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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Harry Potter 的肥皂穿越之旅》第74章
  意外再現

  地窖裏的魔藥學辦公室我也來過不少回了,但是從來不曾像這次一樣,讓我必須運上近七成魔力,才有辦法抗衡這屋子裏的盛怒威壓。

  而造出辦公室裏充斥如此龐大魔威的釋放源,Snape教授的臉色有多難看心情有多惡劣完全不用說--若非殘存的理智弱弱提醒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剛剛在球場上我第一個動作肯定是跳上掃帚、用上向光速看齊的麻利飛離現場!而不是連氣都不敢吭一聲的,乖乖跟著活動中的人間厲鬼、在一路充滿驚恐和默哀的送葬眼神下,乖乖來到這個辦公室--天曉得我情願現在就面對全盛時期的黑魔王,也好過和這只已經對我放了快半小時的魔力殺氣、卻連半個字也沒吐一聲的大蝙蝠共處一室哪!!

  ……如果不是早上已經毀掉了城堡大廳,外加這辦公室裏珍貴的標本不在少數而且禁不起太大折騰,想必我現在面對的,不會是只有這種程度的魔威了吧……

  僵硬低頭的杵在辦公桌前,由於持續性的釋出魔力抵抗著威壓,已經有些臉色發白冒著冷汗的我,忍不住無奈的想。

  『……還不招嗎?』

  絕對是冰到掉渣的聲音,在終於打破了辦公室裏凝窒的安靜後,我又突然有點希望他繼續保持沉默了--沒頭沒腦的要我招啥呀?雖然我是有些底啦,可是先不提真的招供以後的後果,單是現在這種光是威壓就幾乎要耗掉我大部分力氣的狀況,真開了口我還不得內傷!?

  應該是終於發現我有些搖搖欲墜的慘澹臉色,意識到這種情況下我根本法開口,龐大魔威總算是收勢了些。還是大得很嚇人,可碼已經不再讓我難受得像是有塊千斤重石壓在胸口。

  『說!』

  我暗暗運起內力調息了下,這才略帶遲疑的乾澀問,『……說什麼?』

  然後,在我有一半是裝的可憐兮兮困惑下,大蝙蝠以幾乎是現影的速度,袍邊滾滾的離開了辦公桌後方的舒適扶手沙發,直接到我面前製造出一片罩頂陰影。

  『不要在我面前炫耀你那粗糙低劣的Gryffindor式演技,那只會讓本來就已經夠蠢的你看起來更白癡!』Snape教授咬牙低嘶著,指向桌上一隻已經敞開了的眼熟碧玉盒,『解釋!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自己親手放進去的東西我還認不出來?不過已經打定主意絕對不認帳,我當然還是繼續維持我「粗糙低劣的Gryffindor式演技形成的白癡樣」,小心翼翼的瞥向桌上的碧玉盒。

  『是魔藥,教授。』我強自鎮定的說,吞了吞口水的繼續小聲補充,『而且看起來相當珍貴。』

  然後我繼續低著頭,小心掩飾掉因為得知Snape教授已經吃了我做的白巧克力、而衍生的輕輕喜悅(嘿嘿~如果沒吃掉這個盒子是絕對開不了的。雖然魔力大不如前,可咱結合了符咒和魔法陣的複合魔法還是很到位的。我小小得意了一把同時,也有些可惜自己實在沒膽子問他好不好吃。)--畢竟現在絕對不是表現出任何好心情的恰當時機,我還不想那麼早就去和Merlin喝下午茶。

  眼角瞥見某人扭動的手指,我毫不懷疑那是在忍耐--至於忍的是拔魔杖的衝動、還是親手掐斷我脖子的巨大誘惑,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說.不.要.跟.我.裝.傻!!』

  隨著冰雹般的低吼敲向我的,還有一張拍到我臉上的羊皮紙,『在我下咒把你變成一隻青蛙直接飛路到南極以前,我要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把那張已經給蹂躪到接近殘破的羊皮紙從臉上抓了下來。雖然墨水已經變得有些模糊,可我還是認得出來是我昨晚寫的--我就說自己明明記得已經把今早大廳上最後那段錄話改掉了,原來是施法過程裏不小心把留言放錯了陣心,怪不得沒修正到--再次暗暗反省的決定以後想睡覺時不再弄複合魔法一類的製作,我皺眉的看著那張洋洋灑灑紀錄著我昨天辛苦一夜唱歌和留言的破爛羊皮紙,心裏不得不沉重的認同自己這信寫得有多雙關,怪不得那些不知情的外人和幽靈畫像全都誤會是情書……

  垂首的我收好感慨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弱弱說,『看起來是封文情並茂的感謝信--』

  我一時卡殼,因為Snape教授身上放射的魔威又上升了些。

  『這紙上面寫字的墨水是自製的!』Snape教授咬牙低嘶,『而我碰巧知道自己的學生裏,只有一個該死的小鬼,每次上繳的作業寫字用的都是這款墨水!需要我把那小鬼的名字說給你聽嗎?偉大的Gryffindor黃金男孩?』

  我拿著信紙的手細微抖了下。當初寫信的時候只記得要用左手寫免得留下筆跡給認出,我卻忘了平時寫字的油墨都是自己調配的--雖然我做的墨水和外面賣的色澤相差無幾,可對一個魔藥大師來說若有心要分析出不同處,雖然步驟瑣碎了些可也絕對是小菜一碟--丫丫的見鬼!這只蝙蝠沒事抽什麼風的去研究我用什麼墨水寫作業--呃、難道是我去年給Quirrell下毒利用的就是寫作業的墨水,所以連帶讓Snape教授起了警惕?!

  沒有時間哀悼自作自受,我腦筋飛快的轉著要怎樣撇清這層嫌疑,可一時之間只能想出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拙劣的藉口。

  『我寫字時用的墨水確實都是我自己調的。』我承認了這一點(反正否認無用),『不過我的墨水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用,我的朋友和其他同學偶爾也會借用我的墨水瓶,而且上學期我才弄丟了一瓶墨水--』

  『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寫這信的如果不是你的同學,就是剛好撿到過你的墨水瓶?』

  嘖,就知道這傢夥會這樣反問。

  我揉了下鼻樑--自從不需要眼鏡、更不需要老是矯正那個破東西在我臉上的位置以後,這個動作已經成了我急速思考時的新習慣。

  『既然您不相信,那麼,教授您到底希望我說什麼?』我總算抬起頭,望向那居高臨下帶給我相當大壓迫感的盛怒男人,『難不成您大老遠的把我從球場抓到這裏,為的就是想聽我承認今天早上、還有這些東西是我的傑作?』

  『難道不是嗎?!』

  Snape教授臉色黑到了極點,對我劈頭大吼,『煉製高階魔藥、融合魔法陣和符咒、非法改造魔法物品,整個Hogwarts除了你,還有誰辦得到這些還天才到不要命得把那麼危險的複合魔法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惡作劇?!甚至那頭狐狸--』

  咆哮乍頓,一道詭異的扭曲神色融進了他猙獰的盛怒臉色,他瞪著我的目光更危險了。

  『……狐狸……黑色的……綠色眼睛……』他眯起眼睛,聲音低柔得像是自問,可是卻又明顯冷得宛如來自極幽黑暗,『……瘦小……還有前額的銀毛……有什麼不可能?那個該下地獄的渾蛋以前就是這方面……我早該猜到……』

  Snape教授盯在我身上的目光到最後已經不能用危險來形容了。我努力的維持住鎮定和不明就理的輕微困惑,掩飾好心裏的緊張和莫名心虛。

  『……教授?』我不得不先虛弱的開口試探。不只是因為辦公室裏的魔威又逼近臨界點,Snape教授像是準備要把我肢解分屍的眼神也盯得我直發毛。

  『是你,對不對?』

  『誒?』我才疑惑的冒了個聲,邁步逼近而來的高大威脅逼得我不得不後退。

  『那只狐狸,』他咬牙切齒,『是你--化獸型態--』

  退呀退的,我終於撞上了牆壁。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教授。』我白著臉的鎮定說,『我--』

  『Animagus!別告訴我你沒聽過這魔法!你那該死的父親當年就是McGonagal最偏愛的學生,我不相信你會沒有遺傳到他半點變形天賦!』Snape教授雙手壓在我旁邊的牆上,把我籠罩在他身高的陰影下同時,也讓我完全體會到至高魔威的直接壓嚇,『說!那只狐狸是不是你?!』

  用魔力抗衡威壓同時,我運著內力調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教授。』

  我維持著我的口供。「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雖然不知道是那位先人的高解,但是在面對Snape教授的時候,我還是很信奉的,『今天早上的事情,還有現在這些指責--』

  『Potter!!』

  『--如果是因為這份匿名禮物您不滿意,所以您就非得找個替死鬼,請恕我不奉陪。』

  我抬頭直直的望進那雙因為盛怒而不再顯得空洞死寂的黑曜石眼睛,語氣加重的說。

  『要知道我今天收到的匿名禮物也多得讓我頭痛。更別提這兩年「耶誕節」我還收到兩份貴重到不行的禮物,直到現在我也還沒找到那位「送禮者」呢!說起這件事情,我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再向校長大人問一下,之前送了我一套秘銀銀針、後來又把我母親在學時期最寶貝的自學研究筆記都給了我的慷慨善心人士究竟是誰。』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回視臉色突然開始忽黑忽青極為精采的Snape教授,『之前收到銀針的時候校長大人只要我好好珍惜運用這份禮物,沒讓我多問--您認為,要是我再告訴校長大人,在繼銀針後我又收到一份屬於我母親的遺物,他老人家會不會改變主意的不再堅持回避我的問題,對我透露一些有關那位親切送禮者的內幕呢,教授?』

  說到最後,我已經不掩飾自己的陰冷微笑。

  哼哼~讓你逼我呀!想從我這裏套答案,可以,完全沒問題,我很公平的,你肯招的話我也招。反正這種拐彎手段我只是嫌懶嫌麻煩,不過您老要想玩的話我也絕對奉陪到底!

  於是,臉色猙獰的Snape教授就這樣死死瞪著我,我也維持著一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倒是你還欠我一些解釋吧」的理直氣壯回瞪他。辦公室裏的氣氛在緊繃之餘又夾雜了些詭異的對峙,直到--

  『Snape教授!!』

  壁爐裏忽然冒出熊熊烈焰,Flitwick教授的頭顱隨著他高亢又著急的聲音出現在火堆當中。

  『出事了--有學生受到攻擊--』他喘著氣尖叫,我和Snape教授同時變臉,因為我也同時收到了植物們朝我湧來的無助求救訊息,『在圖書館外的走廊--』

  在Snape教授反應過來以前,我已經鑽出了禁箍我在他和牆壁之中的狹小空間,運起輕功跑出了辦公室。

  快一點--再快一點--

  在接到植物們傳來的求救,我巴不得生出翅膀--可我更想詛咒的卻是Hogwarts裏不得使用消影現形的規矩!雖然我知道這層保護也是為了城堡內部安全,可是這種時候--

  『不要!!』

  一趕到事發地點,入目所及的一片針林走廊還沒來得及讓我訝異,Lockhart教授放出魔法的動作就讓我心臟提到了嗓子口;我抽氣的大聲阻止已是不及,紅色的魔光直接射向針林中最大的一棵莖塊,而就在快要打上以前,魔光像是碰上了某種魔法屏障,空氣當中產生了一片扭曲,魔光直接給反射的飛了回來,速度比之先前還要更快、也更強大地沖向了一旁的Sprout教授和McGonagal教授。

  一切不過發生在短短不到三秒內,以我的距離根本來不及幫忙。

  可就在退避在其他角落沒有疏散的學生群裏,兩道沖出來的影子迅速檔到了Sprout教授和McGonagal教授的面前--同樣的透明護盾及時出現,只是這回魔光沒有再反射回去,而是在撞上護盾以後直接炸開。

  『Fred!!George!!』

  『Weasley!』

  『教授!』

  『Minerva!』

  『Sprout教授!』

  爆炸的力道將四個人彈飛,一旁Flitwick教授及時的符咒氣墊緩和了他們落勢,可看到這一幕的眾人仍不覺驚叫。除了老師,幾個年紀比較大、反應比較快的學生也趕緊過去幫助他們四個。

  『Ron!』我喊著,同時甩去從腰帶扯下的兩罐水晶瓶,『打碎它們!!』

  才趕到兩位哥哥身邊的Ron還來不及撥開圍著自家兄弟的人群,聽到我的大吼急速轉身,反射性的拔出魔杖沒經考慮就把我扔給他的水晶瓶打飛--感謝我們暑假在Burrow後山玩Quidditch練出來的默契,這種狀況下體現出來的好處簡直太及時了!

  『什麼東西--』

  Ron抽氣的退了兩步。被他在空中打破的水晶瓶炸開了一團白粉和藍色藥水,兩者在交混同時形成了一道水藍稠狀的透明牆,剛好擋住了從針林飛出來的無數細錐針葉。我也終於趕到他們身邊。

  『你們沒事吧?』我沒有回頭的直接問,視線不離眼前的藍牆同時,兩手也沒閑著的又從腰帶扯下四罐水晶瓶,拔開軟塞灑向藍牆,灑完就換另一罐。

  『我沒事。』我聽到Sprout教授喘息的聲音,『Minerva,Weasley--』

  『我也沒事--不用扶我,去看看Weasley們--』

  『我們還活著啦,教授--』

  『只是骨頭差點散掉--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惡人掌。』我聲音冷板的說,『Neville被石化,所以他的惡人掌失控暴沖了。』

  『『『什麼--!!??』』』

  我沒理會身後的尖叫和抽氣聲,把四罐藥劑都補上灑完後,雙手貼上了膠軟狀的藍牆。本來還有些透明的藍牆現在另一邊是一片黑,手心傳來輕微的震動無不說明瞭針葉還不斷釋放攻擊著……心靈傳訊也沒回應,只有無盡的憤怒和自責……已經神智渙散了嗎?不好辦哪--

  『有辦法安撫下來嗎?』

  Dumbledore教授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後,不再溫和,而是極為嚴肅的。我還是沒有回頭。

  『可以,但是我必須接觸惡人掌本體。』我直接給予肯定的答案,『這道牆必須撤掉,所以大家不能留在這條走道上--惡人掌的攻擊傷不到我,但是在它安靜下來以前,我不能保證其他人的安全。』

  『知道了。』Dumbledore教授說,『Severus和我留下。Minerva,Pomona,你們和其他老師把學生疏散掉,隨時注意狀況--別讓任何人踏進這療走廊。』

  校長的話就是權威,我後面啦啦雜雜的驚恐低語在一片離開的腳步聲後,很快就變得安靜許多。我的手在藍色膠牆上緩緩挪移著,而一直未曾停下心靈傳訊的企圖仍舊得不到回音。

  我輕輕歎了口氣。

  『麻煩後退一點。』我說,同時自己也退了幾步,『我要撤牆了--請小心。』

  然後我閉上眼睛,直接運起了精神力。

  柔和的銀白光芒從我全身散出,長袍底下半身魔法刺青遊移的感覺如此清晰,不用看我也知道不隻身體和四肢,臉上肯定也出現了不少魔紋--不過這些都不是我需要注意的。我的專注,都擺在目前出現在我右手掌心上搖曳的幽綠色小火苗。

  地獄腐火--第一次不是由魔火藤輔佐、而是我親自主導控制這種黑暗火焰--有些緊張,不過卻沒有絲毫應付不來的感覺。看來除了身體,魔火藤也把暗系能量的控制力都留給了我……

  我睜開眼睛,將手中的幽綠火苗拖高了些,然後送到藍膠軟牆上。

  與其說是融化,還不如用湮滅無痕來形容;總之藍牆的迅速消融,讓針林般的走道重新暴露在我們眼前--同時,和我身上銀白光芒呼應的光罩,自動出現在我面前,吞噬掉朝我飛射而來暴雨針葉。

  『惡人掌!』

  我開口,無視那些針葉射不到我、連毒汁都噴射過來的攻擊,在光罩的護衛下朗聲說,『沒有惡意和攻擊,只有誠心的友善。請冷靜下來,我的朋友,也請相信我真心所言,我願以自然與大地之名起誓。』

  我最後的一句話就像是某種束縛咒語,所有的攻擊立刻停了下來--看來,用上從人馬那模仿學來的話是賭對了。

  『是的,自然和大地,為我見證。』

  松了口氣的,我放柔了聲音,身前的光罩也逐漸轉淡,『沒有惡意和攻擊,只有誠心的友善。你的忠誠,我看見了,你的呼救,我也聽見,所以,我來到這裏。』

  緩緩的,我邁開步伐,朝針林走了進去。

  『……悲傷……憤怒……還有,自責……』

  我柔柔低吟,隨著一步又一步輕輕無聲的深入,我深前的光罩消失,走道牆壁和天花板密佈的巨莖針葉也逐漸萎縮退去。順利的,我越來越靠近中央那深綠巨大到塞至天花板、又生滿針葉和毒液的莖塊。

  『你的心情……心痛……我感覺得到……看得見……但是,你並不孤單……我在這裏……我們都在……你的求救,我們都聽見了……所以,讓我們幫助你,好嗎?』

  巨大的莖塊開始透出瑩瑩綠光,我停下腳步。

  『請,相信我們。』我伸出手,慢慢的,也小心的摸上其中一根針葉,『相信我,讓我幫你。』

  綠光開始逐漸增強,走道上所有惡人掌的分支通通消失,只剩下持續散著光輝的巨大莖塊。

  「……殿……殿下……」

  心靈感應突然有了回覆,我呼吸一滯,顧不得可能受傷的,兩隻手貼上了莖塊。

  『是我,惡人掌!』我急促的說,『是我--你終於清醒了--你還好嗎?Neville呢?』

  「……對……對不起……」心靈感應極為虛弱的,而且痛苦,「……在下……沒能……沒完成您的期望……保護主人……對不起--」

  『別說了!』我同時接收到惡人掌傳來先前出事的狀況,眼眶不由得一紅,『不要道歉--你已經做得很好--已經夠了,剩下就交給我,我不會讓他們兩個有事--』

  「……對不起……殿下……在下無能--」

  『我說夠了!不要再道歉!』

  我有些失控的吼了出來,身上的白光猛然一燦,整個覆上巨莖的將之完全包圍,『不准擅作主張做蠢事!我不會讓你的主人死的!所以現在立刻恢復你本體型態,回到Neville的身體裏!在他清醒以前,你給我乖乖守著他,除了休息養傷什麼事情都不許做!這是命令!』

  一聲輕爆,巨莖迅速枯槁的碎成了好幾塊。碎散的惡人掌殘骸落滿地上同時,Neville和Luna僵硬躺地的身軀也映入我眼中。

  白光消失,我也脫力的昏厥過去。

  我一直知道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很清楚能力越大責任越重是怎麼回事。所以當初在向創世神討了控制植物的能力以後,我也有早晚要付出相應代價的心理準備--可是我怎樣也想不到,我這能力的代價居然會這麼重。

  什麼是「植物」?生物學上的大體區分是有細胞壁的都可以稱之「植物」;一般人看來能行光合作用的稱之「植物」;小孩子一看到相配綠色又不會動的稱之「植物」……

  總之,覆蓋在一顆星球上的生物,也許能四處趴趴走的很少或甚至沒有,但是「植物」不出現的機率,大概就跟創世神那個渾蛋哪天轉性變得認真盡職、不再隨便抓人弄到另一個時空幫他辦事一樣無限趨近於零。

  所以「植物」普遍以來,不管在哪個生命文明都與「大地」、「生命」、「自然」之類的信仰掛勾這點,完全不難理解;同時也因為這個緣故,這個世界--起碼在這個空間裏的魔法世界,巫師有著自己信仰的「Merlin」,魔法生物們也有自身信仰的「Gaea」。

  一個追求「公正與力量」,一個順應「誕生與死亡」。

  而比起人類巫師藉由彼此鑽研競爭的飛快進步,始終遵循天性信奉順其自然的魔法生物,在經過歲月的洗禮,從上古當時作為人類的生命導師,與巫師平起平坐,演變至今在歷史當中淪為巫師的附庸,不得不說和魔法生物種類太多、生活習慣文化風俗都迥異,都難以和人類強大學習力以及適應力有絕對關係--事實上要不是靠著有相同信仰,這些魔法生物在緊要關頭還是會互助合作,幾千年前這些靈智魔法生物早就湮滅得連渣都沒影。

  不過從現今的狀況來看,這些靈智魔法生物也早就剩沒幾個種族了--就算有,不是隱居起來就是相當排斥人類,根本就生活在自己的駐地家園不想與巫師接觸。

  驕傲於先組的榮耀,卻又死守傳統食古不化的頑固--要我說的話,那些魔法生物種族最後會覆滅,根本就是物競天擇下的必然結果,沒什麼好值得同情。

  不過,一個世界可以有相對較為強大的種族存在,可要是讓某個種族絕對稱霸,那麼離世界崩壞與毀滅也沒多遠了--所以在後世傳說中,為了所謂的「世界平衡」,自然之神「Gaea」(其實不管Merlin還是Gaea,其實全是創世神創造一個空間後留下來運轉「世界法則」的靈識。也就是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兩位神靈也算那個殺千刀的渾蛋身外化身……去他丫的!)留下了一個「孩子」來引導這些不與人爭的魔法生物們不再受到迫害,能夠過著自身選擇的寧靜生活。

  因此這位傳說中的神明孩子,「Gaea之子」,千百年來無一不例外的總是出生在靈智魔法生物的種族當中--不一定強大,卻絕對相當聰明而仁慈,畢生默默守護著魔法生物們生衍消長的平衡,不受外界侵犯也不去侵犯他人,直到生命盡頭,才會有新的繼承人出現--而魔法生物們認定為「Gaea之子」的最大特徵,就是與植物溝通和控制的特殊能力。

  至此,真相終於大白--讓人馬很糾結我是個人類,也讓我很糾結總被植物稱為殿下、甚至House elves喜歡跪著拜的「Gaea之子」身分,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給套上的。

  不過嚴格說起來,關於「Gaea之子」的能力和使命,通常只有願意回應魔法生物的求救、以Gaea的名義起誓並用上能力幫助魔法生物為完整神契條件,這個身分才會真正落實、而且受到這個信仰Gaea的所有魔法生物認同--換句話說,雖然之前我的植物控制能力一直存在,可由於我始終沒把這項力量用在救助哪個魔法生物上面,因此雖然掛著名義可也還不算上是真正的「Gaea之子」,畢竟我根本還沒真正繼承前幾代「Gaea之子」的真正智慧。

  結果這回為了安撫暴沖的惡人掌,糊裏糊塗的用上了自然大地見證的誓言,「Gaea之子」的身分就這樣真正給觸發資格落實下來不說,連帶為了消化歷代「Gaea之子」必須承襲的所有魔法智慧種族的長古知識,一下子讓精神力耗費太大,我也就這樣直接脫力昏死過去。

  在醫院廂房的病床上悠悠轉醒,我沒有馬上張開眼睛。因為幽長到直接用萬年做單位的各種魔法生物種族歷史以及技術文化現在全數塞在腦袋裏感覺,簡直就像明明已經爆倉還繼續有東西在裏邊卷呀卷的--總之比宿醉還要難受就是。

  所以,實在不能怪我腦袋開始能夠進行簡單運作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詛咒創世神那那殺千刀的--死丫的傢夥實在他X的夠懶又摳門!不僅強迫中獎的逼人上工,居然連給個自保能力都還要順便壓榨--我是醫生耶!不是員警、不是法官、更不是褓母!他X的讓我來當這個空間與魔王搏命的勇者就已經夠讓我吐血的了,現在還扔了這麼個守護魔法生物的額外差事給我--很好的非常好,本來梁子之大已經不是讓我揍上一頓就能解氣的,這下我更是肯定要不把創世神這渾蛋徹底生拆,他X的先別說對不起前輩子白家恩怨分明的傳統,我那沒什麼緣分的James老爸也肯定會從墳墓裏爬出來笑死我!!

  唯一慶倖的,大概就是那些智慧魔法生物也沒什麼需要去操心的--撇去早隱居起來的不說,現在這年頭還有和巫師接觸的就那幾個種族,而且也算是自保有餘沒什麼需要「Gaea之子」去花力氣傷腦筋的大活;所以總地來講,「Gaea之子」現在除了必須確保各種族的智慧技術文化有傳承下去(而那些知識現在通通都在我的腦子裏剛消化完)以外,倒也沒有什麼需要真正動用這層身份的地方。

  勉強算是位高權重責任輕吧?我諷刺地撇撇嘴翻個身,把自己埋進棉被裏。

  不管了,我自己和親友的小命能不能保得全現階段都還成問題呢!而且當初創世神是要我創造新未來和穩定這個空間,可沒說讓我真當個救世主,我也沒那種博愛的心胸氣度--給魔法生物當成的移動儲書館就算了,路見不平偶爾踩一踩也還行,真要叫我為魔法生物奔走做事的話,那就謝謝再聯絡了--反正我是人類嘛!自私任性是通病也是正常,老祖宗也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

  想通以後,我也就不再糾結「Gaea之子」的事了。那些魔法生物愛做什麼愛說什麼都隨他們去了,總之我就是我,照顧好我的親朋好友才是我重生到這個世界後最重要的目標--我絕對,絕對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重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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