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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Harry Potter 的肥皂穿越之旅》第86章
Elrond 埃爾倫德(赫敏的雪梟)

Crookshanks 克魯克山(赫敏的貓)

Remus Lupin 萊姆斯 盧平(三年級黑魔法防禦教授)

Peter Pettigrew 彼得•佩迪魯(小矮星彼得 蟲尾巴)

  火車上,新教授

  對於這世界命運的軌跡,讓我這只蝴蝶翅膀扇呀扇的在偏離了後又繞回來也不是第一次;所以我們四個碰面後的第二天早上,明明在貓頭鷹商場已經挑了只和Hedwig一樣的雪梟Elrond,Hermione最後還是在巫師寵物店買下了扁臉貓Crookshanks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感慨。

  再說,還有個Ron在旁邊鬧著呢,我就算想感慨也都給他們吵沒了。

  『你把那只貓買回來就算了,可學校只允許學生帶一隻寵物,為什麼你非選它而不是貓頭鷹?』Ron咬牙切齒瞪著那只舒服趴在主人膝蓋上、打著呼嚕聲詔告世人它現在很舒服的扁臉大貓,『你到底知不知道它剛剛在寵物店差點殺了Scabbers?!而你居然還要把它帶去學校!!』

  對,Scabbers--那只在學校寢室的Ron床上窩了整整兩年也害我每晚忍殺意忍到差點內傷的偽耗子,從跟著Ron去了趟埃及回來後就徹底病了。本來圓得像顆球變得瘦得皮包骨不說,還開始掉毛的精神不振。

  所以在來到Diagon Alley後,Ron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著它到巫師寵物店去看病。而由於Scabbers的生病症狀實在很奇怪也挺嚴重,那個女店長說最好留一個晚上讓她好好觀察下狀況,隔天再來帶回去。

  在知道了為什麼Ron和Neville一起跟Hermione來找我的時候沒帶著Scabbers的原因後,我不禁暗歎自己的失策--小心地算記那麼多步驟,我卻忘了那只耗子雖然真身是個巫師,但是維持著老鼠型態那麼多年,它早就和真正的老鼠們有著特殊的友誼!我帶著Snuffles在Leaky Cauldron住了半個禮拜不算是秘密,我可以防住有人認出Snuffles是Animagus,卻隱瞞不了本來就知道Snuffles真實身份的Scabbers。被居住在Diagon Alley的老鼠們通風報信後,本來就因為聽說Sirius Black逃獄而憂心忡忡的它自然更是嚇得半死!為了不撞見教父,它當然只能先裝病避掉這危險的久違碰面機會。

  至於Scabbers為何不乾脆逃跑?當然是因為沒那能耐。

  自從我的精神力和植物控制天賦越來越強,我很早以前就在不經意的時候,讓那只耗子吃下過被我加了料的糖果--那種料是無毒無害、卻包含了我微弱精神力的寄生孢子。只要那孢子在它的身體裏,除非它有本事跑到完全沒有植物存在的地方,不然被我掌握行蹤、甚至藉以發出訊息讓附近的植物偷偷給它下絆子都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所以在它開始有意溜走的時候,附近總會那麼碰巧得有東西「砸」到它的逃跑路線上困住,讓它被發現然後回到身為Ron寵物該待的地方。

  不過,Scabbers在到了Diagon Alley後的逃跑企圖,從Snuffles當晚被Cthugha帶回雪屋後,便暫時緩和下來--才送Cthugha和Snuffles他們兩個到Leaky Cauldron側門暗巷搭騎士公車離去,剛回到房間就聽到植物們傳來幫我監視Scabbers動靜的這個消息,我腹誹那只死耗子的警覺心之餘也暗自心驚--沒想到老鼠們之間的訊息交流方式和速度竟然和植物們差距沒多少;看來以後對於動物昆蟲之類存在的對待,我在計畫行動的時候都必須更加小心應對才行。

  『別傻了,Ron。Elrond可以往返我家幫我送信,平時更能住在Cthugha那間離學校不遠的雪屋裏,可Crookshanks並不能時常往返那麼長的距離,當然是得跟著我住。』Hermione一邊摸著Crookshanks的背一邊看著《基礎空間魔法的二十四種規則運用》,她漫不經心的說,『再說了,Hogwarts又不會只有我一個學生會帶貓。之前兩年你的Scabbers也都一直很安全,沒給任何一隻貓吞掉不是嗎?Crookshanks很聰明,它只是在逗Scabbers玩而已。』

  『把Scabbers除了尾巴外的部分都吞進嘴裏了,這也叫逗它玩?!』Ron無法接受的瞪著她,『我把Scabbers從那只貓嘴裏挖出來的時候,它不只渾身口水還已經完全嚇暈了!!』

  『喔,好吧,我知道Crookshanks是熱情了一點,但是它完全沒惡意的,這只是個小意外。』Hermione搔了下Crookshanks的下巴,『沒錯吧,漂亮的小寶貝?』

  Crookshanks抬高了脖子讓自家主人能搔得更順手,眯著眼睛的它舒服得喵了聲,呼嚕得更響了。

  一人一貓悠哉又和樂的樣子,全然沒把旁邊正抱著剛洗乾淨卻依舊昏迷中的Scabbers、以及其差點氣歪鼻子的主人所有抗議聽進耳裏--這,才是真正偏愛自家寵物的榜樣哪!

  吃完了午餐,我和Neville忍笑的咬著冰棒坐在酒吧角落桌子下巫師棋,當作沒聽到身邊這對冤家的爭執--畢竟我們都已經學會在Hermione和Ron吵嘴的時候儘量置身事外,免得無辜掃到颱風尾;更何況,扯到自家寵物的時候,大部分人通常都沒什麼理智可言--這個論點在一年級Hagrid偷養了那條龍的當時,我和Neville可是有著切身之感,而如今也不過是再次驗證而已。

  Weasley一家子和Longbottom奶奶在我和Neville正於棋盤上互掐得七零八落的關鍵時候珊珊來遲,不過好在也趕上了在Hermione和Ron越鬥嘴越上火的爆發前出現,暫時移轉掉他倆的注意力。於是在Weasley先生忙著先辦住宿的手續和分配其他人房間時,我們四個也給Longbottom奶奶和Weasley太太抓了過去聊天--當然大部分話題是繞在我身上,兩位夫人在一番噓寒問暖和瞭解我這幾天在Leaky Cauldron的生活後,這才暫時放過的讓我們去找雙胞胎和Ginny打招呼,順便結夥的上Diagon Alley去採買一部分學期用品。

  接下來直到開學前的日子,我們這些個未成年小巫師聚在一起無非就是逛街和聊天;好在Snape交代給我的讀書心得已經完成,就剩複合魔藥論文還有最後一小段,所以只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就完全搞定,終於可以放心的和大家一起玩。不過就是在第一天的晚餐後,我告訴雙胞胎要花點時間寫報告,所以當晚不能和他們聊天太久,大家聽說後對於我在離開學沒剩幾天居然還有作業剩下,都是一付很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雙胞胎居然誇張到跑來抱著我,感動的說我終於懂得身為學生就是要把作業留到最後時刻再處理的真正美好--結果無疑是下一秒就給Weasley夫人揪著耳朵拉到一旁進行再教育;後來聽我解釋我要寫的並不是作業而是Snape教授給的處罰報告,除了Hermione還算正常外、其他幾個同處在忍受Snape式麻辣教育階段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臉露糾結的……

  真是,不都早知道我是Snape教授的學徒了?學徒闖了禍做老師的給出懲處是天經地義,再說在時限裏看書寫報告這種處罰對我來說除了累了點外根本不痛不癢還能增加學識。我都沒意見了他們幾個是還在不平什麼哪?

  『怎麼歎氣了?』

  坐在前往火車站的Weasley家汽車上,聽到我看著窗外的小小輕籲,身邊的Ron小聲問。我回過頭來朝他微笑的搖了搖頭。

  『沒事,我只是突然感覺暑假過真快,竟然一下子就要開學了。』我淡然說,『不過,沒想到魔法部的人那麼好心呢。居然願意那麼慷慨的借車給我們、還熱心幫忙開車送我們去車站。』

  雖然看不到前方駕駛座上負責開車的Weasley先生表情,不過看到就坐在駕駛副座的Weasley太太飛快瞥了自己丈夫一眼,心知肚明的我也沒再多說什麼;倒是同坐在後座的雙胞胎也若有所思地交換眼神。

  『對啊,真是幸好有人幫忙,不然我們這麼多人還那麼多行李,能不能塞進這車子還真是問題。』Fred認同的開口,『爸,那個來幫忙的巫師是你同事嗎?』

  『呃、對,不過不是同部門的。』Weasley先生的語氣稍嫌輕快,『我的部門在安排進行突擊檢查的時候,偶爾會和Kingsley一起合作。他的確是個熱心的好傢夥……』

  『喔?可我們怎麼沒見過你約這位Kingsley大叔來家裏吃飯?』George問,『老爸你不是一向都很好客?』

  『Arthur當然請他來家裏吃過飯,不過那時你們都在學校,所以才沒見過。』Weasley太太接話,『對了。我說你們兩個,沒成為Prefect也就算了,記得今年去了學校給我安分點知道嗎?禁忌森林可不是家裏的後花園,能讓你們悠哉亂逛的!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們給我溜進去、甚至連Ginny和Ron也帶去的讓Harry四處找你們--』

  『不會了啦!媽,去年那是意外!你已經念了我們一個暑假--』

  我們這一車是Weasley家溫暖的嘮叨;而透過精神力的心靈傳訊,在惡人掌的幫忙下,我也接收到後面車裏的Neville無奈可憐兮兮。因為Longbottom奶奶也正在發揮她的碎碎念功力,教訓著自己又把火車票弄丟的孫子--這兩年來雖然在我、Ron和Hermione的潛移默化和有意無意幫助下,無論是課業成績或能力應對都不比任何人差,這也讓他和剛與我們認識時的愛哭和怯怯相比,要來得更有自信也更加堅強;不過就算這樣,他丟三落四的毛病還是沒多大改進,一天到晚遺失物品仍然是家常便飯。Ron更是曾經說過要想哪天沒看Neville忙亂四處找東西,大概就跟我一整天不吃糖果的機率一樣低--當然某人事後因為禍從口出而被我倆卷掉所有飯後甜點、整整一星期碰不到任何點心甜食的哀怨暫且不表,不過結論就是有些人的迷糊健忘確實是與生俱來,那絕不是單憑努力就能簡單改變的。

  人多東西也多,我們一票人到了送往迎來的熱鬧喧囂車站,即使穿得再平凡普通,我們行李上掛著的鳥籠貓籃還是難免引來不少側目(貓咪還好,但養著貓頭鷹還提著四處走的人可不多見;再說不是我自誇,我家Hedwig在每天吃我特別調配的藥丸調理下,一身雪白不沾塵的樣子本來就很空靈,而它乖巧安靜帶在鳥籠裏、眼珠卻是活靈活現四處打良的可愛樣子更是可愛到不行)。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不驚動麻瓜人士進入九又四分之三月臺還真不是件易事--不過還好,這點小問題對Weasley先生和Weasley太太還不算麻煩,在他們兩位的指點和掩護下,我們幾個孩子都順利避開了麻瓜的耳目,通過了路障進入了月臺。

  『爸找你說了什麼?』

  準備上火車前,Weasley先生要Ron幫忙把我的行李先拿上火車,趁著其他同伴都還在搬行李或是給兩位夫人拉著做最後叮嚀,便帶我到無人的柱子旁說了些事情。直到時間快到的時候Weasley先生才放我上火車,而我和Longbottom奶奶以及Weasley太太擁別後剛踏上階梯,就碰到了在車廂走廊上等我的Ron三人。

  『這裏人多,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我輕輕說,和Neville一起隔著火車門玻璃對外面的長輩們揮手道別,『回包廂再說。』

  『也對,』Hermione和Ron也一起揮手,不過她的臉上卻透著奇異的微薰光彩,『回包廂去--而且那裏還有個小驚喜呢!』

  小驚喜?我挑眉看了下Ron和Neville,結果他們什麼也沒說。在火車開動滑出月臺,他們推著我,一起到列車的最尾一個包廂--也是我前兩年坐火車上Hogwarts時待的老位置。

  『其他包廂都滿了,所以我們才找來這。』Hermione一邊說,一邊拉開包廂門,『結果沒想到,裏面竟然也有人坐。』

  聽到Hermione這麼說,雖然已經有底,但是在看到那個削瘦又蒼白、蓋著補丁斗篷靠在車窗臺上熟睡的男子,我還是忍不住心裏泛開了淺淺喜悅。

  『是我們的新教授吧。』我輕輕走進包廂,小聲的說,『Lockhart因為記憶咒的反彈把自己整成了白癡住院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位置空了出來--他應該就是校長幫我們找的新教授了。』

  『Hermione也是這麼說。』Neville也跟我一樣小聲說,在進了包廂後挑了男子對面的位置坐下,『因為除了學生和隨車的工作人員,也只有學校相關的教職員能上這個火車了--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老師會和學生一起搭火車的,基本上學校的老師通常都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或方式前往Hogwarts的說。』

  『大概是因為搭火車比較省力也比較省錢吧。』

  我直言不諱的說。雖然Ron他們幾個都聽得出我只是陳述事實沒有任何影射,不過在看見男子的打扮再聽到我這麼直白的話,跟著我一起在位置落坐的Ron和Hermione動作都微微一頓,Neville嘴角更是抖了下--不過相對來說,他們也知道我現在的心情要不是極壞就是極好,因為我大部分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開始在說話的時候用上一些不經大腦的欠抽用詞。

  不過我可沒理會他們的表情。魔杖從右袖滑出,我輕輕念了幾句晦澀的咒文,輕柔的藍光從我魔杖尖頂朝外泛開了下旋即消失。接著我對上對座三人的疑問視線。

  『只是放低了我們談話時發出的音量,不是隔音咒。』我收起魔杖,『他看起來挺累的。而我們等下聊天的時候,說不定會不小心吵醒他。』

  Hermione眨眨眼,『我還以為你會巴不得趕快和他談話。』

  『那也要看情況,又不是非常急的事情。』我微笑說,但是轉頭看向身邊依舊熟睡中的男子,我的臉色又沉靜下來,『不只氣色,他的身體似乎還有很多問題……』

  『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聽到Hermione和我的一問一答,Neville脫口問。

  『Remus‧J‧Lupin,幾個字就刻在他的行李箱上面呢。』我朝放著我們行李的角落丟過去一眼,唯一一隻我沒看過的黑色老舊大皮箱正和我們的行李擺一起,『看來Dumbledore教授很信任Lupin先生,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期,請他來當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

  『你的眼睛還真尖,』Ron瞥了下嘴,『連說法都和Hermione一模一樣。』

  我和Hermione相視一笑,她旋即問,『所以,Weasley先生找你,是為了跟你說Sirius Black的事情?』

  我點點頭,看了下他們三個的神色,『你們已經知道了?』

  『昨晚Ron和Percy又吵架了,他氣得不想和Percy睡一間,所以來找我。』Neville嘴角揚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好像是Ron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結果潑到Percy的皮夾,弄濕了皮夾裏Clearwater學姊的照片,所以很生氣的罵人呢。』

  『本來就是他太誇張,又不全是我的錯!既然那照片那麼重要,他就該跟皮夾一起收好而不是亂丟在茶櫃上。更何況我又不是沒道歉,他還一直罵。』Ron提起這事臉就拉了下來,『不說他了。反正就是昨晚我去找Neville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爸媽在樓下和Kingsley討論要不要把Sirius Black追殺你的事情跟你說。因為那時候樓下都沒什麼人,我也不想被爸媽發現,所以只能在樓梯間聽到一些,不是很多。』

  『原來是這樣。』我放鬆身體的靠進軟軟椅背,『那麼說來,他們昨晚八成還吵了一架吧?』

  『差不多。媽和Kingsley都不贊成讓你知道,可是爸認為你太聰明瞭,如果不和你說清楚,你肯定會自己查,然後又找上麻煩的一頭栽進危險裏。』

  看著另外兩個居然還跟著Ron的話點頭,我不禁無語了陣。我也不過是連著兩年和黑魔王以及他的手下對上了兩次,至於直接把我歸類為衝動莽撞純靠運氣的天然小鬼嗎?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火上心頭的時候是熱血沖腦了點,可大部分的時候我還是很冷靜的。

  『我才沒找麻煩的興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都是麻煩自己找上我。』我悶悶的瞥了個嘴,自從接受了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現實,對於所謂的「主角命」我也已經徹底認份,可是聽到自己被說成那樣我還是忍不住辯駁,『我也討厭麻煩,可是麻煩找上來的時候逃跑又解決不了問題。就像這一回的事情好了,Sirius Black越獄要來殺我的話也都是魔法部的人在說,搞得整暑假我都是在一堆Auror的監視下過日子,你們以為那很好玩嗎?』

  雖然理智上早在決定不縮頭縮尾躲到假期結束、乖乖給人跟監到開學,但是心情上的不爽還是有的;當然我也不是在遷怒或什麼,口氣除了鬱悶外也是平穩不算兇惡,不過他們三個還是能明白我的不高興--其實換做誰都一樣,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走到哪做什麼都有人監視,生氣是絕對必然的。

  『喔,好啦,Harry,我們確實明白的,只是我們還是會擔心。』Hermione略帶安撫的說,『不管如何,至少大人們已經決定不再把事情瞞著我們了不是嗎?之前大家可是連這一點都不說的。不過現在Weasley先生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也是希望我們自己多小心吧?畢竟Auror可不能跟進學校裏,要看守的話肯定是在城堡週邊--』

  『不,除了這一點,還有另一個原因。』我打插的說,『Weasley先生剛剛在月臺的時候,要我向他保證,不管我在學校聽說了什麼事情,都不能主動去查找Sirius Black的下落。』

  三個人聞言一呆。

  『我爸真的這麼說?』

  我點頭。看著他們三個因為我的話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而且深思起來,我知道自己的提點已經起了作用。之前我們討論的那些疑點當中,我一直沒提過Sirius其實是我的教父,就是因為我「現在」還沒查到這個消息--Hagrid的口風是不緊,但是曉得這些事兒的他卻從來沒跟我說過Sirius這人;先前跟Ron他們說的套出來那些,還是趁著Hagrid幾次在小屋裏偷喝酒喝醉了的時候問的--看來那忠厚的老實人也是和Ron同一型的,對於背叛者不僅特別厭惡還連提都不想提。

  不過就算Hagrid不說,Sirius是我教父這消息早晚也會從學生堆或老師那裏流出來的--畢竟老爸可是他們那年代風頭最健的人物,他身邊的三個朋友當然也都不是泛泛之輩。Sirius不只是老爸的朋友,還是老爸老媽婚禮上的伴郎、我的教父、甚至是家園的守密人,這些在老爸的同學、也就是我現在同學的父母以及老師之間壓根就不是什麼秘密,早晚都會有人跟自己的孩子提--起碼Malfoy那邊絕對會知道,說不定屆時還會用這做藉口來慫恿我主動去找Sirius復仇呢。

  『Harry,』Hermione因為深思而轉變了多次的臉色,最後因為憂慮而顯得蒼白,『你有答應Weasley先生的,對吧?你真的不會為了一時衝動去找他的,對不對?』

  我深深看了Hermione一眼。這女孩,思維的聰穎真的已經不下於我、甚至比我還細心了呢,『不,我沒有答應他,Hermione。你知道我們之前討論過我在懷疑的那些,Weasley先生為我的要求無疑更是佐證了我的猜測--既然如此,我更必須找出真相。』

  『可是那太危險了!拜託,Harry,你明知道那都只是猜測!』Hermione的語氣越來越急,『而且你仔細想想,Hagrid對Dumbledore教授是那麼忠心,如果你的記憶沒錯,Hagrid一定對Dumbledore教授說過這些。既然這樣,Dumbledore教授不可能也不懷疑的!可是教授他並沒有幫Sirius Black--』

  『是沒有,還是不能?』有些訝異,更多卻是暖暖的欣慰,我斂下心神淡淡的說,『Dumbledore教授確實威望很高,他的身分也的確能影響許多人--就像一面精神標竿的旗幟,大家會因為崇拜他的成就和實力而受影響,可很多事情他本人還是不能真正做主,魔法部才是實際上握有法決實權的人。尤其是當初那種事態,只要絕大部分的線索都將矛頭指向了Sirius Black,那麼在廣大的輿論壓力下,就算還有些疑點無法厘清也會被完全忽略,根本不可能改變事實--而且不可諱言,當初的狀況就是比起Sirius Black的事情,收拾Voldemort潰敗後的餘黨和重建巫師界秩序這些事情要來得更加重要。Dumbledore教授身為對抗Voldemort的主領導者,這些重擔根本避無可避,又怎麼有多餘的心力去重查那些疑點。』

  更何況,老狐狸從一開始就知道Voldemort還沒死,那個破預言已經讓Voldemort親手標記了我,也就是說我已經成了真正滅掉黑魔王的希望--那麼在黑魔王重新複出以前,老狐狸還得針對我部署和安排太多東西了。

  當然,最後那些話我不能說;不過單憑之前的那些,也夠讓Hermione和其他兩個人再次變臉的重新思考了。雖然以他們才十三歲年齡,引導他們去思索政治和輿論的黑暗面似乎是太早了點;但以他們的心理素質、還有將來要跟著我面對Voldemort以及黑巫師並與之周旋,這些都是他們絕對避不開的部分--尤其沒意外的話,從明年開始,所謂的「輿論」和「政治」介入Hogwarts的狀況只會越來越明顯。十多年的休養生息,早已經魔法部高層那幫子腦袋裏只有權勢的傢夥傷疤好了忘了痛!以為Voldemort確實不會再回來,自然也就不會再甘心讓Dumbledore教授這個名聲威望比他們高的人壓在上頭……政治和商場上都是一樣的,只有利益沒有朋友。當初魔法部堅持讓Dementor負責看守Azkaban、今年應該也會讓它們來守衛學校就是這麼回事。

  『那……』Neville弱弱的問,『Harry你……你早就懷疑Sirius Black當初被逮捕,也和你家出事有關了?』

  雖說平常大部分的時候,我們當中動腦和理解速度最快的是Hermione,可那並不代表Ron和Neville就腦子不好使,正確來說他們在這方面和我有點像,只要有人能代勞就不會去多花耐心去思索;加上都已經是那麼鐵的死黨了,他們當然我的脾氣,也清楚我也只有在扯到親朋好友事情的時候才會真正動怒而且幾乎不計代價的行動--而我父母,更是我最明顯也最大的痛穴。

  『他是我爸最好的朋友。我家出事的時候,他也是除了Hagrid外最早到來的人。』我輕輕說,『而且,魔法部的人堅信他要來殺我,Weasley先生更要求我不管聽說了什麼都不要去找他--把這些狀況聯想在一起,你們說,我還能不懷疑他和我爸媽的死有關係嗎?』

  Ron嘴巴嚅了嚅卻沒有說話,Hermione和Neville也是一附欲言又止。我知道他們的意思,無非是想開口勸我又說不出來--我的底線他們比誰的清楚,一旦我下了決心要做的事,就是找來十頭龍來也擋不了我的行動。

  『好了,你們也別太擔心。我之前就說了,我懷疑Sirius Black被抓的原因不單純,而且他當年沒殺我、現在卻又說他逃獄是為了殺我而來的這點狀況太過奇怪,所以在把事實真相挖出來以前,我不會真的莽莽撞撞自己去找他。』我語帶安撫的平靜說,『真正殺了我爸媽的人是Voldemort,我一直累積實力要對付的人也是他和他的黨羽。對現在的我來說,Sirius Black和我爸媽的死有無關聯確實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確認他究竟是站在誰的一邊--我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任何黑巫師的,尤其是那些真正追隨Voldemort的黑巫師--只要時機成熟,我絕對會親手送他們下地獄。』

  淡淡殺氣從我的話語和身上飄散出來,Hermione他們三個毫不懷疑我是認真的--雖然平時我總是嘻嘻哈哈、甚至讓他們欺負玩鬧到頭上也總是逆來順受的沒怎麼上心;可是我那些暗中努力默默的付出和準備,他們也都看在眼裏,知道我縱容他們打打鬧鬧同時也是在放鬆自己--實際上我一直儲備著力量、也做好了隨時都會踏入黑暗。這條從我一出生就沒得選擇的路是一定得走下去,而Ron他們從一開始也許還沒認知得很清楚,可陪著我直到現在,他們似乎也都沒什麼想退的心思了。

  Ron有些躁意的扒了扒頭髮,深呼吸了一口氣。

  『好吧,反正都那麼久了,我也差不多習慣這種提心吊膽的刺激日子。不過我還有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Harry。』

  他撇了下嘴說,認真的望著我,『對於Sirius Black,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為什麼,你會那麼堅持的懷疑魔法部的判斷,認定那個殺人瘋子逃出Azkaban不是要來殺你?』

  我看著另外兩人也是掛著一樣疑問的小臉,什麼也沒說的起身,走向放著我行李箱的角落。

  『這本相簿,是Hagrid在我一年級學期末住院那次,送給我的慰問禮物。』

  回到位子,我把那本裏面全是紀錄著爸媽年輕學生時代、婚禮的熱鬧、甚至是只有少數兩張抱著剛出生的我合照的相簿,遞給了Ron他們。

  『那裏面,全是我爸媽他們的照片。是Hagrid寫信去給他知道的、所有認識我爸媽的人要來,收集來送給我的。』

  我輕輕的說著,眼神也跟著落在被他們翻開相簿後,那一張張活動著的巫師相片上。

  『我不知道,你們看著這些相片的時候有什麼想法。但是我知道,這些相片裏邊,不管是我爸媽、還是他們身邊的人,看起來都很開心,很快樂,而且也是真的很喜歡著他們……Sirius Black,Remus Lupin,Peter Pettigrew他們更是出現在這些相片裏最多的……甚至是在他們的婚禮上,Sirius Black還是他們的伴郎,帶著所有人一起玩鬧……即使只是透過相片,我也能從他的眼睛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祝福他們,也是真心愛著我爸媽的人。』

  『一個人的眼睛,總是可以透露出很多訊息。不管是邪惡也好,善良也好,就算所謂的大腦封閉術真的可以隱藏一個人再多的陰謀詭計,但是只有一種感情,是所有魔法都不可能掩飾得了的--那是守護,一種以愛為出發點,完全真心的守護--我看得出來。』

  『我看得出,Petunia阿姨對我的守護--即使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她以為自己厭惡著我母親,也厭惡著我,只是不得不礙於面子收留我。但是實際上她心底總有一個地方是愛著母親也愛著我,要不然Dumbledore教授也不會把我交給她,母親在我身上遺留的血緣保護魔法也不會完整強大到讓所有Voldemort的餘黨都無法找到我阿姨家的位置、更別說是觸碰到我的身體。』

  『還有Snape教授也是--他痛恨著我父親,對於我父親的深深厭惡甚至讓我時常在懷疑,就算我爸當初沒有為了保護我媽和我而死,說不定後來也會有一天死在Snape教授的手上。所以從一開始Snape教授才會那麼討厭和爸爸長得一模一樣的我--但是不管怎麼說,Snape教授還是選擇了保護我,因為他心裏一直有個最重要的人,那個讓Snape教授就算捨棄所有也要守護的人,希望我能活下去。所以Snape教授才會放下對我的厭惡,接受我的存在,把他知道能夠增加自保能力的知識教給我。』

  『所以,你們應該能明白,我會那麼堅持著懷疑魔法部的判斷。』

  我看著Ron他們,堅定的說。

  『我不相信,有著那樣真實的守護之心,總是用著那樣溫暖眼神看著我爸媽的人,會是和我爸媽死亡有關的殺人兇手。我不相信,在那個晚上不帶我走,甚至還抱了我一下才轉身離開的男人,會在十多年後才決定越獄跑來殺我--這就是為什麼就算所有證據線索都指向Sirius Black是個叛徒,我越是無法不懷疑另有真相的真正原因!都已經隔了十多年,我母親留給我身上這層針對Voldemort和他手下的守護詛咒就連Quirrell都因為觸碰了我而化為灰燼,那麼當初那個曾經抱過我的Sirius Black,如果他真的因為Voldemort的潰敗而發了狂,為什麼他當初可以碰我卻一點事都沒有?』

  Ron低著頭,在他腳上的相本正翻到了爸媽婚禮上的那幾頁--其中的一張照片,是Sirius大笑著跑給滿身蛋糕奶油的憤怒新郎官追殺、還不時回頭對笑到必須給Remus扶著的新娘拋飛吻。

  『……你相信他。』

  『我相信有著和你們相同眼神的人,Ron。』我淡定說,『所以,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包廂裏安靜了一陣。

  『那麼,我想我們沒有其他選擇了不是嗎?』

  Hermione籲了口氣,從相簿移開視線的抬起頭時,臉上帶著沒有猶豫的微笑。

  『回學校以後,找個時間我們再去一次學生資料室和舊報室,把你爸媽念書那段時間的學生紀錄、和你家出事前後的資料都翻出來重查一次,說不定還會有線索。』她說,順便對仍然靠著窗臺熟睡的Remus輕輕點頭,『還有Lupin教授,我想他應該會願意和我們談談的。』

  看著三張支持望著我的小臉,我回以暖暖淺笑。

  我們的包廂門在這時響起一陣輕敲後滑開,推著裝滿糖果和食物推車的隨車女巫來到我們包廂問著我們要不要買午餐;Hermione在試圖叫醒Remus未果後也跟我和Ron他們到門口走道買吃的。只是就在我們買完午餐正要回包廂,一道速度宛如炮彈的矯捷黃色影子在我也有些愣住的情況下直接撞翻了Ron,還很興奮的在他胸口跳呀跳--剛好就是那只偽耗子在Ron身上睡的位置。

  結果自是可想而知--雖然Ron是立刻將那攻擊他的黃色炮彈、也就是Crookshanks從身上抓下來,不過Scabbers也已經受驚的跳了出去直接跑得無影無蹤。於是理所當然導致了Ron又再一次憤怒的和Hermione吵了起來,最後在Neville用也要去找Trevor的藉口拉著Ron先暫時離開去找那只偽耗子,這才讓走道上其他包廂給他倆吵架聲引出來的探頭探腦都一一縮了回去。

  『對不起,Hermione,』Ginny來到抱著愛貓一臉餘怒未消的Hermione身邊,小聲道歉,『Crookshanks醒了以後就一直吵著要離開我們包廂,所以我和Luna才抱著它來找你。我沒想到……』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是Ron那傢夥太大驚小怪了。』Hermione臉色還是有些難看,不過也沒遷怒的習慣;再說她上車前把睡著的Crookshanks拜託給Ginny暫時照顧的時候,也說過要是Crookshanks醒了再通知她去把貓抱回來。她輕撫著現在又乖乖待在她懷裏的Crookshanks,一邊對Luna和Ginny發出邀請,『你們也還沒用午餐吧?要不要一起吃?』

  『就一起吧。』我微笑的對兩位有些遲疑看向我的女孩說,順便指揮著從袖口滑出來的藤蔓幫忙開包廂門;我現在手裏可是捧滿了包括離去的Ron他們在內整整四人份的食物呢,『不過,我們的包廂裏面還有其他人在,希望你們別介意。』

  『其他人?』Luna來到我身邊幫我接過一些食物,跟著我一起進了包廂,『Remus Lupin先生?』

  『嗯?』我有些好奇的挑眉看向她,『你認識?』

  Luna輕輕搖頭,『行李箱。』

  我笑了笑。這丫頭不愧是Ravenclaw的,細心度比之Hermione毫不遜色,『其實我們應該稱呼教授。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我們的新魔法防禦術老師。』

  『新老師?』

  最後一個進門的Ginny幫忙關上門,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仍靠在窗臺上閉目的Remus,微微皺起眉,小聲的嘀咕,『希望他比我們去年那位好一點。Merlin才知道,我們去年的黑魔法防禦術除了知道洗髮精也加進人魚祝福過的珍珠貝粉能增加頭色光則外,到底還學了什麼東西。』

  這下不只是我 ,就連抱著Crookshanks回到位置的Hermione,都忍不住息了怒的噴笑出聲。

  『喔,好啦,至少你們還是有學到些挺實用的美容方式不是嗎?』她臉上有些薄暈,拉著Ginny坐到她身邊,『放心吧,我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肯定肚子裏有些本事的,只是還不知道個性如何而已。』

  Luna和我一起把食物都放到我和Remus中間的位子上,這才拿著我塞給她的楓糖餡餅到Ginny身邊坐下。

  『Hermione小姐的意思,好像已經認識Lupin教授?』

  『那倒沒有,不過Harry認識。』Hermione對我眨眼,『對吧?』

  『只是知道而已,哪談得上認識。』看到兩女孩對我投來的詢問視線,我一邊解釋一邊給Hermione和Ginny遞去大釜蛋糕,自己也拿起一個鮪魚三明治開始拆包裝,『Lupin教授是我爸以前的同學,不過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才見到他。而且從我們上車的時候他一直在睡,都還沒打過招呼呢。』

  『原來是這樣。既然是Harry先生父親的朋友,想必也是很厲害了。』Luna清澈的大眼留在Remus身上,微微偏頭,『那麼,是不是應該請他醒來吃午餐呢?他看起來很需要吃點東西。』

  『我剛剛就叫過了,可是叫不醒。不過我想應該沒關係吧,如果他醒了想吃東西,最前面列車包廂那裏應該還是能找到車掌先生或小姐買到的。』Hermione剝了些自己的蛋糕給膝蓋上的Crookshanks,問起了一旁的Ginny,『Crookshanks剛剛沒給你們弄出什麼麻煩吧?』

  是真的沒醒嗎……我有所思的瞥了眼仍然靠著窗臺動也不動的Remus,安靜的咬了口三明治。

  也罷,十幾年前被顛覆一次信任,好不容易才接受了事實卻又聽到我剛剛的話,再怎麼說也是需要重新思考的時間,沒反應是正常--不過不得不說這傢夥假寐功夫還真好,呼吸緩而平穩,要不是剛剛我和Ron她們說話的時候感覺到他的氣息微微晃了下,我還真以為他睡死了--Remus他該不會對假睡偷聽別人說話這種事情很有經驗吧?

  我只是一邊咬著三明治胡思亂想,一邊聽三個女孩湊在一起閒聊,卻沒加進她們的聊天之中。經過去年密室事件的洗禮,Ginny和Luna的個性明顯除了活潑了些外,舉手投足間的感覺也少了青澀,更加落落大方;尤其改變最多的就是Ginny了,雖然有的時候看著我的眼神還是不自覺會帶些迷離,但是比起以前在我面前說沒幾句話就動不動臉紅、甚至還會害羞到跑得不見影的情況,已經能夠和我同處一室還正常說笑的她顯得更加可愛了。

  看來,時間果真是最能淡化迷戀情傷的藥劑--從隔了個暑假Hermione和Ginny就有從女孩蛻變成少女氣質的大轉變,我實在很難不感慨不管在哪個年代,女性果然都是最早熟的神奇生物;尤其聽到她們的話題居然更是莫名其妙轉到了愛情魔藥上,完全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大男生就坐在她們對座,直接談論起學校裏面到底哪個學長能力最好長得最帥個性最體貼紳士--我再次肯定我的感慨。

  窗外的田園風景隨著行車速度不斷朝後飛掠,在我沒察覺的時候,原本一直都很好的晴朗天氣已經轉變得灰朦,甚至帶了點小雨。已經吃飽了的我喝著橙汁,除了偶爾搭個幾句附意的語助詞外沒加入女孩間的話題外,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出去找一直沒回來的Ron和Neville--我剛買的糖果除了巧克力外都已經吃得差不多卻還沒解饞,實在有點想連他們的份也吃掉一些呢。他們兩個到底是找寵物找到哪個包廂去了?到現在還不見影--

  磕咚!

  火車在一個明顯的卡頓後開始減速。Hermione她們停下了談話,困惑得彼此對望了一眼。

  『怎麼回事?』Ginny看了看窗外,『我們還沒到學校,火車怎麼要停下來了?』

  把喝空了的果汁瓶隨手扔到角落的垃圾袋,我的魔杖滑出了袖口。

  『Harry先生?』注意到我變得冷凝的臉色,她有些不安地看著我的戒備動作。

  『我去找Ron他們,順便問問怎麼回事。』我淡淡的說,起身,『你們待在這裏別亂跑,小心點,我馬上回來。』

  『我和你一起--』Hermione話還沒說完,我就給人拉住了手腕止住才跨出去的腳步。

  我回過頭,正好對上一雙透著滄桑的清亮茶色眼睛。

  『有大人在的時候,你應該多試著信任大人的能力。』溫沉而柔和的嗓音,Remus稍微用了點勁,在我還有些訝異於不符合他削瘦身板有的力道時,把我拉回了座位,『堅強獨立很好,但是偶爾依賴一下別人也不是什麼壞事--這是你爸跟我說過的,現在我把這話送給你。』

  老爸?!我愣了下,還沒反應過來,包廂裏的燈火已經隨著火車停下也跟著全滅,陷入一片昏暗。

  『Lupin教授--』我才開口,一隻大手已經在我頭上安撫了拍了拍,同時一道光芒也跟著出現。

  『都安靜待在座位上別動。』他舉著有照明咒的魔杖,明明是蒼白又灰敗的臉色,卻意外透出堅毅。他起身走向包廂門,『我去看看--』

  Remus話還沒說完,一股聳然陰冷氣息很是突然的降臨整個包廂。

  我呼吸一滯,像是突然掉進冰桶裏的僵硬感包覆了全身。魔杖再也握不住的滑落地板,撞在地面的聲音似乎被無限放大,卻又好像離我好遠好遠……

  ……眼前的陰暗和光芒、Hermione她們驚慌失措的小臉、所有呼喚和怒斥……扭曲在一起的如同漩渦……好冷……好痛……為什麼……記憶的封印……

  無力的從座位滑落,我徹底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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