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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Harry Potter 的肥皂穿越之旅》第77章
  密室對決

  開出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空頭支票,我把Weasley兄妹都留在後面,自己一個人繼續手持點著照明咒的魔杖、戒備的深入甬道尋找真正的密室所在--現在這裏,頂多也只算是密室門前的路徑而已。

  --只是,他X的Slytherin這個老變態沒事造了這個密室讓子孫玩暗殺、還把這弄得像地下迷宮是在搞啥鬼?!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舔手指感應濕氣和風向猜測選擇路口的前進路線,我很是不爽的暗暗問候蛇院祖宗十八代同時,想要調查Slytherin老墳地點去開棺鞭屍的衝動打算也越來越強烈--我可是急著找Luna哪!結果卻在這裏轉哪繞呀的也不知道還得走多久--要不是記得自己主要是來救人,同時路上也不時出現蛇的蛻皮痕跡、還有空氣裏一股越來越明顯的淡淡腥氣,讓我知道自己方向無誤的離蛇妖巢穴越來越近,我差點忍不住想乾脆召喚地獄腐火燒毀這迷宮般的地下甬道,直接讓我頭頂上的大湖把這淹得一乾二淨算了。

  就在我給這迷宮甬道弄得累積一肚子越來越烈的窩火,轉過一個彎到後,我終於看見除了選擇路口外的東西--有道門、而且還是刻著九頭蛇的圓形大門!知道自己終於找到Slytherin密室,我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打開!】

  一回生二回熟,已經抓到訣竅,我直接放出融合了魔火藤陰邪之力的殺氣說。門上的九頭蛇雕刻立刻活了過來,一條咬住另一條尾巴的啟動開鎖機關;不過幾秒的時間,輕輕「喀」的一聲,銅門慢慢敞了開來。

  沒有猶豫,我警戒的踏入門後一片黑暗。

  『Nox。』

  一踏進密室裏,牆上的火炬就如骨牌效應般一接一的迅速亮起;我因為突然出現的強光微微眯起眼睛,隨即很乾脆的熄掉照明咒。學校裏有些走廊上也這種會自動感應的火炬,不過只有有人經過的時候才會點燃一下子……所以這裏是原本就設計成有人進入自動亮起、還是這裏的主人在歡迎我呢?

  我下意識摸了摸腰間想平下有些太過緊繃的心情,這才又記起今天淩晨醒來後一連出了這麼多事情,自己直到這會兒穿的還是醫院廂房病人用長袍,我的特製皮帶還有上頭那些瓶瓶罐罐自是都還在病房床頭櫃上呢!於是我只好有些無奈的換成召些彈珠大小的種子果實在手心暗暗轉玩,順便打量這這間至少塞進十個學校大廳都綽綽有餘的巨大空間。

  空間大到兩旁都擺滿了二十來座百米高的雕像還綽綽有餘,從入口這裏直到房間另一端對底的那座主要石像,更是起碼有一百五十米高吧?加上每座石像前面都有座小水池還彼此有溝相連,以及各種雕刻精美的蛇型石柱一起撐場面,不得不說這裏的擺設設計還真有種典雅又肅穆的神殿味道--當然,這是不考慮知道這地方真正底細作為前提。

  握緊魔杖,我狀似懶散隨意的輕鬆欣賞四周的石像以及浮雕柱,一邊慢慢朝裏面走了進去。

  沒有最熟悉的藥在身上,幸好還有魔杖在……要不是自從有了魔杖以後,我就強迫自己一定要養成睡覺前把魔杖擺枕頭下、清醒的第一動作確認自己魔杖這兩個習慣,怕是這回Dobby突然出現把我扔到禁忌森林裏別說沒魔杖傍身,等會兒要真對上蛇妖的話也得赤手空拳上了--只是就我目前的魔力狀況,與其用咒語攻擊說不準還沒拳頭的破壞力大呢!

  嘖,這樣看來,如果蛇妖真的出現,還是得想辦法把校長室裏那頭老睡大覺的火鳥叫醒一下了。有它幫忙把分類帽帶來,那麼我應該就有劍可以--呃、應該會有啦,如果真的到那一步的話,就算那破帽子裏的Gryffindor意識不怎麼認同我這只披著獅子皮招搖撞騙的小狐狸,應該還是會把劍借給我救命吧?雖然我也相當懷疑西方這裏的劍適不適用我那被爺爺定義為無藥可救的破劍法……

  一邊胡思亂想,我隨意輕鬆的行舉雖然看似毫無防備,但身上的氣息和肌肉隨著我輕巧的漫步速度深入密室,已經重新調整到最佳戰鬥狀態,警戒的注意力實際也是凝聚到隨時都能做出防禦反擊的應對--畢竟以武者的直覺,我早察覺自己一進了密室就已經給在暗處的狩獵目光緊緊盯住。

  只是,想把我當成獵物,也得惦惦本事夠不夠呢。

  將越來越濃的戰意冰沉眼底,我依舊是邊走邊欣賞、也是觀察四周的景物狀況;而就在我終於來到密室中央左右,正對面最大尊、端座如一名王者的石像前,密室裏最大的水池中央一塊圓形石板上,那靜靜躺著的小巧身影一映入我的眼中,我所有的寫意輕鬆都不復存在。

  Luna!

  想都沒想的,我直接用上輕功瞬步,一來到水池邊就跳上了石板。

  在Luna身邊蹲下,我伸手探測她的脈息,又稍微查看了下,確定她沒有任何皮肉傷勢,我這才放下了一半的擔心,轉而開始查看她昏迷不醒的原因--因為很明顯的,現在的Luna怎麼看都不像有被石化。

  體內的魔力之源沒有受損的跡象,精神上也沒有受到詛咒或魔法傷害。這麼說來……

  我放出精神力緩緩在Luna身上流了一圈,查探她的靈魂狀況--沒有帶藥又剛從千年歷史的長河繼承中醒來,為了保存力量以備等會兒大概會發生的惡戰,我才沒用上這最後的底牌力量;不過這會兒要救治人,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只是,當我確認好收回Luna身上的精神力後,我實在再也忍不住眼底越來越厚的霜意,就連嘴角也忍不住漾出淺淺、卻絕對嗜血的微笑。

  吸食生命力和靈魂本源的連結魔契--很好,非常好--不愧是Voldemort的魂片,真的是,就和主魂一樣很懂如何將我底線踩得很歡呢--

  喀、喀--

  輕細卻透著規律的腳步聲從我身後傳來;我斂去眼中的冰冷,將給Luna把脈時就一直握著的小手輕輕放回她身邊。在站起身的轉向聲音來處後,我臉上的淡淡嗜血微笑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看似漫不經心的淡然。

  在搖曳的火光下,一名英俊挺拔的黑髮青年自密室另一邊角落陰影之中踏了出來,踩著傲氣自信又不失優雅的步伐,走到我所處石板的水池邊。

  『好久不見,Harry。』

  在池邊停下,隔著池水與石板上的我對望,青年在過了好一會兒後輕輕開口,表情是斯文又和善親切中帶著些微失落,『自從耶誕節後你就避不見面……我有點傷心呢。』

  『這樣哪?那還真不好意思。』我無辜偏著頭,『耶誕節那天我和我朋友出了些意外,所以到醫院廂房住院去了。後來開學以後我很忙呢,也就時間串門了。』

  『這麼說來是我誤會了。』青年微笑點頭,眼神高深莫測,『我還以為,Harry你是故意避著我呢。』

  『哪會,像Tom這麼出色又和善的人,有誰會不想親近?』

  雖然報以微笑,可實在沒有和這傢夥繼續假惺惺虛與委蛇的興致,我直接挑明瞭說,『更何況,這幾個月來我的朋友花費了大把精力在調查Slytherin密室的事情,好巧不巧的我認識了Tom,在還沒弄清楚你和密室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以前,我實在很難輕易放棄和你接觸的機會呢。』

  Riddle的溫和神態淡去,望著我的眼神亦發深遂近乎空洞。

  『為什麼,Harry你會認為我和Slytherin密室傳人有關係?』他輕聲問,『雖然我們只在你的夢裏見過一面,可自始至終,我應該都沒有和你提過密室的事情吧?』

  『確實沒有,可你出現在我夢裏的時間實在太巧合了。』我平靜的說,『就在學校所有人給密室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時候,你出現在我夢裏,還讓我知道自己是誤闖到你的記憶裏,你要我怎麼不懷疑?雖然我的父母都是巫師,可我母親是麻瓜家庭出身,嚴格說起來我也是混血,可以算是密室怪物攻擊的物件範圍內--更何況在Halloween的時候,你已經用黑魔法幻術攻擊過我一次。』

  『Halloween的時候我攻擊過你?』Riddle有些無辜的望著我,『你怎麼能肯定是我?既然是幻境的話,你也可能認錯人不是嗎?』

  『確實如此,我的確有可能認錯--如果攻擊我的是其他人。』我淡淡說,『可是很不巧,這世界上有那麼一個人,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那個殺了我父母的兇手,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認錯。』

  Riddle挑眉。

  『你說,我是殺了你父母的兇手?』

  『當然不是現在的你,Tom Marvolo Riddle--』我隨意的半舉魔杖,在身前噴出一條銀色的光線,交織出Riddle的全名,『至少不是這樣的你--而是你這年紀以後的未來--』

  我輕揮了下魔杖,銀光的字母立刻重新排列,『沒錯吧?Voldemort?』

  --果然,雖然是靠著穿越的優勢作弊,但是能夠讓敵人、而且還是長得比自己帥氣的敵人在自己面前瞬間變臉,那種暢快感絕對不是一個「爽」字可以形容呀!!

  看著Riddle表情僵硬死死瞪著我排出來的「I am lord Voldemort」銀字,我不由得微笑燦爛。

  『那麼,』秉持著將「對敵人絕對蔑視」的家訓進行到底,我故意擺出懶洋洋的態度,開始一個字母接一個的用魔杖依序把銀字戳散,『你確定還要繼續用這個模樣和我聊天嗎,Riddle先生?當然我是不介意啦,畢竟你這鄰家哥哥形象真的很俊秀養眼,而我一向對於美麗的事物挺寬容的。』

  Riddle面無表情到透出隱隱危險的味道,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更是像在看死人一般的空洞;可我還是一付懶散的無害神態,微笑戳玩著身前的銀字,整一個自得其樂的無所謂。

  然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刺激過頭了,Riddle開始大笑。甚至笑到彎腰,整間密室回蕩的全是他放肆而張狂的笑聲。

  『非常聰明,Harry Potter。真的,非常聰明。』

  笑聲逐漸停下,當Riddle再次直起身,他已經不是那俊秀中略帶稚氣的爾雅青年,而是已經有了歲月成熟的魅力俊逸,邪肆又帶著霸氣的偉岸男子。

  『不管智慧還是膽識,你的表現實在遠遠淩駕在成年巫師之上。』

  不再是黑黝如墨的星瞳,妖異而邪狂的血眼完全不掩如同見到獵物般熱切,Riddle直直望著我,『單憑你現在這份冷靜的洞察力,還有臨危不亂又狂傲的氣魄,我在你這年紀的時候甚至遠遠不及--特別是,除此之外你還有著極為出色的魔藥才華,以及獨一無二的天賦植物魔法,你讓我訝異的地方實在太多了,Harry Potter,我對你真的越來越感興趣。』

  我冷哼了聲。

  『那可真抱歉,你的欣賞在我來說只是麻煩。』相對於臉上的虛假微笑,我眼中的寒意也越來越盛,『而且撇去我和你之前的舊怨先不談,你拿Luna威脅我過來這事,我對你就有很大的意見。』

  『但是不這麼做,你根本不會來找我。』Riddle理所當然的說,『你的身邊實在有太多人在護著你,如果不把你引到這裏來,我們根本沒有像這樣,能夠一對一好好談談的機會。』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語氣平淡卻也斷然,我舉起魔杖對著Riddle,『現在,回答我,Tom Riddle。你是要自己解開Luna身上的生命吸食詛咒然後自己了斷,還是要我直接轟飛你?』

  Riddle挑眉,『那有什麼差別?』

  『前一個選擇可以省掉我很多麻煩和力氣,這就是差別。』我不耐煩的說,『你到底決定怎樣?我的時間可是用Galleon計算的,你要是下不了決定,我就親自動手了。』

  能夠讓黑魔王露出無言的神色,就算只有短短不到一秒,也是種壯舉了。沒心情和這廝繼續玩客套遊戲,我開始凝聚魔力。

  『耐心是種美德,Harry Potter。』察覺到我的舉動,Riddle狀似隨意的揮了下手,我卻是更加戒備。因為不信任,也是我察覺到他這動作裏面似乎是放了某種細微的魔咒,『而且你應該要搞清楚,現在是我「要」和你談話,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有沒有權利不是你說了算。』

  我手腕一扭,剛形成的魔咒正要甩出,可出現在Riddle身後不遠石柱下的小巧身影,讓我不得不強制散掉魔力;本來就冷凝眼底的寒氣,這下又更添三分。

  我倏然停下施咒、以及一時控制不住外放了些的殺氣,讓Riddle的微笑更加邪肆。他朝那小巧的身影伸出左手。

  『看起來,以目前狀況的確是我說了算。』

  Riddle舉止相當紳士地輕輕握住那放到他掌心的小手,『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幫助我請你過來的Ginevra Weasley小姐--不過我想,你們應該早就很熟悉彼此了是嗎,Harry Potter?』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讓Riddle乖乖牽著的Ginny。那雙總是靈黠又帶著羞澀的蜜棕大眼,如今卻是神采全無的空洞,像尊無生命的娃娃般與我對視。

  『你對Ginny做了什麼?』

  Riddle輕笑出聲。

  『我哪能做什麼?』Riddle愉悅的輕歎,修長的手指在Ginny頭上輕撫而過,鵝黃的素雅發箍立刻轉化為晶瑩剔透的水晶冠冕,『小Ginny可是Ravenclaw冠冕的持有者,我目前的主人,除了全力完成她的願望外,我可不能亂來呢。』

  『主人?願望?』我眼睛微微眯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Riddle只是看了我仍然舉著的魔杖一眼。

  『用魔杖指著人實在不是件很有禮貌的事情。』他微笑平淡地說,打了個響指,『聊天的時候,實在用不上這東西,不是嗎?』

  一股無形拉力將我的魔杖抽飛出去,落到了Riddle伸出的右手上,可我卻不能阻止他取走我唯一的武器--Ginny還在Riddle的手裏,在沒弄清楚她的狀況以前,我不敢貿然出手。

  『嗯?』Riddle在拿到我的魔杖時,發出饒有興致的好奇,『你的魔杖蕊心也是鳳凰尾羽做的?這樣我和你,似乎又多了個共通點。』

  『那對我來說只是不幸的巧合。』我硬梆梆說,冷冷瞪著Riddle,『你到底,對Ginny做了什麼?』

  『我剛剛已經說了不是嗎?』Riddle在拿到我的魔杖後,注意力有一半左右都放在那上面。他有趣的把玩著魔杖,『我什麼也沒做,只是在完成她的願望--』

  『放屁!』我終於忍不住一肚子火的粗口,『你當我是沒眼睛的白癡嗎?你要什麼都沒做,她的靈魂怎麼會這麼虛弱?!』

  Riddle對我投來有趣的一眼。

  『你當然不是白癡,相反的,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巫師。才一眼就看穿她的靈魂出了問題,你的才智已經遠遠超出令我驚奇的程度了。』Riddle繼續把玩著我的魔杖,讓它在指間流轉,另一手則是輕輕拍著Ginny的頭,『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這只是完成她願望的代價而已。』

  我握緊雙拳,『所以我說那該死的是什麼意思--』

  『一個契約,交換物件的魔法契約。』Riddle微笑的平靜說,『我給予Ravenclaw冠冕的智慧,讓她能有和你匹配的聰穎,協助她實現和你在一起的願望。而小Ginny唯一付出的,就是每天一滴凝聚了她對你思念的魔力而已。』

  我臉色難看到有些發白。

  『一滴魔力?每天?』

  『看來你很清楚那代表了什麼。』Riddle微笑,又拍了拍Ginny的頭,『所以,別亂來喔,親愛的Harry。現在的我,可是完全依賴小Ginny的靈魂共生。要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小Ginny的靈魂也會受到相同傷害的。』

  緊敏著唇,我冷冷的瞪著Riddle,腦子不斷思索自己目前暗中研究過這類和靈魂有關的魔法契約理論--如果Riddle說的是真,現在的他確實是依靠Ginny的魔力以及感情餵養出來的,那我現在確實不能對他出手,否則Ginny很有可能魂飛魄散,從此成了個活死人--真他X的該死!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用想了,就算你再怎麼聰明,這種程度的靈魂魔法也不是任何人能輕易解開--就連Dumbledore也辦不到。』

  Riddle掛著得逞的邪肆笑意看著我,『所以現在,你是不是願意和我聊聊了呢,Harry?你要知道,從我知道了你的事情以後,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我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冷硬。

  『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怎麼會沒得聊?我們之間明明有那麼多相同的地方,甚至我的「未來」,和你之間還有那麼特別的關係--』我冰冷的殺人視線讓Riddle輕笑,可他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下手,『別那樣看我,你很清楚殺了你父母的人不是我--至少不是這個只有一部份能力和記憶的「我」,要不然早在剛剛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你就直接出手殺我了。』

  我不予置評的輕哼。

  『是的,我當然知道其實你之所以沒動手,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你腳邊那女孩。』

  Riddle毫不在意我的冷漠,帶著些隱隱惋惜的眼神瞥了仍昏迷著的Luna一眼。

  『Luna Lovegood,有著深海人魚血統的女孩,完整的承襲了特別的控水天賦魔法,同時也非常聰明敏銳。不但一眼就認出把我封印沉睡的器皿就是失落數百年的Ravenclaw冠冕,甚至沒多久便察覺了我的存在,當機立斷的想把我重新扔回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角落--要不是在我醒來後使用過冠冕的不只有Luna一個,Ginny甚至比她還要更依賴Ravenclaw冠冕帶來的腦袋清晰感覺,我差點就如Luna所願的又必須重新沉睡。』

  『可惜。』

  我冷冷說,就是白癡也聽得出來我可惜的是什麼;不過Riddle顯然也學了我剛剛應付他的那套無賴,閃著戲謔的眼神看向我。

  『確實很可惜。要知道比起Ginny,Luna的靈魂和魔力都精純得多--不過也沒關係,Ginny對你的迷戀心意完全能彌補這點小缺憾,甚至,還能讓我現在的身體更加接近真實。』

  Riddle有意無意地輕輕撫摸著Ginny紅焰的長髮,那刺眼舉動不斷撩撥著我想砍掉他的手的衝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她們兩個丫頭的生命力和靈魂而已,不是真的想弄死她們--我知道你有多重視這兩個女孩,也知道你的底限在哪--Luna和Ginny,她們告訴我太多關於你的事情了。不管是你小時後的傳奇,還是你在學校的表現,巨細靡遺到讓我實在很難不注意你,不對你產生興趣。』

  『我還是同樣一句話,你的欣賞對我而言是不幸的麻煩。』

  我不再掩飾厭惡以及殺氣,不帶絲毫溫度地看著他。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的「未來」殺了我父母,那你也該清楚你所謂的「傳奇」對我造成的影響有多大。你也犯不著一再提醒我你手裏正捏著Ginny和Luna的小命做人質。』陰毒的光芒從我眼中閃過,『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Riddle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她們的性命?』

  『我的在乎與否根本不是重點。』我淡淡的說,『重點是,你想怎麼做。』

  Riddle高深莫測的看著我好一會兒。

  『很好。』他輕輕說,『非常好。』

  Riddle放開了對Ginny牽握的手,而後者隨即闔眼暈厥、給用了飄符咒的送到我腳邊和Luna相伴--整個過程我冷眼看著不置一詞,畢竟眼下的狀況還不到讓我冒險相救的地步。

  更何況對付冷血的瘋子,只有比之更狂更無情才有勝算。

  這是賭注--賭Riddle對我的莫名詭異執著,是不是真如他自己所言,有到不輕易取Ginny和Luna性命的地步。

  『這算是,對你的一點小獎勵。』Riddle微笑看著我,『你很聰明……才這麼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對我的重要性,即使你似乎還不清楚我對你的價值定位。』

  我依舊選擇沉默。

  『你的天賦,膽識,甚至是才智和能力,一考慮到你的年紀,簡直出色得令人難以置信。這樣的你,我不相信你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和目標。』

  『……我的目標一直是滅了你。』

  『為父母報仇,當然。』Riddle理解點頭,『但是你不是那種會沉溺仇恨的懦夫。你很理智,除了報仇外,你還有其他的追求。』

  『所以呢?』我露出諷刺的冷笑,『你到底想說什麼?別告訴我你看上我的能力,想招攬我當手下。』

  『當然不是手下--不,你太聰明瞭,不是那種有用卻也隨時可以丟棄的東西。』

  Riddle定定看著我,話鋒一轉,『你對現在的巫師界,有什麼看法?』

  『什麼?』

  無視我的怔愣,Riddle問著,『明明是個巫師,卻在麻瓜世界長大--回到巫師世界的你,你覺得現在的巫師世界,對你而言是什麼意義?』

  『……什麼意思?』

  『麻瓜,麻種,混血,純血,貴族和平民--』他眼神深遂,『對於這些巫師世界當中的身分地位,你有什麼看法?』

  『沒有看法。』我皺眉,這傢夥突然問這些到底想幹嘛?

  『是真的沒看法,還是無心在意?』Riddle問,『再怎麼說,你也有著准侯爵的名銜,你真的沒想過這些事?』

  『沒有。』我回得不假思索。這傢夥以為我很閑嗎?!光是要儲備實力打倒他那些破碎的魂片,就已經夠我勞心勞力的,誰還裏那些狗屁倒灶的破事!更何況正常人會問一個才十二歲的小鬼這種深奧問題嗎?

  顯然Riddle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輕笑。

  『才智和能力不見得和年紀有關。尤其是你,要是因為年齡就看輕你,絕對會出乎意料。』Riddle平靜的說,『我不相信一個嬰兒真能夠打倒實力正站在顛峰的黑魔王,也不相信一個才十一歲的孩子能單獨面對強大的黑巫師甚至成功守住魔法石--就算是運氣也不可能。』

  『可事實上我憑恃的就是我的運氣。』我聳肩,既然不清楚這傢夥到底想做什麼,那就先拖時間吧。不管是等援軍還是我現在從腳底默默催化中的東西,『或者更正確來說,是那些保護我的貴人--例如我的母親,例如Dumbledore教授。』

  『當然,我知道一個母親在拼死保護自己孩子的時候會發揮多大的力量。最古老也最純粹的心靈魔法--心甘情願以自身生命為祭品的守護,我曾經聽聞過卻從來不曾放在眼裏……因為這樣的大意而失敗,我能瞭解。』Riddle語氣就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的輕鬆,彷佛他在說的人不是他自己,『但是在那之後呢?你說Dumbledore在保護你--可是在Hogwarts,去年整整一年,當未來的我的僕人在企圖偷竊魔法時並暗殺你的時候,Dumbledore在做什麼?把你丟給你父親的仇人後不聞不問,就像過去把你交給那些厭惡你甚至虐待你的麻瓜撫養時一樣。甚至把你作為守衛魔法時最後一道關卡的關鍵--你確定這是保護,不是利用?』

  我不由得默然,也不得不佩服Riddle的工於心計--這傢夥真的很懂得掀人弱處。

  『其實你很清楚,Dumbledore並不信任你。那些名義上的保護,說穿了更像一種監視--因為你的才華和能力太過出色強大,再加上你的年紀那麼小,實在太容易受到誘惑--』

  『例如你現在正在做的?』

  『跟你說這些,我不會稱之為誘惑--當然,如果你要那樣解讀我也無話可說。』

  Riddle完全沒有被我的諷刺影響,『但事實上,我只是在提供你用另一種不同的角度思考你自己的定位。Dumbledore容不下比他更睿智也更出色的人--雖然表面上他志不在魔法部,看起來就是安然於一所小小的學校,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名聲威望、還有人脈以及影響力,巫師世界中沒有任何一個首相比得上他。你的橫空出世,在強褓之中就造成了一代黑暗君王的潰敗,這樣崇高到近似救世主的聲名,落到了小小年紀的你身上,你認為Dumbledore會怎麼想?』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我面無表情看著Riddle,『如果你以為跟我說這些,就想挑撥我對Dumbledore的信任--』

  『真的是我在挑撥,還是你自己也真的有這種感覺呢?』Riddle的每一個幾乎都重重敲到我的心上,『你的聰明才智和敏銳洞察,遠遠超越了大部分的成年巫師;但是相對的,你的缺點也很明顯。你對自己認定的人實在太過寬容,甚至寬容到就算明知到對方只是在利用你,你也會為對方找出上百種理由還說服自己視而不見--這一點單從我蘇醒至今,在你身邊的人心中潛伏至今你都沒察覺異狀就可以得到證明。相對於你總是能夠敏感事先察覺身邊的人受到哪些傷害,你對於認定的人毫不設防的程度簡直足以讓你死上千百次--你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和這兩丫頭相處的時候,我有多少機會可以對你下毒手?』

  『可你沒有那麼做。』我眯起眼睛瞪著他,『至少在Halloween過後,你攻擊的總是我身邊的人。先是Hermione和Colin,然後是Neville--我一直以為你的目標是那些麻瓜出身或是混血統的人,而不是純血--』

  『你錯了,不是我要攻擊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朋友--特別是那個麻種女孩,實在太聰明瞭,逼我不得不出手。她在圖書館裏不只翻出了五十年前我在學校時期的表現,把當初死掉的麻種以及半巨人被退學的事情和我聯想在一起,甚至還發現了蛇妖能在城堡裏神出鬼沒移動,全是依靠輸水管線系統。而且那麻種女孩敏銳的觀察力幾乎不下於你,如果不解決她,她遲早會發現Luna和Ginny的不對勁;反正我只需要她暫時從你身邊消失一陣子,直到我恢復足夠的力氣能夠在次和你談話,她身上又有你做給她的護身符,我自然就讓蛇妖去石化她。至於另一個麻種男孩,我只能說他實在不幸也很幸運,居然剛好撞上了我讓蛇妖動手的時候--如果不是你做的護身符足夠力量,我實在相當樂見蛇妖獲得一頓美味的晚餐。』

  『至於那個Longbottom,那是他自己太多管閒事。』Riddle淡淡的說,『我本來沒打算石化Luna,畢竟她是第一個發現冠冕還喚醒我的人,我需要她和Ginny一起提供我能量,所以我一直沒有對她出手,只是讓Ginny修她的記憶。可後來我發現Ginny下的記憶咒已經有些排斥現象發生,Luna已經有點想起關於我、關於冠免的事--剛好我的力量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所以我才想讓蛇妖去接她,好引你前來密室。只是沒想到那個Longbottom一直陪在Luna身邊,甚至妄想帶Luna逃去向人示警,我只好讓他安靜下來。』

  我冷冷瞪著Riddle。

  『所以你真正的目標一直是我。』我的聲音相當壓抑,『可到底為什麼,你改變主意不殺我,反而那麼執著要見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之間只有不死不休的下場,沒有第二種可能--』

  『我可不會那麼肯定這一點。』

  Riddle綻出相當邪肆的笑意,一本相當眼熟的深咖啡色書本赫然出現在他手上。我臉色一變。

  『雖然不大清楚為什麼我學生時代的日記會流落到你手上,但是這樣的意外其實還挺讓人愉快的。』

  『我可一點都不覺得有哪里愉快。』我狠狠瞪著他手上的日記,心裏飛快盤算從這裏用輕功過去把東西搶回的成功機率有多高,『那本書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當然是小Ginny趁著你從醫院廂房失蹤,幫我把Luna帶來時一併還給我的。』Riddle有趣的看著我,『你很緊張這本日記……是因為這上面的南瓜藤吧?』

  Riddle帶著細微魔力的手指撫過書皮上殷紅的藤蔓,我必須用極大的意志力才能勉強壓下身體差點失控的輕顫--X的!這該死的渾蛋--

  『古印歐的本命分身植物傀儡,你能運用得這麼精細出色,應該是出於你天賦魔法的本能吧?』Riddle微笑看著我因為隱忍而咬破下唇,『很不好受?這也難怪,畢竟越是精緻的傀儡分身,和主體的聯繫就越強。為了查出攻擊你朋友的犯人,為了確認我的身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顧了,是吧?』

  猛然一個蹬地,運起輕功的我身影如箭彈射而出,直撲Riddle而去;可就在我只差不到一個手臂的距離就要搶到日記,一股強風從左側倏地襲來,讓我不得不放棄的收臂擋住那突然冒出的攻擊--只是檔下歸擋下,那強大的力道還是讓我飛了出去,滑了好幾尺以後才堪堪停住。

  『真是的。』Riddle的語氣是帶著懶洋的無奈,『明明已經給了我關於你八年多的記憶,難道那時候在公園說過,關於你的能力和我相通的事情你都忘了嗎?』

  我有些搖晃地重新站起來。

  『忘是沒忘,我只是沒想到現在已經實體化的你,居然還保留這樣的能力。』

  我調息的緩緩引導內力流過雙臂,這才緩和了Riddle剛剛那一腳造成的巨痛;果然體型上帶來的力道差距還是有影響,要不是有內力護體,我這雙手剛剛肯定被踢斷,『不過,我那時候也有說過,使用投機取巧得來的東西,尤其還是用來對付原有的主人,有時候反而會成為導致失敗的弱點。』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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