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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Harry Potter 的肥皂穿越之旅》第94章
Trevor 吹寶 (耐威•隆巴頓的蟾蜍)

Honeydukes 蜜蜂公爵

Expecto Partronum (護法咒咒語)

Dementor催狂魔/攝魂怪

帶著死前的記憶又一次的重生為人被稱為Metempsychosiser

 ‘好點了嗎?’Remus拿著一杯剛泡好熱可可來到我身邊,‘要不要再一些巧克力?’

  明明還是有些溫熱的夏末,可我現在坐在點著熊熊烈火壁爐旁的絨毛地毯上、身上還包裹著兩張大毯子,卻還是無法讓體內的低溫回升太多,頂多是不像是剛剛那樣,抖得像打篩似的。

  我把手裡還有一大半尚未解決的巧克力擱回腳邊裝滿十多塊巧克力片的糖果盒裡,接過Remus遞給我的熱可可,‘謝謝。我想這些就很夠了。’

  ‘好吧,如果還需要就跟我說。’Remus點點頭,陪我坐在爐火前,‘校長已經嚴格要求過魔法部Dementor不得進入校園,魔法部也同意了這項要求,所以那些怪物應該只會在校外守著才對。你是怎麼碰上它們的?難道你打算溜出學校?’

  ‘我沒有。’

  Remus的口氣雖然還是相當溫和,但是問到最後仍然透出一些責備。我啜了口熱可可後開始解釋,‘我是在天文塔上碰到Dementor的……只有一隻,我那時候只是在塔上和Hedwig玩……’

  我盡量的把遇上Dementor的原因交代清楚--其實這有點困難,因為我現在的意識雖然相當清醒,但思考和回想的反應能力仍處在塞滯狀態--又冷又漲得像塊石頭,如果要形容我現在腦袋難受程度的話。不過比起我身體的鉛沉軟弱狀態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Remus聽完了我的解釋後,眉頭皺得更深。

  ‘這樣看來,Dementor似乎不只守在校外,甚至還偷偷包圍了學校的上空。這跟魔法部答應我們的根本不一樣。我會向校長報告這件事,看他要怎麼處理。’Remus伸手探了下我額頭的溫度,‘你的體溫還是很低……你確定不要去醫院廂房?Pomfrey夫人應該還有其他方式可以讓你好過一點。’

  ‘我聽說五年級的學生還有不少躺在醫院廂房,她現在已經夠忙了。’我拿起糖果盒裡還沒吃完的巧克力繼續咬,‘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除了體溫一時還恢復不過來外沒有其他問題,還是不用麻煩她了。’

  看得出來Remus仍然很想把我送去醫院廂房。剛剛就是因為我堅持不去,他才不得不先把我帶回辦公室先給我做些緊急處理;現在看我的氣色雖然還是顯得蒼白虛弱,但是比起剛剛和死人幾乎沒什麼差別的可怕嚇人,我確實已經好了很多,所以他也沒繼續糾纏於這個問題。

  ‘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先這樣了。’他補充說,‘不過,要是半小時裡你的體溫仍然沒有起色,我還是會送你去Pomfrey夫人那裡。既然你懂得一些麻瓜醫術,也應該知道體溫太低對身體的負擔傷害很大才對……’

  我愣了下,‘你知道我會醫術?’

  ‘校長跟我提過一些你的特殊情況。’Remus頓了下,露出從我們今天碰見以來第一個微笑,‘還有Pomfrey夫人也跟我說了一些,她對你在魔藥和醫療魔法方面的天份贊譽有加。我從來沒看過她在提到一個學生的時候會那麼激動--當然有一半也是在為你老是受傷的事情在生氣。’

  對喔,Remus是老爸的朋友,差點忘了那老狐狸不會對他隱瞞太多關於我的事情。我伸手揉了揉額角,試圖舒緩發漲的感覺好讓腦袋更清醒些,‘我也不想老是受傷……但是總有些很討厭的麻煩會自己找上我。’

  Remus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

  ‘你確實背負了一些不該屬於你的事情,甚至是太早了一點。’他輕輕說,‘要知道James和--和他的幾個朋友,在你這年紀的時候,考慮最多的通常晚上要上哪夜遊探險而不被抓到的安全路線。而你……’

  Remus搖了下頭的沒繼續說下去。不過我也知道他的意思--才回到魔法世界不過兩年多一些,我已經對上Voldemort不只兩次,而且還每回都是吊著最後一口氣的給搶救回來,這些是全校師生都知道的事情--想必在他看來,我所面對的東西對成年巫師來說都太沉重了些。

  ‘所以,這就是前兩天,您沒有在您的課堂上讓我對付Boggart的原因?’我平靜的看著他,‘你認為Boggart在我面前,會變成Voldemort?’

  我的脫口直問讓Remus愣了下。

  ‘不錯,那時候我是那麼想的。’他也坦白的說,‘Voldemort的邪惡就和他的強大一樣深植人心,直到現在仍然沒什麼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證明。你不得不和他直接接觸過幾次,每次都與死亡那麼接近,我以為他是你最害怕的人。’

  我低下頭看著手上的馬克杯,在接近把手的杯緣處,那裡缺了塊小角。

  ‘我不怕他。’

  我低聲開口。

  ‘我不怕Voldemort,我從來就不曾怕過他……我不是逞英雄或是說大話,但是,死亡的威脅並不能讓我恐懼任何人。’喉嚨幹澀的,我斷續的拼著字,‘但是,在火車上,還有剛剛……我動不了,我的身體和手……我甚至,連逃跑的時候,回頭看一眼Dementor有沒有追來的勇氣,都沒有……’

  壁爐裡發出木炭燒裂的嗶啵聲,在沒人說話的安靜辦公室裡顯得特別大聲。空洞望著手中裝有熱可可的馬克杯,即使低著頭,我仍然感覺得到Remus投在我身上的復雜視線。

  ‘Harry……’

  Remus本來就相當溫沉的聲音,此時更加輕和。他的手搭到了我肩上。

  ‘聽我說,Harry。每個人心中都會有恐懼的事物,有害怕的東西是很正常的,那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相反

的,能夠承認自己所害怕的東西,這點在我看來本身就是勇氣的一種,所以你一點都不懦弱,Harry。而且,如果你最懼怕的東西是Dementor,那麼我認為,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比你更加勇敢的人了。’

  ‘可是,’我猛然抬頭的反駁,‘如果我連正視它都辦不到--’

  ‘即使這樣也完全沒有人能說自己比你更勇敢,Harry,沒有人有那種資格。’Remus斷然表示,認真的看著我。

  ‘你知道Dementor是種什麼樣的生物,也知道它們會對所有生命體造成什麼樣的影響,是嗎?’

  我抿抿嘴,輕輕點頭。

  ‘它們……Dementor根本不是生物,連死靈都不是。’我小聲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的書上都把Dementor歸為介於死靈和生命之間的物種,但是我的感覺告訴我,它們只是所有負面情緒的凝聚體……是心魔。’

  ‘心魔嗎……確實,我必須說我找不到比這更貼切的形容了。’Remus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所以,你應該知道吞噬所有幸福快樂的記憶和情緒,是它們的進食也是取樂方式,而引動生物內心最深沉的恐懼和痛苦藉以吸收陰暗能量,更是Dementor用來修練以及增加同伴的方法。對嗎, Harry?’

  ‘……是的。’

  ‘既然如此,你就更該明白,你之所以在碰到Dementor的時候會如此虛弱到近乎崩潰,和所謂的勇氣或懦弱完全無關。’

  Remus直直的看著我,眼中的復雜除了哀傷和不捨,更多的卻是欣慰與沉重。

  ‘你的那些過去經歷,隨便一件都讓任何一個成年巫師去面對,都不可能表現得比你更好。然而那些事情也同時足以變成相當可怕的夢魘,讓任何人在 Dementor面前倒下而崩潰發狂--你要知道,Harry,會把Dementor視為最可怕的事物,那就完全表示你的明智--就像你說的, Dementor本來就是所有負面的存在,所以你內心真正的恐懼,就是恐懼本身--能夠有這樣的認知,你心志的清澈堅定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任何人。我不認為在那樣可怕的東西面前,這世界上還有誰能在有了和你相同經歷後,仍然可以維持理智不發瘋的;可是你卻能夠在受到Dementor的影響後仍然保有神智,而且才過了幾天你就證明瞭自己已經有了抵抗退避它們的餘力--我甚至懷疑那是連Dumbledore教授本人很可能都辦不到的事情。’

  如果是因為其他事情受到這種類似的贊美,我或許真的會因此感覺被鼓勵而且開心;但是在Dementor這個東西的問題上,即使聽到有人這樣說我仍然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因為--

  ‘……這樣,不夠。’

  ‘什麼?’

  ‘只是知道原因,只能逃跑,還是不夠。’

  我深吸了口氣,對Remus說。

  ‘就因為Dementor很可怕,就因為Dementor對我的影響很大,所以,我更不能忍受自己在那種東西面前除了逃跑外什麼都做不成。’我頓了下,問,‘我聽說,在火車上的時候您用了一種咒語把Dementor逼退了,對嗎?’

  ‘那是護法咒,一種極為高深的防禦魔法,也是目前所知唯一可以克制Dementor的法術。’Remus承認說,微微皺眉,‘你想學這個咒語?’

  ‘是。’我點頭,更是回答得毫不猶豫,‘我希望您能教我。’

  Remus眉頭咒得更緊了。

  ‘但是,護法咒的施展非常困難,那不是你這個年紀掌握得了的法術。事實上,能夠熟練掌握這個法術的成年巫師也是少之又少。’Remus說,‘我並不想給你我對於應付Dementor很有一手的錯覺。在火車上的時候我的護法咒其實連一半也沒完成,而且那時候跑上火車的Dementor也只有一個--’

  ‘但你還是成功趕走它了。’我說,語氣帶上了請求的味道,‘你能夠保持清醒逼退它,不是嗎?這就是我想請你教我的目的。我需要能夠在Dementor出現的時候維持住足夠的清醒和力量驅逐它。’

  Remus沉默了會兒。

  ‘我大概能理解你這麼想學護法咒的動機……的確,Dementor這種東西太危險了,沒有人能夠完全約束它們。雖然現在在魔法部的命令下它們只守在校外,但是誰知道它們會不會又有一兩個像今天一樣,拒絕不了笑聲與快樂的誘惑然後闖進學校?而且,能勇於面對弱點並想辦法克服,這點想法確實很好……身為你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他語意一轉,有些慎重的問,‘我聽你剛剛的意思,似乎已經對護法咒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了?’

  我點頭,取出我的魔杖,回想了下和Ron他們幾個相處時的感覺,在空中輕畫。

  ‘Expecto Partronum。’

  銀色的光霧自我魔杖頂端噴出,在空中凝化成一道足以把人罩進去的朦朧弧盾。

  Remus的呼吸微微滯了下。

  ‘好!’他輕呼,神態和語氣完全不掩訝異和高興,‘非常好--我是說,雖然還不完整,但是你已經理解護法咒的施放重點了,而且掌握的很不錯--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使練習這個魔法的?’

  ‘一年級下學期的時候。’我老實說,在Remus愕然的困惑目光下簡單地交代了下,‘我和Hermione看的書還不算少,有些學科的理論我們已經自學到五年級了。這個護法咒除了我們兩個,Ron和Neville也陪我們私底下練習過。但是到現在Ron和Neville只能噴出一點銀霧,Hermione和我也只能做到化盾而已。’

  ‘就算這樣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Remus看著我撤掉咒語的收回魔杖,愉悅得輕歎,‘才剛升三年級就能掌握護法咒的基礎,我在之前從未聽說過哪個孩子曾經辦到過。不管是魔力的強度或控制水準,你們四個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我不以為這算什麼天才。私底下用得出來又怎樣?只能化盾而不能凝聚成真正的護法,這個咒語就不算學成。’我語帶自嘲的苦笑,‘重點是,在 Dementor出現的時候我甚至連想到咒語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被一堆幻覺給幹擾到不昏倒也只剩逃跑的力氣,而那還只是一隻而已--就我所知 Dementor大部分時候都是三三兩兩結伴移動的,剛剛在天文塔上要是再多冒出一個來,就算我的心法真的起了幫助,我大概也拖不到跑下塔頂就先昏過去了。’

  ‘心法?’

  ‘我有學東方的麻瓜武術……用來調養身體和防身的。’我有些小心的說,看Remus沒什麼意外的表情,大概知道已經有人跟他提過一點,我也就繼續解釋,‘因為我學的這套武術,雖然對改善體質的虛弱很有效果,但是在某種方面有些副作用。除了像是學了後不堅持繼續修練下去身體會變得更差以外,最重要還有心性不堅定的話,很容易因為能力變強了而變得狂暴嗜血,換成魔法修練的相應解釋也就是走火入魔--所以為了避免這種危險性,在練習這套武術的時候還有一種專門的輔助心法口訣,可以讓人在冥想前默念更快進入狀況,修練武術的時候心態也會更冷靜穩重,避免太過躁進發生走火入魔的狀況。’

  Remus理解的點頭,‘我不清楚那些麻瓜武術之類的東西,不過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說,你的意思是你學的那個心法似乎能幫助你在Dementor面前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似乎真的是這樣。’我抿抿嘴,‘不過,我剛剛也是在陷入幻覺的時候,很誤打誤撞的狀況下用出來。實際上這個心法在默念的時候,我是不是能夠爭取到用出護法咒、還有我的護法咒能夠達到真正效果,這些如果不是經過模擬實戰,根本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麼程度。’

  ‘所以,你希望我能幫你進行練習?’

  我點頭,帶著期盼的眼神望著Remus。

  ‘我是可以試著安排一點時間幫你,’在我才露出高興的神色,他馬上補充說,‘不過,我的身體有點小毛病,再加上學生們的課程安排,我能夠陪你練習的時間恐怕最多一個月一次,大概沒辦法讓你練習到太多,你最好不要期待太高。而且護法咒本身就是個非常高深的魔法,Dementor對你的影響又特別大,這不只會讓你對這個咒語的學習上造成很大的困難,甚至很可能還會讓你在練習途中十分難受,你要有心理准備。’

  ‘我明白。’我理解的慎重保證,‘我會向您提出這請求,就已經有想到這個可能性了。’

  ‘那麼,讓我想想怎麼安排這件事,等我准備好了再通知你--對了,’Remus伸手揉了揉我的頭,微笑問我,‘你好像還有Quidditch球隊練習和魔藥社的活動吧?記得把社團時間寫下來給我,我好選個比較合適的時間把這項額外練習給錯開。’

  我也回以微笑,正想開口說什麼,辦公室門口卻傳來敲門的聲音。

  Remus正想起身去開門,我卻先他一步的跳了起來--不過後遺症也幾乎是立刻出現,我踉蹌了幾步,幸好有反應過來的Remus扶住了的手臂,這才勉強穩住重心。

  ‘Harry,你--’

  ‘那裡,’顧不得暈眩感帶來的惡心,我一手抓住Remus的袖子,白著臉緊張地指著旁邊的小門低聲問,‘我能進去嗎?’

  ‘可以,但是為什麼--’

  ‘先沒時間解釋,總之記得我不在這裡。’敲門聲再次傳來,我趕緊拉起了身上的毯子歪歪倒倒的朝小房間的門走

過去,‘拜託了!’

  真是要命——為什麼Snape教授會來找Remus?!這兩個傢伙不是不對盤嗎!?

  接到黑魔法防禦術門外壁上小盆栽的通風報信,知道了來客身份,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躲--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Snape教授現在有個死對頭的同伴當他同事、外加還有Neville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最後仍然弄出了Boggart的“Snape穿女裝”事件?他心情不差那才不正常--只是可憐了整個五年級的學長姊們做了莫名其妙的無辜炮灰,而我可沒興趣也跟著成為其中一員。

  更何況,就我現在這付要死不活的虛弱模樣、而且還出現在Remus的辦公室裡,要是讓Snape教授看到了,不炸了這裡才神奇——學校大廳剛整修過的前車之鑒還擺著不到一年,我現在的腦袋還昏沉著,根本沒心思力氣去應付他的火氣——只要沒發現我,起碼我和Remus都不至於要在事後應付一連串折騰人腦袋力氣的麻煩事吧。

  ‘請進。’

  我才剛躲進黑暗的小房間,背貼著門板沒什麼力氣的滑坐在地,外頭就響起了開門聲和輕穩的腳步聲。

  ‘啊……Severus,’Remus的招呼伴隨著一陣類似收拾中的窸窣,‘不好意思,我還沒整理好行李,所以有點亂——要喝點茶嗎?我正想泡一點——’

  ‘我說過,我和你沒有熟到互稱名字的地步,Lupin,那些爛葉子你自己留著慢慢沖。’Snape教授冷漠的說,某種東西磕碰到桌子上的聲音輕響,‘你的藥,最好趕緊把它喝下去。’

  ……是了,狼毒藥劑……現在除了給Remus做藥和送藥,Snape教授基本上應該不會和Remus有什麼其他交集才對……我怎麼忘了……

  ‘我會的,真是謝謝你。’就在我懊惱著自己的腦袋短路嚴重,Remus溫和的說,‘不過,這藥的味道聞起來真不怎樣,我能加點糖嗎?’

  空氣中突然扭曲了下又恢復平靜的魔法因數讓我脖子的寒毛立起。我捂住嘴巴咽下因為不舒服差點溜出口的呻吟。

  ‘你不是三歲小孩了,Lupin。’Snape教授的聲音是如蛇一樣低嘶且陰冷,‘就算你的魔藥技術一直和Longbottom同樣蠢得無藥可救,也該知道糖精會讓大部分的魔法藥材降低效果,這是常識!還是你想要我把地窖裡那一大釜的藥水拖過來,給你灌下去?’

  ‘喔,我當然知道,我只是開個小玩笑,Severus你太嚴肅了。至於那些藥那麼珍貴,還是先放你那裡由你保存比較妥當,畢竟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需要的時候我會向你要的。’Remus輕快的說,‘對了,說倒灌藥——那些五年級的孩子,星期一應該都能出院上課了吧?Severus你這回好像太嚴厲了一點,Pomfrey夫人應該很不高興吧?’

  ‘我認為我的教學方式,還輪不到一個魔藥白癡來指手畫腳。’Snape教授沒好氣說,‘還有我說了,我們不熟,不要再叫我的名字,Lupin教授。’

  ‘好吧,好吧……我只是認為我們都認識那麼多年了,而且你現在還是Harry的老師——呃、Severus你冷靜點,就算我這裡的東西炸壞了不要緊,但是這個裝魔藥的水晶杯還算珍貴吧?’

  空氣裡混亂的魔法因數再次緩和下來,卻仍然透著壓抑--我喵!Remus到底是在想什麼?這樣挑釁Snape教授很好玩嗎?就算要玩也等我不在的時候行不行?眼不見心不煩而且我現在的身體哪受得了這樣混亂的魔威啊……

  實在受不了身體的不適,我偷偷撕開剛剛連著毯子一起抱進來的一塊巧克力片包裝紙,臉色慘淡的又開始咬起這個可可做主成分的糖果。

  ‘你最好記清楚謹言慎行,Lupin。我不知道Dumbledore到底是存著什麼心讓你進來Hogwarts,但是在這個城堡裡,你最好別讓我發現你想對那個男孩做什麼事,或是誘使他去做任何事情,否則——’

  ‘Severus,他是James和Lily的孩子,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對他做什麼?’Remus輕歎,‘在他們夫妻幫了我那麼多,卻在我能報答以前便永遠離開後?’

  ‘這點我怎麼知道?失蹤了十多年音訊全無,結果在Black越獄後跟著出現的人又不是我。’Snape教授冷哼,語氣既挖苦更是冰冷,‘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點,你現在之所以還能留在這裡看著Harry,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你還沒辜負Potter對你的信任——請繼續保持吧,Lupin教授,但願你的忠誠確實沒有水分,要不來自地獄的怒火,恐怕不是你承擔得起。’

  門外安靜了一陣子。我小心的嚼著巧克力不發出聲音,皺眉的試圖思索Snape教授的意思——我是聽得出來他在懷疑Remus和Sirius有掛勾,可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人也在擔心我而且懷疑著Remus?

  ‘……真是難喝。’Remus的聲音有些發苦的抱怨,‘謝謝你的忠告,Severus,雖然我不認為那會發生。當然,也謝謝你的藥——如果它的味道能改善些就更好了。’

  ‘作夢吧你!’

  重重的冷哼後,是大步走開和甩門聲。我拉著毯子、扶著門板的慢慢爬起身;才剛穩好了重心,小房間的門就被拉了開。

  ‘Harry,你還好嗎?’

  ‘嗯,我沒事。’我瞇著眼睛適應突然從黑到明的光線,順從地讓Remus扶著我走出小房間,回到壁爐前,‘幸好Snape教授沒真的炸了這裡……我現在可沒逃跑的力氣。’

  Remus輕笑,在我重新坐回地毯的時候,又重新把馬克杯裝滿熱可可,塞到我的手裡。

  ‘Severus從以前就一直是很有分寸的人,不會那麼沖動的。’他溫和說,‘不過我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幾年變化挺大的,以前的Severus,除了Lily和魔藥,幾乎沒有什麼其他的人事物可以引起他情緒的波動。現在的他和以前比起來,比較像個正常人了——就是脾氣似乎也跟著大了點。’

  ‘……所以,這就是爸爸以前總是帶著你們欺負Snape教授的原因?因為Snape教授只看著母親一個人?’

  Remus臉上閃過了一時回答不了的僵硬,而我仍然以平靜的眼神望著他。

  ‘你……怎麼知道的?’

  我舉起馬克杯輕啜了口熱可可。

  ‘您和爸爸,當年都是很學校裡很有名的學生,所以不只你們做了什麼好事會有紀錄,就連弄了哪些惡作劇也都有人記得。’我簡單的說,語氣不自覺帶上一絲回憶的好笑,‘我去年正式成為Snape教授的學徒後,Gryffindor很多學長都來勸我,甚至連你們交惡的事情都從學長的父母朋友那裡探聽出來了,就是希望我不要為了學魔藥沖動亂拜師。’

  ‘原來如此。’Remus也沒繼續追問我消息來源的,而是輕歎了口氣。

  ‘交惡嗎……確實,我們那時候的關系真的很差。我們那時候都太年輕,很多事情都不會想太多,總是為了面子或爭一口氣之類的小理由吵起來。次數多了,那種累積起來的不愉快,也就讓我們對對方都看不順眼,甚至互相挑釁找碴。’Remus輕聲說,像是在同我解釋,也像是陷入某種回憶,‘我也知道那樣不好,但是我的個性太軟弱,不敢勸說你父親他們,只好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但是只有Lily,只有她不像我或其他人一樣,覺得James的舉動很好玩或是不敢阻止。Lily的個性非常正直,Severus又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鄰居好友,雖然分屬到不同學院,但是他們仍然彼此關心。所以每當James開始作弄Severus,她就會跳出來阻止——不過Lily不知道,她的阻止只會讓James更生氣。因為James很喜歡Lily,看著她對Severus總是有說有笑的又會溫柔安慰,而對James卻總是臭著臉的嚴厲批評,這讓James很不平衡,所以每次針對Severus的惡作劇舉動也就越來越張揚而且過分——’

  ‘說白一點,就是爸爸嫉妒吃醋了。’我無奈的扯扯嘴角,又啜了口巧克力。愛情呀愛情,你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也最罪惡的東西。

  ‘這是原因之一,’Remus露出苦笑,‘而且那時候,我們也不知道要怎樣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表示好感比較適當。所以James想到的方式就是盡量用各種方式在Lily面前表現自己,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

  ‘孔雀。’我抿抿嘴,卻還是忍不住嘴角揚出些許笑意,‘笨蛋爸爸那時候肯定吃了很多閉門羹——媽媽欣賞的應該是腳踏實地的人,耍帥那一套她肯定不順眼,再加上故意欺負她從小重要的朋友,爸爸的追求之路肯定多災多難。’

  愣了下的,Remus旋即笑了出來。

  ‘是的,在Lily終於接受James以前,對James來說那段日子確實像災難……你絕對想像不到Lily在被纏得煩了的時候,對James下的惡咒有多難解除。我們甚至認為James的符咒學和黑魔法防禦術成績能夠一直維持在年級前五名,全都是Lily帶給他的實習機會。’Remus微笑同意說,‘如果那時候James能像你一樣想通這一點,或是有人能告訴早點告訴他也好,我想他們也不至於會到六年級才開始真正交往。’

  ‘就算別人說了也沒用。看我們學校裡的那些學長姊們每年都會弄出愛情媚藥的問題就知道,愛情這種東西就只會讓天才變傻子,智商別變成負數就算萬幸了。’我一邊啜著熱可哥一邊說,‘不過,除去媽媽的因素不說,那個時候爸爸會看Snape教授不順眼,和Snape教授是Slytherin的學生也有很大的關系吧?’

  ‘……Slytherin始終給人大多負面印象了。’Remus承認說,‘即使我們後來長大,離開了學校,見識過更多的人事物,明白了Slytherin出身的人當中其實也不乏忠誠善良……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們總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

  換言之就是偏見害死人!不過也難怪,Slytherin內部那種屬於上位貴族鉤心鬥角的氣氛、還有對於暗系魔法的特別拿手,無不給人高雅卻也陰邪的印象;加上暗系魔法本身就是屬於威力強大、可控制不好的話心神也容易反被力量迷惑(Voldemort就是最直接的例子)——這也是Slytherin出身的人更容易受到誘惑而誤入歧途的主因之一。

  強大的野心和欲望,是Slytherin最大的武器——掌握得好,名利加身;掌握失敗,遺臭萬年都有可能……整一個雙面刃哪!

  我低頭啜著熱可可暗自感慨,沒注意到Remus放在我身上略帶深隱思量的目光。

  ‘所以……有Severus這個老師,在Gryffindor裡有點麻煩吧?’Remus溫和問,‘當年Lily和Severus的友誼,在Gryffindor和Slytherin之間一直很受注目。Severus那裡我不清楚,但是Lily因此一直負擔很多不能理解的目光和懷疑,甚至在一年級剛入學的時候幾乎沒什麼朋友,孤單了好一陣子呢。’

  我有些訝異的抬頭。

  ‘有這回事?!’

  沒想到媽媽當年還有遇過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媽媽一直沒什麼比較親密的女性朋友;不過這樣說來,倒是和Hermione一年級時的遭遇很像呢!只是她們兩個受到排擠疏遠的原因不同,‘嗯,那大概是我比較幸運,大家對我比較寬容吧?剛開始我參加魔藥社的時候Oliver是有些擔心我會被欺負,後來Snape教授承認我是他學徒的時候也讓大家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我在學院裡並沒有碰過有誰因為這樣欺負我,而且Ron他們在我面前也從來沒避諱對Snape教授的厭惡--我想大家其實還是能理解的吧?就算再偏心脾氣再差,Snape教授畢竟還是很格守老師的身份和職責,大家也只是討厭他的教學行為作風,所以還沒嚴重到遷怒於我就是了。’

  當然,也不排除那時Gryffindor當中對我有意見的同學還在猶豫要不要給我點教訓,卻聽說Slytherin先一步對我出手後得到的下場給震攝住--不過這點應該就沒必要和Remus說了,還是讓他對我們現在的Gryffindor孩子們多保留些正直開明的印象吧。

  ‘既然這樣,你應該沒有回避Severus的理由?’Remus問,‘為什麼,我覺得你似乎在躲他?就連剛才也是……我的意思是,我知道Severus是嚴厲了些,不過對你來說應該還不到需要躲避的可怕吧?’

  我默了下。

  ‘我確實不怕他,也沒要躲他的意思。’我無奈的苦笑,‘只是,我暑假的時候才出了點事情惹Snape教授很不高興,我現在事情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去挑戰他的底限惹額外的麻煩。而且他不喜歡你,要是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又待在你的辦公室裡,他絕對會非常生氣--說句難聽點的實話,我一點都不想被扯進你和他的舊怨裡面,平常我頂著老爸的臉在他眼皮下晃來晃去而受到的刁難,就已經多到讓我想放火燒掉他的寶貝藥櫃了。’

  ‘……這倒是很像James會打的主意。’Remus看了眼牆壁上的老掛鍾,‘我有些預定的教材會在今天送到Hogsmeade的郵局,之前已經和人約好去取件。你想繼續待在這休息,還是我先送你回寢室?’

  ‘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拉下身上的毯子。雖然還是感覺有些冷,但是無力感卻已經沒先前那麼嚴重,‘我想我可以自己走回Gryffindor塔,謝謝您,Lupin教授。’

  ‘熱可可喝完再走吧。’Remus摸了摸我的頭,起身,‘我這裡沒什麼打不打擾的問題,很歡迎你來拜訪……當然前提是,你能別這麼虛弱的過來就更好了。’

  我沒有拒絕喝掉剩下的熱可可,這才拖著仍有些虛軟的身體離開了壁爐前。在離開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前,我回頭望向正在書桌上一大疊散亂羊皮紙卷裡翻找東西的Remus。

  ‘Lupin教授,’我輕聲問,‘我只是想……你和我爸媽那麼熟……我可以在私底下叫你的名字嗎?還有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知道多一點我爸媽他們以前的事情……’

  Remus頓了下,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微笑。

  ‘當然可以,Harry。’他說,‘我相信,James和Lily應該不會介意我告訴你一些他們以前念書時候發生的有趣小秘密。’

  我也回以開心的笑容。

  ‘那,我會很期待的。’我在踏出辦公室帶上門以前道別說,‘謝謝你,Remus,晚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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