處在同一個隊伍中已經是非常意外了，再多的意外便不合常理了。因此，月光的實力或許可以很出眾，但絕對是在年輕人的實力範疇中。對自己顯然構不成任何威脅。這是他按照正常邏輯的思想下得出的結論。

　因此無論是對一個年輕的女孩，還是一個實力不成對手的對手，任何原因都讓他不想率先動手。可是，他的這番年長者或是強力者的禮讓卻並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月光顯然也沒有先出手的意思。而且還帶著淺淺的微笑做出“你快點進攻啊”的表情。這就讓幻雨有些受不了了。

　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自覺！漠視長者的禮讓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戒！帶著這樣的想法，幻雨抖手向月光拋出了一個深藍色火球！

　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實力到達一定程度的高手真的都不正常也說不定！

　“哇！你們看到了嗎？他居然不用念咒語就可以施放魔法！果然是高手啊！”剛才還一臉鄭重擔憂神色的水無影看到幻雨的進攻好像立刻就將原本的擔心拋在一邊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卡修隨口問道。

　“當然奇怪了！你不見我和月光每次用魔法都是有念咒語的嗎？可是他竟然不用咒語也用得出魔法，簡直太神奇了！”水無影驚訝道。

　“……”別人或許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可是同樣身為魔法師的紅葉和紫靈就真的無言以對，以及泛起一身的無力感了。

　最終還是紅葉開口道︰“無影！你不知道嗎？元素系魔法的初級魔法只要不是初學者誰都可以不用咒語就能施展的。而實力高深的魔法師就算是中級魔法也可以做到不念咒語就能施展。至于你和月光為什麼每次用魔法都要念咒語，是因為你用的是古代語魔法，而月光用的都是元素系極高級魔法。”

　“什麼？還有這種事？去！當時庫克那個死老頭還說古代語魔法是多麼的好用，原來是在騙我。明明就是不用咒語的元素系魔法更方便一些嘛！不方便也就算了！他居然騙了我，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嘛！”听到紅葉的解釋，水無影立刻變得火氣十足。只不過他生氣的原因就未免讓人不敢苟同了。

　“呃……”听到水無影的話，紅葉又不得不繼續解釋下去，“無影！是這樣，古代語魔法雖然在施展任何魔法都要念咒語是沒錯！但是它的確有它的好處，在施展一些強力魔法量，它所需要吟誦的咒語比無素系魔法的咒語要簡單的多。而且古代語魔法可以施展的魔法種類要比元素系魔法多得多！”

　“哦！這樣啊！”水無影露出“了解”的神色。不好意思的意思就是一點沒有。接著，水無影又好奇的問了一句︰“奇怪！紅葉，你不是元素系的魔法師嗎？你怎麼知道古代語魔法的事？”

　“……因為……這只是常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